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疏微微一僵,然後低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頭發,“……沒有。”


    無闌一愣,心火冒了出來,想伸手打他,奈何沒有力氣,手還被他緊握著,她掙紮了一下,反而還被他握的更緊了。


    “我問了,你別動。”紀黎疏握緊她的手,將一隻手掌放在她疼痛的小腹上,無闌的雙手交疊放在中間,最上麵是他的另一隻手掌。


    他運功將手掌逼得發燙,貼在她的小腹上,無闌的頭靠著男人的胸膛。


    “你可以喜歡我嗎?”


    上一次,他問的是“你可能喜歡我嗎?”一字之差,卻蘊含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無闌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剛要開口。


    “算了,你別說,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直接問我吧。”紀黎疏忽然出聲道。


    “……”無闌張了張唇,剛想說些什麽,房間的門卻被敲響了。


    “公子,我是紀雅,紀闌怎麽了?”門外傳來紀雅焦急的聲音。


    “好了,你鬆開我吧。”無闌平靜地道。


    “我不想鬆。”紀黎疏抱著她,不過她微弱的反抗力道,將下巴放在她頭發上。


    “紀哥哥!”是蘇青蘿的聲音。


    “我走了。”像條件反射一般,紀黎疏立馬便鬆開手,旋身開門走了出去。


    還沒反應過來的無闌眨了眨眼睛,也慢慢地走了出去,門口是等著她擔心不已的紀雅。


    紀黎疏已經下樓了。


    紀雅擔心地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你怎麽了?”


    無闌抿了抿唇,壓下心裏上湧的一絲窘迫說道:“我……第一次葵水來了。”


    紀雅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


    無闌經曆了幾天痛不欲生的日子,也許是從小吃的苦頭太多,十歲以前流落街頭,風餐露宿,饑一頓飽一頓,在破廟那天九死一生,差點被凍死,之後就落下了病根,十歲以後來到鶴唳嶺,又經曆了各種匪夷所思的極限訓練,激發肉體潛能,若不是她底子好,求生的意誌夠堅定,恐怕早就一命嗚唿了。


    她的小日子就像度日如年一般,基本上每天都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聽到紀雅說這玩意每個月來一次,饒是無闌這麽堅毅的人,也不由得弱弱問了一句:“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它不來?”


    紀雅登時就敲了她一個大腦袋瓜子,“怎麽能不來?!如果不來你還算是個女人嗎?紀闌啊,你好歹也是棠雨穀的人,怎麽連這個常識都不懂呢!”


    無闌想說,是公子沒教……


    但還是沒有說出口,然後這幾天紀雅就甩了一大堆書給她看,無闌終於曉得了這玩意存在的必要性。


    但想想,每一個月她就要疼上一次,一個月她就要疼上好幾天,想想都覺得痛不欲生。


    第三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抱著湯婆子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的時候,床前陡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無闌定睛一看,是紀黎疏。


    他好像很喜歡夜闖香閨這碼事。


    “是不是肚子疼睡不著?”紀黎疏在她床邊坐了下來,溫和地問道。


    無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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