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和小燕這兩年來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無論是在幫襯幫內兄弟,還是發揚光大想必路幫主在天之靈也倍感欣慰,至於這幫主人選...。”蘭海端起茶碗,輕掃了一下眼巴巴的眾人,“不是還有半年之期嗎?這個路幫主早有安排...。”


    “安排?蘭爺,這麽說路幫主早已定下了人選?”何堂主當即驚道,“那還搞什麽考核?直接宣布不就得了。”他們幾位都是替南宮冷燕來探口風的,聽蘭海這意思,好像人選早定了。


    “蘭爺,果真是人選定了。”王堂主大號王百川,人稱小諸葛,頗有些心機,此刻也不免一驚,手中的茶碗微微晃動。


    蘭海微笑著擺了擺手,“不,不,路幫主並沒有留下人選,不過卻留下了一道考題。”


    “考題?”三人驚道,“什麽考題?”


    “德寶!”蘭海沒有迴答,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蘭爺!”李德寶應聲而入。


    “三位堂主不是還沒有吃飯嗎,宴席準備好了嗎?”


    “早已備好,就等三位堂主入席了。”


    “那好,你就陪著三位堂主喝兩杯吧,我還約了老舅頭下棋就不陪了。”


    “蘭爺...”


    “三位堂主請!”


    張懷古等人還想說些什麽,見蘭海已經端起了茶碗,隻得悻悻的站起躬身行禮,隨李德寶走了出去。


    待三人離開後,蘭海長歎一聲,似乎已經倦極,依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俗話說臘八臘八凍掉下巴,今年的臘八與往年相比冷了許多,據預報說要低三五度,就這三五度的差距已經讓很多人受不了了。


    “,這破天氣,真不讓人活了。”江忠義縮著脖子,瞅了瞅已經開始飄起雪花的天空,嘟囔了一句。


    “站長,下雪還不好,下大了正好迴家睡覺。”一個收費員嬉笑道。


    “行啊,下大了,把閘口一關,咱倆睡覺去。”江忠義一語雙關,漾著笑看著年輕漂亮的屬下。


    “嘿嘿,有人不一定樂意。”收費員瞟了一眼其他窗口的收費員。


    “人多了熱鬧,嘿嘿。”江忠義被小母狗一騷撥當即感覺有了點反應,當即心一橫,“反正沒車,幹脆關了,散了吧。”自己這個小收費站,地處偏僻,尤其是前後起了新的道口後,從這裏上高速的車子越來越少了,眼瞅著年後就撤,手底下這幫騷娘們各個輪番投懷送抱,她們那點心思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來者不拒,反正也不是自己強求的。


    斷了電,關好閘口,在三四個小娘們簇擁下,沒走了幾步,隻見有兩輛奔馳550一前一後向收費站疾馳而來。


    江忠義愣了一下,心中暗罵,,才關了閘口。


    “滴滴滴~~~”奔馳在過道前按喇叭示意開閘口。江忠義瞅了一眼臉上不耐煩的小娘們,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冒火,又瞧著那車價值不菲,當即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氣不好,高速封路了,麻煩你們等等吧。”


    “沒事,出了事放行。”司機搖了一條小縫,淡淡道。


    江忠義心中一陣翻騰,罵道,你媽媽的,你當你是誰啊,臉上卻依然笑道:“你看,擋杆抬不起......”


    “嗡,嗡,”話音未落,前麵奔馳突然發動,“嘭”的一聲,檔杆被撞成了兩截。


    “哎,哎...。”兩輛車撩著尾煙絕塵而去,“你媽的,,上高速出車禍弄死你們這幫龜孫子...。”江忠義感覺在麵前丟了麵子,在後麵撩著蹶子破口大罵。


    罵了一通,他感覺麵子找的差不多了,才在一幫娘們的勸說下,意猶未盡的向車子走去,“嗡、嗡、嗡”剛打開車門,又有三四小車衝這邊而來,“今天這是成心跟老子過不去啊。”


    未料,車子並未衝著收費站方向而去,而是將他們幾人圍了起來,“幹啥,幹啥!”江忠義哆哆嗦嗦道。


    車上下來了十多個壯漢,各個手裏拿著一節鋼管,領頭的竟是個滿臉稚氣的小青年,“哥們,莫怕,打聽點事,剛才是不是有兩奔馳過去了?”


