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摯愛能幾許 117


    悉尼,對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我對它的了解十分有限,隻知道那裏有世界聞名的歌劇院。


    飛行途中,我翻看了一下飛機上的航空雜誌,有一份是中文的,都是繁體字,裏麵有關於悉尼的簡介。


    大致看了下,悉尼是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首府,瀕臨南太平洋,澳大利亞和大洋洲第一大城市和港口,2010年被全球化與世界級城市研究小組與網絡評選為全球八座第一級世界都市+的世界級城市之一,其餘七座城市分別為東京、香港、巴黎、新加坡、上海、迪拜、芝加哥,僅次於紐約和倫敦,全球公認十大最繁華的國際大都市之一。悉尼是澳大利亞的經濟、金融、科技、教育及交通中心,亞太地區最重要的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有“南半球紐約”之稱。悉尼同時也是國際旅遊勝地,以悉尼歌劇院和港灣大橋而聞名遐邇。悉尼在澳大利亞國民經濟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高度發達的服務業以及金融業是悉尼經濟的主體。悉尼的國民生產總值約占全澳的30%,世界頂級跨國企業,金融機構的亞太區總部均設立在悉尼。2000年,悉尼成功舉辦了第27屆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


    悉尼位於澳大利亞東南海岸,這裏氣候宜人、環境優美、風光漪妮、景色秀麗,夏不酷暑、冬不寒冷,日照充足,雨量豐沛。悉尼年降水量大約為1200毫米,夏季(12-2月份)平均氣溫21c、冬季(6-8月份)平均氣溫12c……


    此時,我們到來的這個時候,正是悉尼的夏季。


    剛下飛機,就感到一股熱浪滾滾而來,飛機的簡介上說悉尼夏季平均氣溫21度,我此時感覺不會低於35度。


    鑽進老秦早就安排好的來接我們的一輛麵包車,直奔市區。


    入住在距離海邊不遠的一處五星級酒店,酒店很不錯,站在涼台上就能看到漫長的海岸線,風景如畫,甚至能看到舉世聞名的悉尼歌劇院的建築輪廓。


    入住的酒店附近是悉尼比較有名的一個海灘,這裏還是遍布悉尼城郊的地鐵線其中一條的終點。酒店服務生介紹,很多當地人都到這裏度假,因為國外遊客很少到這裏來。我們到的當天,正好那裏在舉行一場鐵人三項比賽,海灘上人山人海,電視也在現場直播,李順興致勃勃地叫上我們一起鑽入人群,看看熱鬧,和觀眾一起為運動員們加油助威。在海灘上,一些讚助商在熱情的向觀眾們推銷商品。還有人在旁邊打著沙灘排球,一番熱鬧景象。


    而此時,我卻無心看風景。


    悉尼,我來了。


    海珠,我來了。


    雲朵,我來了。


    我來了,你們在哪裏呢?


    心裏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或許,我該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一種痛是單為我準備的。塵世的屋簷下,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事,就有多少痛,就有多少斷腸人。等經曆過了,才會發現,自己的這點痛,或許真的不算什麽。或許我該耐心點,堅強點。或許總有一天,承受過的這些疼痛會有助於自己。


    或許,生活從來不會刻意虧欠誰,它給了你一塊陰影,必會在不遠的地方撒下陽光。


    午後兩點南太平洋的陽光依然刺眼,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坐在附近的一個台階上,怔怔地看著這異國裏歡樂的人群。


    或許是感覺出了我的寂寥心情,李順一會兒就從人群裏出來了,走到我跟前站著,低頭彎腰看著我。


    “現在就想去?”李順說。


    我點點頭。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不?”李順又說。


    我搖搖頭。


    李順仰起頭,看看周圍,突然指著遠處一座摩天大樓說:“看到那座樓沒有?”


