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卉腳下不停,憋著一口氣拚了命的往前跑,雖然何安卉覺得自己已經跑得夠快了,但是哪裏知道那個黑衣人跑得更快。


    何安卉知道,這樣下去的話,她遲早會被黑衣男子給追上。


    何安卉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於是她一邊跑,一邊打開儲物袋,從裏麵又抓了一把符籙向後扔去。


    符籙迎風飛來,黑衣男子一個不防,差點就碰到符籙上了,好在他反應快,一下就躲了過去。不過雖然沒有被傷到,但是還是阻擋了一下黑衣男子前進的步伐。讓何安卉和黑衣男子之間,又拉開了一些距離。


    不過這拉開的一點點距離根本就不算什麽,人高腿長的黑衣男子幾步就到了。


    於是,沒過多久,黑衣男子又追了上來。


    何安卉見此,又向後灑了一把符籙。然而,此時的黑子男子早就有了防備,所以何安卉的符籙除了稍微阻礙了一下黑衣男子的速度,根本就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不過能阻擋一點算一點,關鍵時刻,說不定這一點點的距離就能救命。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何安卉灑符籙,一會兒拉近,一會兒又拉開。


    然而,何安卉的符籙終有灑完的時候,而黑衣男子追何安卉的速度卻不見慢下來。漸漸地,黑衣男子和何安卉的距離越來越近。


    眼看何安卉就要被黑衣男子追上了。


    突然,就在何安卉素手無策之際,她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何安卉心中突突直跳,那是大師兄蕭君柏。


    何安卉喜極而泣。


    “大師兄!大師兄!”何安卉邊跑邊喊,甚至眼淚都流了下來,“大師兄救命!救命!”


    來人確實是蕭君柏,他自從喝了韓峻宇的百日醉後,是真真正正的睡足了一百日。


    一百日後醒來,才發現韓峻宇的結嬰大典都已經錯過了。


    蕭君柏不想迴宗門,就在外隨意飄著,四處曆練尋找機緣。


    也就在前不久,他聽人說起這裏有個上古遺跡,再加上他正好收到了宗門的通知,於是便來了這裏。


    到了這裏之後,也碰到過一些認識他的人想和他一起組隊,不過他都婉拒了。這個秘境基本上沒有什麽危險,他想一個人走走,想找找屬於他的機緣。


    然而他還沒找到什麽機緣,就見有人向他奔了過來,還邊跑邊喊“大師兄”。蕭君柏定睛一看,不是何安卉是誰?


    蕭君柏的注意力全在何安卉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有人在追她,他驚訝的問道,“安卉,你怎麽在這裏?”


    何安卉喘著氣,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後麵。


    蕭君柏順著何安卉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何安卉身後還有一個衣衫狼狽的黑衣人,那人明顯是在追安卉。


    這還了得,蕭君柏提劍就迎了上去。


    黑衣男子眼看就要追上何安卉了,哪知道突然間又冒出來一個人。而且聽他們談話,知道那人是何安卉的師兄,黑衣男子暗道晦氣,提刀就向何安卉砍了過去。


    蕭君柏見此,顧不得詢問何安卉,直接把何安卉往後一帶,拔劍就擋了上去,隻聽得“鐺”的一聲,二人都退後數步。


    蕭君柏和黑衣男子相互看了看,都沒有再上前。


    蕭君柏緊緊握住手中的寶劍,其實他拿劍那隻手的虎口被震得有些發麻。就這一招,就讓蕭君柏的手有些發麻。


    蕭君柏立馬意識到,眼前這個黑衣男子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是戰力絕對不在他之下,是一個勁敵。


    也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男子也追了上來。


    又是一個金丹後期,不用猜也知道那人也是來追安卉的,蕭君柏之前並沒有問何安卉原因,也沒時間問。


    此時見有兩個金丹後期的人都在追何安卉,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何安卉拿了什麽東西被二人發現了。如今他們追安卉,肯定是想把安卉的東西搶過去。


