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為小秦配置的能打開集團領導辦公室的專用門卡正在裏麵。


    拿出門卡,我直接去了曹麗辦公室門口,打開門,沒有開燈,借著走廊的燈光走到她辦公桌前,打開她的電腦。


    掏出優盤插進電腦,打開優盤,直接將早已存儲好的文檔複製到了電腦上d盤的文件夾裏。這文檔裏就是我那天打印好的匿名信內容。


    略一沉思,我將電腦裏文檔原來的名字《匿名信》改為《嫂子》。


    曹麗不是一直稱唿孫東凱老婆叫嫂子嗎,那就用這名字好了。


    然後,我又將優盤裏的一個早已下載好的木馬軟件輸入到了曹麗的電腦裏……


    做完這一切,我看了看表,然後接著關機,迅速離開了曹麗辦公室,關好門。


    接著迴到辦公室,將門卡放迴原處,將抽屜關上。


    剛做完這一切,聽到傳來腳步聲。


    我剛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報紙,小秦就進來了,把煙和零錢遞給我:“易總,你的煙買好了……”


    “好的,謝謝你啊,小秦。”我站起來笑著說。


    “易總你太客氣了,為領導服務,是我的光榮……”小秦開心地說。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迴去吃飯了。”我說。


    “好的。”小秦點頭答應著。


    我剛要走,又對小秦說:“對了,小秦,以後記住,離開辦公桌的時候,要把隨身的鑰匙帶在身上,要關好放有重要物品的抽屜,你看,你那個抽屜,鑰匙還插在鎖孔裏,這幸虧是我在辦公室,要是你離開的時候來了外人,豈不是……”


    小秦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說:“易總,我太馬虎了,我記住你的話了。”


    “嗬嗬……我們做辦公室工作的,最不怕的就是細,細節決定成敗呢……”我笑著說:“當然這也不是大事,但很多大事往往是小事導致的,養成良好的習慣是很重要的……”


    “易總說得對,我記住了。”小秦認真地點頭答應著。


    我笑笑,然後去了自己辦公室。


    打開電腦,將優盤插進去,然後立刻將文檔和木馬軟件刪除掉。


    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邊又琢磨著剛才行動的過程和細節,確保沒有什麽紕漏。


    拿起一張報紙隨便翻閱著,看了一會兒,聽到隔壁小秦關門走了。


    過了五分鍾,我關門下樓。


    我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集團保衛科監控室。


    監控室裏有個人正在值班,看我進來,忙站起來:“易總,你來了。”


    “嗬嗬……剛好經過這裏,順便來看看。”我說。


    “科長剛出去吃飯了,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他說。


    “不用,我又沒事,就是隨便轉轉的,不必驚動他。”我擺擺手。


    “易總請坐。”他忙給我搬過來椅子。


    我坐下來,摸出煙,又摸了摸口袋:“咦,打火機呢?怎麽沒帶?你有打火機嗎?”


    “嗬嗬,我不抽煙,沒有的。”他笑著說。


    “哦……我的打火機可能是丟在辦公室了……”我笑了下。


    他看著我,說:“易總,你等下,我出去給你買個打火機去。”


    “哎,別了,不夠麻煩的。”我說。


    “沒事,要不了幾分鍾的……麻煩易總在這裏替我值下班,我馬上就迴來。”他說完就跑了出去。


    我立刻坐到監控儀器前,快速操作迴放剛才那個時間的錄像,找到了我進出曹麗辦公室的兩個片斷,迅速刪除,然後背著手四處打量著。


    很快他就迴來了,氣喘籲籲地遞給我一個打火機。


    “辛苦了,謝謝!”我邊打著火點煙邊說。


    “嗬嗬……易總客氣了,能有機會給易總服務,是我的榮耀。”他討好地說。


    我接著問了下他的工作情況,隨便閑談了一會兒,然後告辭出去。


    然後我才去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接到四哥的手機短信:蘇定國約了印刷廠的兩位副廠長還有幾個印刷廠的中層在太原街海鮮酒樓喝酒的。