    我轉頭看去:“嗯……”


    “海珠他哥就在那樓裏辦公,88樓。”李順說。


    沒想到李順竟然連海峰的辦公場所都打探地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是非常時期,這小子上班下班的路上我們都有人暗中跟著保護他,隻是他毫無覺察而已……”李順說。


    我輕輕出了口氣。


    這時老秦和章梅也過來了。


    李順衝老秦低語了一句什麽,老秦然後點點頭,向旁邊招招手,立刻有兩個人走過來。


    老秦對我說:“你跟他們走,他們會帶你去海珠住的地方……那裏距離這裏有些路程,在郊區……”


    我站起來點點頭。


    章梅這時熱情地說:“易克,我陪你去吧,說不定到時候能幫上你什麽忙,到底我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容易溝通的……”


    “梅子——”李順拖長了聲音,兩眼瞪視著她:“傷疤好了忘了疼是不是?我給你說過的話忘了是不是?一天不挨罵就不舒服是不是?”


    章梅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你們繼續玩吧,我去了!”我說。


    “好好照顧好副總司令,出了問題,拿你們試問!”李順對那兩個人說。


    兩人忙立正迴答:“請總司令放心。”


    老秦對我說:“事情如果順利,那當然好,如果……也不要太沮喪,畢竟來日方長……好壞都要有個思想準備!”


    我點點頭,衝老秦微笑了下。


    李順歎了口氣:“唉,為了一個女人,你說你值得跑這麽大老遠來嗎?雖然是我主動提出帶你來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值……女人啊,女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阿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章梅兩眼瞪著李順:“女人是什麽?女人是女人,沒有女人哪裏會有你?我倒是想問問你男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李順一咧嘴,對章梅說:“你一邊玩去,我沒和你說話。”


    “沒和我說我也聽到了,聽到了就要反駁你!”章梅說。


    李順和章梅又鬥起嘴來了。


    我跟隨那兩個人離開了海灘,上了一輛麵包車,車子徑直往郊區開去。


    坐在車上,我心不在焉地看著車外的城市風景,想著就要見到海珠,就要麵對海珠的父母,心裏不由激動而又忐忑起來……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一片住宅區,不是國內常見的密密匝匝的高層住宅區,而是靠海岸不遠被綠樹和草坪環抱的一片別墅區,別墅稀疏分布在綠樹中,環境十分安靜優雅。


    “副總司令,到了,左前方那座房子就是!”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往左前方看,一座白色的二層樓就在眼前,房子看起來不大,但很洋氣,房子前麵是草坪,後麵是高大的一片樹林。


    我下了車,周圍很靜,隻能聽到鳥兒的鳴叫聲,周圍也沒有什麽車和人。


    我緩緩向房子走去,心跳地越發厲害。


    走到距離房子不到30米的路邊,我停下來,看著房子,裏麵靜悄悄的,門前也沒有人。


    我暫時沒有走過去,想讓自己突突跳的小心髒平息一下。


    我站在路邊的一個垃圾箱前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默默地看著那房子,此時,說不定海珠雲朵以及海珠的父母正在房子裏聊天。


    天空很藍,湛藍湛藍的。


    空氣很好,好的讓人幾乎不忍深唿吸。


    周圍很靜,隻有鳥兒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我怔怔地看著那房子,邊吸著煙。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傳來一個聲音:“你……”


    我迴頭,看到了雲朵,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雲朵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正站在離我不到5米的地方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她似乎呆住了。


    看到雲朵,我的心不由激動了,強壓住激動,努力笑了下:“雲朵……是我……”


    “哥——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雲朵的聲音微微有些變了。


    “是的,雲朵,是我!”我說。


    雲朵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手裏的袋子掉到地上,接著就衝我撲過來,緊緊抱住我。


    “哥——”雲朵又叫了一聲,然後立刻就哽咽了。


    “雲朵……”我的眼睛有些發潮,輕輕拍著雲朵的肩膀。


    “哥……哥……”雲朵繼續叫著,聲音繼續哽咽。


    好半天雲朵的情緒才平息下來,鬆開我,我掏出紙巾遞給雲朵,她擦擦眼,看著我:“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你怎麽來了?”


    我笑了下:“我怎麽不能來呢?見到哥開心不?”


