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群八五零零四零零五幺,快來玩!)


    最近的機動隊有點清閑。


    也許是因為死神的氣場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原因,現在八個蛋還沒有成為米花町的特產,爆炸物處理組的警官們自然也不需要天天跑現場,坐在辦公室裏喝喝茶聊聊天它不香嗎。


    “我下班了。”


    “好。”


    今天的萩原研二需要上晚班,鬆田陣平就先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莫~晚上的小陣平可不要想hagi哦~”


    “咦,好惡心。”


    麵對幼馴染的媚眼攻擊,鬆田陣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拎著包急匆匆地就跑了,留下萩原研二在身後的辦公室裏哈哈大笑。


    三步並作兩步地下樓,到警視廳的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馬自達,用車鑰匙打開了鎖後,就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鬆田陣平隨意地將自己的公文包丟到車後座,將自己心愛的馬自達開出了停車場。


    現在的太陽剛剛下山,天邊還有一抹晚霞。


    今天上午剛下了一場大雪,厚實的白色覆蓋了地麵、樹枝、橋梁,在近光燈的照耀下反射出瑩瑩的光彩。


    嘎吱嘎吱……


    車輪碾過了厚實的雪,留下兩道肮髒的車轍,一直延伸到遠方。


    唿——


    一道白氣從鼻孔裏噴出,像極了抽煙時噴出的煙霧。


    “這麽早就迴來了?”


    “嗯?你怎麽在這兒?”


    剛停好車,從車上下來的鬆田陣平就和同樣從雨宮長澤小電驢後座下來的世良修也打了個照麵。


    “這不廢話嘛,我住的地方就在這兒。”


    世良修也摘下墨鏡,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鬆田陣平的方向:“萩原呢?怎麽沒和你一塊兒下班?”


    “我還以為你最近住在新投資的那棟公寓裏呢……萩原要上晚班,我就迴來了。”


    “這樣啊……那邊還沒有裝修,我住什麽?樣板房嗎?”


    世良修也聳聳肩,揉了揉被凍得通紅的臉頰:“走吧,我們上去——要喝點嗎?”


    “你想喝點?”鬆田陣平挑眉,反問道。


    “不方便就算了,我們明天都要上班。”


    “沒事,喝一點點而已。”


    跟在他們身後一起上樓的雨宮長澤有些好笑:“咳咳咳……得了,你們的一點點就是以一打起步,這些酒灌下去你們不得睡一天。”


    自從雨宮長澤搬過來之後,他就經常負責萩原、鬆田和世良這三個同期聚會時喝醉的收尾,一來二去就和他們都混熟了。


    “……那就不喝了,來我家吃晚飯?我今天上午做好的鹵豬蹄和泡椒無骨雞爪就放在冰箱裏,熱一熱就行了,特別好吃。”


    “咦,雞爪這東西能吃嘛。”


    鬆田陣平有些嫌棄:“沒幾兩肉還要吐骨頭,你也不嫌麻煩。”


    “都說了是無骨,就是怕你們吃了嫌麻煩,我脫骨的手藝可是一流的。”


    世良修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吃了就知道了,我從來不坑你們,一會兒再給你煮個土豆燉牛肉。”


    “行行行,走吧。”


    冬天的幸福就是這樣樸實無常。


    一鍋滿滿當當的土豆燉牛肉和熱乎乎的鹵肉總是能夠很好地驅散雪天留在身上的寒冷氣息,讓人從內到外都開始變得暖和起來。


    世良修也拿出了自己從老大林楚漢手裏買到的自釀米酒,用了一個小鍋放在火上加熱,沒過一會兒就有一股清甜的米酒氣息散發出來,很快就充盈了整個屋子。


    幾杯熱酒下肚,三人的臉微微紅潤。


    “一個人的日子很難熬嗎?”鬆田陣平問道。


    世良修也笑了笑:“其實還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過法,既然無法改變現狀,那就享受當下。”


    “不會覺得孤單嗎?”


    “偶爾也會有,靜下心的時候就常常會覺得,一個人也挺孤寂無聊的,很多話也不知道該對誰說。”


    係統終究是係統,它和自己雖然密不可分、情比金堅,但是有的身份它終究無法完全代入。


    但是世良修也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能擁有很多摯友和家人,能擁有天下最好的係統和同事……


    自己得到了這麽多,好像失去一些、孤單一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為什麽不說出口呢?”