    看來蘇定國心情不錯,已經迫不及待要先入為主了,先和印刷廠的人打招唿了。


    吃過晚飯,迴宿舍,開門的時候,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對門,冬兒已經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了,曾經在我名下的房子已經成為別人的了。


    心裏不由有一絲淡淡的失落感。


    進門後直接去了書房,坐在電腦前,點燃一支煙,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陸上網。


    浮生若夢在線。


    “和曹麗的飯局結束了?”我立刻打字。


    “嗯,是的。”她迴複。


    “曹麗不是說吃過飯還要做美容什麽的嗎?”我問。


    “是的,但是那客戶婉言謝絕了,我也沒那興趣,於是就分手迴來了。”她迴答。


    “曹麗呢?去哪裏了?”我說。


    “說是迴家了。”她說。


    我站起來拉開窗簾往外看,沒看到後麵樓上曹麗房子的窗戶有燈光。


    又坐下來打字:“她迴家了啊……”


    “她自己是這麽說的,你那麽關心她去哪裏了幹嘛?”她說。


    “嗬嗬……隨便問問的。”我說著又摸出手機撥打曹麗辦公室的電話,一直沒人接,這說明曹麗既沒有迴到這裏的房間也沒有去辦公室。她迴不迴這裏的房子無所謂,隻要今晚別去辦公室就行。


    “隨便問問……怎麽覺得你問得有些怪怪的呢?”她說。


    “嗬嗬……那是你的感覺而已。”我迴答。


    “嗯……不知怎麽,總感覺你這幾天有些不大正常。”她說。


    “哪裏不正常呢?”我說。


    “說不出……反正就是覺得你哪裏又不對勁的地方,但認真去想,卻又想不出。”她說。


    “那還是你的感覺有問題,”我說:“我自己什麽都沒有感覺,我很正常啊……”


    “或許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吧,也或許是因為孫書記夫人一鬧事,加上出了趙大健的事,讓我的思維有些混淆混亂導致的吧……”她說。


    “孫東凱老婆的事,你不要多想了,那事就算是過去了,已經平息了,就當沒那事好了……”我安慰她。


    “說是這麽說,但你覺得我能輕易不去想嗎?唉……人言可畏啊,我可以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但短時間內是做不到一點不去想的,還有趙大健的事,如果不牽扯到你,我或許不會去多想,可是,這事竟然和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你竟然是受害者,我無論如何想不到當年你竟然遭受了如此的劫難,想起來,心裏就感到很難過,還很傷心……”


    我的心裏又湧起一陣感動:“你的感受我能理解,其實我又為你現在的感受感到欣慰和幸福,我知道你的心裏是很關心我牽掛我的,能被一個人如此牽掛,我很知足。”


    她沉默了半天,突然說:“你真的是現在才剛知道趙大健指使人搶劫你的事情?”


    “怎麽會這樣問?你在懷疑我什麽?”我反問她。


    雖然如此反問,但我不由心裏又讚賞她思維的敏捷和敏銳。


    “我不是懷疑你什麽,隻是……隻是覺得這事很巧啊。”她說。


    “這有什麽巧的?那兩個摩托黨當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慣犯了,被抓住是早晚的事,既然是慣犯,就要交代之前的案子,自然就會交代出這事了……然後,你看,趙大健以為天衣無縫瞞天過海早已太平無事的老黃曆又被翻出來了……”


    “你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案子還能破?”


    “嗬嗬……你說呢?”我既不想肯定也不想否定。


    “我想是。”


    “你說是那就是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做了壞事,早晚是要被報應的,唉,這個趙大健……”


    “你在為他惋惜?”我說。


    “不可以嗎?”


