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君柏此時卻有些支撐不下去了,實在是黑衣男子太過生猛。


    何安卉見此,直接提劍上去,“大師兄,我來助你!”


    何安卉提出相助蕭君柏,是因為她和蕭君柏息息相關,如果蕭君柏輸了,她也落不了什麽好。


    更何況,他們輸了,不止神器不保,能不能留下命來都是兩說。


    何安卉的加入,讓蕭君柏稍微減輕了一點壓力,但是蕭君柏卻一點也不敢放鬆,畢竟何安卉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晉升到金丹中期,但是就算何安卉到了金丹中期,她的實戰能力還是非常差的。


    所以蕭君柏現在不但要對付那個招招狠厲的黑衣男子,還得小心著不讓何安卉受傷。


    在蕭君柏的印象中,何安卉是比較懶的一個人,讓她修煉,簡直比什麽都難,為了讓她能夠築基,蕭君柏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也就近幾年稍微大些了,懂事了,才開始有點努力修煉的樣子了。至於她的戰力,蕭君柏是真的不敢恭維。


    不過幾招下來之後,蕭君柏不禁對何安卉另眼相看起來,此時的何安卉比他印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其實,前世的何安卉確實戰力不行,但是重來一次之後,何安卉就改掉了往日懶散的毛病,更是加強了對實戰的訓練。而且,她現在已經到了金丹中期,比起蕭君柏印象中的築基初期,自然是要好太多太多了。


    既然何安卉比他想象中的強,蕭君柏也就不再顧及什麽,放開手腳專心和黑衣男子打了起來。


    由於何安卉的加入,黑衣男子在他們師兄妹二人聯合攻擊下處處受限,很是吃力。不一會兒,黑衣男子身上就增加了好幾條傷口。如果再這麽打下去的話,黑衣男子很有可能會被打敗。


    就在此時,另外一個男子拿劍的手稍微動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手又停了下來。


    他本來是想等著蕭君柏和黑衣男子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動手的,可是哪裏知道何安卉會和蕭君柏一起對付黑衣男子,而那黑衣男子似乎也快要敗下陣來。


    這個時候,這個男子有點怕蕭君柏他們打敗了黑衣男子之後,再兩人一起打他,那時候,他再想渾水摸魚也不成了。


    他本來想直接上手去對付何安卉,也不是幫那個黑衣男子,而是他知道寶物在何安卉身上,隻要他想辦法打敗她,自然就可以搶了她的儲物袋。


    他想得很好,但是事情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發展,那黑衣男子雖然受了傷,但是似乎這個傷對他來說沒什麽影響,仍然打得又兇又狠。


    於是,男子拿劍的手很快又放了下去,等等,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蕭君柏見那名男子沒有在這個時候動手,心中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若是那名男子在這個時候動手,他動手的對象絕對會是何安卉,如果是那樣,自己肯定分身乏術。而且,沒了何安卉的幫忙,眼前這個黑衣男子還真不好對付。


    況且,那個男子真和何安卉打起來,何安卉肯定不是那個男子的對手。雖然她已經金丹中期了,但是她的實戰能力太差,而且那人是金丹後期,何安卉和人家差了一個小境界呢,怎麽和那人打?


    不過還好,那人沒有出手,給了他和何安卉時間。隻要他們盡快拿下眼前這個黑衣男子,到時候他和安卉聯手,另外一個男子也不在話下。


    然而事情也並沒有如蕭君柏所想的那樣發展,黑衣男子雖然受傷了,但是即使這樣,貌似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實力。而且,伴隨著他傷口流出的血腥氣息,讓他越打越勇越打越狠。


    沒過多久,本來應該處於下風的黑衣男子,已經能和蕭君柏他們打成平手了。


    又過了一會兒,反而黑衣男子漸漸地占了上風。他一個人就把蕭君柏和何安卉壓著打了。


    不是蕭君柏他們兩個不厲害,而是黑衣男子真的太狠了,經常拚著自己受傷,也要讓蕭君柏他們受傷。這樣一來,蕭君柏和何安卉身上也漸漸有了傷口,而且還越來越多。


    就黑衣男子這種打法,蕭君柏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此人必是魔修無疑了。


    黑衣男子越打越勇,越打越狠,漸漸地,何安卉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其實這也不怪別人,隻因她的金丹中期不是靠自己升上去的。所以,真打起來,她那點修為真的不能看。


