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雍傑要開始講述自己在萬江山群島的離島,親身經曆殘陽劍客之死的時候,司徒瑾這時候連忙串上台來,大聲喝道:“是他,張兄弟是他。”


    張雍傑這時候轉頭過來,連忙問道:“什麽情況?”


    司徒瑾這時候急道:“他就是王子豪,張兄弟,這人就是王子豪。我記得他的神態,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張兄弟,你可得給兄弟做主。”


    紹七這時候正跪在圓台之上,瞧見司徒瑾的樣子,先是一愣,接著罵道:“哪裏來的瘋狗,說話夾渣不清楚的樣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血飲穀的諸位弟子此刻也均認出司徒瑾的模樣,上官雲盾大喝一聲:“司徒狗賊,你竟然還敢來到血飲穀,簡直是找死。”


    就連楊杉此刻也忍不住再一次站立起來,喝道:“殺了此人。”


    有了楊杉的命令,上官雲盾等三人,連忙串出,奔向圓台,向司徒瑾的身位奔襲而來。


    張雍傑見狀,大喝道:“切勿殺人。”


    張雍傑此刻雖然有‘龍鳳玉環’,可以憑借此信物對血飲穀諸位弟子發號命令。但此刻楊杉本尊在此,‘龍鳳玉環’的作用,基本失效。


    上官雲盾等人連忙搶攻司徒瑾的身位,招招淩厲狠毒,張雍傑知道,這司徒瑾老哥的輕功雖然一流,但若論武力,顯然不是上官雲盾的對手,時間一長,必然難以抵擋,喪命於此。


    張雍傑連忙道:“妍兒,快,護住此人。此人現在絕對不能死。”


    唐妍見此情況,當即拔出手中長劍,跳入站圈,替司徒瑾阻擋攻勢。


    一時之間,唐門妍媸畢露四大弟子的劍陣,護住司徒瑾的所有門戶,使血飲穀三人無法傷及上官雲盾。


    楊杉見此情況,當即又加派人手,上前攻擊司徒瑾。張雍傑連忙大喝道:“姐姐,你要殺掉此人,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咱們先把話講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


    楊杉黑臉道:“傑弟,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忤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恰在此時,張雍傑體內氣流湧動,傷情越發嚴重,一口濃血吐入圓台,身形晃動,差點站立不穩。再看那血液,顏色發黑,顯然是很危險的征兆。


    楊杉見狀,吹了一聲口哨,上官雲盾等人方才不再攻擊司徒瑾,紛紛退迴柵欄之內。


    這時候台下有人叫到:“張少俠,你可不能死啊,咱們還等著你救命呢。”


    又有人叫道:“是啊是啊,現在事情太多了,錯綜複雜,誰都不要急,咱們一件一件的來。”


    楊杉這時候躍入圓台之上,運起雄厚內力,抵住張雍傑後背,勁力所到之時,張雍傑跟著一股鮮血而出。


    張雍傑現在吐的血液為鮮血,場上大多數人都知道張雍傑的內傷已無大礙,紛紛佩服楊杉的內功絕頂。


    張雍傑抓住楊杉的手臂,說道:“姐姐,既然你之前要求我相機做出決斷,那麽眼下讓我來處理可好?”


    楊杉淡淡道:“你把這人也帶來,事先怎地不跟我說?”


    張雍傑說道:“還沒有來得及說,姐姐,你要是相信弟弟,你現在就在那裏坐著,這邊的小事,就交給弟弟來處理。”


    張雍傑此話很顯然包涵了對楊杉幹涉的不滿,楊杉拍拍張雍傑的手臂,說道:“好,你來處理。”


    楊杉這時候轉身盯了一眼玄空和尚,露出鬼魅一笑。玄空和尚見此情況,心道不好,想不到這楊杉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隻看她方才替張雍傑療傷的過程,便能夠知道,此刻楊杉已然解除了趙千裏遺留下來的那一道‘陰流氣勁’,傷情已然消除了。


