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縣南的張家莊,趙小龍等四人便寄居於此。這幾日,四人倒是悠閑的緊,趙小龍和劉二虎,時常跑到縣裏去看熱鬧,注意著縣裏的一舉一動。而徐貴和薛懷文兩人,好似經過此事化敵為友,經常是就著豆幹花生米喝著小酒,哈哈笑著互相吹噓著自己的當年,讓主人家老兩口每每聽到都是驚得不知所措,經常要趙劉二人安撫兩老,說是兩個半拉老頭在吹牛,不用害怕。


    到得第四日晚間,趙劉二人將最新消息帶入徐薛二人所住廂房之時,又是爆發出一陣大笑,把在正屋收起趙劉二人從縣裏帶來的米麵等物的二老又是嚇了一跳。


    “薛老哥,之前我隻是聽說您毒術如何厲害,此次親眼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來,徐某再敬您一杯,幹!”


    廂房之內,兩人又喝上了,薛懷文還在調養期間,本不應喝酒,卻說是難得遇到脾氣相投之人,非要與徐貴喝酒,且是一發不可收拾,一連喝了兩日,今日又喝上了。徐貴聽完趙劉二人帶來的消息,顯出一副敬佩有加的神色,又向薛懷文敬了杯酒。


    “哈哈哈,徐老弟客氣了,這次出手,多虧徐老弟提醒,沒想到作弄人如此有趣,哈哈哈,你也喝,幹幹!”


    薛懷文舉杯就一飲而盡,抹著嘴又哈哈一笑。這幾日,薛懷文和徐貴變得異常親熱,一改往日冷言少語的尷尬氣氛,已開始兄前弟後起來,那熱絡的情景,反倒是讓趙小龍及劉二虎詫異異常,心想這還是之前那兩人嗎?


    “薛老哥,您這毒術真是絕了,您是怎地想出要配製這麽一個。。。嗯。。。這毒叫什麽來著?”


    徐貴說到此處,才終於想起,自己隻顧投毒,倒是還不知這毒叫何名稱。


    “徐老弟,說實話,這東西根本不是毒物,是你當日說要讓他瘋瘋癲癲不知羞恥卻又是清醒異常,我臨時起意才配製的,如何,效果不錯吧,哈哈哈。”


    聽薛懷文說居然是臨時起意配製的毒藥,真的是讓在場三人對他佩服有加。


    “薛前輩,毒尊之名果然名不虛傳,您這一轉頭之間,便能從新配製出如此藥物,真真是神乎奇技啊。。。”


    “都說了叫老哥,以後不許再叫前輩,知道了嗎,前輩就交給這兩個小子叫,你我就以兄弟相稱,不然我可不高興。”


    薛懷文顯然是進入微醺之態,一手舉杯一手拉著徐貴手臂,憋著臉作生氣狀向徐貴說道。徐貴連忙舉杯致歉,說是敬佩之心下,才由衷叫了一聲前輩,以後絕不會再犯雲雲,兩人又是推杯換盞兩杯,才又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次的藥,於我來說根本不算毒物,就是一個有些特殊效果的藥物而已。那藥能讓人陷入一種無法壓製的衝動之中,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就不管不顧也要當場得到,隻要是自己討厭的,也會不分場合開口就罵。。。”


    薛懷文一邊說著,一邊為徐貴倒酒,而一邊剝著花生吃的趙小龍,卻突然想起什麽,哦聲應道。


    “前輩,這豈不是跟那七情散差不多?”


    “七情散?那是什麽?”


    聽到趙小龍的話,徐貴劉二虎兩人好奇地看向趙小龍,而趙小龍則是看了一眼自顧自喝酒的薛懷文,見他沒有阻攔之意,便將之前在龍門鎮南被陳複升等人圍住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徐劉二人此時才終於詳細了解了當時的情況,對那七情散之奇異藥效驚歎之餘,又是連連讚歎薛懷文毒術高明,惹得薛懷文又是高興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次多虧了薛老哥,那縣令如果死了,可能朝廷為了體麵,會給他安個為民操勞死於任上的美名,可能還會風光大葬,我可看不了那狗官死後風光的樣子。所以,我便想不如就讓他身敗名裂。您可能不清楚,身為書生兼朝廷官員,有失風化傷風敗俗敗壞官員體麵,這些可是比直接殺了他還讓他難堪之事。且如此一來,那縣令必然無法再繼續當官,也就不能再為禍一方。而且,也不會發生令朝廷不能容忍之事,於我們也不會產生麻煩。自然,我們不會懼怕朝廷的追捕,不過,畢竟是有些麻煩不是,更會耽誤醫治薛老哥的傷勢。”


    直到此時,徐貴才終於說出了這麽做的理由,被他如此一說,簡直是一舉多得之事,不僅讓趙劉兩個少年又學了一手,更是讓薛懷文覺得,也算是即解了恨又不會產生多餘的麻煩。挑眉隨意想了一下,薛懷文便再次舉杯,隻說喝酒不提其它。


    直到兩人都睡下,趙小龍和劉二虎才將殘局簡單收拾了一下,迴到兩人的房間和衣躺下。隻是,趙小龍心中的擔憂再次泛起,卻是一時之間有些睡之不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日,兩人起身之後,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來到了徐貴薛懷文的房中,發現兩人早已醒來,正在洗漱。問過早安之後,謝過老太太準備的早飯,就擺在了徐貴房中吃了起來。


    飯間,徐貴注意到趙小龍有些愁眉不展,稍一想,知道趙小龍是為此行尋找陸名醫無果在發愁,便出聲安慰道。


    “小龍,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再細細打聽一下,終究是能找到那中都妙手的。如此名醫,不可能整個懷遠縣都沒有人聽說過的。”


    聽到徐貴所言,那薛懷文倒是灑脫,直言道。


    “小子,生死有命,我就是不能醫好內傷,也是死不了。那小姑娘那裏,我陪你走一遭,以我製毒之術,我就不信解不了那小姑娘的些微毛病。”


    “前輩,我先謝過您的好意。隻是,我是擔心,小依中毒時日已久,您對我血裏的毒還不是很清楚,且您擅長製毒卻未必。。。”


    看著趙小龍如此灰心,且又要說些可能刺激薛懷文的話,徐貴連忙打斷他道。


    “小龍,如今擔憂也於事無補,我們在此地再待三日,如三日之後再無結果,我們便像薛老哥所說,陪你走一遭盱眙,我也不信,以薛老哥之能,會對小依所中之毒毫無辦法。”


    “是啊,小龍,現如今沒必要想太多,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會有個解決之道的。”


    劉二虎也是輕輕拍著趙小龍的肩膀,出聲安慰。就這樣,幾人匆匆將早飯吃完,便又再次出門。這次徐貴三人決定,再次到懷遠縣探尋有關中度妙手之事,而薛懷文則依然是留在了借宿之處調養。


    可剛走出院門,徐貴便叫住趙劉二人,手中拿著一張撿自堆積汙穢之物處的紙張,向兩人急急問道。


    “這裏是不是我們扔穢物之處,你們可知這張紙是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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