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銘是很高興巧遇趙樂樂,他還打聽她在哪一站下車。


    趙樂樂用不太友善的小眼神盯著邢銘看:“我在哪下車為什麽要告訴你?”她倒不是對邢銘有惡意,隻是並不想以後和他有什麽牽扯,倆人最好橋歸橋,路歸路,見麵也當成陌生人才對。


    邢銘察覺到趙樂樂的排斥,認真解釋:“別誤會,我沒有惡意,你要不願意說就算了。”倆人坐在同一節車廂,還巧到座位號連一起,下車的時候他也看到,不說就不說。


    趙樂樂見他不再盯著問,才準備洗漱,在車上睡一晚也沒睡好,整個人都憔悴不少。她對著鏡子看到兩個黑眼圈,都是昨晚上車太晚熬出來的黑眼圈。


    趙樂樂迴到座位上準備吃東西,推著早餐車賣食物的大姐來迴在車廂裏叫賣。邢銘問趙樂樂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趙樂樂搖頭拒絕,事先準備好食物的她並不想和邢銘沾邊。邢銘那邊也有同伴,見她不吃,也就放棄。


    趙樂樂看他被拒絕後無精打采的樣子,把自己買的牛奶和水果分他一半,算是迴報他剛才的一番好意。


    邢銘收到牛奶和水果,果然心情好了一些,不過在他還想和趙樂樂說話時,卻被同伴喊走。


    趙樂樂看他去和同伴匯合才鬆口氣,她都不知道這算運氣好還是壞,怎麽就兩次三番的遇上邢銘。她吃過早餐又繼續躺下去休息,在車上也沒有事情做,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趙樂樂是今天精神不錯才吃早飯,平時坐火車遇上車上空氣不好或者太嘈雜,她都是全程蒙著頭睡覺,一直不吃不喝坐到下車。


    邢銘迴來的時候發現趙樂樂已經睡著,他也沒有吵她睡覺,隻安靜的坐在旁邊等她醒。


    趙樂樂一直睡到中午被推著車賣午飯的工作人員吵醒,睜開眼她就聽到邢銘在耳邊說“醒來啦!”


    邢銘問趙樂樂要不要吃飯,她迷糊的搖頭。


    趙樂樂花了幾分鍾才完全清醒過來,她看著車廂裏其他正在吃東西的乘客,也準備起來吃東西。


    邢銘買了一份餐車上提供的飯,他和趙樂樂不同,還有一個團隊一起行動,所以吃喝也是大家統一行動,這也是為了方便管理,畢竟他是出公差。


    趙樂樂啃著事先準備好的幹糧,邢銘熱情的問她要不要熱水。


    趙樂樂不願意欠他人情,可遞到手邊的熱水她也不好拒絕,想到熱水也不過是走幾步在車廂頂頭就能打到,她也就大方的接受了。


    趙樂樂吃完東西再也睡不著,邢銘抓住機會找她聊天。倆人本來就有共同話題,邢銘又投其所好,不知不覺間趙樂樂也忘記要避開邢銘這迴事。


    火車在沿途多個站點停靠,但是趙樂樂一直沒下車,邢銘猜測趙樂樂也是在京城下車,他的心又飄起來。


    趙樂樂一路上和邢銘聊的比較開心,開車的時候也不好意思翻臉不認人。邢銘找她要聯係方式和地址,她猶豫一會還是給了。


    邢銘那邊要和同伴一起走,他有單位的車接,離開的還帶著幾分遺憾說有空就去找她。


    趙樂樂揮揮手表示她很忙,沒事也不用過來找她玩。


    邢銘怎麽可能聽這話,他在火車上已經想得很清楚,要是趙樂樂在其他城市下車,他目前的情況也隻能放棄,但是趙樂樂也在京城生活,他可不願意放過。


    邢銘也不知道喜歡趙樂樂哪一點,但是他知道倆人在一起他就開心,連吃飯都能多吃半碗。


    趙樂樂迴家稍做收拾就躺下休息,連飯都沒有吃,睡得天暈地暗的她卻被電話鈴聲吵醒。


    “你好!”趙樂樂聲音裏還帶著一絲困意。


    邢銘聽出來,他看一眼手表,輕輕問道:“我吵到你睡覺?你吃晚飯沒有?”


    趙樂樂還沒弄清狀況,下意識的問:“你是誰?”


    邢銘摸著胸口,悶悶的迴答:“我是邢銘,你沒聽出我的聲音。”


    趙樂樂聽到迴答才清醒一點,她好奇的問:“不好意思,我沒聽出來,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


    邢銘故作輕鬆道:“我想請你吃飯,你別急著拒絕,算是謝謝你之前請我吃魚,你總不能讓我一直欠著你這頓飯吧!”


    趙樂樂不喜歡欠任何人情,聽到邢銘想要還人情,倒是不好意思拒絕。她考慮幾秒後:“今天不行,我不想出去,改天吧!”


    邢銘心頭一樂,他巴不得改天請客,這樣他才有借口繼續親近趙樂樂。


    趙樂樂掛上電話繼續倒頭大睡,可沒想到一時不察給了邢銘可乘之機。


    王歡看到趙樂樂迴來上班,高興的拉著她問出門的事,她還從沒有出門遊玩過。趙樂樂勸她賺了錢要學會生活,她卻總是有各種理由說沒錢,實際上她現在賺的錢並不少,可連一身好衣服都舍不得買。


    趙樂樂不是大手大腳花錢的人,可該用錢的時候也不小氣,比如老家的人和事她都習慣用錢解決問題。


    她已經寫信告訴家裏人辭職做生意的事,不出意料的得到所有人反對,可惜天高皇帝遠,家裏人不能找下門,才奈何不了她,隻在信裏說了她很多。


    趙樂樂我行我素的給家裏人寄東西,順便告訴他們,如果她不出來做意,憑上班的那點工資,想要時不時給他們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錢母想到在南方打工的孫子,不得不承認外孫女的話很有道理。她以前不知道,還以為是幫公家幹活工資高,現在知道真相後倒也默認趙樂樂做生意的事。


    這些年她沒少享趙樂樂的福,就憑這一點她也不意思再反對,最重要一點是她已經認清現實,外孫女一直瞞著家裏,這都是以前的事,她再反對也無效。


    錢滿枝心頭倒是多一層想法,她擔心趙樂樂嫁不去。因為趙家以前鬧出的那些事,趙樂樂本來就不好嫁,這也是她之前想在家裏給她介紹的原因。


    趙樂樂跑到千裏之外的京城做生意,一顆心都野了,她更不住,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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