    玄空和尚大感震驚,她隻不過是在那邊坐了一小會兒,竟然解除了趙千裏的重創?而自己卻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比較之下,這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這楊杉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難不成是自己的兩三倍?玄空和尚一陣迷茫。


    他當年縱橫江湖之時,幾乎從來沒有遇見對手,就算遇見殘陽劍客的那一手快劍,但自己憑借內力優勢,也能和殘陽劍客打成平手。


    而此刻,天下英雄輩出,趙千裏,張雍傑,楊杉,這三人的功夫,都比他玄空要高。特別是楊杉這廝,年紀輕輕,武力竟然深不可測,高出自己幾個檔次。


    玄空和尚輕輕搖頭,不經感歎,難道今日之武林,竟然沒有我玄空的立足之地?


    玄空和尚也從楊杉這一絲笑容中明白,此刻場上的控製權,已然不在自己手中了。


    張雍傑當即盤腿而坐,經過片刻的運氣打坐,已然覺得內力運行無阻,充滿四肢百骸,知道自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張雍傑站起身來,說道:“沒有錯,現在事情太多了,咱們先不急,一件一件的來。”


    就在這時候,唐摶攙扶著唐俊來到圓台之上,說道:“三字經還沒有抄完,但是看樣子大哥他堅持不住了,你看怎麽辦?”


    這唐俊是張雍傑的老丈人,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先施救,再說其他的。


    張雍傑當即喚了一名沒有內力的兄弟上台,運轉‘千島九轉神功’,將唐俊體內多餘的‘混元龍神功’抽了出來,傳到那名沒有內力的兄弟體內。


    經過一番施功,唐俊神色已然大大好轉,隻是身體發虛,但也知道稍稍調理一下,也就好了。


    張雍傑這時候說道:“嶽丈大人,你這‘三字經’還沒有抄完,這便繼續下去抄吧。今天這天下英雄雲集,嶽丈大人不會叫小胥為難吧?”


    唐俊知道這張雍傑無論如何救了自己一命,要自己抄寫什麽狗屁三字經和萬字檢討書,也不算什麽過分的要求。


    隻不過自己作為嶽丈,被自己女婿這樣要求,簡直有些丟臉麵。當下話也沒有說,便走下台去了。


    張雍傑這時候才發現玄空和尚已然不見,當下大喝道:“玄空這禿驢去哪裏了?話還沒有說清楚,他怎麽能夠跑呢?”


    少林玄虛大師這時候出言嗬斥道:“張少俠請你嘴巴放幹淨點,玄空師弟此刻怎麽可能離開?他隻不過是去用飯去了。”


    群雄這時候紛紛說道:“是啊,這一大早上東拉西扯,很多人飯都沒有吃,難不成要這英雄大會結束了才開飯?”


    張雍傑說道:“今天這裏的天下英雄,少說也有一萬人。這‘混元龍神功’的事情,已經談妥了具體解決方案。接下來咱們一件一件的說其他事情,張某不才,就先當這次英雄大會的主持人,先說哪件事,後說哪件事,全由我張某做主,諸位看怎麽樣?”


    張雍傑深怕一件事還沒有說完,緊接著又發生第二件事,第三件事。就像大姐楊杉那樣,司徒瑾剛剛現身,她便要開始動手了。


    這樣大家無組織,無紀律。這英雄大會就亂成一團了,根本無法順利進行下去,所以張雍傑此番言語,是在警告其他門派,切勿打擾會場紀律。


    張雍傑又道:“有事的諸位英雄,可以留在這裏。那些沒有事情的,看熱鬧的人,這便可以退場了。”


    張雍傑是覺得此刻場上人太多了,怕惹出什麽大亂子,所以要求那些看熱鬧的人退場。


    但那些看熱鬧的人,不遠千裏來到血飲穀看熱鬧,此刻血飲穀英雄大會,有趣的事情一波接一波,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他們又豈肯退場?