    “嗯……”雲朵使勁點頭,眼淚卻又流出來。


    “你……過的好嗎?”我問雲朵。


    “嗯……”雲朵點點頭:“我過的很好,哥,你還好嗎?”


    “我也很好的……嗬嗬……”我笑著:“其實,我這次來這裏……是……”


    “我知道你一定是為海珠姐來的,是不是?”雲朵打斷我的話。


    我點點頭:“嗯……當然,也想看看你們大家!”


    雲朵笑了,邊哭邊笑。


    “他們都在嗎?”我說。


    “海峰的父母在,海峰和海珠姐不在。”雲朵說。


    “哦……”我有些意外:“他們到哪裏去了?”


    “你來的很不巧,海峰今天早上出差了,到新西蘭去了,海珠姐也跟著一起去了,她想去新西蘭考察下當地的旅遊市場……這裏隻有我和海峰的父母在……”雲朵說。


    我心裏湧起一陣失望和失落,海珠不在。


    “他們大概要多久迴來?”我問雲朵。


    “聽海峰今天走之前說,估計最起碼也要一周。”雲朵說。


    我點點頭:“哦……”


    雲朵擦幹眼淚,撿起地上的袋子說:“我剛才出去買東西了,迴來正好看到你站在這裏,我當時就懵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呢……”


    我嗬嗬笑了。


    “哥,你進去吧。”雲朵說。


    “好——”我點點頭,和雲朵一起往房子門口走。我這時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空手來的,來之前忘記買點東西了。


    但此時也晚了。


    “這房子是海峰買的?”我邊走邊看著房子問雲朵。


    “不是,租的……”雲朵說。


    “哦……這房租不便宜吧?”我說。


    “不是很貴,不過也確實不便宜,”雲朵說:“海峰自己付一部分房租,然後單位裏還有補貼,自己出錢倒也不多,比起國內同等城市租房子的價格,便宜多了……”


    “嗯……”


    “其實就是買也不貴,這裏的房價比國內同等城市的便宜多了,而且買下來產權永遠歸自己,連地皮都是自己的,不像國內,幾百萬買下來,隻是70年……”雲朵說。


    “嗬嗬……國情不一樣啊……”我笑起來。


    快走到房子門口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海峰爸媽走了傳來,站在門口。


    “小克,是你?”海峰媽媽——我的嶽母帶著意外的口氣看著我說。


    “小克來了——”海峰爸爸——我的嶽父則帶著驚喜的口氣說。


    似乎,他們是在房間裏看到我們了,所以走出來的。


    “爸——媽——”我用尊敬的口氣說。


    “哎——沒想到小克來到這裏了……快到屋裏坐。”海峰爸爸高興地招唿我。


    海峰媽媽卻似乎沒有聽到海峰爸爸的話,站在門口沒有動,正好堵住了門口,我顯得很尷尬。


    “小克,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海峰媽媽說,口氣有些冷淡。


    “媽——我來……我來看看你們……也……也來找海珠……”我結結巴巴地說。


    “你是為這專門來的?”海峰媽媽又說。


    我忙點頭:“是,是——”


    “進來吧——”海峰媽媽說完轉身就迴了屋子。


    海峰媽媽對我的態度讓我心裏有些發涼,怔怔地站在那裏。


    海峰爸爸忙招唿我:“小克,快進來……”


    雲朵在背後又推了下我,低聲說:“哥,進去吧……”


    我迴過神,忙進去。


    進了客廳,海峰爸媽坐在一邊,我坐在另一邊,雲朵忙去給我泡茶。


    海峰媽媽臉上沒有任何笑容,隻是目光直直地看著我。


    海峰爸爸略顯不安地看看海峰媽媽,又看看我。


    海峰爸爸是妻管嚴,懼內。


    客廳的空氣一時顯得有些沉悶。


    雲朵把一杯茶放在我跟前的茶幾上,然後悄悄離開了客廳。


    海峰媽媽不說話,就那麽看著我。


    海峰媽媽不說話,海峰爸爸也不說話。


    “爸——媽——你們……在這裏玩得挺開心吧?”我先打破了沉默。


    “開心,開心!”海峰爸爸忙說。


    “小克,你來這裏就是想問問我們玩地開心不開心嗎?”海峰媽媽看著我:“你覺得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玩才來的嗎?”


