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友群:八五零零四零零五幺,來玩兒!)


    剛剛迴到車中的世良修也關上了車門。


    “我們現在就準備去蹲守那個殺人犯了嗎?”他問道。


    “我們先去吃飯,再開個幾分鍾就可以到之前我說過的那一家餐館了,他家的蕎麥麵特別特別好吃,天婦羅也很不錯,還有好評很多的壽喜鍋呢……”


    伊達航和高木涉他們二人果然不記得蘇威這個倒黴的穿越者,隻是認為他們打算去吃飯。


    “那走吧。”


    世良修也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倚靠在後麵,臉上戴著的墨鏡在有些冰冷的陽光之下,反射出一抹光亮。


    “走唄,我也想嚐嚐,好久沒吃壽喜鍋了。”


    高木涉繼續開車,一邊的伊達航則是笑眯眯地扭過頭來:“過段時間我們幾個聚一下怎麽樣?正好我打算和娜塔莉結婚了,到時候給你們發請柬。”


    “那敢情好……不過離我們警校畢業都已經六年了,班長你才打算結婚啊?”


    世良修也勾起嘴角:“來我家吃唄,正好也很久沒有給你們展示我的廚藝了,趁著休息日來,我可要多灌你這個新郎官酒。”


    “哎哎哎,娜塔莉都不允許我喝那麽多,你可別害得我到時候睡沙發啊。”


    “誰叫班長你是我們兄弟幾個裏頭最先脫單的家夥呢,看看,現在都打算結婚了!


    “我倒是還年輕不急,但是他們幾個可是差不多都要奔三了還單著,可不得多灌你幾杯酒。”


    世良修也嬉皮笑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我們幾個也不是那種會眼紅自己好兄弟過得好的人,但是我們幾個人裏就隻有你一個脫單……”


    降穀他們幾個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對另一半的需求也接近於無。


    但是人嘛,就是會有一種人有我無時的嫉妒心,他們身為伊達航的朋友兄弟自然也不能免俗。


    “到了。”


    高木涉將車停好,拉開了車門。


    “今天我請客,就當感謝二位前輩晚上願意幫助我蹲守犯人了!”


    年輕的警官揚了揚手裏的錢包,高聲說道。


    “哈哈哈,你可別喊我前輩哦,算起來的話,我年紀要比你小一兩歲呢。”


    “啊?這……”


    看著高木涉愣怔的模樣,世良修也失笑,搖搖頭道:“我今年二十三。”


    二十三……二十三?!


    高木涉瞪圓了眼睛。


    那六年前就是十七歲?!


    十七歲的警校生?


    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哈哈哈哈,我能夠入學當然是因為我考過了非職業組的考試,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原因……不過我也沒有留在警視廳這邊,你可以把我當成不包分配的警校生。”


    高木涉的反應在世良修也的意料之中。


    十七歲的警校生完全不符合規定,這個年紀的少年人還沒有完全長開,承受不住僅僅隻有半年的高強度訓練。


    日本警校不比華夏,他們的學製就隻有半年,想要教出合格的警察預備役就必須下猛料,一天能有一半的時間要花在身體素質的鍛煉上。


    但是饒是如此,日本警察的質量還是有些參差不齊。


    好的就比如尖子生六人組,兩個在日本公安,兩個在機動隊,一個在搜查一課,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差的就比如現在在東京警視廳這邊大名鼎鼎的混子長野治,在警校他就是能差倒數第二近一半分的超級吊車尾,對專業課知識的了解就是典型的一問三不知,格鬥倒是像模像樣,但是碰到個稍微狠一點的角色就撲街了。


    但是他摸起魚來倒是起勁地很,交友、打聽消息什麽的都很有一套,如果你要想知道警校附近有什麽好吃的、有哪些帥哥美女之類的消息,去找他準沒錯。


    本身長野治他的意願就不在考警校這件事情上,他本來想做的工作是律師,就連大學他讀的都是東京大學的法律係,畢業的時候他都準備考研了,本該有著大好前程。


    可是偏偏被他那曾經是警察、現在隻是個因傷離職的老頭父親逼著考了警校。


    於是,長野治擺爛了,警校畢業後主動申請去交通課當巡邏的交通警察,成了交通課內難得一見的雄性生物。


    “怎麽了?看你一直在發呆的樣子……”


    “啊,沒什麽,隻是突然記起了那個吊車尾而已。”


    世良修也語氣輕鬆。


    “嗯?你不知道嗎,長野治犧牲了。”


    “?”