    張雍傑又道:“大家都知道,今天這場英雄大會,是因為血飲穀武學秘籍遭到泄露引起的,所以咱們先查一查這事情的源頭。看看到底是誰泄露了血飲穀的武學秘籍。”


    說完,張雍傑給司徒瑾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司徒瑾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血飲穀諸位弟子朗聲說道:“都說是我泄露了血飲穀的武學秘籍,但我實在是冤枉。到底是誰泄露了秘籍,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位紹七,便是當時冒充‘王子豪’的那個人。”


    紹七見狀,大喝道:“你當你紹七爺爺是背鍋俠?見你紹七爺爺現在落難,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什麽王子豪,李子豪?”


    張雍傑這時候向大明白拱手道:“趙大哥,咱們都知道您一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您此次抓這紹七,來到血飲穀,不知撞見了這人什麽惡行?此刻是否可以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


    大明白大俠揮舞了一下手中長棍,抵住紹七的頭,說道:“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這人當年在鳳凰集殺害無辜百姓,這事你是親身經曆,你覺得他該不該殺?”


    張雍傑當即拱手,朗聲說道:“江西胡家,胡文青,胡文彩兩位大哥,此刻是否在此地?”


    江西胡家莊莊主,胡威揚先生這時候躍入圓台,朗聲說道:“天下英雄請了,這紹七當年在九江鳳凰集,為了追殺張少俠,遷怒鳳凰集的無辜百姓,殺害手無寸鐵的百姓,共計十餘人。此事我江西胡家,可以向天下人作證。若誰要是不信,可以去鳳凰集看看,那些百姓的墳墓還在。”


    以江西胡家的江湖威望,絕對不可能在這上麵說假話,來汙蔑紹七。


    許多英雄豪傑紛紛喝道:“此事咱們都相信,這紹七乃是天海仙教的重要人物,劣跡斑斑。他做出這種事情,咱們都是相信的。”


    張雍傑這時候拱手道:“感謝胡莊主挺身而出,為鳳凰集的百姓作證。”


    張雍傑示意胡威揚先行下台,繼續說道:“這也是我必殺紹七的主要原因。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紹七幹的這壞事,還是我親身經曆過的。可以想象,這廝勢必還幹過很多不為人知的醜事,那可能就多不勝數了。”


    紹七喝道:“這天下的英雄,哪個人手上沒有幾條命案?你姓張的憑啥抓住我不放?”


    張雍傑冷笑一聲,說道:“我撞見一個,收拾一個,誰給你講那些歪理?”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說道:“若是僅僅因為這事,當時我抓住這人,就該就地處決。帶他來血飲穀,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


    張雍傑這時候拱手道:“趙大哥您請說。”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看著張雍傑,說道:“你兩次稱唿我為趙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姓趙?”


    張雍傑隻得道:“這是那趙千裏說的,難道大哥你不姓趙?”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冷冷道:“前塵往事,切勿再提。這世上,早已沒有趙偉這個人物,以後切勿再提起。”


    張雍傑隻好點頭道:“好。”


    大明白大俠又向血飲穀的弟子說道:“我知道,這兩年江湖上最重大的事情,就是這血飲穀的武學秘籍遭到泄露。所以,我也便經常留意相關情況。”


    楊杉抬手一指,道:“你繼續說下去。”


    大明白大俠道:“天下許多集市,城鎮都有血飲穀武學秘籍的盜版書籍。我便順著這條線,一路往下追查。發現這背後是一群說書人搞的鬼,他們在開封有一處秘密基地,專門印刷這些盜版書籍,然後再向天下散播。”


    大明白大俠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程嘯梁。這天下人都知道,開封是洛陽李家旗下草幫的地界,而負責人正是這程嘯梁。


    程嘯梁這時候旋轉著手中兩枚鐵膽,踏步而出,說道:“那麽大明白先生這是懷疑我了?”


