“我也發現了,好像是受傷了。”狗蛋兒附和道。


    “他過來的方向正是丐幫,不會是丐幫出什麽事吧?”羽兒有些擔憂。


    風鈴兒聽罷,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吧,師父武功那麽高。”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還是快點迴去看看吧。”嶽朗說著,抖了抖韁繩,馬兒便加快了步伐。


    不多時,幾人迴到丐幫總壇,看見橋旁一座小屋倒了,心裏隱隱有了一起不安,未做停留,幾人直奔仇千虯的房子而來。


    幾人進了門,發現仇千虯正躺在床上,看見幾人走了進來,便略顯費力的坐起身來。


    風鈴兒率先衝到了床前,伸手扶住仇千虯,問道:“師父,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仇千虯聽罷,笑著說道:“沒什麽事,隻不過是那紅葉山莊的傅正清前來挑戰,跟他過了幾招兒而已。”


    此時狗蛋兒也來到了床前,看著仇千虯說道:“師父,你那裏受傷了?”


    “沒…沒什麽大礙,就是內力消耗的有點多,身體有點兒虛弱,休息…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仇千虯說道,聲音明顯有些虛弱。


    “都這樣了還沒事,你們在這裏看著師父,我去請南宮世叔過來。”狗蛋兒說著便出了門。


    仇千虯想要喊住他,可是此時狗蛋兒已經走遠了,仇千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孩子,性子這麽急,我都說休息幾天就好了,這下倒好,又要讓南宮老頭笑話了。”


    羽兒聽罷,說道:“仇前輩,狗蛋兒也是擔心你,才如此著急,若是南宮前輩可以讓你早點康複,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哦,對了,傅正清怎麽會來跟你比武呢?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嗎?”


    仇千虯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有個屁的過節,以前都沒跟他打過交道,今日才第一次見,誰知道那龜兒子發什麽瘋,來了就叫人給我遞戰書。”


    風鈴兒聽罷,擔憂的說道:“那你不搭理他便是了,你看你逞什麽能,現在好了吧。”


    隻見仇千虯一臉委屈的說道:“好我的徒兒呀,這次我可沒逞能,我本來便沒答應他,隻是後來他拿刀挾持了我幫弟子,我被迫無奈才出手的。”


    “仇前輩,你上了他得當了。”羽兒忽然說道。


    仇千虯聽罷,一臉不解的問道:“上當,怎麽上當了?”


    “其實你本就可以不跟他比武,他挾持了丐幫弟子,隻是想激你,並不敢真的殺了丐幫弟子,你想想,丐幫蘇州就有好幾千人,整個紅葉山莊才多少人,他闖進丐幫殺人,他不怕丐幫滅了紅葉山莊麽。所以他隻是想激你跟他比武,而你也吃了他這一套。”羽兒說罷,想了想,又說道:“可是他為啥要跟你比武呢?”


    “他說他想看看是打狗棒法厲害還是斷魂刀法厲害。”


    羽兒聽罷,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理由未免有些太牽強了,為什麽不找別的武功,偏偏要找打狗棒法呢?他還說什麽?”


    “還說什麽要當天下第一什麽的。”仇千虯答道。


    羽兒想了想說道:“這就更不對了,他要當天下第一,可是仇前輩又不是天下第一,他完全可以去找閻歡啊。”


    仇千虯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可是那廝偏偏就是不聽,非要跟我打。”


    “那你倆誰贏了?”羽兒問道。


    “我本來已將他製服了,可是這廝太沒江湖道義,竟然背後偷襲我,最後兩敗俱傷。”仇千虯迴答道。


    羽兒在屋裏走了兩圈,說道:“這就更不對了,他怎麽說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世家大人物,怎麽會用背後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而且,我們迴來的時候,碰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看樣子他傷的也不輕。”


    一旁的嶽朗倒是被羽兒說的有些糊塗了,便開口問道:“羽兒,你究竟什麽意思?”


    隻見羽兒想了想說道:“無仇無怨,非要打,不打還不行。正麵打不過就背後偷襲,哪怕是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什麽?”嶽朗還是不解。


    不等羽兒迴答,隻見程伯獻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門兒,說道:“說明他必須跟仇前輩打,而且必須讓仇前輩受傷甚至丟了性命。”


    羽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若是正常比武,他輸了自會停手。仇前輩,他還說什麽了嗎?”


    仇千虯想了半天,說道:“哦,對了,他還說身不由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身不由己?這說明是是有人讓他來比武的,而且他拒絕不了。可是,誰有這麽大本事,可以讓堂堂的紅葉山莊莊主聽他的話呢?”


    “會不會是曹天順呢?”風鈴兒忽然說道。


    隻見仇千虯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曹天順應該沒那個本事。”


    “如果是龍大牛呢?聽狗蛋兒說龍大牛是蘇州的土皇帝。”程伯獻說道。


    仇千虯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這倒有可能。難道說曹天順向龍大牛求助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想大家還是要提高警惕,他們一擊不成,說不定還會下黑手。”羽兒說道。


    兩個時辰後。


    狗蛋兒帶著南宮通律走進屋來,隻見南宮通律快步走到床前,說道:“仇老頭,怎麽樣?”


