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山家的,你不是在做夢吧,就憑咱們村裏的這些漢子,你要他們挑著茶葉走出去?”


    老村長眼神古怪地看著李紅梅,覺得她就是在做夢。


    “對啊,為什麽不可以?”李紅梅也納悶地看著他,走出去,有這麽難嗎?


    “咳咳,唉,年輕人啊就是愛幻想。那個,誰不願意走出去啊。甭管是我們村的,還是外麵的,不都是想著掙錢,走出去的麽。”


    被質疑,李紅梅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老村長幾個。


    “你們來說說,為什麽走不出去?”


    柳嬸兒直接接話了,“這還用說麽,一來,這路你熟悉麽?二來,這道上土匪打劫的可是很多的。就這兩條,你要是走出去了,不定就迴不來呢。”


    得,感情是這樣的事兒呢。


    看老村長和桂花嬸兒都在猛點頭,顯然,都是這樣的擔心。


    “你們就沒想過,先打聽去那邊要經過哪些路,再一邊走,一邊打聽著,按照方向往那個方向去?或者說,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跟著那些過路的商隊,給一些小錢,再一起結伴往那邊去?”


    老村長幾個一臉懵圈的樣子。


    “這個,還能這樣啊?”


    李紅梅撫額,果然,信息落後的地方人的腦子也轉不過來。


    真不是她有多聰明,也不是穿越女就怎麽無敵了。


    實在是,眼界決定了一個人的思緒方式。


    比如,這麽簡單的打聽路途的事兒,可村裏人就是沒一個想的出來。


    “路途的事兒,我們先打聽,把路線大概做一個記錄。至於土匪之類的,這個是有點難辦。你要是遇到了,硬拚吧,沒幾條命硬拚啊。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大家人多,一起搭著商隊的尾巴走。大不了,就是出一少部分的錢吧,那也沒轍不是。”


    這一下,老村長才聽的有些動心。


    “好象,是可以的,我記得有一個遠房的侄兒,他好象是在商隊裏麵做事兒的。據說,是一個鏢局做押送貨物的打雜人員。嗯,改天我去問問。要是真的可行,咱們村裏的人就自發組織一個跑商的隊伍,跟著去外麵轉悠轉悠。”


    去外麵轉悠啊,這一下,柳嬸兒的心也動了。


    “要真的行,我讓孩子爹也去外麵轉悠去。”


    她興致勃勃地說。


    桂花嬸兒卻是皺眉,“我倒是想讓兒子老頭的跟著去。可是,萬一遇到點啥事兒,家裏可就完了呢……”


    她這樣一提,柳嬸兒立馬就心虛了。萬一出事,那可是人命。


    李紅梅倒是坦然的很。


    “我家大山也是會家子,打獵功夫和博擊的功夫也是不錯的。這外麵的土匪,大多數也是些混不下去,再落草為寇的人家。那些武林高手的人,隻是傳說中才有的吧。所以我想,大山跟著去外麵,保命啥的,也不是太難的事兒。”


    柳嬸兒倆個聽的猛點頭,“對對,所以我也要咱家的跟著你家大山一起學。這段時間也不讓他練戲了,還是健身習武來的強。”


    桂花嬸兒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趙大山迴來後的日子,陸續來了一些年輕的漢子,一個個都纏著要趙大山教導他們怎麽學武,健身這類的。


    趙大山倒也不推辭,這一天起,便開始操練起村裏的漢子們。


    而與此同時,村裏有關於要組織漢子們出外跑商的消息,更是不徑而走。


    好多人都積極準備著。


    而此時,李紅梅卻看著窗外半天吱聲不得。


    經過趙大山這段時間走商得來的消息,羅含笑的死,確實是存在疑問的。


    “那個寺院,我懷疑裏麵的和尚都是些假和尚。因為在我進入的時候,聞到一股肉香。循著香味找去,那屋裏還有好幾個著僧衣的人。雖然事後那幫人說是居士在裏麵做吃的,但是我有看見幾個剃頭的人一起的。


    還有那幾個所謂的德高望重的僧人,我瞅著眼神兒不正。雖然他們隱藏的極好,但是,在有女居士進入的時候,那些人的眼神就很猥瑣的……”


    趙大山這樣的形容,聽的李紅梅內心咯噔一下。


    她基本上有點確定,這裏麵多半是有貓膩的。


    “你進去的時候,裏麵是不是也有一些有錢人家的婦人在裏麵,還一住就好久的?”


    “對,是這樣的,媳婦你怎麽知道的?”