    不是,長野治……


    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世良修也滿臉問號:“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個時候你正好在國外執行任務,完全聯係不上,等你迴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們幾個也就不記得要把這迴事告訴你了。”


    伊達航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


    三個人在頗具日本特色的包間內坐了下來,桌上放著一壺茶水,壺口冒著熱氣,很顯然是剛剛燒開的。


    “怎麽死的?他一個交通課的警察……”


    “他其實是被卷入了一場貪汙事件裏。”


    伊達航輕聲說道,“他的父親,長野明次郎是上一任警察次長長穀川平一的心腹,但是這位警察次長在位的時候,勾結犯罪組織、貪汙挪用公款、收受賄賂。


    “而身為心腹,長野明次郎手裏有很多他的犯罪證據,而這位父親也深知自己這位上司的所作所為一定會有暴露的一天,因此他將這些證據當成了能夠保護自己一家人的利器。


    “不過隻有長野治考警校當警察,這份利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可以很好地保護他們不被心狠手辣的長穀川平一派人當成棄子清理掉。”


    世良修也點點頭:“那位長穀川平一我也有所耳聞,雖然從警察次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但是因為長穀川家本就是豪強,他的退休生活過得相當滋潤……”


    “是啊,原本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不知道誰得知了長野明次郎手裏有長穀川平一的大量違法證據,還把這迴事當成投名狀告訴了長穀川平一本人。”


    伊達航搖搖頭,語氣有些唏噓無奈:“長野治身為長野明次郎的兒子,就被長穀川的人給綁架了,試圖威脅長野明次郎交出證據。


    “但是長野明次郎深知長穀川平一反複無常的秉性,反手就把證據都提交給了現在的警視總監,引發了警界的大地震。”


    “所以,長穀川平一惱羞成怒,撕票了?”


    “對,撕票了。”


    伊達航點頭,用公筷攪了攪壽喜鍋裏的牛肉,蓬蓬霧氣遮掩了他的表情:“是我發現的他的屍體。”


    “……”


    世良修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還在警校的時候,伊達航在班裏的人緣就相當好,一直到現在還和所有的同期都有聯係——當然,除了那倆在公安裏無法露麵的家夥。


    而長野治雖然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吊車尾刺頭,但是他的本性不壞,善良直率,大家和他的關係也都很不錯。


    他的死,無疑是給了伊達航一記沉重的打擊。


    長野治不是他們所有的同期中第一個死去的。


    前幾天他們都還參加了一位加入搜查一課的同期的葬禮。


    之前也有好幾個同期死在兇徒手裏,盡管這些兇徒都已經伏法,但是死去的人再也不會迴來了。


    高木涉也沉默著。


    死亡距離他們都很近。


    搜查一課的老警察或多或少地都親眼目睹過上一秒還和自己相談甚歡的同事下一秒就被槍子穿透頭顱,死不瞑目的屍體總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驚醒他們。


    不少老警官都因此患上了失眠和神經衰弱,不得不放棄自己所熱愛的警察生涯,或者是直接辭職,或者是退居二線。


    曾經的鬼塚教官就是這樣,和他一起畢業的同期差不多全犧牲了,或許會有幾個因為任務假死的,但是明麵上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深受打擊的鬼塚教官就去做了警校的教官,看著一屆又一屆朝氣蓬勃的警校生畢業後奔著光明的前途而去,他或許也在逐漸放下自己內心的夢魘。


    “不說這些了,吃飯吃飯。”


    世良修也擠出一抹笑容,招唿高木涉和伊達航吃飯。


    “嗯,吃飯。”