    “啥事兒也沒有,就是孩子們大驚小怪,還把你喊來了,這下可是讓你看笑話了。”仇千虯說道。


    南宮通律沒有搭理他,隻是把仇千虯的胳膊拉過來,把手指放在他的手腕兒上,摸起了脈搏。


    過了片刻,南宮通律開口說道:“內功消耗過大,氣血運行緩慢,脈搏略顯微弱,但是問題不大,沒有性命之憂。讓我給你吹上一曲,你順著我的節奏調節心境,理順氣息後,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說罷,便拿起笛子,送到嘴邊,吹了起來。


    隨著悠揚的笛聲,幾人隻覺得周圍忽然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仿佛隻能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接著好像是一股清風撲麵而來,從耳邊輕輕的劃過,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服,又好像是一束陽光照在了臉上,那陽光不冷不熱,仿佛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臉頰。一曲吹罷,幾人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仿佛一躍便可以飛到了天上。


    南宮通律把笛子放下來,看著仇千虯說道:“仇老頭,感覺怎麽樣?”


    隻見仇千虯深吸了一口氣,又活動了一下雙臂,說道:“不錯不錯,南宮老頭兒,真有你的,感覺順暢多了。”


    “氣息是順暢多了,不過內力還是要你慢慢恢複,這幾天千萬不要運轉內力,一來,你的內力也沒多少了,運氣來也沒什麽效果。二來,如果強行運氣,會壓製你的內力恢複,讓你的氣息逆行,進而導致內力抵消,想要恢複原本的內力就不可能了。”


    仇千虯聽罷,笑著說道:“我說南宮老頭,沒那麽嚴重吧?”


    隻見南宮通律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怎麽就沒那麽嚴重,你別給我強,就給我乖乖的在床上躺幾天,保證讓你的內力恢複的跟以前一樣。”


    仇千虯聽罷,便不再強嘴了。


    南宮通律又坐了一會兒,說道:“夜都深了,我也該迴去了,你要好好休息。”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幾人將南宮通律送走後迴到屋裏,仇千虯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迴去休息吧。狗蛋兒,你一會兒別忘了練功,今天為師就不陪你去了,你可不能偷懶。”


    “可是師父,我們不放心你。”風鈴兒忽然說道。


    仇千虯聽罷,不耐煩的說道:“有啥不放心的,這裏是丐幫總壇,難道還怕有人闖進來不成?都迴去吧。”


    幾人聽罷,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仇千虯見狀,說道:“你們若是再不去休息,我就要運氣了。”


    風鈴兒聽罷,連忙說道:“我們走,我們走,師父你要是有事兒,就喊我們。”


    見仇千虯點了點頭,幾人隻好退出了房間。


    夜深了,丐幫進入了一片寧靜之中。仇千虯雖然身體並無太大的難受,但是迴想起白天跟傅正清的比武,依然睡不著覺。


    由於受了傷,門前特意安排了兩名弟子值守,忽然一名弟子推門而入,走了進來,說道:“幫主,蔡副幫主和陳長老求見。”


    仇千虯聽罷,坐起身來,說道:“這兩個人,不該走的時候走了,不該來的時候又來了,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仇千虯的話剛落音,隻見蔡英苟和陳前扁便從門裏走了進來,蔡英苟笑著說道:“我說幫主,你明明還沒睡,怎麽就說自己睡了呢?我倆人特意過來,你連見都不見一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仇千虯見狀,立刻火冒三丈,說道:“放肆,我讓你們進來了嗎?”


    陳前扁聽罷,笑著說道:“腿在我們身上長著,我們願意進來,自然就進來了。”


    仇千虯見狀,仿佛明白了,隻聽他歎了口氣說道:“果然是你們,那天曹天順來的時候,我便懷疑幫內有叛徒,沒想到真的是你們。”


    隻見蔡英苟笑著說道:“仇幫主,說叛徒就有點過分了吧,我們倆聽說你跟傅正清比武受傷了,特地跑迴來看你的,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讓人寒心了?幫主,你傷的要不要緊,要不然你就好好養傷,幫裏的事務雜亂,不能累著你,今後就由我來打理吧。再說了,這幫主之位,你也做了有些年了,應該也膩了吧?”


    仇千虯聽罷,氣的連咳了好幾聲,說道:“大膽,你們想造反不成?”說罷,又朝著通報的弟子說道:“劉七,快去叫人!”


    然而,那弟子聽罷,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蔡英苟又笑著說道:“你醒醒吧,他們兩個早就是我的人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叫,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見。”


    “蔡幫主,不要跟他廢話,殺了他,以後不僅丐幫是我們的,龍大人也會罩著我們。”陳長老說道。


    “蠢貨,以後不要輕易提及龍大人,明白嗎?我們的關係,不能讓外人知道。”蔡英苟,忽然生氣的說道。


    陳前扁聽罷,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幫主教訓的是!”


    “哈哈,改口改的還挺快,我看是你迫不及待的相當副幫主了吧?”蔡英苟說著,臉上又掛上一副令人惡心的笑容。


    隻見陳前扁的臉上也露出諂媚的笑,說道:“那還要多靠幫主的提拔!”


    “好說,好說,現在就讓我結果了這老東西。”蔡英苟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仇千虯的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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