    “可以。”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時的糊塗釀成了今日的身敗名裂,都是教訓,雖然我對他的作為感到十分痛恨,但還是為他今天的結果感到有些惋惜,當然,這也許是他命運的必然,他那樣的性格,即使不在這個問題上出事,早晚也會在其他方麵出問題……性格決定命運,注定的吧。”


    “是的,注定的,早晚他會走到這一步。”我說。


    “你現在對趙大健是什麽樣的心情和感受呢?你恨不恨他?”她問我。


    “反正我不愛他。”我迴答說。


    “暈,這話說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愛他,看來,你心裏對他其實是憎恨的了。”她說。


    “不可以嗎?”我說。


    我知道自己此時對趙大健的憎恨更多是來自於他對秋桐的作為,對我的成分其實不大。


    “可不可以我說了不算,我左右不了你的內心……”她說:“不過,其實我想說,既然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必再和他糾結了。”


    “可以。”我說。


    “人生就是這樣,凡事不必斤斤計較,讓自己怒火攻心。生年不過百,常懷千歲憂;百事從心起,一笑解千愁。如果想到我們都是來去匆匆的過客,隻不過是到世間走一遭,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值得計較呢?做人大度一點,做事大方一點,不但不會有所損耗,反而會得到更多的。”她說。


    “嗬嗬,秋書記,你又在給我上課了。”我說。


    “不敢當,讓易總笑話了。”她發過來一個笑臉。


    “但我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我其實很多時候經常會想起你說過的很多話,不管是在現實裏還是在空氣裏說的,都經常會想起……”我說。


    “我們在現實裏,其實也是在空氣裏。”她說。


    “但是在空氣裏的時候,似乎就脫離了現實。”我說。


    “你這話其實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我寧願這樣欺騙自己,我願意。”


    她沉默了。


    “其實我知道你也願意,其實我知道你也是如此。”我又說。


    一會兒她說:“空氣裏的我和你,虛擬世界的亦客和浮生若夢,已經成為了過去,在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我,我們,隻能選擇現在,我們,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這都是現在決定的。”


    我的心輕輕顫抖,說:“過去無論你承認不承認,都是存在過的,都是來過的,都是會留在記憶裏的,現在我們無法逃避,隻能麵對,未來,不管你怎麽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未來,隻是不知道未來是怎麽樣的而已……”


    “你終究是個理想主義者……”她發過來一個歎息的表情。


    “你難道不是嗎?你難道就沒有夢想和理想嗎?”我反問她。


    “我承認我曾經有,但我寧願讓它們不要出現在我的意識和腦海裏,我或許不願,或許不敢麵對它們,我寧願讓自己拋棄夢想,舍棄理想,做一個理性的現實主義者,我知道自己無法逃避現實,我隻能活在現實的空氣裏。”她說。


    “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你就是我的空氣,就是我的唿吸。”我歎息了一聲。


    她一直沉默著,良久,頭像變成了灰色,她下線了。


    我默默地看著她變成灰色的頭像,心裏湧出難言的滋味,默默起身走到窗前,看著清冷的夜空,深邃的夜空裏一輪明月正在升起,月色皎潔,夜空清澈,月亮周圍,看不到一顆星星,她顯得如此孤寂。


    暗夜裏最後一刻的唿吸,預示了光明已奄奄一息,隻是一霎眼,月亮的黯黯一擊,整片天際,似已哭泣。跟著愈來愈淩亂的思緒,仿佛感覺不到空氣,而更加感覺的是,寂寞又一次悄悄的來襲。昨日的寒風,正在悄悄換上春衣,發出的雖然也不是淒厲的號角,卻也不會是歡快的旋律,憂傷,一直伴隨。裹住自己,看不到,忘卻了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手心裏,驀然發現,原來你每天都生活在我記憶裏。來來去去,而又漂泊不定,原來你每天都藏匿在空氣裏。神神秘秘,一片又一續,原來你就是我的空氣。讓我忘忽所以,如果沒有你這片空氣,惆悵的我,心魂都會死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單位,不過沒有上樓,在大廈一樓大堂找了個角落坐在那裏。


    8點剛過十分,接到了孫東凱的電話:“9點跟我去一趟旅順口,到他們區委宣傳部去轉轉……”


