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摯愛能幾許 118


    晚飯後,我迴到房間,打開電視,邊看電視邊吸煙邊琢磨著明天要去韓國的事……


    顯然,李順此次外出不是單純的遊玩,行程安排都是有用意的,甚至,隨他一同外出的人——我、老秦和章梅,他一定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和老秦跟他一起我可以理解,最難以琢磨的是李順為何要帶著章梅一起出來。如果不是前天晚上無意聽到李順和章梅的談話,我真不敢相信他們倆此次重逢這麽久竟然一直沒有發生那種關係。雖然李順把章梅帶到了金三角,雖然我也能感覺到李順對章梅其實內心裏是有感情的,但他竟然一直忍著沒和章梅做那事。舊情重燃卻沒有突破界線,看不出李順竟然定力如此厲害。大大的厲害。


    既然李順不和章梅同居,卻又帶著一起出來,要忍受生理的煎熬和誘惑,還要忍受章梅不停的無休止的滿腹抱怨,這又是何苦呢?我一時難以猜透李順此次帶章梅出來的真實用意。


    正在琢磨著,收到了秋桐的手機短信:“一切順利否?”


    我迴複:“行程順利,還在悉尼。”


    秋桐迴複:“見到海珠了嗎?”


    “沒有,她和海峰到新西蘭去了,一周後才能迴來。”我迴複。


    “哦……真不巧,真遺憾……那你見到海珠的爸爸媽媽了嗎?”她又問。


    “見到了。”我說。


    “怎麽樣?什麽情況?”她說。


    “似乎情況沒什麽變化,估計要他們迴國之後再說了。”我說。


    “哦……是這樣……好事多磨吧……我想事情會得到解決的,你不要擔心太多。”她開始安慰我。


    我不由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希望這事能早點解決好,希望大家都能夠好好的,希望你和海珠能好好地在一起生活,希望你們雙方的家人都能和睦融洽……”她顯然考慮到了其他的一些因素。


    “嗯……你這幾天怎麽樣?”我問她。


    “我很好啊,一切都很好。”她說。


    “工作還算順利吧?”我說。


    “順利,新的崗位新的內容,基本還算是順手……”她說。


    “那就好……”我有些心安了。


    “對了,冬兒今天到我辦公室來了。”秋桐說。


    “冬兒?冬兒到你辦公室?她找你幹嘛的?”我有些意外。


    “嗬嗬……沒什麽事,就是來閑聊的,說是經過這裏,順便上來坐坐看看我。”秋桐說。


    “哦,隻是隨便閑聊?”我說。


    “是啊。”她說。


    “她沒問你在哪裏過春節的事?”我說。


    “沒啊,她沒問,我也沒主動說。”秋桐說。


    “她也沒說自己在哪裏過的春節?”我說。


    “沒有,她沒主動提起,我也沒問。”秋桐說。


    “她精神狀態如何?”我說。


    “看起來挺好的……”秋桐說。


    冬兒突然在這個時候找秋桐閑聊,這讓我不由多了一點想法,我顯然知道冬兒不會無緣無故去秋桐那裏的,但她到底是什麽用意,我卻又無從知曉。這段時間冬兒一直沒有和我有任何聯係,甚至春節期間她都沒有給我發個祝賀新年的信息,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她都在幹什麽。


    “你打算在澳大利亞呆多久?”一會兒,秋桐又問我。


    我想了想,說:“明天,我們……離開澳大利亞!”


    我有意無意突出了“我們”。


    “你們……然後要去哪裏?”她顯然意識到了我突出的這個詞。


    “韓國。”我說。


    “哦……去韓國……”


    “是的……”


    “你們……都包括誰?除了他,還有誰?”秋桐突然問我。


    我猶豫了下,說:“還有老秦,還有幾個隨從……”


    “哦……”她然後就沉默了。


    到目前為止,秋桐仍然不問我春節期間都幹了些什麽,一句都不問。雖然她不問,但我知道她不會不去想,隻是她如何想的,我不知道。


    和秋桐聊完,我接著給孔昆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孔昆意外而又有些激動的聲音:“易哥……是你……”


    “是的,是我。”


    “沒想到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實在太……太高興了!”孔昆的聲音裏能聽出她是真的很高興。


    “在哪過的年?”我說。


    “在韓國……春節我沒敢迴去……就在韓國過的……本來很想給你拜個年的,可是,怕你生氣,又沒敢!”孔昆說。


    看來,孔昆是牢記我對的吩咐的,沒有我的話,她不能和我發生任何聯係。


    “最近還好嗎?”我說。


    “還好,你呢,易哥?你和海珠都還好嗎?”孔昆說。


    “還好……”我含含糊糊迴答了一句,似乎,孔昆不知道我和海珠的事。當然,她到底知道不知道,隻有她心裏自己清楚。


    “大家都還好嗎?”孔昆又問。


    “都還好……”我說:“金敬澤和金景秀他們現在怎麽樣?”


