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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馨兒說得對呢,國公府可隻有你們兩位小姐,如果同時不見,怕是會引來皇上皇後的注意,鳳兒想要去更衣,便等馨兒迴來後再去,可好?”花無瑕接口,她聽聞大女兒提出要一起離席時便已經是蹙起了眉心,現在更是極力的阻止。


    蕭乾聽聞三人的對話,也將目光從殿中某些人的身上轉迴來,帶著威嚴的眼神掃過蕭語鳳,蕭語馨,警告兩人可莫要做出傷了國公府臉麵的事來。


    兩人趕緊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蕭語馨向花無瑕點點頭後便悄悄的離開了宴席,身後跟著一個小宮女,每個進宮來的夫人小姐都會有一個小宮女專門跟在身邊侍候著,以方便她們有任何需要的時候能夠馬上的為她們辦好,這也是皇宮裏辦宮宴的不成文規定。


    雖然蕭語馨走得很悄然,但一些關注著她的人還是察覺了,軒轅軺遠遠的看到她離席,下意識的便想站直身,但站在他身後的太監卻是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看上首坐著的賀淑妃正看著他呢。


    無奈,他隻得按下跟去的想法,卻有點擔心的捏緊手裏的酒杯。


    “你去看看,暗地裏跟著,如無事便好,有事便去幫一把。”他向身後的太監招招手,在太監的耳邊輕聲交代一番。


    這個太監是軒轅軺早年安插在宮裏的人,此次宮宴,正好安排到他來侍候,倒也覺得正好。


    太監點點頭,恭敬的退下去,一出太和殿便急急的跟著蕭語馨而去。


    其他的幾個皇子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麽,軒轅晧卻是察覺了些不同,他也一直關注著蕭語馨,看到軒轅軺忽然間將太監安排走,便敏感的感覺到兩人間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他也向自己安插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也是非常的聰明,不動聲色的便也跟了上去。


    除了三皇子九皇子派人跟出去,錢府那邊也走出了兩個小姐翩然離開,看似隻是尋常的去更衣,可實際上打的什麽主意卻是隻有她們才知了。


    “父王,孩兒有些不勝酒力,想出去透透氣。”這邊坐在恭親王身邊的軒轅晉對恭親王說。


    “嗯,可走太遠了。”恭親王看了眼臉色酡紅的二兒子,知道他的酒量向來不好,便也沒有懷疑。


    蕭語馨跟著宮女離開太和殿,這裏與更衣所用的偏殿相隔較遠,要穿過至少兩條長廊才能到達。


    一走出來,她便也沒有剛才在殿裏那麽的焦急了,對前麵領路的宮女道:“這位姐姐,請走慢點,我剛才坐得時間有點久,腳有點麻,走不快。”邊說她卻是邊往殿周圍看去,想要從中發現點什麽。


    那宮女聽聞她如此說,隻得是慢下腳步,打著一個氣死風燈籠慢慢的走在前麵,其實因為宮宴的緣故,這裏連接各個殿的長廊裏都是點滿了燈的,雖然不能明如白晝,卻也半分不覺黑暗,打不打燈籠都是無所謂的,不過打著燈籠的好處是在轉角處時能讓前麵的人一眼就看到,而不會轉角的地方相互的碰撞到。


    蕭語馨邊走邊看,到處看都沒有找到墨元生的身影,他離席已經那麽久了,按理說此時也應該迴到殿裏了,但卻是半分影跡都沒有,實在是讓她擔心,擔心他會不會忽然興起夜探皇宮的念頭而被人發現。


    身後有一前一後兩個悄悄跟著的身影,雖然他們的腳步放得很輕,但蕭語馨是有武功的,比常人要更耳聰目明,所以還是聽出了他們的腳步聲,隻是她並沒有理會。


    卻說墨元生。


    他離開太和殿後便由一個太監帶領著往偏殿去,雖說出來的借口是換一身衣衫,但實際卻是他因為馨兒被那個老男人瞅著,記掛著,他的心便很火大,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出來透透氣。


    在太監的引路下,他已經很快的走到了偏殿處,走進專門提供給男賓用的廂房裏,看著裏麵整潔而清雅的擺設,鼻端聞著那淡淡的安神清香,覺得那煩躁的心頭慢慢的平複下來,招來太監為他選一件與自己身上衣服顏色款式相當的換上。


    換好衣衫後,他走出廂房,看到廂房外空無一人,疑惑的挑挑眉,抬腳正要自尋路離開。


    “這位公子,請留步。”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忽然輕輕的在他身後傳來,看來此人在這裏等候有些時間了。


    墨元生迴頭看了看,隻見一個約二十歲的宮女打扮的女子正悄然站在那裏,光線不是很好,他隻能大概的看到她的輪廓,是個俏麗的女子。


    “我家公主有請!”那宮女上前一步向墨元生行禮,恭敬的對他說,並伸手指了一下她右邊的一條小路。


    “這不好吧?月黑風高下孤男寡女的,在下可不想平白的毀了名聲。如果你家公主有事還請白日下帖子到百花樓在下的住處再約吧!”墨元生臉上淡淡,並沒有答應,他雖然今日是抱著目的進來皇宮的,但軒轅冪光對他無好感,他可不想被人算計了去。