    “嗯,”江忠義木然的點了點,心想難不成這是找奔馳車算賬的,“剛過去,,還給你們要是快應該還快就能趕上,這趕死的家夥。”


    “哦,剛才他們當著你的麵撞的?”


    “可不咋的,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哦,太不像話了,兄弟們,幹活吧。”話音未落,一名壯漢撩起鋼管,就砸到了江忠義那台bj現代的前擋風玻璃上,其餘的人也不甘落後,霹靂啪裏、稀裏嘩啦一陣狂砸,剛才還好好的bj現代頃刻之間成了一堆廢鐵。


    江忠義及幾個娘們當場就嚇尿了,“大、、大、、大哥,有、、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青年人眯著眼瞅了瞅他,淡淡道;“去,給老子裸奔十公裏去...”


    雪下的越來越大,高速公路上顯得靜悄悄地,儼然各處的道口已經封路,隻許出,不許進。


    “飛哥,雪太大了,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後麵的奔馳車裏除了司機以外,還坐著三個人,副駕駛位置的男子三十多歲,濃眉大臉,渾身透著精幹,駕駛員後麵一個麵色精瘦,頭發灰白,約有五十多歲年紀的人此刻正在打瞌睡,他旁邊的那位年紀在四十歲上下,鷹眼劍眉,甚是威嚴,渾身上下收拾的幹淨利落,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問話的正是那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


    “不行,黑天之前一定要趕到w市。”被稱為飛哥的那名成熟男,淡淡的說道。


    “是!”


    “胡先生,睡著了?”飛哥正是蕭展飛,而旁邊的老者則是他的智囊胡林。


    “啊,”胡林聞言,打了個哈欠,“小睡了一覺。”


    “飛哥,你也歇會吧,這車還得開一會呢,瞅著今天這天氣,就是到,也得明天上午了,既然如此,為了安全起見,倒不如幹脆下高速。”


    “這怎麽行,那邊還等著呢。”蕭展飛皺了皺眉頭。


    “嗬嗬嗬,這不用擔心,你不到場這宴席一時半會開不起來,再說就這天氣,蘭爺也不會怪罪你,而且...”胡林詭異的笑了笑,“也可以趁機看看其他幾個堂口的態度。”


    “飛哥,胡大師說的有道理。”副駕駛上他的把兄弟熊奇接口道。


    蕭展飛擰著眉頭不語,自從蘭海擔任了這監督人後,年二十九的年會已經成了刺探各個堂口態度的重要時刻,自己這邊雖說得到了幾個堂口的支持,但是與南宮冷燕相比也不過是旗鼓相當,要是能把那幾個仍然沒鬆口的堂口拉過來,角逐幫主的砝碼就大了,想到這裏,他對熊奇道:“讓剛子他們下個路口,下吧。”


    而就在蕭展飛一路人馬,決定中途打尖歇息的時候,南宮冷燕帶隊的另外一路人馬卻在星夜兼程趕往w市。


    “燕妹子,大號章昌,負責東北一帶,是南宮冷燕的支持者,此刻正坐在她的奔馳房車裏品著熱咖啡,與她商量。


    “小妹,多謝章大哥支持。”


    “嗬嗬,自然沒的說,眼下這十三個堂口,你跟蕭展飛一人五個,剩下的那三個支持誰就很重要了。”


    “嗯,聽說路幫主臨走前,留下了一道考題?”