    伊達航嗬嗬一笑,夾起幾塊剛好熟的牛肉放進碗裏:“晚上就拜托你幫忙了。”


    “小事情。”


    蹲守犯人的確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伊達航和高木涉二人都再三強調他們搜查一課還需要留住這個犯人釣魚,世良修也早就一個騎士飛踢給那個滿臉橫肉的犯人來一發正義執行了。


    世良修也把守著另一個出口,盡心盡力地記錄所有出現的可疑人員。


    當然,他看不大清楚那些人的長相,隻能將每個可疑人員進來的時間記錄下來,還精確到了秒數。


    半個晚上的蹲守讓他哈欠連天。


    等到強撐著和另外倆人匯合後,世良修也就發現伊達航他們的精神還是相當不錯。


    “你們是怎麽——哈欠——怎麽保證精神的?”


    世良修也揉著眼睛,隻感覺困意一陣陣上湧。


    “下午我們睡了午覺哦。”


    伊達航遞給他一瓶水:“辛苦你了,迴頭請你吃飯。”


    “這位高木警官已經請過了,嗬嗬……哈欠……”


    盲眼青年咕嘟咕嘟灌下一瓶水後,方才感覺恢複了一點精神。


    “我們迴去吧。”


    悄摸找係統要了個提神醒腦的噴霧,世良修也往臉上一噴,瞬間感覺自己滿血複活。


    “可別用多了哦。”係統善意提醒。


    “要不是一會兒可能有重要的劇情,我也不會請統子你拿這種東西出來。”


    世良修也搖搖頭,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日曆。


    明晃晃的二月七日下,寫著“班長”兩個字。


    在原時空裏,二月七日是班長伊達航的忌日,他在這一天因為撿自己的警察筆記本而被疲勞駕駛的司機撞死。


    比起其他幾位死去的同期,他死得最為不值,但也是最容易救迴來的。


    “話說迴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諸伏景光是怎麽被救迴來的,我都還沒有跟大哥和降穀他們通過氣呢……”


    世良修也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問道:“統子,你知道嗎?”


    係統嘿嘿一笑:“或許是有人庇護他也說不定哦。”


    “……這樣嗎?那天台劇情恐怕是被蝴蝶掉了。”


    世良修也也沒有多糾結這件事情,轉移了話題:“一會兒係統你幫我盯著一下,我怕我一個沒注意就出了岔子。”


    “交給我吧。”


    係統答應了下來。


    這次救人的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是因為他世良修也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什麽布置,隻需要在千鈞一發之際將伊達航給拉迴來就好了。


    但是難的話……


    “狗天道恐怕也會搞點事情。”


    不能直接殺人,但是可以用因果律來殺人,達到殺人而自己身上不沾血的效果。


    狗天道玩這一套最六了,不止一次破壞了他的任務,導致自己的任務目標逃跑或者是意外死亡。


    “注意看路哦,大晚上的司機開車大多都會疲勞駕駛,甚至有可能有酒駕醉駕甚至是磕了藥的家夥……”


    世良修也善意提醒。


    “咦?你剛剛不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嘛,怎麽現在就精神了?”


    伊達航樂嗬嗬地問道。


    “班長啊,你印堂發黑,近期必有血光之災,唯有我在身邊方能消解,所以我就清醒了。”


    世良修也張口就來。


    “咦,好端端的你咒我幹什麽?”


    青年警官故作嫌棄地推了一下世良修也,隨後又笑眯眯地勾住他的肩膀:“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二位前輩的關係真好啊。”一旁的高木涉羨慕地說道。


    “這有什麽,以後你也會遇到和你關係特別好的同事的。”


    世良修也朝著他呲牙一笑,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你們的關係會好到可以一起過夜,引發所有人的羨慕嫉妒恨。”


    “啊?真的?”