    大明白冷笑道:“既然在開封府發生的事情,你自然有所嫌疑。”


    程嘯梁盯著大明白,冷冷說道:“笑話,這說書人搞的把戲,和我程某有什麽關係。”


    說書人,天下豪傑都知道哪些門派和說書人有關係,但是他們都不敢說出來。


    大明白淡淡道:“這青龍會和白龍會兩家,自然難逃幹係。可是你在開封府,不可能不知道這盜版書籍的源頭地。”


    程嘯梁怒道:“既然如此,你該抓的人是我,你怎麽不來?”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說道:“我隻是懷疑你,沒說一定是你。我做事,如果不能肯定是誰,我是不會動手的。你先下去,切勿再來搗亂。”


    程嘯梁這時候冷冷道:“人長一張嘴巴,不是叫你亂說的。你這般在天下英雄麵前看我一眼,豈不是指向性很明白?李大哥如何看我?天下英雄又如何看我?”


    這大明白大俠曾經對李延津有恩惠,李延津不可能不記在心上,此刻李延津見程嘯梁如此擠兌大明白大俠,心中肯定會生出一絲懷疑。


    李延津沉聲道:“程老弟,你且讓大明白大俠先把話說完,切勿在此地胡鬧,趕緊下來。”


    李延津對大明白大俠還是比較尊重的,所以稱唿之間,一直稱唿大明白為大俠。


    李延津發話,程嘯梁隻好慢慢走下台來,但他卻反複多盯了幾眼紹七。而正是這幾眼,讓張雍傑判斷,這程嘯梁心中必定有鬼,可能和此事有關聯。


    大明白大俠繼續道:“上月,我在開封府,恰好撞見紹七對一個負責校對印刷的小老板密談,說什麽哪裏哪裏要故意寫錯,切勿壞了大事。”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說道:“當時是在開封府的一家低端酒樓裏麵,隔著門窗,無法瞧見屋內情形,我也隻能運用內力偷聽談話,當時除了紹七,還有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由於那名大漢一直未曾發言,所以我也無法從聲音上判斷那人是誰。”


    程嘯梁這時候冷笑道:“笑話,既然隔著門窗,無法瞧見屋內情形,那人又一直未曾發言,大明白先生又豈能聽見屋內還有一名大漢?”


    大明白大俠此刻又看了一眼程嘯梁,感到莫名其妙。依照程嘯梁能夠做到草幫幫主這個位置來看,他的智商應該還是比較高的。


    此番他程嘯梁多次插話,豈不是故意將天下英雄的視線,轉移到他程嘯梁身上?


    正所謂解釋就是掩飾,如果那大漢,真的是程嘯梁,那程嘯梁此刻更應該避嫌才對,他為何會迫不及待站出來吸引火力?


    大明白大俠繼續說道:“血飲穀的武學秘籍,到底是怎麽泄露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這紹七就是進一步宣傳,擴大武學秘籍的推手。若無他組織人手負責印刷和宣傳,這血飲穀的武學秘籍,不至於鬧到如今天下,人盡皆知的地步。”


    司徒瑾這時候大聲喝道:“這人就是當日進入血飲穀偷盜武學秘籍的罪魁禍首,我認得他的神態舉止,絕對不會認錯。”


    紹七一番掙紮,一陣亂喝,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可能是一時情急,語言有些不通暢。


    楊杉此刻站起身來,說道:“傑弟,你將這紹七的穴道解開,讓他開口說話。他若真做出什麽壞事,他跑不出這裏。”


    張雍傑聽見楊杉言語,當即運起強大內力,匯集與紹七的肩膀,形成一道強烈的製約,嚴防他逃跑。如此操作之後,張雍傑才替紹七解除全身穴道。


    那紹七掙紮著站起身來,對司徒瑾喝道:“胡說八道,我當年在這血飲穀居住了將近兩年,早就學會了‘混元龍神功’‘軟鐵化鋼指’等高超絕招。我已經會了,我還來這血飲穀偷盜武學秘籍幹啥?”


    紹七這話,說的也好有道理。這天下,有不少人都知道紹七會使血飲穀的武功。血飲穀弟子知道,連張雍傑也知道。


    紹七又道:“我學會‘混元龍神功’已有十幾年,要向江湖散播,我早就泄露出去了,何必要等到十五個月前?又何必專程來血飲穀偷盜?”