    “他們很好的……”孔昆說。


    “他們現在哪裏?”我說。


    “在韓國。”孔昆迴答。


    “你呢,你現在在哪裏?”我又問。


    “我也在韓國啊。”孔昆的口氣似乎有些困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問這些。


    “你在他們集團的工作還好嗎?”我說。


    “我一直兢兢業業努力做事的,上司對我的工作還算滿意,春節期間接了不少來自大陸的旅遊團,節日結束了,現在開始進入淡季……”孔昆說。


    “嗯……”我吸了一口煙,說:“記住我以前告訴你的話,好好做事好好做人,不要辜負了金敬澤金景秀對你的重用……”


    “嗯,我一直都記得的……我會牢牢記住的!”孔昆說。


    “那好,就這樣吧……”我說。


    “易哥……你……你沒有別的話和我說了?”孔昆說。


    “你還要說什麽?”我說。


    “我……”她的口氣聽起來有些猶豫:“沒……沒有了……”


    “那好,再見!”我說完掛了電話。


    金敬澤金景秀都在韓國,孔昆也在。不知道李順去了韓國之後到底會做什麽。我此時心裏有些沒底。


    我其實給孔昆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確認金敬澤和金景秀在不在韓國,我其實很希望他們此時能不在韓國,但他們在,都在。


    這是我無法左右的事情。


    看看時間還早,我決定出去走走。


    下了樓,走出酒店,在酒店附近的海邊隨意走著,邊想著心事。


    海邊燈火通明,南太平洋的夜風吹來,略帶一些涼爽,海邊不少人在遊玩。


    悉尼的夜色是迷人的。


    我在濱海大道的人行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這迷人的城市夜景,想到此次之行沒有見到海珠,想到今天白天和海珠父母見麵的情景,想到見到雲朵時她那淒淒的表情,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裏,心裏不有感到一陣惆悵和失落……


    不經意看到前方有兩個人正在散步,一男一女,男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我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懷疑是看錯了。


    我加快腳步接近他們,走到他們身後的時候叫了一聲:“老黎——”


    他們隨即停住,轉過頭。


    我一看,呆了,果然是老黎,身邊站著一位麵容端莊的大媽。


    老黎怎麽會到了這裏,他不是在美國的嗎?我有些意外。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結結巴巴地看著老黎。


    老黎看我的目光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嗬嗬笑起來:“喲——小克,真巧,在這裏遇到你了……”


    “你……你不是在美國過年的嗎,怎麽流竄到這裏了?”我帶著匪夷的目光看著他,又看看他身邊那位端莊的女士,她正帶著和善的笑容看著我。


    “我在美國過年就不能出來旅遊了?就不能出來散散心了?”老黎繼續嗬嗬笑著,又對身邊那位女士說:“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大俠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小克,易克大神。”


    “嗬嗬……”女士笑起來,衝我點點頭:“原來這就是小雨和你常說起的易克啊……”


    “這是我妹妹,也就是夏季的姑姑!”老黎對我說。


    原來這就是夏雨在美國的姑姑,我忙恭敬地說:“姑姑好——”


    夏雨姑姑上下打量著我,眼神很友好,還帶著幾分長輩的慈愛,滿意地點點頭:“小夥子長得不錯,很帥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黎哈哈笑起來:“小克可是你哥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們現在是忘年交的好朋友,我一直想收他做幹兒子,這小子死活不答應,這叫我很糾結啊……”


    夏雨姑姑也笑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小克,你也是來這裏旅遊的?”


    “額……嗬嗬……”我笑著。


    “真巧啊……”夏雨姑姑看看老黎,笑起來。


    老黎不動聲色地平靜地微笑著:“和你的狐朋狗友一起來的?”