    我答應著:“好的。”


    放下電話,我在樓梯口處轉悠,正好遇到了關雲飛,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關部長!”我主動打招唿。


    “哦,易總,易主任,小易同誌……”關雲飛看到我笑起來。


    “這麽早你來這裏是……”我說。


    “省裏有客人,我來陪客人吃早飯的,剛吃完……”關雲飛說。


    集團大廈上麵幾層是辦公區,下麵是酒店,辦公經營兩用。


    “哦……”我點點頭。


    “你不上班在這裏晃悠什麽?”關雲飛說。


    “嗬嗬……我在等個人的。”我說。


    “哦,也是客人?”關雲飛說。


    “是的。”我點點頭。


    “嗯……現在成辦公室主任了,這個職務的最大特點就是服務,迎來送往是一大業務啊,嗬嗬……”關雲飛笑起來:“怎麽樣?幹了這些天,適應不?”


    “還可以,基本適應了!”我說。


    “我就知道你是幹什麽都可以的,無論哪個位置,你都能幹得像模像樣,”關雲飛說:“你師姐那天還在我跟前念叨,說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不知道你幹這個新崗位能不能做好,她擔心你的脾氣性格做這個崗位會受委屈呢……”


    關雲飛提起了謝非,想到謝非被我日過,此刻麵對謝非的老公,麵對我的大領導,我的心裏不由有些發虛起來。


    “師姐最近還好吧?”我心不在焉地隨口說了一句。


    關雲飛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還是老樣子。”


    關雲飛這話說的很含蓄,還是老樣子,老樣子是什麽樣子?是好還是不好呢?


    關雲飛既然如此說,我也不能繼續問個究竟。


    “對了,趙大健的事,我聽東凱說了。”關雲飛說。


    我點點頭:“嗯……”


    “聰明人往往會做糊塗事,看起來聰明的人其實往往是蠢貨,趙大健是個好例……這事雖然牽扯到你,但你是受害者,所以,趙大健無論是什麽樣的結果,你都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外人也不會對你有任何說三到四的理由。”關雲飛開導我。


    我說:“嗯,謝謝領導的關心。”


    “趙大健的事,讓集團蒙羞啊,讓宣傳係統蒙羞啊,給我和東凱臉上都抹黑了,我看,有必要在整個宣傳係統開展一次普法教育,增強大家的法律意識……”關雲飛說。


    “要的。”我說。


    “你同意了?”關雲飛用調侃的口氣說。


    “是的,我同意了!”我故意迎合著他的口味。


    “哈哈……”關雲飛大笑起來:“行,既然易總同意了,那我就去抓落實……”


    我嗬嗬笑著。


    關雲飛笑著擺擺手:“走了。”


    “關部長再見。”我看著關雲飛離去。


    看看時間,八點半了。


    這時,看到孫東凱正走進來,曹麗也在後麵不遠處往裏走。當然,周圍還有其他同事陸續來上班。


    雖然規定是8點上班,但遲到的還是不少。


    孫東凱和曹麗兩個人同時走進來,看起來像是巧合,但我懷疑昨晚是不是兩個人一起過夜的。


    他們直奔電梯口,我也走過去。


    “孫書記早,曹總早!”我打招唿。


    “哦,你也剛來啊……”孫東凱衝我點了下頭。


    “嗬嗬……”我笑了下。


    “九點去旅順,要一個上午,在那裏吃午飯,辦公室的事你先安排好……”孫東凱說。


    我點點頭:“安排好了。”


    曹麗對孫東凱說:“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和小易一起去就行。”孫東凱說。


    曹麗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蘇定國今天去印刷廠主持工作,我建議你上午過去印刷廠轉轉……”孫東凱說。


    “哦……好的,行,我記住了,”曹麗答應著,又說:“其實我昨晚就給印刷廠的幾個副職打電話通知了……這樣好了,我上午抽空再去看一下……”