    紹七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不得不相信。就連張雍傑也認為這紹七,完全沒有必要來血飲穀偷盜武功秘籍。


    但是司徒瑾卻一口咬定這人就是王子豪,就是他冒充自己前來血飲穀偷盜武功秘籍。


    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雍傑見紹七說的非常激動,當下冷笑道:“你紹大爺的功夫咱們天下人都知道。你不過也就會‘混元龍神功’‘軟鐵化鋼指’而已,你還會什麽?”


    紹七冷眼恨了一聲張雍傑,怒道:“你紹七爺爺會的還多,什麽‘素心劍法’‘碧波雲嵐掌’‘風影蝶針’‘萬穀寒流勁’這些血飲穀的功夫,咱們都會。”


    張雍傑冷笑一聲,說道:“你就說你哪樣功夫不會,說不定我會,還可以教你。”


    紹七顯然還沒有從激動的心態中恢複下來,他繼續說道:“‘海天決’‘鬥氣化’‘神相功’‘千足勁’這些功夫我不會,其他的都會。”


    紹七說完,又對張雍傑冷笑道:“這些功夫,即便你是杉妹的結拜義弟,你也不可能有機會學習的。你在這裏胡吹什麽大氣。”


    張雍傑卻看著紹七的眼睛,一陣冷笑。紹七瞬間升出一陣不好的預感,當即癱瘓在地。


    張雍傑不再管紹七,對少林玄虛大師拱手道:“敢問玄虛大師,敢問天下英雄。此次血飲武功秘籍遭到泄露,‘海天決’‘鬥氣化’兩門內功心法顯然不再其中,這是毫無疑問的。”


    張雍傑停頓了一下,又問道:“敢問天下英雄,這流傳出去的武功秘籍,是否包含‘神相功’‘千足經’兩門絕學?”


    天下英雄這才恍然大悟,一陣竊竊私語,有人當即說道:“沒有聽說這兩門功夫。”


    又有人接口道:“相反,紹七會的那幾樣功夫,什麽‘碧波雲嵐掌’‘風影蝶針’之類的功夫都有。”


    張雍傑這時候又冷眼看著紹七,厲聲喝道:“流傳出去的武功絕學,都是你會的。很顯然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暗中搞鬼,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其實到了這裏,張雍傑隻是非常懷疑紹七,但也並不是完全認為是紹七搞的把戲,此番嚴厲的說辭,是為了詐一下紹七,爭取他能夠親自認罪,事情就好辦多了。


    但紹七經過方才到底癱瘓,在那短暫的時刻中,迅速恢複冷靜,厲聲道:“誰他爹的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反正這來血飲穀偷盜武學秘籍的人,絕對不是我。我要泄露武學秘籍,我自己沒有必要來血飲穀。”


    司徒瑾這時候說道:“事到如今,你不承認也沒有辦法。我還有一樣證據,能夠證明那‘王子豪’就是你紹七。你無可辯駁。”


    紹七茫然道:“什麽證據?”


    司徒瑾這時候厲聲道:“有一次你找我喝酒,你找我借兩千兩銀子,我讓你給我留了一張欠條,這欠條上有你左手大拇指的指紋。”


    司徒瑾又冷冷笑道:“這天下人都知道,筆記可以仿照,但是指紋絕無可能作假。”


    紹七皺眉怒道:“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按什麽指紋。”


    司徒瑾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然沒有按,隻是你喝醉之後,我拿著你的左手補上的。”


    紹七怒道:“狗賊,想不到你這般險惡,竟然趁我喝醉之時,還來這一手。”


    司徒瑾冷冷一笑,說道:“先前你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我,現在你終於承認跟我喝過酒了?現在你終於承認你是王子豪了。”


    紹七這才反應過來,方才慌忙之中,話語竟然中了這司徒瑾的套兒。想來這司徒瑾根本沒有自己的指紋,他此言隻不過是詐自己的。


    紹七憤怒搖頭,說道:“你是誰?我承認什麽了?我什麽都沒有承認。”


    張雍傑怒道:“此刻你還想狡辯?你當天下英雄都是傻子?”