    我一咧嘴,接著點點頭。


    “什麽時候走?”老黎說。


    “明天……”我說。


    “嗯……”老黎點點頭。


    “你……就你們倆到這裏旅遊的?”我忍不住問老黎。


    老黎還沒說話,夏雨姑姑先迴答了:“不是啊,我們,還有小雨……我們三個一起來的……我們住在那酒店……”


    夏雨姑姑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酒店,和我住的酒店毗鄰。


    “夏雨也來了……”不知怎麽,我的心猛地一跳。


    “是的,小雨也來了,她剛和我們一起散了會步,有點累了,先迴房間了!”夏雨姑姑說。


    我的心再次猛跳,我剛剛和夏雨失之交臂,她迴酒店了。


    不知怎麽,我心裏突然有些激動。


    夏雨姑姑看看老黎,又看著我:“小克,你……要不要去酒店找小雨啊,你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聽夏雨姑姑這麽一說,我的心裏更激動了,剛要點頭,老黎說話了:“小雨這會兒應該已經休息了……”


    我一怔,老黎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委婉地拒絕了我,不想讓我和夏雨見麵。


    不知老黎為何要這樣,我覺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夏雨姑姑看了看老黎,然後不說話了,又不停地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裏流露出喜愛的目光。


    夏雨姑姑看我的眼神讓我渾身有些不自在,同時心裏還有些失望,老黎這家夥不讓我見夏雨,他過分了,我見見夏雨又怎麽了?大家即使是朋友見個麵也沒什麽啊。


    老黎這時對他妹妹說:“你先迴酒店吧,我和小克聊會兒天。”


    夏雨姑姑點點頭:“好,哥,你不要迴去太晚,早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出發去大堡礁呢……”


    “知道了,”老黎點點頭:“你去吧……”


    夏雨姑姑又衝我笑了下:“小克,你和我哥聊會兒吧,我先迴酒店去了!”


    “姑姑再見!”


    夏雨姑姑然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笑,然後就走了。


    “老黎,你什麽意思啊,幹嘛不讓我見夏雨?”我看著老黎。


    “我說了,小雨休息了……”老黎慢條斯理地說。


    “你這是找理由不讓我和夏雨見麵,大家是朋友,見個麵又怎麽了?”我說。


    “你為什麽非要見小雨呢?見了我不就行了,我代表我閨女接見你不就行了!”老黎說。


    “這——”我一時無語。


    “嘿嘿……”老黎突然笑起來,笑得有些詭異。


    “幹嘛這樣笑?”我說。


    “我願意,嘿嘿……”老黎又笑起來。


    我被老黎笑得有些摸不到頭腦,撓撓頭皮,也跟著傻笑起來。


    “和李順一起來的吧?”笑完,老黎說。


    “是——”我點點頭。


    “春節在金三角過的吧?”老黎又說。


    “是——”我老老實實承認了,然後看著老黎:“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你就別管了,反正我知道……”老黎說。


    “你還知道什麽?”我說。


    “我還知道春節期間金三角發生了一場大戰……”老黎說。


    我一怔:“這你都知道,你還挺能。”


    “你爹我當然能了……”老黎嗬嗬笑起來:“我不單知道有一場大戰,而且知道參戰的都是什麽人。”


    我看著老黎:“你怎麽會知道的?”


    老黎說:“我兒子在金三角,我能不關心那裏嗎?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渠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其實還知道我到了這裏,是不是?”我說。


    “嗬嗬……”老黎笑起來,沒有正麵迴答我,但似乎默認了。


    “想知道春節期間金三角發生的事情的具體經過嗎?”我說。


    “不想!”老黎幹脆地迴答。


    “為什麽?”我說。


    “不為什麽。”老黎說。


    “唉……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呢!”我說。


    “不會的,我知道我兒子一定會沒事的,我知道我一定會能見到你的!”老黎說。


    “九死一生啊,很驚心很驚險的!”我說。


    “人生能有這樣的經曆,也算是值了,也算是一筆財富,”老黎說:“小克,其實,站在某個角度來說,我倒是有些羨慕你了……”


    “我怎麽聽你這話感覺你有些不安分守己呢?”我說。


    “安分守己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大出息的,我倒是想不安分守己,可惜,我老了……”老黎看著遠處的海麵說。


    “但其實我不喜歡不希望自己有這樣的經曆!”我說。


    “人生裏,有些事不是你自己想沒有就沒有的,也不是你不希望不喜歡就可以沒有的……”老黎說:“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是不會完全隨你自己的願的,有時候,人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己的……”