    “可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麽啊。”


    “章大哥,莫不是...。”南宮冷燕富含深意的看了章昌一眼。


    “你是說,是蘭爺他...”


    “有這種可能,畢竟誰也沒聽說有這麽一道考題。”


    “不管怎麽說,先征得大多數堂口的支持是當務之急,他們三家走的近,要是能拿下一家,其餘兩家就好辦了。”


    “有勞章大哥費心了。”


    “姐,”南宮冷燕的胞妹南宮冷雪進來道,“蕭展飛他們中途下了高速,打算明天再趕路。我們怎麽辦。”


    “哦!”南宮冷燕輕微地皺了皺眉,“告訴老周歇人不歇車。”蕭展飛中途停歇,卻額外的多給自己留了半天的時間,而這半天的時間能做很多事。


    這個春節木子昂過得有點無趣,傑子他們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把他喊出去,他就想把自己窩在被窩裏,沙發裏。閑暇的時候他會想起布赫,也會想起巴日,還會想起宿舍裏的兄弟們和慕容垂青,他倆的關係木子昂一度有些困惑,這半年來雖說沒少了聯係,但是每次通話也就是那麽幾句“幹啥呢,吃了沒。”


    慕容垂青有時還會問起他的工作情況,不過他可沒有說自己當個半年的羊倌,隻是說在一家企業的人力資源部實習,對此,慕容垂青頗有微詞,認為混企業沒有什麽前途,能擠進事業單位才算有了著落,她勸說木子昂迴來跟他一起考研,眼下就連城管、掃大街這些單位的事業編都開始招研究生學曆了,他一個小本科,根本沒有什麽前途可言。可是混,根本不是木子昂的人生觀,人的一生有許多事等著他去做呢。


    “九哥,啥時候迴來啊。”何鵬這小子剛過了初五就開始打電話。


    “迴去幹啥,也沒什麽事可幹。”


    “哪能啊,老大跟你聯係沒?”


    “沒有,他的工作怎麽樣了。”在哥幾個中,木子昂最擔心老大。


    “一直聯係不上,不過開學要報論文題目,分指導老師,應該會迴來吧。”


    掛了電話,木子昂猛然間有了一種即將畢業的感覺,迴想起這三年多來,自己幹的那些事,有點傷感。迴學校!


    初六,距離開學還有整整十天,木子昂踏上了迴學校的高鐵。


    高鐵輕輕地晃動著,“噠、噠、噠!”木子昂靜靜地看著飛速退去的景物,思緒仿佛停滯了一般。


    “哥們,麻煩給讓一下。”木子昂猛然驚醒,趕緊起身。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將自己的行李塞到了架子上後,衝他報以謝意的一笑。


    “出差?去哪兒啊?”男子很健談,剛一落座便與木子昂閑談了起來。


    “迴學校。”


    “早點了吧。哪個學校?”


    “f大。”


    “喝,名牌啊。學什麽專業。”


    “人資資源管理!”


    “好專業,大幾了。”


    “大四,一垃圾專業而已,嗬嗬。大哥怎麽稱唿。”


    “肖戰波!”


    “木子昂!肖哥哪裏發財?”


    “做培訓的,搞人力培訓啊。來片一下。”一張薄薄的名片隨即遞了過來,肖戰波,致遠拓展培訓高級培訓師。


    “嗬嗬嗬,原來是前輩啊。”木子昂笑道。


    “球,嗬嗬,h大的,畢業五年了。”


    “化學專業培訓人力,我服你了。”


    肖戰波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不過人長的卻像是三十多的,皮膚曬的黝黑,一身的軍綠色著裝,渾身透著精神,看上去倒像個退伍軍人。“拓展培訓這玩意,好聽裏說就是提升自往實裏說就是陪一幫閑的蛋疼的人玩遊戲而已,哈哈哈。”


