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的雙眼怔怔地盯著鬼塚占華手中的撲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可以將牌麵的大小以及順序的排列,清清楚楚地記在心中,這也是聶濤利用自己的千門幻術模擬修練的結果。


    千門幻術是一種極其高深的洗牌方式,主要的目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對手可以對自己洗牌牌麵的大小,進行最為仔細的觀察與通透的了解,雖然這號稱千門幻術,但這絕不是千術,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牌技,在千門幻術的施展之下,聶濤僅憑觀察,尚且能對牌麵進行最為仔細的了解,而且還能記得清清楚楚,其他的洗牌技能想要擾亂他的視線與記憶,根本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鬼塚占華此時的洗牌手法也相當的高明,是一門洗牌絕技,稱之為移形換位。


    如果鬼塚占華知道聶濤能將他在千門幻術的洗牌手法之下的牌麵大小記得清清楚楚,他必定也會知道他所施展的移形換位洗牌術,根本就不可能逃過聶濤的眼,隻不過此時鬼塚占華已經在心中暗自認為聶濤千門幻術的洗牌手法雖然高超無比,可是聶濤自己卻也無法掌握牌麵的大小,有了這樣的思想,他自然而然也就不會認為聶濤可以對他移形換位的洗牌手法之下,看清他牌麵的大小。


    而且聶濤隻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鬼塚占華也不相信他的賭技能達到這麽高深的境地。


    鬼塚占華洗好牌後,直接就將牌扔在了那名工作人員的身前,那名工作人員沒有任何的遲疑,快速的端起牌來,然後由鬼塚占華切牌。


    切好牌好,工作人員先是為兩人各自發了一張暗牌,然後又為兩人發了一張明牌,這次的明牌以聶濤的牌麵為大,他直接扔出了五百萬的籌碼。


    鬼塚占華微微一笑,也跟了五百萬的籌碼。


    第二輪牌發下來,依舊是聶濤的牌麵大,他跟了五百萬的籌碼,鬼塚占華沒有任何的猶豫,也跟了五百萬的籌碼。


    第三輪牌發下來,仍然是聶濤的牌麵大,他再次跟了五百萬的籌碼,鬼塚占華絲毫不懼,也跟了五百萬籌碼。


    聶濤的心中很清楚,這次明牌的牌麵看起來,都會是他的牌麵大,可是隻要底牌一翻開,鬼塚占華的牌麵立馬就會發生逆變,以他手中的牌為最大,聶濤之所以會這樣跟下去,也隻不過是想要迷惑鬼塚占華而已。


    第四輪牌發下來,繼續由聶濤說話,他又跟了五百萬籌碼,而這次,鬼塚占華也跟了五百萬的籌碼,然後看著聶濤,微微一笑,說道:“聶先生,你現在的牌麵看起來要比我大,不過我很有信心自己的底牌亮出來之後,立馬就會扳迴這樣的劣勢,所以我現在就再加一千萬的籌碼。”


    聶濤現在已經扔了兩千萬的籌碼,再加上鬼塚占華所扔出的籌碼,桌麵上的籌碼一下子就變成了五千萬,聶濤原本就表現得自己要贏一般,此時如果不再跟上一千萬的籌碼,恐怕會地露出馬腳:“現在就從牌麵來看,我至少有七成的希望能贏,隻不過鬼塚先生不管怎麽說,也是這次的洗牌之人,所以說我也不敢太過於冒險,現在我就跟你,看你的牌。”聶濤說完,直接就扔出了相應的籌碼。


    底牌翻開之後,情況如意料一般,聶濤直接輸掉,用三千萬的籌碼來買敵人一個安心,雖然心裏有些不爽,但這絕對值。


    接下來又是聶濤洗牌,依舊是用千門幻術的手法,這次的賭局下來,聶濤又輸掉了兩千萬的籌碼,他麵前的籌碼,現在也隻剩下七千萬的籌碼了。


    “聶先生,看來你今天的賭運不是很好啊!要是再這麽輸下去,相信要了不多久,你就要飲彈而亡了。”鬼塚占華笑著說道。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賭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不到最後,誰也不好說輸贏。人家都說戰場是風雲變幻的地方,但是我不得不說,其實賭場相比於戰場來說,具有更大的變幻性。所以說,我一直都感覺賭場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鬼塚先生年紀這麽大了,也是賭壇的老前輩,相信這樣的道理比我更加清楚,現在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鬼塚先生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有那麽一點點不妥嗎?”