    天下群雄聽見紹七如此說話,都知道這紹七必然有問題。他此刻想抵賴,已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但紹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什麽都沒有幹。


    大明白大俠冷笑一聲,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親自坦白,才可以定你的罪。你可別忘了,當日與你交談的那個小老板,當然也被我帶到這裏來了。”


    紹七本來打算死不認賬,不管對方帶來什麽認證物證,均要一口咬到底,絕對不認識什麽人,不知道什麽事,反正總之一句話,自己和這事絕對沒有關係。


    但紹七畢竟年輕,忍不住說道:“你在這裏胡吹大氣是沒有用的,那個小老板不可能活在這世界上的。你是根本帶不來的。”


    說完紹七又感覺後悔,這證明確實有個小老板,和自己認識。


    紹七哈哈大笑,一陣瘋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衣服。又在圓台上打滾撒潑,一副發瘋了的樣子。


    瘋了的人,一般連狗屎都能吃下去,但無奈此刻圓台之上甚為幹淨,哪裏有什麽狗屎。


    紹七一陣抓狂,大明白大俠,張雍傑等人紛紛讓出一個空地,就讓他裝瘋賣傻。


    總不可能一個大活人,突然就在這裏瘋了吧,天下有這樣的怪事?所以無論這紹七此刻做出任何動作,大家都隻會認為這人是裝瘋。


    紹七一陣折騰,眾人就由他折騰。帶到他折騰的精疲力盡,方才呆呆的癱瘓在一處極小的地方。


    張雍傑冷笑道:“你覺得你裝瘋賣傻,能夠有所作用?你怕是想多了。你泄露血飲穀的武學秘籍,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哪些同謀,你給我從實招來。”


    突然,嗖的一聲,一枚鐵膽,從場下急速飛來,朝著紹七的後腦勺,重重砸去。


    張雍傑眼疾手快,一個飛身,當即抓住那枚鐵膽,狠狠的盯著程嘯梁。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轉身過來,看著程嘯梁,對李延津說道:“你把這位程嘯梁控製起來。”


    李延津這時候沉聲道:“程老弟,你到底是在發什麽瘋病?”


    天下英雄對程嘯梁的行為,也無不感到迷茫。這堂堂草幫大爺,在江湖上也算是威名赫赫。這樣顯赫的人物,無一不是老油條。


    但是今天程嘯梁的反應,卻太反常了。他不但昏招頻出,先前擠兌大明白大俠,不斷秀智商。此刻他要暗算紹七,竟然還用自己手中的鐵膽作為暗器。


    這天下誰不知道程嘯梁隨時喜歡盤兩枚鐵膽?程嘯梁到底在搞些什麽把戲?


    紹七慢慢的轉過頭來,盯著程嘯梁,滿是不信,愣愣道:“那人要殺我?那人要殺我?那人要殺我?”


    紹七連說三聲,顯然很是不相信這件事。


    張雍傑大聲喝道:“誰要殺你?”


    紹七一陣迷茫,歎息一聲,方才說道:“從前,我想讓全天下的人,都認識我叫紹七。而現在,我隻想讓全天下的人,都不要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太難了,我真的是太難了。”


    張雍傑繼續追問道:“那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幕後主使?泄露血飲穀武學秘籍,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雍傑連發四聲問題,紹七根本無法迴答,隻是靜靜的呆坐在原地,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程嘯梁這時候連忙走上前台,朗聲說道:“張少俠不必逼他,他口中的那人,便是我。”


    張雍傑不會相信紹七口中的那人就是程嘯梁,因為如果是程嘯梁,紹七完全可以問‘你要殺我?’但方才紹七的言語,很顯然表明,這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李延津這時候顯然也無法淡定,當即喝道:“程老弟,此刻你到底在發什麽瘋病?站上台去丟人現眼,還不給我快滾下來?”


    然而程嘯梁卻不聽從李延津的命令,負手道:“血飲穀的武學秘籍被泄露,這幕後主使便是我。切勿多言,你們快殺了我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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