    蕭君柏雖然暫時還能支撐,但是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多數的傷,都是他替何安卉受的。


    蕭君柏知道,再戰下去,他們必定會輸。而另外那名男子仍然沒有動手的打算,蕭君柏隻得趁著打架的空隙,對那人說道:“我乃天心派掌門的首席大弟子,道友若能相助,等事情了了之後,必有迴報。”


    然而那名男子聽到蕭君柏的話後,仍然不為所動,他覺得現在還不是他出手的好時候,他還得再等等。


    但是他這種表現,誰還不知道他的打算?蕭君柏臉色一沉,一邊應付著黑衣男子,一邊對那人冷笑道,“閣下想當漁翁?不過在當漁翁之前,至少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當得成漁翁?”說話間,蕭君柏身上又增加了兩道傷。


    然而那人似笑非笑的瞥了蕭君柏一眼,仍然不動,當他傻麽?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動手不好麽?


    蕭君柏見此,知道那人勸不動,於是又對黑衣男子說,“你難道要讓他當漁翁麽?”


    黑衣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了一眼那個男子,“等解決了你們,自然就輪到他了。”說完輪起彎刀又向蕭君柏他們砍了過去。


    似乎因為意識到另外一人的漁翁心思,黑衣男子有了危機感,此時他更加狠厲了,他這不管不顧的打法,讓蕭君柏和何安卉的處境更加艱難。


    黑衣男子提著彎刀又向蕭君柏衝了過來,蕭君柏用劍一抵,結果黑衣男子的彎刀在手中一轉,繞開蕭君柏的長劍,直接就向蕭君柏身上砍去,蕭君柏隻得仰身躲開。躲開之時,蕭君柏手中的劍也迴轉過來,徑直向黑衣男子身上刺去。


    然而黑衣男子還是那樣,並沒有因為蕭君柏的劍而躲開,而是加大了手中彎刀的力度,似乎就此要把蕭君柏劈成兩半。


    何安卉見此,慌忙上前用劍去抵住黑衣男子的彎刀。


    隻聽得“鐺”的一聲,刀與劍似有火花擦出。


    突然,黑衣男子邪邪一笑,彎刀再轉,徑直向何安卉身上砍去。


    然而此時何安卉拿劍的手早就被震得發麻,連劍都快握不穩了,哪裏還有辦法再來抵擋黑衣男子的這一刀。而且此時她和黑衣男子的距離太近,她根本就躲不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蕭君柏突然向前一撲,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何安卉的身前。


    黑衣男子的那一刀,深深地砍在了蕭君柏的背上,蕭君柏悶哼一聲。雖然這一刀沒有要了蕭君柏的命,但還是讓蕭君柏瞬間失去了戰力。


    “大師兄!”何安卉焦急的看著蕭君柏,雖然重生以來,她就打算不和蕭君柏有所牽連了。但是此時此刻,蕭君柏直接替她挨了這一刀,還是讓她十分感動和震撼。


    “啊!”何安卉拿劍奮力的在黑衣男子身上一刺。


    黑衣男子不躲不避,提刀又向何安卉身前的蕭君柏砍去,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何安卉從那黑衣男子眼裏看到了殺意,此時蕭君柏已然重傷,她已經沒有能力抵擋那個黑衣男子了。


    何安卉十分焦急,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難道就這麽死了?