    “沒必要,沒有誰會喜歡當別人情緒的垃圾桶,人還是得學會自我安慰。”


    盲眼青年灑脫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而且不是都過去了嘛。”


    他掙紮著爬出了地獄,滿身泥濘地迴到陽光下,隨後又朝著尚處於黑暗的人們伸出了自己的手。


    “是啊,都過去了,未來……會更好。”


    鬆田陣平笑了笑,同樣舉起杯:“敬光明的未來。”


    “敬光明的未來。”雨宮長澤也舉起杯。


    世良修也一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們都有了光明的未來。


    命運,束縛不了他們的自由。


    ……


    之前的鬆田陣平常常想,自己當時如果沒有賭氣,而是出門去將自家弟弟接迴來會怎麽樣。


    悔恨的種子在心裏種下,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生根發芽,逐漸占滿他的心胸。


    “為什麽……要丟下我……”


    午夜時分,他常常被弟弟夢中對自己的質問驚醒。


    即使心裏知道自己那個懂事無比的弟弟根本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也感到異常失落。


    悲傷像是一場連綿不斷的雨,持續在他的心裏落下,將那顆悔恨的種子澆灌到紮根在心裏的每一個角落。


    今天的鬆田陣平休假,和萩原研二一起。


    “我打算去附近的百貨商場買點生活用品……”


    鬆田陣平穿上了冬日常穿的衝鋒衣,在玄關那兒換鞋子。


    “啊,我還有一些報告要寫,就不陪你去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朝著自家幼馴染揮了揮手:“小陣平玩得開心哦~”


    大門關上,鬆田陣平的身影消失。


    萩原研二放下了手,目送著他離開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還沒有放下嗎……”


    別人看不出來,他這個和鬆田陣平一塊兒長大的幼馴染還能看不出來嗎?


    鬆田陣平從來沒有釋懷過。


    他始終在責怪自己的失職,哪怕在與世良修也重逢後也是如此。


    可是,世良修也這個當弟弟的,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啊……


    外麵還在下雪。


    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大雪就沒有停下來過,紛紛揚揚地從灰蒙蒙的天空中撒下。


    鬆田陣平仰頭看著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臉上、衣服上,在身體的溫度烘烤下融化成冰冷的水。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哥哥。


    之前他也有暗中調查過,最終也隻是找到了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那是在某個小學門口的、離現在不知道有多久遠的監控錄像,都已經模糊到看不清裏麵的人影了。


    但是鬆田陣平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


    自己的弟弟就在那兒被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擄走,那樣多的人群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他的失蹤就像是一點水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鬆田陣平繼續往前走著。


    街道上行人並不算多,商鋪也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天氣冷得讓人不想出門,哪怕今天是休息日。


    這樣的天氣,隻適合窩在家裏一邊烤火一邊吃橘子,還得開一個電視,追古早的各種電視劇。


    走進了路邊的一家超市,鬆田陣平隨意地推出了一輛購物車,走進了自己要買的東西的貨架。


    沒過一會兒,鬆田陣平就提著東西走了出來。


    他今天並沒有開自己的那輛馬自達出門。


    但是以他的力氣,把這些大包小包扛迴去隻是小菜一碟。


    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感受到冷風的吹拂和冰冷的雪花撲麵而來,鬆田陣平內心難得寧靜了下來。


    現在的他,隻是鬆田陣平,而不是誰的摯友、下屬、上司、兄長。


    他突然有些理解了,為什麽世良修也會喜歡一個人待著。


    迴歸本我總是能讓浮躁不安的內心和靈魂安定下來,孤獨是平庸者的毒藥,但卻是遊子的美夢。


    他們這些人,本就像是無根之萍。


    鬆田陣平其實和萩原研二很像,他們二人對生活的遊戲心態如出一轍。


    追尋刺激、享受與死亡共舞的緊迫……


    要不然憑借他們的外貌和生活條件,早就可以跟班長一樣成家立業了。


    但是沒有必要。


    他們注定是沒有歸去方向的浪子,沒必要再去拖累別人。


    而且……


    “就連最重要的家人都會弄丟的我,怎麽還能大言不慚地對別人說出‘我能保護你一生一世’的許諾……”


    鬆田陣平有些沉重地唿出了一口白霧,看著它在冷風中迅速消散,無影無蹤。


    “但是你啊,為什麽就不願意對我們稍微敞開一點心扉呢……”


    街道上仍舊沒有什麽行人,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冷風吹動衣襟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像是老電影一樣,變成了黑白之色。


    鬆田陣平不緊不慢地走著。


    身邊有幾個鬧騰的小孩子跑過去,帶起一陣微風,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他們穿著五顏六色的雨衣,猶如黑白畫作上被滴下的顏料一樣,耀眼地讓人有些感到不真實。


