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後,樊煙儀就收迴了古琴,做為一名音樂愛好者,她對聲音非常敏感,雖然隻是三聲響動,但她依然聽出了這就是自己想要聲響。


    樊煙儀將古琴背於身後,輕手輕腳的從這隱秘之地露出身形。


    在大門口看見倒地不起的兩名血龍衛後,吐了吐舌頭,輕輕道了一句“對不起”後,徑直往漳縣城牆的方向走去。


    城牆之上的情況不是很好,樊城他們被對方的井欄壓製得死死的,除了能夠揮劍格擋或者躲閃之外就做不出其他的動作了。


    在下方,雲梯隊快速的靠近著,此刻正是趁機攻入漳縣的大好時機。


    城牆之上,樊城麵色鐵青,漳縣的守城器械並沒有多少,昨日就消耗了七成,今日不過一刻鍾的時間,箭矢滾木就消耗殆盡le。


    “可惡,我們的底子還是太薄弱了啊。”


    樊城劈斷了一隻箭矢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人,滾木也已耗盡,他們馬上就要上來了。”


    一位士兵遠遠喊道。


    “什麽?”


    樊城神色一驚,急忙往下看去,果然,七八架雲梯已經架在了城牆之上,還有更多的雲梯正在接近城牆。


    在雲梯架上城牆得時候,樊城也鬆了口氣,在架上雲梯之後,為了避免傷到自己人,對麵井欄的攻勢就會減緩下來或者停止下來,到了那個時候,樊城他們就可以大大的鬆一口氣了,血龍衛最擅長的乃是近戰,如果將敵方放上城牆,反而可以拖延數個時辰。


    用力的雲梯向外麵推去,樊城掃視了一下四周,對身旁一人說道:“下去告訴他們,執行第二方案。”


    “諾。”


    那人恭敬一抱拳傳令去了。


    樊城嘴角掛起一個冰冷的跨度,低聲喃喃道:“哼,若是一直用井欄壓製的話我們的確撐不了多久,可惜你卻選擇了雲梯,這就怪不得我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每當有雲梯靠上城牆,立刻就會有血龍衛將其中一半推下去,至於另一半雖然不會將至推下去,但是也有多名血龍衛守在那裏,隻能有敵方的士兵上來就會發動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


    樊城他們的第二方案就是這樣,將架上城牆的雲梯控製在一定的數量上,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擔心對麵的井欄了,如果將雲梯全部推下去的話,對麵的井欄就會再次發動,但是城牆之上有了己方的人就不一樣了,畏手畏腳之下對麵就不會有多少弓箭手會放箭了,當然,那些對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的人就不一樣了。


    表麵上來看,被敵方士兵登上城牆的危險程度要高得多,但是,別忘了血龍衛是靠什麽吃飯的,血龍衛是重步兵,最擅長的是近戰,特別是硬碰硬的那一種。


    不得不說登上漳縣城牆的士兵都是些悲劇,他們隻要稍微露出一個頭來就會被血龍衛一槍戳下去,要麽撞到後麵的同僚,要麽就是直接摔下去,運氣好的話可以撿條命,運氣差的話直接就會被一槍戳死或者摔死!


    樊城也是守在一架雲梯的邊上,看到上麵露出一個頭來就迴一劍劈下去,戰場之上就是你死我活,根本不用管這些。


    就在樊城守坑的時候,一個負責警戒的血龍衛士兵急急忙忙的衝了上來,神色焦急的說道:“不,不好了,樊將軍,煙儀小姐,煙儀小姐她……”


    他沒有說完,樊城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抓著他胸前的鎧甲吼道:“儀兒怎麽了?啊?你告訴我儀兒怎麽了?”


    那名血龍衛抹了一把額頭上了冷汗,說道:“樊將軍冷靜一下,煙儀小姐她,她不知怎麽地跑到了城牆下麵,此刻正被下麵一個弟兄攔著呢。”


    “什麽?被她跑到這裏來了?真是一群飯桶,幾個大男人居然連一個弱女子都看不住!”


    樊城哼了一下,怒氣衝衝的就往下麵去了。


    不一會,來到城牆下麵,樊城果然是看到樊煙儀抱著古琴跑到這裏來了。


    陰沉著臉走到樊煙儀的麵前,冷冷喝道:“迴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樊城此刻的表情讓樊煙儀呆了一下,然後覺著小嘴說道:“不要,我要幫大哥守城呢。”


    樊城也是呆了一下,然後怒哼一聲說道:“這裏很危險,不是你還來的地方,趕快迴去,來人!送小姐迴縣衙!”


    樊城說完,直接拂袖而去,他可沒時間在這裏陪樊煙儀磨唧。


    樊煙儀在後麵叫了幾聲,樊城理都不理她,銀牙一咬,就欲再次彈奏剛才的曲子,卻在這時,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鳥啼聲,這一道突如其來的鳥啼聲叫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樊城的臉色微微一變,急急忙忙的趕到上麵去,雖然不知道這鳥啼聲是哪裏來的,但是必須要有最壞的打算!


