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聶濤不僅跟了兩千萬,而且還大了兩千萬,鬼塚占華的心中卻也不由得震驚了起來,現在他即害怕聶濤是在耍心機,又害怕聶濤的底牌真的就是黑桃六,拿到了同花順,因為他的底牌是黑桃九,隻能算是最大的同花,隻要聶濤拿到黑桃門,這一局他就必輸無疑。


    鬼塚占華沒有說話,眉頭緊皺,他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鬼塚先生,慢慢考慮。剛才你給了我時間考慮,現在我也願意給你時間考慮。”


    聶濤在說著話的時候,鬼塚占華的雙眼怔怔地盯在聶濤的臉上,想要從他的神色間看出一些眉目,隻不過聶濤說完話,臉色就恢複了平靜,他依舊看不出什麽眉目。


    此時的桌麵上,已經有了一億一千萬的籌碼,聶濤麵前隻有五百萬籌碼了,也就隻夠說一輪話,要是這一局他能贏,聶濤差不多就輸定了,如果他直接起他的牌,他依舊還有幾千萬籌碼,還有很大的機會翻身。


    鬼塚占華沉思了一會兒,直接扔出了四千萬的籌碼:“聶先生,你的籌碼已經隻有五百萬,再跟下去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直接開牌吧!”


    聶濤笑著點了點頭,直接將自己麵前的底牌翻了過來,笑意吟吟地說道:“鬼塚先生,我是的同花順,現在我就賭你是不是10jqka的同花順。如果你的底牌真的是黑桃j,那這局我就輸了,而且還輸得很徹底,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我的運氣,一般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所以我相信,鬼塚先生的底牌應該不是黑桃j。”


    看到聶濤底牌的瞬間,鬼塚占華就已經震驚了,而且看到他那滿臉的笑意,鬼塚占華更是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隻不過聶濤一路下來的表現,都讓鬼塚占華有些摸不清頭腦,現在他也不知道聶濤在千門幻術的洗牌手法之下,是不是依舊能將牌麵的大小全部按順序記下來。


    “聶先生,看來你的運氣真不錯。這一把,確實是你贏了。我的底牌是黑桃九。”鬼塚占華翻開自己麵前的底牌,輕輕地說道。


    這局賭下來,聶濤從原來的七千萬籌碼,一下子就達到了一億五千五百萬籌碼,而鬼塚占華則隻有八千五萬籌碼了。


    聶濤將所有的籌碼放迴到自己的麵前,緊接著就是鬼塚占華洗牌。


    不得不說,遠洋號所組織的這種賭博比賽,真的十分的公道,雙方在賭博的時候,每一局都是不同的背景圖案,分成兩個花色,不斷地輪換,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很難藏牌,不能藏牌,也就沒有出千的機會。


    畢竟,每一局賭下來,台麵上的所有牌,都會被全部銷毀。


    鬼塚占華洗好牌,也切好了牌,這一次當一暗一明的兩張牌發好之後,聶濤的牌麵是梅花q,而鬼塚占華是一張黑桃四,聶濤牌大,由他說話:“我這個人,向來都很相信命運,現在是我運氣最旺的時刻,我一定要乘勝追擊,直接一千萬。”聶濤說完,扔出了一千萬的籌碼。


    鬼塚占華也跟了一千萬。


    接下來的兩張明牌發下來,每次都是聶濤的牌麵大,他又加大了賭注,直接下了兩次兩千萬的籌碼,鬼塚占華也毫不手軟的跟,賭桌上的籌碼,立馬就達到了一億。


    第四張明牌發下來,聶濤是三個q,一個黑桃a,而鬼塚占華則是三個四,一個紅桃五,牌麵依舊是聶濤的大。


    “鬼塚先生,這次的牌麵看起來,似乎我的贏麵要大上很多,而且我的底牌也不小,現在你的桌麵上還有三千五百萬的籌碼,我就直接跟三千五百萬,梭哈吧!”聶濤說著話的時候,直接扔了三千五百萬的籌碼。


    此時的鬼塚占華也已經看了自己的底牌,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聶濤扔出三千五百萬的籌碼。


    “聶先生既然想要一局清盤,直接把我打敗,那我就陪聶先生賭這一局。今天我也很想看看,聶先生是不是真的會最關鍵的時刻,發揮出你的運數。”鬼塚占華笑著說完,直接將自己麵前所有的籌碼,全部扔到了賭桌的中間。


