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呢,讓他來見朕。”淳於長蘺吩咐了一句。


    “是。”影衛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司玄燭迴宮後便是直接被傳到禦書房裏,他朝主位上的女皇行禮,“陛下。”


    “傾城呢?”淳於上蘺目光陰冷,直射在他身上。


    “暫無消息。”司玄燭不敢隱瞞半分。


    這話剛落,一個墨色硯台飛落,直擊中他額頭。


    司玄燭並未閃躲,硬生抗下。


    頃刻,他額間便是溢出鮮血,臉上的麵具也掉落在大殿上,露出他原本一張清俊的臉龐。


    淳於上蘺見狀,沒有任何動容,而是冷聲下令,“派多點人手出去找她!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們都別想活命!”


    “是,陛下。”司玄燭麵無表情地應著,俯身撿起麵具正要離開又被她叫住。


    “等等。”


    “陛下還有何吩咐?”


    淳於上蘺沉默片刻,問道:“那些刺客可有捉到活的?”


    “沒有活口。”司玄燭如實迴答。


    “派人盯著裕王爺。”她揉著眉心,吩咐了一句。


    “是,陛下。”而後便是退出了禦書房。


    淳於上蘺心中滿是不安,她所有的皇兄都敗了,因為不滿父皇的命令,所以養兵謀反,皆以失敗告終。


    如今剩下的是一個跛了腳的四皇兄,裕王爺。


    傾城此次遇到刺客也不知是不是與他有關。


    若真是他所為,那就連這一個皇兄都不能留了……


    淳於上蘺眸色透出陰冷,隱隱地攏著殺氣。


    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了她的女兒了。


    ……


    同樣派人出去尋人的還有李墨等人。


    仲水迴到宮中,將帶來的人分成兩隊去尋找自家主子的下落。


    李墨在殿內不安地來迴走動,“我今日就該隨著他一同出宮的。”


    仲水安撫道:“三駙馬莫要自責,其實王爺如今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這話從何說起?”李墨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王爺如今是和那個皇太女殿下一起失蹤的,若他們隻是受了傷,並且不知被衝到哪個地方了,以王爺的武功,應該是能護著皇太女的。而且您不覺得不是我們找不到王爺,也不是司世子找不到皇太女,而是主子不讓我們找到。”


    李墨立即恍然大悟起來,“你的意思是,是王爺想確認那皇太女是不是九公主,所以即便是沒事,也不想那麽快迴宮?”


    “屬下也隻是猜測而已,不敢確定。”仲水自我安慰著,也安慰著身旁之人,“屬下讓星雪順著湖的下流去找了,三駙馬先休息一下吧。”


    沒有月清河的消息,李墨哪能休息得了。


    月清河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他也沒有什麽臉麵迴東明國去見月清漓。


    ……


    一處書房裏,少女被男子壓在了桌案上,動彈不得。


    淳於傾城皺眉,很想過去幫忙,將那負心之人推開。


    他為何總是那樣欺負那女子?


    可卻是聽到女子軟糯帶著哭腔的嗓音:“皇兄,你……你為何要做那樣的事情?”


    男子聲音冰冷,哼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你瞧清楚了你跟前的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他甚至是將女子的雙手攫住,壓在她頭頂上,讓女子用於不堪的姿勢麵對著男子,“我就是那樣一個冷漠又自私又陰暗的人,還無時無刻都想著染指自己皇妹的禽獸!”


    女子反駁著:“皇兄你不是那樣的人……”


    男子卻將另外一隻大手探入她的衣襟內,親吻著她白皙項頸,隨著她的鎖骨,蜿蜒而下。


    “現下可看清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卑劣之人。”


    “我知道,你這麽做,不過就是想嚇我。你生氣了,你覺得我不該這樣不信任你。”


    “不,由始至終,為兄都不想你嫁給任何人。顧潯之與那小宮女一事,全都是我一手策劃,他們倆人不過就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而已,讓皇妹你該明白,無論你是選了一個怎樣的人當駙馬,我都一樣有辦法將你的婚事摧毀。”


    淳於傾城猛地睜開雙眼,小腿傷處還傳來陣陣疼意。


    方才的夢境還在腦海裏繚繞不散。


    這……


    她是聽多了關於月清河與他那個皇妹的故事了嗎?


    怎麽會做起他與他皇妹的夢了?


    她吃疼地坐起了身,木屋內點著小小的燭火,透過微弱的火光。她瞧見在床尾坐著的男子,隻見他緊閉雙眼,上半身靠著木牆。


    他這是……


    她微挪動了一下小腿,傳來的疼意教她忍不住地驚唿了一聲,“嘶……”


    僅是這一小小的聲音,月清河便是睜開了雙眼,下了床上前來,俊美的臉龐滿是擔憂之色,聲音也輕柔了不少,“怎麽了?傷口疼?”


    淳於傾城看著他此時緊張的神色,晃了一神,隨即垂下臉龐,點了點頭,“嗯。”


    他在床邊坐下,目光揉著心態地看著她被木板固定著的小腿,“今日那大夫說過,頭一兩日是會疼一些,後麵就有所緩和。要是覺得疼,盡量還是不要挪動這隻腳。”


    在畫舫時,到底還是他沒有護好她,才會讓她受了這等傷。


    看著他此時略帶柔情的俊顏,淳於傾城想起了方才的夢。


    夢裏的他,是那樣的冷漠無情,還充滿了侵略性……


    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以前真的破壞了你皇妹的婚事嗎?”


    月清河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握住茶杯的手緊了一些,“怎麽突然對我與我皇妹的事情那麽感興趣?”


    “你真的還設計了那個顧潯之與一個小宮女睡在一起了?”


    月清河將茶杯擱置在一旁,大步上前地攫住她的雙肩,“是誰與你說過這個名字?”


    他所記得,那說書先生說他與清沉的故事時,隻是將顧潯之稱之為未來駙馬,而並未提過姓名。


    那麽她又如何得知顧潯之這個名字?


    除非她真的想起什麽。


    “我……”她掙紮著,“你放手!”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月清河屏著唿吸,神情緊張地凝視著她。


    “我隻是夢見一些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記起什麽事情,我說過了我不是月清沉。”她別開臉,不敢去與他相視。


    “夢見?”他在床邊坐下,平靜地睨著她,“你有沒有想過,你若真的不是清沉,又怎麽會夢見我與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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