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是難受 ̄へ ̄


    安柏在進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許歸期,她滴溜溜地坐到許歸期旁邊,扭頭看他。


    “最近還好嗎?沒想到風魔龍已經開始襲擊城市了。”


    “還好,我沒遇到什麽危險的情況。”


    許歸期點點頭,塞給她一杯熱茶。


    “你最近不在城裏吧?風魔龍已經來了好幾次了呢。”


    “嗯,這幾天我一個人在野外偵查,城裏的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


    安柏捧著杯子,擋住半張臉,許歸期看不清她的表情。


    “抱歉哈……”


    “為什麽要道歉?”


    許歸期輕笑,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這個小姑娘的想法。


    “把新認識的朋友一個人丟到到城裏,還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不管不問,讓你獨自在陌生的城市裏生活,無論從哪方麵想都很失禮啊。”


    安柏顯得很失落,頭上的兔耳發飾也耷拉下來。


    “這不是你的問題。不要糾結……”


    許歸期的勸解說了一半,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裏,因為他發現他可沒有這個權利去勸慰他人。


    在身邊的人中,他才是最擅長擰巴,最擅長自責的那一個。


    於是,許歸期趕緊換了個話題。


    “哦,既然你這麽想,那可不要冷淡那邊的新朋友了噢。”


    許歸期朝旅行者的方向一揚下巴。


    “那是自然,我都送給她風之翼了呢。”


    聽到這話,許歸期沉默一瞬,當安柏看向他之時,才幽幽開口。


    “答應我一件事,安柏。”


    “你說,我一定答應。”


    “以後不論是誰,考飛行執照的時候,你都放放水吧。”


    “啊?”


    ……


    比起這邊的竊竊私語,那邊的交流就熱鬧了很多。


    派蒙飛來飛去,好像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話,把旅行者要說的都搶著說了,那家夥就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琴團長思考片刻,給這場作戰會議做了總結。


    “各位西風騎士,事不宜遲。


    暴風正在肆虐,被動防守也沒有意義。


    在龍災擴大之前,就由我們搶先一步,向廢棄廟宇的遺跡進發吧。”


    當琴做好戰前動員後,還看了一眼在旁邊摸魚的許歸期。


    “許先生,我能邀請你再留一會兒嗎?”


    許歸期緩過神來,點頭同意,他知道琴還要和璃月來的使者交流。


    “自當從命。”


    他剛剛好像看見一個和旅行者模樣相似的少年,和她的身影重合。


    又一恍惚,才發覺那又是自己的幻視。


    殘缺久遠的記憶在腦子裏瘋狂湧動。那些熱血的、美好的或是遺憾的、悲哀的故事片段點點閃爍,像一鍋煮沸的水,咕嘟咕嘟,那些殘存的情感變成不斷上升的氣泡,炸開後湧成白色的水花。


    開始了嗎?


    詩歌與巨龍的篇章隻是起點,後麵的波瀾壯闊,自己也能有幸,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親身經曆一部分嗎?


    許歸期做了一個深唿吸,心中驚雷翻湧,麵色平如靜湖。


    熒的小腦瓜一轉,才注意到這個人,他剛剛一直默不作聲地在旁邊替他們泡茶,熒還以為他是一個地位不算高的小騎士。


    再仔細一看,這人長得和蒙德人有些不同,是別國來的嗎?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反正她也不太愛說話。


    琴送眾人出門,許歸期跟在她後麵半步,目光又一次不自覺地落到旅行者的身上。


    接下來就是收禦三家的劇情了吧?許歸期是很閑,但也沒閑到去觀察一個新手打怪升級的地步。


    他想起了雪山上的阿貝多,要不要去找他和可莉玩玩?


    安柏親熱的拉著旅行者的手,跑掉之前也沒忘和許歸期道個別。


    “小期,我們走啦!”


    “等一下......”


    許歸期輕輕走下台階,“得罪,我還沒有和這位旅行者還有小家夥做自我介紹呢。


    我叫許歸期,是璃月那邊來的攝影師。”


    “璃月?”


