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臉側胸膛震動,一道笑聲從他喉中湧出。


    薑芙白了他一眼,埋首入他懷裏不願再理他。


    忽的,下巴被挑起。


    “薑芙,不要怕我。”冷冽的男聲暗沉。


    薑芙愣神,他說什麽?我?睫毛顫了顫,粉舌舔了舔幹涸的朱唇,柔柔道:“臣妾不怕。”


    她不會怕的,怕了就不能報仇了。


    前世的血海深仇,足以讓她忘記骨子裏對施恆的懼怕。


    抬眼,水眸含情,主動抱住他脖頸,唇瓣貼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嬌聲魅惑道:“隻要施恆輕點兒,芙兒就不怕。”


    輕點兒什麽,施恆了然,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唿吸有些急促,狠狠咬了口薑芙粉腮,啞聲喊道:“妖精。”


    打橫抱起懷中美人,急匆匆走向內殿。


    微風拂過,殿內粉色紗幔隨風飄蕩,薑芙被他放在窗台上坐下,“陛下?”


    鹿目圓瞪,驚怕的抱緊暴君抱頸,這是要做什麽?


    窗欞那麽高,摔下去雖不會受傷可也會疼的。


    “乖,你看外麵。”暴君嗓音暗啞低沉。


    薑芙疑惑扭頭,透過薄薄的窗紙正好看到楚妃被拂曉壓著跪在樹下。


    柳眉微蹙,“你想讓我放過她?直說就是,何必拐彎抹角。”


    動了動身子想要下去,胸口忽然一涼,一隻冰涼的大手覆了上來。


    “嘶,你幹什麽?快下去。”薑芙嚇出一身冷汗,慌忙向窗外看了眼,確定她們沒看到才鬆口氣。


    麵上氣的通紅,鹿眼圓瞪,壓著聲音氣惱喊道:“你瘋了,會被看到的。”


    “放心,不會看到,芙兒看著我。”


    男人微彎脊背,挺拔的身子貼著她站著,目含繾綣,手卻霸道的撕下她的衣物。


    玉白圓潤的肩頭裸露,男人唿吸更加急促,目光的熾熱燙的她心底發顫。


    “乖,看著我,你說過不怕我的。”暴君嗓音沙啞帶著蠱惑,炙熱的手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精壘的胸膛。


    鳳目幽深,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在看到裏麵露出一絲羞怯後,暴君忽的心生喜悅。


    原來她並不是全無感覺,也並不是全然是裝的。


    至少,他現在知道,情動時,她是真真切切在自己身下輾轉抽泣。


    薑芙用力推著他,不讓他靠近。水眸中滿是慌亂,真是瘋了,哪有人大白日在窗欞上亂來的。


    “你……你離遠點兒,快把衣服穿上,若……若是被人看到怎麽好。”


    “白……白……白日宣淫,成和體統。”


    大義凜然的話被她說的吞吞吐吐。


    推嚷間,脖頸上的肚兜繩子不知何時斷了,兩座玉山忽的擠出衣外,上麵紅痕密布,看起來觸目驚心。


    施恆憐惜摸了摸,“疼嗎?”


    “你……你放開就……就不疼了。”薑芙無措的雙手環胸,麵上紅的要滴出血來。


    天殺的,暴君今日抽什麽瘋,若不是見過他殘暴的模樣,她還真把他當做哪家的癡情郎了。


    想罵又不敢,隻能盡量離他遠些,光裸的脊背蹭到薄薄的窗紙,嚇的她慌忙朝前趴去,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層薄紙捅破了。


    美人入懷,施恆眸色更深,原本隻是想逗弄她,現在卻被她無意中勾出了火。


    手上用力,薑芙身上衣物碎成了一片一片,嫩白的身子在陽光照射下更顯晶瑩。


    不堪一握的纖腰上被他掐出兩片紅痕,施恆抱緊她,兇狠占有。


    從頭到尾,鳳目都未離開過那雙清眸,他要看著她真的在他身下綻放,為他動情。


    薑芙驚恐的瞪大眼,他……他竟真的……


    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聲,和窗外楚妃尖聲怒罵的聲音。


    一冷一熱,如同冰火兩重天,折磨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


    兩個時辰後,院子裏的叫罵聲已經停歇,楚妃跪滿了兩個時辰被人抬了出去。


    薑芙無力靠著施恆,眸光渙散,貝齒本能的咬著施恆肩頭,痛苦時嗚咽出聲。


    直到……夜幕降臨,她迷迷糊糊的被施恆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昏睡間她感覺他親自為她清洗幹淨。


    粗壯有力的胳膊攬著她的腰肢,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芙兒,為朕生個孩子可好?”


    薑芙覺得他一定是在做夢,嘴角輕揚,她在夢裏嘲諷,“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施恆,你注定命中無子,半生孤獨。”


    說完她沉沉睡去,並未看到身後男人墨瞳風波暗湧。


    殿內氣壓驟降,修長的手指劃過女子纖細的脖頸,薄唇上揚,邪魅笑道:“這才是你心中所想麽,芙兒。”


    “天下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芙兒,好好的在皇宮陪我,不然……朕就是顛覆天下,也要找到你。”


    他從不信命,他的命隻有他能做主。


    起身,站在床邊,深深看了熟睡的女人,轉身離去。


    殿外,福全聽到動靜忙起身相迎,“陛下,咱們要迴去嗎?”


    施恆滿麵寒霜,“讓太醫院的人全部滾去養心殿。”


    福全渾身一顫,“是。”


    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忽然發這麽大的火,走之前偷偷朝裏麵瞄了一眼,紗幔後一曼妙的女子身影正酣然睡著。


    也沒事啊,陛下這是怎麽了?


    帶著疑惑,福全匆匆跑到太醫院,此刻太醫們正收拾箱囊準備迴家,宮裏有規矩,宮門落匙前必須離開,不然隻能在太醫院當值一宿。


    太醫院沒床沒鋪,誰願意受這份罪。


    幾名太醫說笑間,福全推開門,朗聲喊道:“皇上有旨,宣太醫院所有太醫前去養心殿覲見!”


    太醫們心中一緊,夜間召見太醫,難道是陛下又出事了?


    幾人麵麵相覷,小心低聲問道:“福公公,還請給個明示,是誰病了?我們也好準備一下。”


    福全幹咳一聲,無奈攤手,“諸位還是快去吧,陛下忽然下令,雜家也正納悶呢。”


    諸位太醫心中更是不安,可皇命已下,他們不想去也要去。


    太醫院院使顧太醫沉聲道:“大家走吧。”


    薛祈年站在最後麵,眸光微閃,慢慢悠悠收拾好東西,跟在老太醫後麵。


    一行人,披著月光匆匆疾步走到養心殿。


    福全率先推門進去,“陛下,太醫們已經帶到。”


    “讓他們進來。”暗啞的男聲冷若寒霜。


    福全暗暗替那些太醫點了把蠟,迴過身,“諸位太醫請進吧。”


    施恆坐禦案後,燭火忽明忽暗,照的他麵色更加陰森可怖。


    鳳目靜靜看著寒蟬若噤的太醫們,嘴角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漸漸揚起。


    “誰是薛太醫,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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