    趙大山古怪地看著她。


    李紅梅語氣澀然地道出。


    “因為,我前段時間還想去那個寺院求子。但是聽說,要在裏麵住上十來天,甚至於一個月,再在規定的時間內迴去。直到,求到了孩子為止。嗬嗬,當時我就覺得不怎麽對勁兒。可是,又說不清楚。隻是覺得,人家說這寺院的人求子如此靈驗,肯定是有點明堂的。如今看來,虧的沒去,裏麵……恐怕不是真的靈驗,而是……”


    她不敢想象下去。


    隻怕,那些所謂的求子的婦人,最後都是與寺院裏麵的假和尚們發生了關係。最後,移花接木成功。


    好不容易得了孩子,婦人為了後代,也就強自咽下了這一口氣。


    畢竟,在這個時代,沒有後代,是很讓人詬病的事情。


    而家裏的男人們,這個時代又沒有親子驗證,除了一個滴血認親,旁的壓根兒就驗證上不了。哪怕是孩子長的與父親不一樣,人家也不會有多少的懷疑。相反的,還會說,那孩子是爹娘在寺院裏麵苦念經,廣做善事才求得的……


    “所以上一次,羅姐姐在裏麵,極有可能是經曆了被和尚強行猥褻。但是以羅姐姐的性格,肯定是不從的。最後,就發生了羅姐姐和劉莊主的爭執……”


    這裏麵,似乎還有什麽不對。但是,她也隻能推測到這兒。


    “娘子,你的推測,可能是真的。我也特意打聽過了。在羅姐姐夫婦倆進入寺院的時候,也曾經有一個婦人在那個地方一起祈求後代。據說,這人就是城裏的羅員外的妻子。最近得到消息,好象羅員外的妻子懷孕了……”


    李紅梅秀眉微蹙,“看來,我有必要找這位員外的妻子了解一些情況。否則,隻怕子安一直會難過的。”


    劉子安雖然沒說多話,表麵上,好象還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但是,明顯能感覺到,這孩子現在性格沉悶了許多。


    曾經好奇,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探索的他,現在喜歡把自己的想法,還有疑問之類的掩藏起來。


    這樣的劉子安,讓李紅梅內心略不安。


    她清楚,那孩子是因為羅含笑的名聲而負累。到不是說這孩子就鄙夷羅含笑。而是,她在劉子安的心裏,一直以來是最美,也是量純潔的存在。


    這個形象,卻在那天被劉梅林生生地扼殺。不得不說,劉梅林這個當爹的,讓人恨的想咬牙。


    鬆香學院。


    劉子安放學後,便和小三一起來到錢小胖的院外等候。


    錢小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混的,越發招先生的痛恨。


    每天不是留下來讓他做這,就是罰背這抄那的。


    為此,劉子安和三兒都習慣了等候他最晚出來。


    突然,一個少女跑出來,“劉公子,這是我送你的繡花帕子。”


    那少女說完,便丟給了劉子安一張繡花巾子。


    劉子安淡淡一笑,很自然地接住,再遞到三兒的手裏。


    “喏,你正好可以用。”


    不遠處,少女氣的哇哇哭。


    三兒則搖頭。


    “大哥,你這樣捉弄人,以後會沒有女人緣的。”


    劉子安淡笑不語。


    眼神,隻是淡漠地看著遠處。


    “我都勸你了,錦兒你還非要去送繡巾給人家。那人的親娘據說是個偷人的呢,現在親爹都不要。人家強烈懷疑,他也是親娘偷生的孽種呢。就這樣的人你還敢送,活該你被人嫌棄……”


    不遠處,一個少女在大聲安慰著哭泣的姑娘。三兒抬頭,看見那人扭的拽住劉子安的胳膊。


    “大哥,那不是前段時間來攔著你,說想邀請你去外麵玩的那位?這人怎麽這樣說話呢?”


    劉子安無所謂地拍拍他手,並沒有多話。


    “子安,你別怕,有兄弟罩著你。哪個再敢說渾話,哥揍的她臉都找不著地。”


    就在這時,錢小胖也從院內急急出來。正好,就聽到了前麵那倆位姑娘的話語。


    本來還想要損劉子安幾句的那姑娘,一看錢小胖出來了,便嚇的麵色微變,拽住另外一個就匆匆忙忙而去。


    錢小胖看著這遠去的女人背影,有些不悅地迴頭瞪劉子安。“我說你怎麽任由這些人胡言亂語你呀,你娘不是那樣的人。”


    劉子安淡漠地轉身,“走吧,咱嫂子還在家裏做好吃的等我們呢。”


    三兒拽了拽還要嚷嚷的錢小胖。“二哥,你別說了,我大哥,現在都不計較了。唉,感覺,他跟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有些話有些事兒,就象是藏在心裏的。”


    這話,錢小胖也讚同。


    “他啊,是因為羅姨的事兒難過呢。想想也是,被劉梅林那家夥說的如此不堪,而且,這事兒還傳到了學院裏麵來。說明外麵也知道了,這小子有如此反應,也算是正常的。畢竟,任誰說了自己最在乎的人,也不會覺得舒服的。”


    就比如,他最在乎的二丫。


    若是有誰說了她,他都會想要殺人。但是,劉子安的脾氣,隻是藏在心裏,而他,卻會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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