    我神情有些尷尬,笑了下。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覺得我們有心去玩嗎?你決定我們能開心嗎?”海峰媽媽問我。


    “媽——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知道我的事情讓你們蒙羞了,我知道我的事給大家都帶來了被動和恥辱,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我今天來,是想當麵向你們二老認錯,向海珠認錯……”我說。


    “認錯,你說的輕巧,你覺得認個錯就能挽迴這一切嗎?你覺得我們丟的這臉認個錯就能沒事了嗎?”海峰媽媽的口氣很冷。


    “媽,我沒有殺人,警察是錯抓了我……而且,我和秦璐,也沒有那種關係,這都是誤會……”我說。


    “誤會……誰能證明這是誤會?除了你,誰還能證明?”海峰媽媽說:“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在你們的婚禮上,當麵說出人家流產你簽字,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裏放?你讓我們迴去如何在親戚朋友麵前抬起頭?你讓阿珠今後怎麽做人?你有沒有考慮到這些?”


    “我……我知道……我知道這給你們帶來了極大的恥辱和被動,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們二老,對不住阿珠……”我語無倫次地說,腦子有些發蒙。


    海峰爸媽此時最大的考慮其實還是麵子問題,在親戚朋友麵前的麵子問題。


    “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人,我們在寧州生活了半輩子了,我們一直活的有頭有臉,我們在親戚朋友中一直是要臉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即使你們家你父母不在乎,我們還在乎呢,我們如何能接受周圍那些非議和嘲笑?”海峰媽媽繼續說:“即使海珠願意相信你是清白的,即使我們願意相信你是清白的,但周圍的人呢?周圍的親朋好友呢?他們誰會相信這些?剛剛要結婚就出了這樣的事,你讓周圍的人怎麽看我們,怎麽看海珠,怎麽看你?”


    我一時無語,低下頭。


    “不是我們非要和你和你們家過不去,而是這事實在是我們家的奇恥大辱,不是我們喜歡到這裏來遊玩,而是我們沒有顏麵在家裏過年了……”海峰媽媽繼續說:“我知道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過年兒媳婦是必須要在婆婆家的,可我們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們還是要顧及整個家庭的顏麵的,我們都是要麵子的人……”


    “我理解,我爸媽也理解!”我說。


    “理解最好,不理解也沒辦法!”海峰媽媽硬邦邦地說。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屈辱感,但卻不能有任何不快的表示。


    “媽——我這次來,除了想看看你們,還想……還想見見海珠,接海珠迴去,如果你們願意,大家一起迴去……”我說。


    “小克,你來這裏,你爸媽知道嗎?”海峰媽媽說。


    “不……知道!”我說。


    海峰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說:“阿珠不在家,跟哥哥到新西蘭去了,要一周後才能迴來……”


    “那……我等她迴來!”我說。


    “有這個必要嗎?”海峰媽媽說。


    “這……”我看著嶽母大人。


    “小克,當我是你嶽母不?”她說。


    我忙點頭:“當然,當然,本來就是。”


    “聽我的話不?”她又說。


    “聽,聽——”我忙說。


    “那好,你先迴去吧,不要在這裏等了……”海峰媽媽說。


    “媽——這……”我愣愣地看著海峰媽媽。


    “一來阿珠需要繼續安心靜養,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擾和幹擾;二來你們的事,我們也做不了阿珠的主,還是要尊重她的意見;三呢,我們也想安安靜靜呆上幾天,該迴去的時候,我們會迴去的,也不用你來接,我們自己能迴去;第四,你和海珠的事,不僅僅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也是我們兩家的事,這事如何處理,你迴去和你父母好好商議商議再說……”海峰媽媽說。


    “哦……”我點了點頭:“我父母其實一直是希望阿珠早點迴來的……也想早點和你們見麵的……”


    “我希望大家最終能找到一個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我不希望看到事情持續糟糕下去……解鈴還須係鈴人……所以,我想你還是先迴去吧,我們剛在這邊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不希望受到什麽打擾……”海峰媽媽說完,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接著就站起來上樓去了。


    無疑,海峰媽媽在下逐客令。


    我木木地站起來,對海峰爸爸說:“爸,那我走了……”


    海峰爸爸無奈地歎了口氣:“小克,我送送你……你媽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好,說話有些過分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介意!”