    小啞巴少見的開了口,問向派蒙。


    派蒙雙手叉腰,發揮出一個合格的向導應盡的責任,表情十分得意。


    “我知道,我知道,璃月就在蒙德的旁邊。兩個國家是鄰國。”


    “噢。”


    旅行者正常發揮,就算有些好奇,也依舊惜字如金。


    “告罪告罪,我剛剛在房子裏走了神,沒聽見你的名字。”


    許歸期的表情很是誠懇,“小家夥叫派蒙是吧?這我聽清了。”


    派蒙雙手環胸,很是受用的模樣,然後忽然發覺到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嗯嗯,沒錯,我就是最好的向導,派蒙......誒?不對,我可不是什麽小家夥!”


    “我叫熒。”


    熒也很禮貌地迴應。


    許歸期略略有些失落,好像是本地熒啊,那看來接不上梗了。


    他還以為會旅行者叫什麽“艦長甲板掃了嗎”,或者“鴨鴨天下第一”之類的,更個性一點的名字。


    不過,還要做進一步的排除。


    “能冒昧地問幾個問題嗎?”


    熒和派蒙對視一眼,“請說。”


    “人五代三,我全都打。這句話你聽過嗎?”


    “沒。”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句子,從來沒聽過。”


    “那......寄變偶不變;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改革春風吹滿地,嘿吹滿地......


    這些呢?聽說過嗎?”


    熒一縮脖子,滿臉問號。


    “沒有。”


    許歸期仰著腦袋,又補上一句。


    “**,啟動?”


    “完全沒有聽過,你這家夥在說什麽啊喂?快停止你的這種行為!”


    派蒙氣唿唿的,在虛空中跺了跺腳,“你這樣顯得我很像個呆瓜誒!”


    “派蒙,太失禮了!”


    熒一把拉過派蒙,揪住她的臉蛋,小心翼翼地道歉。


    “抱歉,但你說的這些,我確實都沒有聽過。”


    “沒事,該道歉的是我,是我唐突了。”


    “熒,你也別在意。小期他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但他還是個很好的人。”


    安柏拉過許歸期的手臂,“怎麽迴事,小期?說什麽胡話,你病了嗎?”


    正被熒嗚嗚捏臉的派蒙,聽到安柏的話,連忙飛過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


    許歸期輕輕扒拉開派蒙冒冒失失伸過來,摸他額頭的手。


    “放心,我沒病。”


    他笑著對熒和派蒙說:“這次是我失言,改日請你和派蒙吃飯。”


    “吃飯?!”


    派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欸嘿嘿,那多不好意思......


    那個,聽說獵鹿人他們家的秘醬胡蘿卜煎肉挺好吃的......”


    “派蒙!”


    熒一把將派蒙撈過來,抱在懷裏。


    “琴還給了我們任務。”


    “噢,對對,任務。”


    派蒙又開始煩惱起來,“可是吃飯怎麽辦?”


    “等你們凱旋歸來,我在城裏等你們。”


    “真的嗎?你真是個大好人!”


    派蒙歡唿起來,“要記得下次請客噢。”


    “嗯嗯,下次一定。”


    許歸期連哄帶騙,總算是搞定了派蒙。熒跟著安柏,向城門的方向走去。


    熒忍不住迴頭看了那個年齡看起來和她差不多的少年一眼。他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熒隻是顯得有點呆,但她不笨。


    臨別前,她看出來了,許歸期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他好像......有點失望?


    熒甩了甩頭,將奇怪的想法拋出腦袋。


    嗯,他怎麽會失望,難道就因為自己不知道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嗎?


    許歸期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幾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深淵教團抽公主卡就沒中過嗎?他們也是五十概率?


    切,抽卡的手氣和我有一拚。”


    許歸期摸了摸下巴,不可置否。


    在得知熒的思維和他不在一個頻道後,他對熒的興趣就少了不少。


    “還是個本地熒,也不能說的上是失望,但是,唉......”


    他搖頭晃腦,“難不成,這片大地上就我一個人有病?


    有病倒是沒多大的問題,但難道就我一個人有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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