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紀黎疏也不帶著蘇青蘿天天到處逛了。


    如果蘇青蘿想玩,就讓紀苦或者紀尤陪著她,他照例又上了梨花塢三樓,抓來無闌做他的藥童。


    某日,無闌卻突然腹痛不止,疼得臉色都微微發白,捂著小腹靠在了冰涼的條案旁。


    紀黎疏放下藥杵,一轉身便看到她這副樣子,頓時臉色繃緊,疾步在她旁邊蹲下,溫聲詢問:“你怎麽了?”


    無闌捂著劇痛不已的腹部,隻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扔進了大冬天的冰水裏,渾身上下,冷得牙齒都在微微發顫。


    “我……肚子疼……”


    肚子疼?


    紀黎疏一把撫上她的腕脈,卻被她冰涼的手凍得已經,臉上神情嚴肅,“氣虛脾弱,你……”


    不知怎的,握著她冰涼的手,紀黎疏莫名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你是不是來葵水了?”


    “葵水?”無闌微微咬牙,神情迷惘地問道,“葵水是什麽?”


    紀黎疏啞然失語,溫熱的雙手不由自主握緊了她冰涼刺骨猶如冷玉一般的手掌,想傳遞給她一點熱度,“這件事,你還是去問紀雅比較合適。”


    他知道,紀闌和紀雅玩得比較好。


    問紀雅?


    無闌稍有些納悶,借著紀黎疏的手站了起來,卻忽然身體一僵,臉色有些僵硬地看了看自己穿著的褲子,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你鬆開我吧,我自己去找她。”


    紀黎疏有些不放心,剛鬆開她,卻轉眼又看到女孩身軀一個踉蹌,就要栽倒在地,他連忙伸手將她扶穩。


    “我讓人去叫紀雅。”紀黎疏將她扶穩,出去說了一聲,走迴來看到女孩虛弱地倚著牆壁,臉色和嘴唇都白得像鬼,卻隱隱支撐著身軀,沒有接觸到牆壁。


    想來聰明的女孩自己也有所猜測了。


    卻也忽然心疼了那麽一下下。


    她這麽痛苦卻完全無知的模樣,說明她今日應該是初潮,而她又這麽痛苦,還年紀輕輕就習得一身絕佳武功,她從前該吃過多少苦?


    她這麽約束這麽拘謹的模樣,也正昭示著她對他的疏離。


    紀黎疏忽地輕輕一歎,忽然從後麵將她抱住了,手搭在她腰上,不顧她反抗的微弱力道,將她冰涼的雙手納入掌心,她整個人都微微倚靠在他的懷裏。


    “你可以嚐試信任我,還記得在雪梅園的地底嗎?我們彼此信任,最終成功活著離開。”男人的嗓音溫柔和煦得像一道春風。


    無闌愣了一下,心上好像被一隻柔軟的羽毛輕輕拂過。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開始互相提問好不好?”


    “……嗯。”


    “今天是你第一次來葵水嗎?”


    這問的什麽問題?


    無闌的臉色微微發燙。


    “是。紀棠雨的孩子是紀梨嗎?”


    “是。告訴我你現在是痛,很痛還是非常痛?”他的聲音裏染上了不自知的溫柔。


    無闌忽然覺得心頭拂過的羽毛越來越多了。


    她猶豫了一下,有些弱弱地道:“……非常痛。《海棠秘典》真的被你給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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