    在鳥啼聲之後,又是一道轟隆的巨響傳來,其中還夾雜著無數人驚恐的叫喊聲。


    樊城的腳步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麵上閃過一絲喜意後就加快了腳步向城牆上趕去。


    一上城牆,樊城就發現,在半空之中,有一隻比平常青鸞大了幾圈的青鸞在來迴飛舞,口中不時吐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光芒所過之處,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在青鸞的背上似乎站著一個人,他手持長劍隨意的揮舞著,每一次揮舞都會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劍芒,而在城牆之上,已經看不到井欄的身影了。


    樊城最開始以為是薛青山迴來了,但是當他仔細一看的時候,卻是發現那青鸞背上站著的是一名血衣女子。


    “血,血影小姐?”


    樊城詫異的看著那青鸞之上的血衣女子,她的容貌正和血影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樊城就發現不對了,血影平時的表現都是淡漠的,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是淡漠的,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值得她關心。


    但是青鸞之上的那名血衣女子卻是不同,匆匆掃過麵龐的時候就會發現她一臉的冰冷,眼神之中殺氣騰騰的,一看就知道和血影是兩個極端。


    此人當然不是血影了,而是血影的妹妹血殺,在薛青山離開之後,她就被婉清靈叫了過去,而婉清靈找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跟著薛青山,誰知道薛青山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跟丟了,無奈之下她就到這裏來了,剛一到她就發現這裏陷入了戰亂之中,她曾經得到消息,薛青山和她的姐姐就在這裏,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出手了,隻是讓她奇怪的是,這裏沒有薛青山的蹤影,也沒有她姐姐血影的蹤影。


    “真是奇怪了,姐姐和他怎麽都不在這裏啊?而且也沒有感應到他們的氣息,難道是我找錯了地方嗎?”


    就在血殺疑惑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獸吼聲,在聽到這獸吼聲的時候,血殺座下的青鸞明顯的顫抖起來,一股讓它感到恐懼的氣息彌漫開來。


    血殺一邊安撫著座下的青鸞,一邊凝視著獸吼傳來的方向,她清晰地感覺到了哪裏正有一股非常恐怖真元波動快速的接近著。


    遠遠的,血殺便是看到一股有些眼熟的血紅光芒向這邊疾馳而來,同時,一股有些熟悉的真元波動也隨之傳來。


    “這股真元波動是?他來了!”


    微微一想血殺就知道了來著何人。


    血紅色光芒的速度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從第一聲獸吼出現到現在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已經落在了漳縣城牆下麵。


    光芒散去之後,露出了一人一獸兩道身影。


    那是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他手持一柄刀身上刻有龍紋的長刀,腰間掛著一柄精致的長劍,這名青年男子此刻的麵龐上滿是冰冷之色。


    在青年男子的胯下騎著一匹半人多高,一米多長的豹子,豹子的毛發呈現血紅色,紫色的眼瞳之中兇光閃爍。


    當看到那名青年男子的時候,在場眾人不論是王瑾生一方還是樊城一方都是安靜了下來,能夠騎著一隻豹子從天而降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傳說中類似神仙一類的人物,畢竟豹子不是一般人可以當做坐騎的,而且這隻豹子還是從天而降的,者更不可能普通豹子可以擁有的能力了。


    此人當然就是薛青山了,他在得到消息後就急急忙忙的趕了迴來,在十多裏外就聽到這熱火朝天的聲音。


    薛青山轉頭看了一下城牆的方向,發現還有不少雲梯架在上麵,輕輕的哼了一聲,在腦海之中對著幽影說道:“把他們給我震下來。”


    幽影答應一聲,仰天發出一聲夾雜著真元之力的咆哮聲,那些架在漳縣城牆上的雲梯在這聲波的破壞下發出哢哢的聲音,然後砰的一下碎裂開來,而那些還在雲梯上的人都是腳下一空,刷刷刷的往下掉。


    在薛青山轉頭的時候,城牆之上就有眼尖的人認出了薛青山,欣喜的大聲喝道:“是主公,是主公迴來了,主公迴來了!”


    樊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如釋負重的鬆了一口氣。


    受到幽影咆哮影響的可不隻是雲梯,天空之上的青鸞發出一聲驚恐的鳥啼聲後,載著血殺就往遠處飛去,此刻它完全不受血殺的控製,還好血殺及時喚出飛劍不然在那種情況下一定會失去平衡掉下來。


    最倒黴的還是王瑾生那一邊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嚇得屁滾尿流,特別是那些騎在馬上的人,胯下的馬匹被幽影這麽一叫,嚇得口吐白沫直接癱倒在地上,而那些馬背上的人直接就是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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