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亭見來者不善,早就拉著馬韁防止馬突然發瘋。


    “都說來者是客,你們不如下馬來好好聊聊?”花舞笑著看麵前的人,如果忽視他一臉陰狠的話,大概所有人都會被他給迷惑住。


    陸越亭朝沈越看了一眼,兩人點點頭,翻身下馬。


    一下馬,兩人同時有了動作,都朝著花舞攻去,擒賊先擒王。


    花舞咬著手指,一臉天真的看著兩人,似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然而在他們兩人靠近的時候,突然從書上麵掉下來一張大網網住了他們兩人。


    “卑鄙。”陸越亭咬牙道。


    “無恥。”沈越翻了個白眼。


    花舞笑看著兩人,像看著兩個玩具一樣,“你們兩個人同時向我攻來,難不成打的不是要挾持我的意思嗎?”


    陸越亭懶得再說話,隻是不知道花舞抓了他們兩個人準備做些什麽。


    隻是事實注定讓他失望,花舞隻是讓人給他安置在一個小房子裏,他跟沈越兩人的眼睛都被罩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


    要不是心裏急著從這裏離開,陸越亭絕對要把這裏攪得個天翻地覆,這才配得上他陸二爺的名聲。


    “沈越,你到底解開了那個繩結沒有?”陸越亭咬牙低聲道,這廝說自己能解開繩結,卻半天沒有動靜。


    沈越的眼罩已經被人解開了,此刻正緊咬著唇,手腕軟軟的垂在身側,明顯是脫臼了。


    似是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陸越亭語氣裏帶了幾分急切。


    “沈越,你迴答我一聲,你怎麽了?”


    “沒事。”沈越長唿了口氣,鑽心的疼痛讓他額上的汗如雨水一般滴落在他的衣衫上,原來還是淺色的衣衫此刻已經一大半都變成了深色。


    陸越亭皺皺眉,從到這裏來開始,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罩礙事,不然就能看到沈越的情形了。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花舞歪著身子靠在塌上,左手撐著自己的頭,挑釁的看了眼沈越,他不讓自己開口,自己就偏要開口。


    沈越擔憂的看了眼陸越亭,他可以看出來,花舞的目標是陸越亭。


    陸越亭一愣,隨即輕聲笑了出來,薄唇微微抖動著,似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


    “你笑什麽?”花舞眯起了雙眼,這笑真是刺眼,他體內的暴虐因子已經控製不住了。


    “笑什麽?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花舞,你把我們綁在這裏,無非是為了寧慎的那個約定,可惜啊,寧慎跟江九兩個人,一個天一個地,哪怕小九兒知道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他也會先顧全大局,你問我笑什麽,我笑你失策。”陸越亭隱隱看到塌上有一團黑色,也就朝了那邊說道,說完還挑釁的朝他笑了笑。


    沈越見他那模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可不是失策麽,江九身邊可還有南宮在呢。


    花舞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起身朝門外走去,離開時將門狠狠的摔上。


    見人出去了,沈越這才癱軟了下來。


    “你怎麽樣?”陸越亭皺眉,慢慢往沈越在的方向挪動著。


    “咳咳。”沈越咳嗽了兩聲,努力抬著手臂想擦掉自己嘴邊的血跡,“我沒事,你別往我這邊動了,留點力氣對付那個人吧。”


    客棧裏,三天已經過了,方千秋一行人沒有等到陸越亭跟沈越兩人迴來。


    “這兩個人到底去哪裏了?”南宮銘在房間裏不停的走來走去,這兩個人連個消息都不傳迴來。


    方千秋坐在塌前把了把脈,“來不及了,看來隻能用那個方法了。”


    “什麽方法?”


    聽到有別的方法,南宮銘立即停住了腳步,危險的眯起了眼,這老頭是故意這個時候才說的麽?


    “別這麽看我,南宮家的小子,要知道你家祖父都沒有用你現在的那個眼神看過我。”方千秋淡淡的說道,小心翼翼的將一樣東西從自己的匣子裏拿了出來。


    一個黑色的小匣子放在了南宮銘麵前,盒子上的花紋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盒子裏裝著的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南宮銘忌憚的看著方千秋,這老頭別什麽東西都拿出來比較好。


    方千秋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打開了匣子,裏麵臥著一條雪白色的蟲子,旁邊還有著許多同它一樣的蟲子,隻是體型小了些。


    見到那樣東西,南宮銘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直到他認為是安全的地方,這才不悅的看向方千秋。


    “你把這鬼東西拿出來做什麽?你不會打算把這個東西用在江九身上吧?”


    “有何不可。”方千秋不屑的看了眼南宮銘,數落道,“簡直把你南宮氏的臉都給丟盡了,難道你祖父沒叫你怎麽養蠱嗎?”


    南宮銘依舊嫌棄的看著方千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而他的死穴恰好就是蠱蟲罷了。


    方千秋將那大蟲旁邊的小蟲放到了江九的臉上,隻見那小蟲慢慢的蠕動著,隨後爬進了江九的嘴裏。


    江九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突起,眼皮也動了動,過了一刻鍾後才平靜了下來。


    直到方千秋將那蠱蟲收起來之後,南宮銘才慢慢的靠近了他。


    “你認識我祖父?”南宮銘不解的問道,他沒聽自己祖父提起過方千秋這個人啊。


    方千秋看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茶,“我認識你祖父的時候,他才剛娶妻呢,那時候我們兩人一起去采藥解毒。”


    “哦。”南宮銘低聲應了一聲,原來真是祖父的好友啊。


    “他生前給我寫過一封長信,說自己得了個聰明伶俐的孫兒,問我能不能收他為徒,我當時因著另外一件事沒答應,南宮家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沒有一刻不在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答應,如果答應了的話,那時候是不是就可以帶著你遠離那一切。”方千秋沉聲道。


    南宮銘抬頭看他,不意外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愧疚,他的心裏突然有一絲酸澀,祖父那時候差不多猜到了之後的事吧,所以才會去求自己的老友收自己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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