    修真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


    本來如果隻有黑衣男子一人,蕭君柏還是不怕的,畢竟兩人實力相當,全力之下勝負五五分。不過他這邊還有一個何安卉,雖然安卉實力不怎麽行,但是關鍵時刻總能幫上些忙,所以他這邊的勝算應該更大一些。


    然而如今再來一人,實力和他一樣都是金丹後期,蕭君柏就有點慌了,讓他對付同階的一人還可以,但要讓他同時對付兩個同階之人,他還真有點為難。


    不過蕭君柏心比較細,隻一瞬間,就看出那二人之間似乎很微妙,他們兩人之間還隱隱有些防備,看那架勢,他們似乎不是一夥的。


    一想到此,蕭君柏就放心了不少,隻要他們不是一夥的,隻要他們不一起來對付他,事情就好辦多了。


    蕭君柏自然希望他們兩個能自相殘殺兩敗俱傷,不過,蕭君柏也隻能想想而已,那兩人能不一起打他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其他。


    當然,如果能不打架,還是盡量不打的好。


    於是蕭君柏對二人說道:“在下天心派蕭君柏,不知道二位是哪門哪派?為何要追殺我師妹?”


    蕭君柏在說話的時候也在觀察那二人,那個黑衣男子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半點反應也無,看來這是個硬茬,得小心應付。


    不過後來的那個男子在聽到“蕭君柏”三個字的時候,微微有些動容,想必那人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對自己必會有所顧及,想來不到萬不得已,那人是不會出手的了。


    後麵來的那個人雖然有些動容,但是他並沒有迴答蕭君柏的問題,隻在那裏看著幾人沉思。


    反倒是那個黑衣男子,直接用彎刀指著何安卉說道,“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黑衣男子剛才和蕭君柏對了一招,雖然他把蕭君柏的手震得發麻,但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握彎刀的手,也隱隱有些發麻,隻是此時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強敵,黑衣男子不好和蕭君柏硬拚。


    然而何安卉卻看著黑衣男子說道,“寶物又沒寫你的名字,當然是誰拿到就是誰的了。”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豈會再交出來,當她傻麽?況且,前世拿到神器的那人最後可是把神器送人了。與其送給別人,還不如給她。


    何安卉的話明顯激怒了黑衣男子,“那不是你該得的。”


    “哼!”何安卉也有些生氣,什麽叫不是自己該得的,自己拿到了,就是自己的,“不是我該得的,難道是你該得的?”


    黑衣男子彎刀一轉,“本來就是我的。”


    “嗬!”何安卉也氣極了,“要點臉行不?”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黑衣男子的聲音有些冷。


    何安卉雙手叉腰,“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黑衣男子厲聲說道,“我不是誰,但是那東西就是我的。”說完提刀指著何安卉,“把東西交出來。”


    “你讓我交出來,我就得交出來麽?”何安卉對黑衣男子翻了個白眼,“我偏不!”


    黑衣男子氣道,“我看你是找死!”


    說完他也顧不得那麽多,彎刀在手中一轉,就向何安卉攻了過去。


    蕭君柏知道此時不適合與這個黑衣男子打起來,畢竟他們三個同階之人,隨便兩個打起來,另外一個都會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現在黑衣男子被安卉氣得不管不顧直接向他們衝過來了,蕭君柏無奈,隻得提劍迎了上去。


    二人再次對戰到一起,雖然二人實力相當,但是對於暴怒中的黑衣男子,蕭君柏還是有些吃不消。


    蕭君柏看了看黑衣男子的衣服和武器,突然驚道,“你是魔教之人?”