    我感慨地點點頭:“是,這話說的對,理想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


    “夢想與現實本來是沒有距離的,隻不過一個在心裏,一個在眼前!”老黎說。


    我帶著似懂非懂的目光看著老黎。


    “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你把生活設計成一場賭局,得到的卻是暫時的**,你在賭局中投入的感情和精力越多,全盤皆輸的可能性就越大,就可能得到越多的傷害,所以,任何時候你不都不要抱怨不要後悔,遊戲的規則就是如此。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願賭服輸,”老黎繼續說:“在生活的舞台上,每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角色,何必要求這個去扮演那個呢?那是不會成功的,也許是自己也扮錯了角色,可是誰又知道自己該演什麽不該演什麽呢?等你發現自己演錯了戲;你的舞台也將人散燈盡! 曾經擁有的,不要忘記;已經得到的,更要珍惜;屬於自己的,不要放棄;已經失去的,留做迴憶;想要得到的,必須努力;人這一生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淚水和汗水化學成分相似,可是前者隻能讓你獲得同情,而後者卻能讓你獲得成功! ”


    我沉思著,聽著老黎的話。


    老黎轉過身,看著我,緩緩地說:“小克,我想,此時的你心裏一定很寂寞。”


    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小克,記住,寂寞和喧嘩是相對的,你會在寂寞中感受人生鼎沸,在喧嘩中迷失自己……”老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怔怔地看著老黎。


    “沙子如果在鞋裏,改變的將是行程; 沙子如果在眼裏,改變的將是世界……做事情,要牢記,不論你在什麽時候開始,重要的是開始之後就不要停止,不論你在什麽時候結束,重要的是結束之後就不要悔恨……”老黎又說。


    我微微皺起眉頭:“人生……似乎就隻剩下選擇……但有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錯,很多時候在麵對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盡管很多的時候表麵上可能有很多的選擇,但是仔細斟酌以後你就會發現所有的選擇都會指向同一個選擇,就是你沒有選擇的選擇,也就是無奈的選擇。當麵臨這樣的選擇的時候,自己所要做的也僅僅是麵對現實。也許生活就是這個樣子,也許所謂意想不到的災難和驚喜就是這樣來臨的……”老黎微笑了下。


    我鬱鬱地說:“我們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不是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選擇我們的出生,當然也無權選擇我們的死亡。上帝把這個權利留給了他自己。似乎,我們能做的就是選擇怎樣活著。”


    老黎嗬嗬笑起來:“有人說人生就象一場旅行,不在乎出發地,也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我覺得這話說得太妙了。可是我們很多很多的人都好象忘了這點,隻注重目標和結果,不懂得要好好的享受生活本身。在為了實現所謂的人生目標的過程中無所不用其極,花了畢生的精力,到死的那一天,有的人終於實現了目標,但更多的人卻以失敗告終。如果你問他們快樂嗎?我敢保證,沒有一個人說自己快樂,都會覺得很累很累,到老了才發覺自己白活了一輩子。”


    “為什麽會這樣呢?”我說。


    “因為他們太注重結果,而忘了生活其實最重要的是生活本身。生活的過程其實才是最重要的,隻要你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活著,比什麽都重要。”老黎語重心長地說:“小克,記住,不管做什麽事,如果你的目標已經脫離了快樂原則,那就是說到了你要好好想一想的時候了,目標是不是正確?是否要進行適當的修改?其實人的一生最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快樂的心情,隻有這才是真正是你自己的,其餘的隨時有可能失去。因為這些全是身外之物,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麽?”我說。


    老黎沉默了片刻,說:“人生的意義,就是在生活的本身,要活得精彩,活得痛快,這就是生活的全部意義!”


    老黎此番話似乎是有針對性的,針對我此時的心情和狀態的。


    老黎總是能在我最迷惘最困惑的時候點撥我幾句,讓我在失落中看到光明。


    和老黎分手後迴到酒店,躺在床上,我琢磨了許久老黎今晚的一番話……


    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能在悉尼神奇地邂逅老黎,還得到了他的一番教誨。隻是很遺憾,雖然夏雨和我如此之近,我卻沒有能夠見到她。老黎不允許。


    我想見夏雨,其實沒有什麽雜念,隻是處於純潔的友誼的想法。


    我其實很想不通老黎為何要阻止我見夏雨,覺得他做的有些過分。


    但閨女是人家的,他不允許,我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一大早,帶著些許的沒有見到夏雨和海珠的遺憾,我們飛離了悉尼,直奔韓國首爾。


    今天是正月十一。


    抵達首爾後順利入住一家五星酒店,剛進房間,手機響了。


    我放下行李,看也沒看來電,直接接聽。


    “小克克……”電話裏傳來幽幽的女人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我渾身不由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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