    高木涉張大了嘴巴,有些驚愕。


    “嘿嘿,你就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以後高木涉和那位的關係的確好到可以一起過夜,這份關係也的確能讓他引起所有男同事的羨慕嫉妒恨。


    他世良修也也沒說錯。


    三個人就這樣慢悠悠地往另一個停車的街區走去。


    為了不引起犯人的警覺,他們停車停的很遠,在隔壁的街區的地下停車場裏停著。


    一路上世良修也看似在和伊達航高木涉二人說說笑笑,實際上他的內心的那根弦早就已經繃緊了。


    隻不過一直等到他們三個都快走到隔壁街區了,那輛帶走伊達航生命的車仍舊沒有出現。


    因為現在是夜半時分的緣故,人行道上行人寥寥,隻有他們三人交談的聲音迴蕩。


    世良修也抬起頭。


    拐過麵前的十字路口,就能到達隔壁街區,停著他們車輛的地下停車場也在不過十分鍾路程的地方。


    “……難不成是我的記憶有誤?不是二月七號?”


    世良修也心裏都開始犯嘀咕了。


    十幾年過去,他對於名柯劇情的記憶早就已經模糊了,除去一些非常重要的主線,世良修也幾乎都沒有印象。


    “修也醬不要懷疑,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修也醬快閃開!”


    係統突然的破音刺痛了世良修也的耳膜。


    幾乎是下意識地,世良修也渾身爆發出了極強的力量,將比自己高大健壯得多的伊達航往後一拉——


    唿!


    一陣勁風撲麵,巨大的馬達聲響徹空蕩蕩的街道。


    世良修也呲了呲牙,喉嚨裏也傳出壓抑的怒吼。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還在馬路上的高木涉嚇得魂兒都飛了。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那輛唿嘯而過的車又折返迴來,繼續加大油門朝他們幾個撞了過來。


    “我去,想要弄死我們幾個?”


    世良修也瞪圓了眼睛,扭頭朝著一邊驚魂未定的伊達航和高木涉說道:“你們找個地方先走,這車主可能抽風了,想過來謀殺警察。”


    “好……好,你注意安全。”


    伊達航是知道世良修也的身份和本事的,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拉著麵露擔憂的高木涉先行離開。


    嗚——


    見目標即將離開,那車似乎也急了,速度再次提升一截。


    “在我麵前創人?你小子活膩了啊。”


    世良修也猙獰一笑,怒吼一聲,徑直衝了上去,狠狠地和那輛飛馳過來的車撞在了一起。


    似乎有一股無形的衝擊波朝著四周散開,一聲巨響伴隨著嗚嗚怪叫的狂風,點亮了半個街區的聲控燈。


    濃重的酒氣和漏出的機油味混雜在一起,很是難聞。


    世良修也走上前去,伸出鮮血淋漓的雙手,粗暴無比地拉開駕駛座那一側的車門,像是拖死狗一樣將喝得爛醉如泥的駕駛員拖了出來。


    “狗天道,我告訴你嗷,拿著刀捅人和空手打死人是一個性質,別以為你操控一個倒黴鬼就可以達到殺人不沾血的目的……”


    盲眼青年咧開嘴,笑了起來。


    “叮!伊達航救濟任務進度達到100%,請修也醬及時領取獎勵。”


    係統的提示音一出,更將他心中的愉悅拔高一層。


    他低頭看著手裏拽著的這個家夥,看著是一點都動不了,但是那是醉的,不是剛剛對碰時撞的。


    安全氣囊和安全帶救了他一命。


    隻不過這位醉駕的家夥完全沒有任何差點撞到人的覺悟,嘴裏仍舊在罵罵咧咧的,嘟囔什麽今天點背,要搖人來教訓這個逼停自己的家夥。


    看來是個被寵慣的紈絝子弟啊,之前撞死人的事情肯定不少。


    “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惹到你爹我你是生死難料。”


    但是世良修也完全不吃這一套。


    他聽過的威脅比吃過的飯還多,這些垃圾話對他而言完全免疫。


    因此在聽到這位富二代的咒罵後,世良修也笑得更開心了。


    那一天夜裏,某個倒黴富二代的哭喊聲響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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