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行館。


    武三思聽到韋香兒的聲音,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娘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韋香兒聽罷,笑了笑說道:“看來奴家是走錯了路,梁王打擾了,奴家這就告辭!”說罷,轉身便欲離去。


    武三思本想矜持一下,可是一看韋香兒要走,立馬著急了,一把拉住韋香兒的手,用力一拽,韋香兒便順勢倒在了武三思的懷裏。隻聽武三思說道:“來都來了,就不要著急走嘛!”


    韋香兒聽罷,用後腳跟兒一勾,門便合住了。隻見她一手扣住武三思的脖子,一手摸到了武三思的尾巴骨上,嘴裏噴出一口香氣,說道:“那就看看梁王有沒有那個本事,把奴家留下了!”說罷,便用力在武三思的尾巴骨上狠狠的按了一下。


    武三思疼的大叫了一聲後,便笑著把韋香兒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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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隻見韋香兒躺在武三思的懷裏,柔聲的說道:“武郎如今得到了奴家的身子,恐怕已經對奴家不感興趣了吧?”


    武三思聽罷,撫摸著韋香兒的頭發,說道:“美人兒說的哪裏話,直到今日,我方才體會到男人真正的樂趣,恨不得夜夜都能抱著美人兒入眠!”


    隻見韋香兒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奴家隻是個罪人,別說夜夜服侍武郎了,便是活過今日,還不知道有沒有明日。”


    武三思聽罷,看著韋香兒,問道:“美人兒此話怎講?”


    隻見韋香兒突然哭了起來,哽咽著說道:“奴家命苦,跟了李顯那個軟弱無能的懦夫,白天武郎也看到了他那慫樣兒,就是連個普通人都比不上。可即便是這樣,皇帝還不放心他,想著把他除掉,斬草除根,我作為他的女人,如果皇帝要除掉他,難道我不也得跟著殉葬嗎?”說罷,哭的更加厲害了。


    武三思看著韋香兒哭的梨花帶雨,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道:“好了,美人兒,不要哭了,不管遇到什麽事,我都會盡力保住你,李顯那個懦夫,量他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讓他多活幾年又如何!”


    韋香兒聽罷,破涕為笑說道:“武郎,你說的是真的嗎?武郎切莫誆奴家!”


    隻見武三思舉起右手說道:“我武三思對天發誓,會全力保住我的美人兒,行了吧?”


    韋香兒見狀,噘嘴在武三思的嘴上親了一口,說道:“武郎,奴家相信你了,隻是武郎長居神都,而奴家卻隻能住在這小小的房州,待武郎走後,便是夜夜思君,也很難再見君一麵了!”


    隻見武三思抱緊韋香兒,說道:“美人兒,不瞞你說,今日看到李顯這個樣子,我便放心了,看來皇帝隻能把皇位傳給我了,美人兒,等我當了皇帝,便封你為貴妃,如何?”


    韋香兒聽罷,歎了口氣說道:“但願奴家能活到那個時候吧!”


    武三思見狀,再次確定的說道:“沒人請放心,有我武三思在,美人兒定會無恙。”


    寅中,見韋香兒穿好了衣服,準備迴廬陵王府,武三思依依不舍的拉住她的手。韋香兒蹲下身子,在武三思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抽出手來,走到桌子旁,拿起了燈籠,推開門走了出去,剛出門,又迴頭望著武三思,柔聲說道:“武郎莫要負了奴家!”


    武三思聽罷,說道:“願用性命擔保,定不負你!”


    韋香兒聽罷,這才邁開了腳步,向著廬陵王府,趕了迴去。


    午時,神都。


    兩匹馬並排著從定鼎門走了進來,馬上坐著一對兒年輕的男女,長相極其俊美,引來了不少的目光,而這對男女說說笑笑的走著,正是羅玉和夏侯芷兒。


    隻見夏侯芷兒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以及各種的小商小販,不禁感歎道:“這神都不愧是神都啊,若不是親眼所見,縱是怎樣也不會想象得到,這世間還有如此繁華之地,羅公子,不知這神都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隻聽羅玉說道:“這神都以洛河為界,分為南北兩塊兒,北區主要是一些當朝官員的府邸,當然也有些商鋪和百姓。南區的話商鋪和百姓居多,當然也有一些在外將領的府邸,我有個好兄弟叫王無擇,他家就住在南區。哦,對了,這洛陽總共一百零三坊,每個坊都不一樣,都有自己的特色。”


    夏侯芷兒聽罷,不禁感歎道:“哇,一百零三個坊,那要多久才能看完呀,會不會迷路呢?”


    隻見羅玉笑著說道:“想要看完這一百零三個坊,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陌生人肯定會迷路,不過要是芷兒姑娘看的話,我可以給你帶路。”


    夏侯芷兒聽罷,笑著說道:“那要耽擱公子多長時間啊?小女子自然不敢勞煩!”