    說完,他拂了拂衣袖,瀟灑的轉身欲走。


    “公子留步,本宮確是有事相詢,不會占用公子多長時間的,請公子過來一見。”小路上等候著的人一聽墨元生的話,便急了,不顧身邊宮女製止,踏步就走出了藏身處,急聲挽留。


    墨元生聽聞這個聲音,欲走的身子僵在了原地,臉色變化了幾番,攥緊雙手才稍稍的穩住心神,慢慢的迴轉身子,看向身後說話的女子。


    就著昏暗的光線,他隻看到了一個年約四十的宮裝婦人,一身公主正裝竟無法掩飾她的憔悴,那記憶中模糊的樣貌與之相差太多,雖然依稀可見容貌相似,但那滄桑憔悴的麵容再如何也與之重合不上。


    莫名的,他的心抽痛,眼眶竟有些泛紅,雙手放在身側在悄悄的顫抖著,雙腳似灌了鉛般移動不得半分。


    “圓圓。”婦人看到麵前男子的樣貌,整個人如糟電擊般定在當場,嘴裏卻是喃喃的叫著一個名字,那是她的兒子的小名,在十幾年前,她生下他時,因為樣子可愛又圓嘟嘟的而給他起的小名。


    墨元生靜靜的看著她,聽著這個從小到大夢中一直聽著的名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雖然早有準備今晚就會遇上她,但真正見到之後才明白,不管設想了多少個見麵的場景都沒有用,真正遇上後才知道此情此景隻會讓人失了言語。


    “公主,這人有相似,還是謹慎點的好,這麽些年來,錯認的人可是不少呢。”一直跟在公主身後的一個年長宮女上前輕聲在她耳邊提醒。


    “嗯,是,是啊。”公主喃喃的應道,可是她的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墨元生,半分不舍得移開。


    公主身邊的宮女看著主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上前一步,走到離墨元生隻有四五步遠的距離處,微微的伏身行禮,“見過這位公子,敢問公子貴姓?是哪裏人士?”既然主子不給力,那作為忠心為主的好奴婢當然要出來為主子分憂了。


    “在下姓墨,名元生,應該是盛京人士。”墨元生並沒有將目光從麵前的婦女身上移開,一雙黑如點漆的眼睛裏倒影著近處稀稀落落的燭光,溫暖著她沉寂絕望了多年的心。


    “你姓墨?你的父母是否還健在?今年幾歲了?”麵前幾個女子聽聞他說的話,全部都激動了起來,公主上前一步,伸手便想要將墨元生的手給抓在手裏。


    她看著他,知道不管這次的是真是假,她都再無法忘記這一個少年,這個與她丟失了多年的兒子如此相象的少年,如果她的兒子真的已經找不到了,那她寧願麵前的他就是她丟失的兒子。


    “這,在下今年虛歲十八,父母,在下忘記了。”墨元生臉上雖然還是淡淡的笑,但笑容裏的苦澀,聲音裏的茫然讓對麵的人眼圈一紅,差點就流出了眼淚來。


    站在一旁的宮女倒是冷靜,她沒有完全的被墨元生的話給衝昏頭腦,反而是更加的疑惑,因為他說的話太貼近事實了,這讓常年在皇宮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後宮傾軋裏生存下來的老宮女心裏多了一份警惕,事情往往就是會敗在一兩個似是而非的細節上,十多年來公主尋親,尋兒所經受的太多太多。


    一些有心人總是找來某些人,說些當日的情景想來蒙騙,但假的就是假的,根本就經不起推敲,隻要再深入的問上幾個問題,那些冒認的人便會很快的露出馬腳,因此公主是打殺過了多少冒認的人了。


    今日,麵前這位公子身形樣貌都很相像,就連一些表麵上的情況也吻合,可不保這人也與前麵冒認的人一樣,是經不起推敲的呢,所以她必要冷靜的為公主把關,絕不允許再有人利用公主的急切而去做傷害公主的事了。


    “這位公子,聽聞皇上稱唿你為青龍山莊的少莊主,那青龍山莊的莊主不就是你的父親嗎?為何你會說出不記父母的話來,難道說青龍山莊的莊主還配不上做公子的父親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個人莫說忘記父母,就連對父母稍稍的不敬都是有悖孝道的,這公子又有何解釋?”宮女咄咄逼人的向墨元生質問。


    墨元生臉上那淡淡的笑意隨著宮女的逼問慢慢的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滿麵冰霜,眼神也由茫然心痛變為冰冷肅殺,一股冷洌的殺意如狂風驟雨般向宮女席卷而去,殺意緊緊的鎖定宮女,隻要她稍有一異動,便能在一招下將她給擊殺了。


    宮女饒是經曆過後宮的傾軋,見識過很多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卻從未如此直麵著一個人的殺意,頓時雙腳一軟便倒在了地上,身體止不住的發顫,哆嗦的嘴唇發不出半分求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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