    眼見鬼塚占華扔光所有的籌碼,聶濤直接翻出了自己的底牌,是一個紅桃a:“鬼塚先生,我是三個q帶一對a的葫蘆,如果你想要贏我,你的底牌就必須是方塊四,拿到鐵支才行。不過這一局對於鬼塚先生的意義來說,等同於整個賭局的勝負,而對於我來說,由於我還有籌碼,隻不過是一個臨場的考驗而已。”聶濤笑著說道。


    鬼塚占華微微一笑,說道:“我到底是什麽牌,立馬見分曉。”話語聲中,鬼塚占華直接翻開了自己的底牌,是一張梅花九,他的人直接就愣在了當場,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聶濤為了在最急時的情況下出千,早就在賭局開始的時候,暗藏了一張牌在自己的手中,剛才他梭哈之時,已經利用自己的偷天換日之術,將鬼塚占華看好剛剛換下的底牌給換掉,因為他很清楚,鬼塚占華確實是鐵支。


    聶濤施展偷天換日的時候,所利用的就是籌碼的掩飾,而且聶濤早就已經在為自己出千做準備,對整個環境有了通透的了解,所以他的出千,不僅僅是鬼塚占華看不出來,所有的監督員也不可能看得出來,甚至是所有的監控探頭,也不可能拍攝到這一幕。


    “鬼塚先生,看來老天爺在最後的時刻,依舊偏愛我,這一局我勝利了,而鬼塚先生的籌碼已經輸光,我們的賭局,也應該到此結束了。現在就是鬼塚先生履行我們賭約的時候了。”聶濤一臉平靜地說道。


    鬼塚占華沉鬱著臉色坐在哪裏,他的臉上布滿了死灰之色,頹然無比地搖了搖頭:“長江後浪推上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此話說得一點都不錯,聶先生果然厲害。”鬼塚占華沉聲說道。


    眼見鬼塚占華說出這樣的話,台上的主持人立馬就說道:“遠洋華此次組織的賭博比賽到此結束,完滿落幕。這次比賽的冠軍,就是聶濤聶先生。我們在為聶先生歡欣鼓舞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懷著沉重的心情,讓鬼塚先生來履行他們彼此之間所私訂的賭約。現在就有請我們的工作人員,拿出一把槍來,讓鬼塚先生飲彈而亡。”


    “嘎嘎嘎……”主持人的話音落地,鬼塚占華立馬就發出了縱聲長笑,臉上原本的頹然之色,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張狂的神色,看得所有人都不由得震驚住了:“今天我就是這裏的主宰,隻要我主宰你們所有人的性命,你們想要殺我,根本就不可能。”鬼塚占華很是張狂地說道。


    聶濤看到這樣的情況,想到鬼塚占華跟鬼塚雅子親熱之時的說法,他的心中卻也不由得駭然了起來。


    鬼塚占華說不輪聶濤輸贏,他都得死,看來鬼塚占華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早他就已經在準備走一種極端的路,他極有可能挾持全油輪的人。


    “鬼塚先生,你……你這話是何意?既然你已經參加了我們油輪所組織的比賽,就必須要按照我們的規定行事。如果你不按照你與聶先生的賭約行事,那我們油輪就隻能強製執行。”那名主持人很是疑惑地說道。


    “你的小命都已經掌握在我手中,還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今天的比賽,我注定就是最大的贏家。公海是一個不隸屬於任何國家的地方,我就是在這裏把你們全部給殺了,隻要我做得幹淨利落,也絕不會給自己惹來任何的麻煩。”鬼塚占華笑著說道。


    聶濤此時早就已經利用自己的異能,對外麵的情形進行最為密切的窺探,當他聽到外麵不斷響起的槍聲之時,他的神色立馬就變了。


    鬼塚占華的人此時居然在對油輪上的人進行大屠殺,這樣的事件,在如今這個和平的年代,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啊!


    “鬼塚先生,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主持人繼續追問道,台上的監督員,也是用無比疑惑的神色,怔怔地看著鬼塚占華。


    “我的意思很明顯,油輪上所有的人,除了我自己的人之外,都得死。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遠洋號自從第一次啟航以來,已經有四十年,卻是從未發生過任何的故障,而且曾經的年月裏,還觸過礁,都依舊完好,國際造船業說過,遠洋號擁有造船業最為完美的工藝,我就是要將這艘油輪變成自己的,然後通過我們改造,將他變成一艘巨型潛艇,為我們大日本帝國在未來的日子裏,立下不世功勳。”鬼塚占華近乎瘋狂地說道。


    外麵的槍聲依舊還在不斷地響起,聶濤聽到鬼塚占華說到這裏,不再有任何的耽擱,猛地站起身來,怒聲吼道:“既然你要當畜生,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超生。”怒吼聲中,聶濤直接躍上賭桌,向鬼塚占華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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