    “反正父親大壽還有些時日,正好我也可以順便給父親挑選個有意義的禮物,如此一來,也不算專門帶你逛了,正好你也可以給我點意見。”羅玉怕芷兒不好意思,故意如此說道。


    見夏侯芷兒點了點頭,羅玉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開口說道:“芷兒姑娘,你既然沒來過神都,想必你在這裏也沒有什麽親戚,敢問你這次來神都,打算待多長時間?”


    夏侯芷兒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本來便是沒有去處的,如果能在這神都落腳,也是極好的,隻是不知道這神都有沒有適合我的營生。”


    聽了夏侯芷兒的話,羅玉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心裏竟然有點兒開心,想了想又說道:“若是長居神都的話,住客棧倒不是長久之計,這樣吧,你隨我來,我們先去給你找個住處。”


    夏侯芷兒聽罷,不好意思的說道:“又要勞煩公子了!”


    羅玉笑笑說道:“我們既然是朋友,那便沒必要見外,你且跟緊我,這神都人多,莫要走丟了!”說罷,抖了抖韁繩,馬兒便加快了腳步,夏侯芷兒見狀,連忙跟了上來。


    不多時,二人策馬來到了南市,隻見羅玉徑直來到了南市西北邊的一個角落,夏侯芷兒才看到地上蹲坐著二十來個人,這些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麵寫著一個“宅”字。


    這些人看見二人策馬走了過來,立刻起身朝著二人圍了上來,一個跑的較快的大胡子中年男人率先上來,牽住了兩匹馬的韁繩,其他人見狀,悻悻的退了迴去,又蹲坐在地上。


    隻見那人牽著兩匹馬的韁繩,看著羅玉,笑著說道:“二位可是在尋房屋?”


    見羅玉點了點頭,那男子笑著說道:“那你們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就是洛陽萬宅百達通,這洛陽一百零三坊,六千二百五十四戶,哪戶麵積有多大,大門朝哪邊,沒有我不知道的,走吧,我們去一邊詳談。”說罷,便拉著二人。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見男子放開了韁繩,羅玉和夏侯芷兒也跳下了馬。


    男子見狀,行了個禮,說道:“小人洛陽百達通侯亮,不知二位要找什麽樣的房子?是要散戶,還是宅子,或者是府庭?”


    夏侯芷兒聽罷,問道:“有什麽區別嗎?”


    侯亮笑著說道:“當然有區別了,姑娘是剛來洛陽吧?幸虧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別人,可是要花錢買些教訓了,首先說這散戶吧,它就是簡簡單單的一間房子,也就是窮人住的地方,一個坊裏大概有一百多戶這樣的房子,主要分布在南區的東南角和西南角那些比較偏僻的坊裏。這宅子呢,便是帶院子的房子,一個坊大概有個三四十戶,一般小康之人便生活在這樣的宅子裏,他們的位置也要好上一些。至於這府庭,那可就不一般了,那可是達官貴人和巨商富賈才能住的上的,一坊也就十戶左右。不知客人,想要哪個標準?”


    夏侯芷兒聽罷,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那散戶便可以了!”


    隻見羅玉忽然說道:“那可不行,散戶住的地方都是魚龍混雜,姑娘怎麽可以住到哪裏!”


    侯亮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倒是說的不錯,這散戶一個坊裏住一百來戶,自然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會有,若是這位姑娘住的話,自然是不太合適,還是宅子比較好。”


    見夏侯芷兒低著頭不說話,羅玉便說道:“錢的事自然不用姑娘操心。”


    夏侯芷兒聽罷,說道:“那怎麽可以,公子已經幫我很多了!”


    隻見羅玉笑著說道:“姑娘可不要見外,不然等程兄迴來,又要取笑我沒有照顧好朋友了!”說罷,又對著侯亮說道:“你可知道那個坊有比較好的宅子嗎?”


    侯亮聽罷,笑著問道:“自然是知道的,冒昧的問一句,二位這宅子是要買呢?還是要租?”


    “自然是買了!”羅玉迴答道。


    “那請問有什麽要求嗎?”侯亮又問道。


    “布局要合理一些,不能太陳舊,一定要整潔有序,地理位置也要方便一些。”說罷,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最好是在北區,或者要離北區近些!”


    侯亮聽罷,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北區大多是官員府庭,剩下的那些,都是些搶手的貨,一般都是提前預定了的,自然不會有空的。不過離北區不遠的勸善坊,倒是有一戶,一個月前房主舉家遷走了,這座宅子,不管是從地理位置,或者占地大小還是建築風格都算得上是宅子裏的極品了,二位有興趣的話,便隨我一同看一下如何?”


    “好,那我們這便去吧!”羅玉說道。


    隻見侯亮帶著二人迴到了南市,來到一個牽馬的老者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王頭,勸善坊去不去?”


    那老頭迴頭看見侯亮,笑著說道:“侯爺這是又來生意了呀,不知侯爺是單程還是來迴?單程三錢,來迴五錢。”


    隻見侯亮不耐煩的說道:“趕緊吧,哪次少給你了不成?”說罷,一躍跨到了馬背上,那老王頭踩著腳蹬,也騎了上去,抖了抖韁繩,馬兒便邁開了步子。


    羅玉跟夏侯芷兒見狀,急忙策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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