    “不至於吧,”木子昂高中的時候,蘭月公司組織了一次拓展培訓活動,正趕上無聊也去混了兩天,感覺還不錯。


    “什麽不至於啊,就十幾個培訓師沒有一個正規院校出來的,都是半路和尚。”


    “嗬嗬,我感覺培訓師對一些東西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


    “哈哈哈。”肖戰波開懷大笑,“小老弟,等你參加工作你就明白了,發你幾頁講義,你也能培訓博士。哈哈哈。”


    “嗬嗬嗬。你們的工作感覺挺好玩的。”


    “還行,比那麽整天混辦公室的強點,可以根據客戶的需要去不同的地點玩玩。”肖戰波突然轉了個話題,“哦,你大四,打算考研?”


    “沒那想法,這年頭研究生還不是一樣掃馬路。”


    “就是,就是,白瞎三年,還不如趁著年輕幹點自己想幹的事,工作找了。”


    木子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沒呢,正琢磨著呢。”


    肖戰波上下掃了木子昂一眼,“對我們這工作感不感興趣?”


    “這,我行嗎?”


    “靠,這有什麽不行的,身體怎麽樣,野外生活習不習慣?”


    “身體沒問題,年前在草原上待了半年,野狼都見過。”就在那一瞬間,木子昂突然對培訓師這個職業產生了一點興趣,“怎麽這工作還要有野外經驗?”


    “嗬嗬,正招人呢,要是感興趣可以來看看。”


    “野外拓展培訓?聽上去挺好玩的,我就夢想有朝一日能夠背著背包做個超級驢友呢。”


    “那還不正好,你要是感興趣就打我電話。”


    “好,好,多謝肖哥!”


    火車上兩個多小時,木子昂與肖戰波相談甚歡,尤其是肖戰波講了許多拓展培訓中的趣事,這讓木子昂一時之間心情激蕩不已,蘭月公司裏麵雖然有大把的職位等著他,但對於一向傲氣的他而言,靠父母打天下,丟不起那人。臨下車的時候,肖戰波送了他一本《懷斯曼生存手冊》,並告訴他如果他感興趣,讀完這本書三遍之後,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隨著務工的人流出了車站,木子昂有些茫然,望著身邊大包小包,扶老攜幼,步履匆匆的人流,自己在這個世界裏還真是渺小的連一粒沙都不如。


    “木子昂,木子昂!”人群中一抹白色擠了過來。


    “嗬嗬,”木子昂趕緊迎了上去,“你咋來了呢?”


    “還不是為了接你,”慕容垂青不生氣、不嘮叨的時候,感覺還是很溫柔的,“咦,半年沒見,你可老多了,嘻嘻。”滑嫩、軟綿綿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木子昂的臉頰,很是舒服。


    “什麽呀,你沒看見我更有男人味了?”


    慕容垂青憋著笑,聳了聳鼻子,“果然有味了,離餿不遠了,哈哈哈。”


    “嘿嘿,來,給哥臉上蓋個章。”木子昂賊笑道。


    “你。。”慕容垂青頓時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她羞赧地掃了一眼周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一天到晚想什麽呢。”


    慕容垂青就是這樣,有時候你會感覺她很冷,冷的你無法靠近,有時又會很嘮叨,煩的你想找個旮旯藏起來,而有時她就像一隻溫柔的小貓,懶懶地趴在你懷中,讓你舒服,讓你陶醉。木子昂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跟遊戲中所說的,體內有好幾個不同性格的慕容垂青在作怪。


    何鵬不是一個愛幹淨的人,衣服髒了直接抱迴家,為了不刷飯碗,他能連續吃一個月的盒飯,因此,當推開宿舍門的時候,裏麵被他造的跟豬圈一樣,木子昂也就能理解了,就是味太大了,把慕容垂青熏得直接在走廊裏幹嘔不已。


    “你別進去了,”木子昂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晚上一塊吃飯。”


    “嗯,好吧。”慕容垂青皺著眉頭,痛苦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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