    然而黑衣男子並沒有迴答蕭君柏,此時黑衣男子已經被何安卉氣壞了,隻想一刀宰了她。就算蕭君柏說他是魔教弟子,他也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而後麵來的那個男子在蕭君柏和黑衣男子打起來的時候並沒有動手,不過在聽見蕭君柏說黑衣男子是魔教弟子時,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又看黑衣男子,接著就又抱著劍在那裏看戲了。


    見那個男子隻想看戲,雖然蕭君柏知道他想當漁翁,但是見他沒有對自己動手,蕭君柏還是稍微鬆了一口氣,他說黑衣男子是魔教弟子,一是真的覺得他像魔教弟子;二是希望另外一個男子在知道黑衣男子是魔教弟子後,能出手幫他一起對付黑衣男子。當然,如果不幫自己,也最好不要出手對付自己。畢竟如果他們兩個聯手的話,自己是很難對付的。


    何安卉其實並不擔心蕭君柏,她對蕭君柏還是很有信心的。她現在反而十分擔心眼前這個沒有動手的男子,他是否在等蕭君柏和那個黑衣男子兩敗俱傷?若是那樣,她該怎麽辦?


    雖然她晉升到了金丹中期,但是對於實戰,始終是她的短板,而且這個男子是金丹後期,她比他差了一個小境界呢。雖然看起來差得不多,但是對於金丹期的人來說,差一個境界也差起很多的。所以如果到時候她和這個男子打起來,她很有可能在這個男子手裏走不了幾招。


    況且,蕭君柏懷疑那黑衣男子是魔教之人,那麽眼前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前世得到神器的那個散修。


    何安卉見他剛才和那個黑衣男子作戰的時候,是處於下風的,想來他的實力應該比不上那個黑衣男子,但是最後拿到神器的卻是這個實力不強的男子,就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了。


    不過何安卉也沒想那麽多,前世的事,現在就算這兩個當事人在麵前,他們也沒辦法知道了。


    而且,自己的到來,似乎改變了很多。


    前世,蕭君柏是沒有來這裏的。


    她清楚的記得前世的蕭君柏是沒有來這個上古遺跡的。他那時候應該還在尋找白若夕,自己就因為覺得他太重視白若夕了,所以和他賭氣,單獨一個人跑了出來,和人組隊進了這裏,這才有後麵的遇險,然後才被潁川所救。


    如今,因為自己的一點小小的改變,讓蕭君柏這一世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讓他連韓峻宇的結嬰大典都未能參加。他沒有參加韓峻宇的結嬰大典,自然就不會出現後麵找白若夕的事情了。他現在,可能連白若夕失蹤的消息都不知道。


    想到白若夕,何安卉自然想到和白若夕在一起的段青。想到段青,何安卉忍不住又看向那個黑衣男子,難道那人真是段青派來的?


    不對,何安卉突然想到,前世傳出神器這個消息的人是個散修,也就是說,前世,根本就沒有魔教之人出現。


    難道又出現變故了?


    何安卉搖搖頭,應該沒有改變,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黑衣男子是魔教之人的消息當時並沒有走漏出去。那麽,憑著黑衣男子的修為,這個神器最終應該是被他所得,後來他說把神器送給了別人,應該是他把神器獻給了段青。


    想到這神器到了段青手上,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會到白若夕的手上,憑著白若夕那麽好的運氣,能修複神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個神器最後會落入白若夕的手裏,何安卉就氣得心肝兒疼。好在,這一世她來了,好在,神器還在她的手裏。


    何安卉定定神,這一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神器再次落入白若夕之手。


    何安卉還在這邊想著白若夕的事情,可是蕭君柏那邊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好了,那個黑衣男子雖然和他一樣都是金丹後期,但是那黑衣男子的打法實在太狠太猛,蕭君柏漸漸地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黑衣男子的這種打法,蕭君柏更加認定了他就是魔教之人。


    而何安卉也因為黑衣男子這種打法,更加認定了他就是前世得到神器的那個人。


    另外那名男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戾氣,但是很明顯,他做不到黑衣男子這麽狠,所以,即使他和黑衣男子同樣是金丹後期,他也不會是黑衣男子的對手。如果不出意外,他注定得不到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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