    就在這時,另外那個看戲的男子終於動了。他也知道,他如果再不動的話,那個寶物就要落入黑衣男子之手了。


    如今蕭君柏和何安卉已經不足為懼,隻要解決了眼前這個黑衣男子,寶物就是他的了。


    看戲男子不再猶豫,直接對黑衣男子進行了偷襲,然而,他並沒有偷襲成功。


    黑衣男子早就做好了那名男子會衝他動手的準備,隻不過沒想到會是這個時候,不過現在動手也好,免得他還一直防備。


    黑衣男子直接迴轉彎刀一擋,擋住了看戲男子的致命一擊。接著,黑衣男子彎刀再出,直向看戲男子麵門而去。


    看戲男子可沒有黑衣男子那麽狠,敢直接跟他硬拚。看戲男子無法,隻得迴身躲開。黑衣男子趁此機會,欺身上前,對著看戲男子就是一腳。


    看戲男子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不過他反應極快,就地一滾,險險避過。


    然而他快,黑衣男子比他更快,看戲男子還未站穩,黑衣男子已經提著彎刀到了他的麵前。看戲男子揮劍去擋,可是黑衣男子的氣勢太強,看戲男子完全就不是黑衣男子的對手。


    隻一個迴合,看戲男子就覺察到,即使黑衣男子此時身中數刀,他也不可能是黑衣男子的對手。


    那黑衣男子就像是一匹餓狼,他根本無法抵擋。漸漸地,看戲男子隱隱生了退意,沒必要為了一個寶物把命丟了。


    趁著那兩人相鬥的時間,何安卉扶著蕭君柏給他喂了療傷藥,“大師兄,你沒事吧?”


    蕭君柏苦笑一下搖搖頭,閉上眼睛吸收藥力。他得趁那兩人打架的期間,盡快恢複一些實力,否則等那兩人打出結果,不管他們兩人誰輸誰贏,他和安卉都不會有好下場。本來還以為那個看戲男子認識自己,應該會顧及自己的師父和宗門,及時出手,哪知道他居然一直看戲到現在。


    蕭君柏現在隻希望他們兩人能打得久一些,當然,他們若能打得兩敗俱傷,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然而蕭君柏還是低估了黑衣男子,也不知道黑衣男子是什麽體質,受了那麽多傷,身上的傷口比他還多,居然還能壓著看戲男子打。


    而看戲男子完全不是黑衣男子的對手。


    也是,黑衣男子實在是太狠了,他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打法,誰也招架不住。


    看戲男子滿以為自己會成為最後的得利者,哪知道就算到了現在,他仍然不是黑衣男子的對手。


    看戲男子的實力其實是比不上蕭君柏的,四個人中,他也就隻比何安卉好些。然而蕭君柏在有何安卉幫忙的前提下,都打不過黑衣男子,更何況看戲男子是一個人在和黑衣男子單打獨鬥呢?自然更是打不過黑衣男子了。


    所以,沒有一會兒,他身上的傷就比蕭君柏都要多了。


    眼看著看戲男子就要被黑衣男子打敗了,蕭君柏咬咬牙,顧不得傷還未好,就對何安卉說,“一起上,否則大家都沒命。”


    何安卉也知道事情的厲害,他們必須想辦法解決掉黑衣男子,剩下的事情再說,否則,他們都會沒命的。


    於是三人聯手,一起對付起黑衣男子來。


    黑衣男子此時就有些吃力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是六手呢?就算他再兇狠,也是沒辦法的。


    漸漸的,黑衣男子越打越吃力,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黑衣男子知道,此時如果他逃跑的話,那些人是不會來追他的,但是他不願意這樣做。


    黑衣男子咬咬牙,轉動著手中的彎刀,向三人亂砍過去。


    三人現在越打越有默契,配合得很好,使得黑衣男子的彎刀再一次落空。而他們的劍,也或多或少的在黑衣男子身上留下了印記。


    黑衣男子本來就受了傷,如今更是傷上加傷,沒過多久,黑衣男子不敵三人,最終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驚愕的看著三人,知道自己可能就會死在他們手中,正在想著怎麽逃過此劫。


    突然,何安卉和那看戲男子手中的長劍同時向對方刺了過去。蕭君柏也反應過來了,也忍著痛,直接向那人攻了過去。


    何安卉冷笑道,“早就知道你有這招!還好我聰明!”


    那人笑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多大的本事!”說完繼續向何安卉攻了過去。


    何安卉和蕭君柏也不示弱,三人就這麽鬥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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