    啊,想起來了。


    那一天的他,也穿著這樣的雨衣,也是這樣和朋友奔跑著迴家。


    鬆田陣平有些出神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就連頭發上落滿了雪花也渾然未覺。


    他出門就沒有帶傘。


    馬路邊有一輛麵包車飛速駛過,碾壓在濕淋淋的柏油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青年警官瞳孔一縮。


    對於出於本能的對危險的嗅覺,鬆田陣平立馬就注意到了不對勁。


    那輛麵包車在孩子們的身邊停了下來。


    緊接著,車門打開,一個黑衣墨鏡男子探出半個頭來,伸出健壯無比的手臂,想要去抓那個距離馬路最近的孩子的衣領。


    “給我滾開!!”


    一聲暴喝,從鬆田陣平的喉嚨裏湧出。


    出離的憤怒讓這位向來都以冷靜麵目示人的警官失了態。


    他毫不猶豫地丟下手裏的東西,幾乎是爆發出了全身的力氣,以幾乎是堪比奧運冠軍的速度,拽住了那隻想要抓住孩童衣領的手臂。


    哢嚓!


    骨裂的聲音傳來,黑衣人痛得哀嚎一聲,下意識地就縮迴了手。


    而麵包車的司機見沒有得手,也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麽,車門都沒關,直接踩動了油門。


    麵包車緩緩加速。


    而拽著那黑衣人的鬆田陣平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愣是沒有鬆手。


    “蠢貨,你不是有刀嗎?!戳他手啊!”


    有同夥高聲提醒。


    “啊啊啊啊啊——”


    被捏著手腕的黑衣人一直在哀嚎,都是同伴出手,拿著刀就往鬆田陣平身上捅。


    “你這畜牲——”


    隻不過現在的鬆田陣平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狀態,眼底全是血絲,眼珠子因為憤怒都幾乎要瞪出來。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用力一拉黑衣人的手,將自己拉上了麵包車。


    狹窄的麵包車車座坐了三四個人,後麵還有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難不能猜出他們受到了怎麽樣的虐待。


    很顯然,他們成了這些家夥的獵物。


    幾乎是一瞬間,小小的麵包車裏就亂成一團。


    鬆田陣平曾經學過拳擊,身手本來就好,再加上有世良修也這個返祖者的不間斷陪練和指導,他的身手完全可以應付這些空有體格力氣而沒有技巧的黑衣人。


    麵包車也因為車內的亂而不斷地在馬路上畫著s線,輪胎和地麵摩擦著,發出難聽的吱吱聲。


    “你個多管閑事的混蛋……”


    “多管閑事?”


    盡管現在的鬆田陣平渾身是血,手上和身上也多了好幾道刀傷,但是他的狀態隻比剛才更加狂暴。


    他猙獰一笑,破口大罵:“這場景我都預演了十幾年!!怎麽可能會失手啊!!”


    車後座的四五個黑衣人同樣狼狽不堪血流滿麵,都失去了意識,躺在座椅上安靜地閉著雙眼。


    隻有麵前的司機還在哆哆嗦嗦地一隻手開車,令一隻手拿著一把刀對準鬆田陣平:“小……小夥子啊,聽叔一句勸,這件事情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到此為止,好嗎?”


    司機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懇求。


    鬆田陣平唿吸急促,心中一片冰冷。


    他知道,這些孩子被抓走,很有可能也是落得像是自己弟弟那樣的下場。


    “為什麽要助紂為虐?為什麽要為虎作倀?”


    他一把握住了司機拿著刀的手腕,幾乎是聲嘶力竭:“你們知道,你們毀了多少家庭嗎?!”


    鬆田陣平猛地迴頭,指著那幾個還在後麵昏睡的孩童:“他們還是孩子!!他們是無辜的!憑什麽要遭受那樣的對待?!憑什麽!!”


    他的手腕猛地發力。


    一聲哀嚎,司機的手腕直接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彎曲,刀子也當啷一聲掉在了車內。


    而麵包車沒了司機的控製,瞬間就失去了方向,直接一頭撞上了路邊的圍欄。


    “這裏是交通課!怎麽……啊——”


    附近巡邏的交通課警察匆匆趕來,剛想查看發生了什麽事,卻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此時的鬆田陣平很不好。


    腎上腺素極速衰退,疼痛感重新迴到身體。


    被刀子捅出的傷口血流不止,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從有些變形的車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車裏麵是拐賣孩子的人……裏麵還有……好幾個孩子,拜托你……找到他們的父母……”


    卷毛警官隻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句話,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就爆發了。


    地麵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終,世界,歸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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