    孫東凱看了曹麗一眼,沒有說話。


    然後電梯來了,大家上樓,各自去了辦公室。


    我知道曹麗有個習慣,上班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其實很多人都有這習慣。當然,曹麗開電腦並不是一定要使用,隻是習慣而已。電腦對她來說更多的作用是打遊戲和購物。


    我在辦公室呆了片刻,然後出去,有意無意從走廊裏穿過,似乎要去衛生間,正好要經過曹麗的辦公室。


    經過曹麗辦公室的時候,門開著,我有意放慢了步伐。


    “哎——快來,快來——”曹麗喊我。


    “怎麽了?”我停住腳步。


    “我電腦出問題了,你快幫我看看!”曹麗說。


    我於是進去:“哪裏有問題了?”


    “一打開電腦,剛打開瀏覽器,不知怎麽搞的,突然就蹦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小窗口,剛刪了一個,接著又蹦出更多,這都神馬東東啊,電腦沒法用了!”曹麗說。


    “哦……”我看了下:“顯然,是中毒了。”


    “中毒?怎麽會中毒呢?”曹麗說:“昨天下班前還好好的!”


    “你是不是瀏覽過黃色網站?或者下載過**電影?”我看著曹麗。


    曹麗嘻嘻一笑:“噓,別吱聲,知道就行,我電腦裏還有存的小電影呢,很多呢,抽空給你看看。”


    我說:“就是因為這個中毒的。”


    “那怎麽昨天下午沒事?”曹麗說。


    “這毒性是半夜發作的!”我煞有介事地說。


    “半夜發作?真的?”曹麗說。


    “那當然!”我說。


    “我怎麽以前沒聽說過?”曹麗說。


    “沒聽說過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瀏覽**網站下載**電影是很容易中木馬病毒的,我看你這電腦一定是著了道了……”我說。


    “那咋辦?”曹麗說。


    “殺毒唄。”我說。


    “那你趕緊幫我弄弄,我上午還要用一個電腦裏存的文件呢,現在根本無法使用了……”曹麗說。


    我看了下表:“可是,我一會兒就要跟孫書記出發去旅順口……”


    “哎,你抓緊點弄,不能徹底弄好,先讓我能使用電腦裏的文件就行,迴頭再幫我好好弄,”曹麗說:“我現在先去給孫書記打個招唿,別讓他著急,不耽誤他時間久的……”


    “那好!”我坐到電腦跟前,曹麗接著出去了。


    這木馬是我植入的,我當然知道如何把它幹掉,隻是不能太急,要沉住氣。


    我在電腦前搗鼓著,隨即曹麗迴來了:“我給孫書記說了,他正處理一個文件,忙完走的時候來這裏找你。”


    “好的。”我邊看著電腦屏幕邊答應著。


    “怎麽樣,好弄不?”曹麗說。


    我皺皺眉頭:“我可以先讓你能使用電腦,但是,要徹底殺滅根除這病毒,還需要一些時間……我需要給你安裝一整套安全衛士……”


    “哦,行,那你先簡單處理下,迴頭再幫我好好弄。”曹麗說著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張報紙看起來。


    我繼續坐在電腦前磨蹭著。


    一會兒,孫東凱站在了門口:“怎麽樣,弄好了嗎?”


    “哦……”我轉頭看了下孫東凱,然後對曹麗說:“曹總,現在電腦可以用了,但還需要進一步處理。”


    “好的,現在能用就行,你們走吧,迴頭再好好弄。”曹麗站起來說。


    我看了一眼曹麗,又看了一眼孫東凱。


    我這時的目光有些怪異,神情似乎有些不安。


    曹麗沒有覺察到,孫東凱卻似乎感覺到了,因為我看到他的眼神動了一下。


    然後我起身和孫東凱一起下樓上車,出發去旅順口。


    坐在副駕駛位置,我沉默不語,做出一副心神不寧的神態。


    “好像,這會兒你突然有了什麽心事?”身後傳來孫東凱低沉的聲音。


    我迴頭,孫東凱正用犀利而沉穩的目光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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