    我忙說:“爸,媽的話是對的,是有道理的,我怎麽會介意呢……您千萬不要多想……您和媽在這裏好好安心靜養吧……我等著你們迴去……”


    海峰爸爸送我出去,到了門口低聲對我說:“小克,我給你說,我們計劃趕在正月十五前迴去的……”


    似乎,海峰爸爸怕海峰媽媽聽到這話。


    我心裏一動,點點頭:“好的,爸,我知道了!我走了……”


    海峰爸爸點點頭。


    然後,我離開,剛走了不遠,身後傳來雲朵的聲音:“哥……”


    我站住,看著雲朵跑過來。


    “哥……你這就要走了……”雲朵的聲音有些悲傷。


    我點點頭:“嗯……我走了,雲朵,你好好在這裏和海峰過吧,過的開心點,一定要開心啊……”


    “嗯……”雲朵點點頭,眼圈又開始發紅。


    看著雲朵的樣子,我的心裏有些發酸,說:“雲朵,記住哥的話,好好過日子,要開心過日子……”


    “哥……我會想你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活下去……”雲朵終於忍不住又哭了:“我會好好生活的,我會快樂生活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幫雲朵擦擦眼淚,說:“雲朵,不要哭……想哥的時候,就抬頭看看天……這片曾經屬於我們的天空——天依舊是那麽的廣闊,雲依舊那麽的瀟灑,那就不要哭,因為我和你,還有我們大家,都依然在同一個天空下。”


    雲朵點點頭,依依不舍地說:“很遺憾,這次你來,沒有見到海峰和海珠……此次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不知何時,我才能迴到我的家鄉,迴到我的科爾沁草原……”


    雲朵的聲音裏帶著對故鄉深深的眷戀和思念。


    看著眼前的雲朵,想到和我雲朵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想到那遼闊的科爾沁草原,想到科爾沁草原上自由翱翔的鷹,想到曾經和雲朵一起在草原上縱馬奔馳的情景,我的心再次潮濕。


    我歎息一聲,帶著對雲朵深深的祝福和祝願,轉身離去,走到車跟前,上車。


    車子開走了,我迴過頭,看到雲朵還呆呆地站在那裏,南太平洋的陽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和寂寥。


    我迴過頭,低頭擦擦眼睛,我終於沒有忍住讓自己的眼淚不流出來……


    迴到酒店,李順和老秦看到我鬱鬱的臉色,都沒有問我什麽,倒是章梅幾次忍不住張開嘴巴,都被李順用眼神製止了。


    “除了在澳大利亞,還想不想去新西蘭轉轉?”吃晚飯的時候,李順問我。


    想起海珠媽媽今天說的那些話,我搖搖頭:“不——”


    不知怎麽,我的心裏再次湧起一陣屈辱感……


    看我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李順不由歎了口氣:“你個情種,我早就說過,你早晚得死在女人……”


    說到這裏,李順看看章梅,頓了下,說:“……身上……”


    李順好歹沒有說出那個字,我知道他之前說過的話是我早晚要死在女人逼上。


    這話很粗魯很下流,我不喜歡聽,但李順如此說我也沒辦法。


    第二天,大家一起遊覽了悉尼的名勝風景,包括悉尼歌劇院、港灣大橋等景點。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壞了大家遊玩的好心情,於是裝作沒事的樣子和大家一起遊玩著談笑風生著。


    當天的遊玩大家都很盡興,也很累。


    “我們明天就離開澳大利亞!”吃晚飯的時候李順說。


    “去哪裏?”我看著李順。


    李順看著我,眼神有些遊離,嘴角現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我們去韓國,飛首爾……”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跳。


    我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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