    聶濤笑意吟吟地說出這樣的話,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麽,可實際上卻是暗含了暗諷的味道,他的話音落地,鬼塚占華立馬就愣怔住了,臉上布滿了尷尬的神色。


    被一個剛剛出道、名不見經傳的家夥這麽說,鬼塚占華還真感覺到了一絲屈辱,隻不過想到聶濤即將完蛋,他那尷尬而又陰沉的神色就消失不見了:“哈哈哈……有的時候,說話卻也要看情況的,我感覺我的話,並沒有什麽不妥。”


    “鬼塚先生的話到底妥不妥,其實在場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甚至包括很多在外麵看我們比賽的觀眾,他們也會很清楚。鬼塚先生果然不愧為大和民族的優秀子民,將你們的精神發揮到了一種極致,在下卻也不得不在鬼塚先生這樣的人麵前,自愧不如。”


    聶濤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鬼塚占華死不要臉,隻不過此時的鬼塚占華,早就已經沉浸在虐殺聶濤的心神當中,對他這樣的諷刺,依舊沒有多少表現:“聶先生,賭場如戰場,是十分激烈而又殘酷的,想要在賭場上立於不敗之地,並不是僅憑一張嘴巴就可以了。你到底會不會贏得這場比賽,我們隻要再繼續賭下去,便會見分曉。”鬼塚占華也是笑意盈盈地說道。


    接下來的比賽,又輪到鬼塚占華洗牌,聶濤隻是跟了五百萬,就直接扔了牌,現在他隻有六千五萬的籌碼,絕不能再輸下去,要不然想要一下子套光鬼塚占華的籌碼,根本就不可能。


    聶濤可以看透鬼塚占華洗牌之時的牌麵大小以及順序,可是鬼塚占華卻是無法看清聶濤洗牌之時的牌麵大小,在這樣的比賽之下,所賭的不僅僅是運氣,而且還要對對方底牌以及後麵所拿到的牌麵大小進行一定的概率計算,聶濤現在就是要利用這樣的機會,先把自己的籌碼贏迴來一些再說,隻有自己的籌碼大於鬼塚占華的籌碼,他才有機會一次清盤,讓鬼塚占華徹底的下課。


    聶濤洗切好牌之後,工作人員直接為兩人發牌,明暗牌發好之後,鬼塚占華的明牌是一個黑桃a,聶濤的明牌是一個黑桃五,鬼塚占華的牌麵大,由他說話,他直接扔了五百萬的籌碼,聶濤跟了五百萬的籌碼。


    第二張明牌,鬼塚占華的是一個黑桃k,聶濤的是黑桃四,依舊是鬼塚占華的牌麵大,這一次他增加了五百萬的籌碼,直接加到一千萬,聶濤遲疑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也跟了一千萬籌碼。


    第三張明牌,鬼塚占華得到了一張黑桃10的明牌,聶濤卻是得到了一張黑桃七的牌,依然是鬼塚占華的牌麵大,他又跟了一千萬的籌碼,聶濤考慮了一會兒,依舊跟了一千萬的籌碼。


    不得不說,聶濤裝起來的樣子逼真極了,如果讓他去當演員,就算不能當影帝,到了也能拿個大獎,有了前麵的鋪墊,再加上此時惟妙惟肖的偽裝,鬼塚占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懷疑。


    第四張明牌,是最為關鍵的一張,鬼塚占華拿到了黑桃q,而聶濤卻是拿到了黑桃八,就眼前所有的牌麵來看,隻要聶濤不拿到黑桃六或是其他花色的六,亦或是同樣的黑桃,他就是一手廢牌,鬼塚占華占有的贏麵卻是要比他大上很多,當然,如果聶濤隻要能拿到黑桃六或是其他的同花色牌,他才能有更大的機會贏得鬼塚占華。


    鬼塚占華看著桌麵上的牌,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眉頭卻也不由得緊蹙了起來,沉吟好了一會兒,鬼塚占華這才輕輕地說道:“聶先生,這一局非常有意思啊!現在我們的名牌,以我占據的優勢較大,四張黑桃,很容易就會是同花,如果能拿到黑桃六,還可以是同花順,而我的牌麵,跟你有同等的機會,隻不過十三張黑桃,現在已經發了八張,還有五張的機會,就目前的牌麵來看,我贏你的機會要大得多,所以你也別怪我心黑,我先跟你一千萬,再大你一千萬再說。”


    聶濤也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微微一笑,說道:“這樣的牌麵,我確實有些不好再跟下去,我們逮同花順的機率,是相等的,就算是捉同花的機率,也是相等。如果你逮到了同花順,我就必輸無疑,如果你逮到了同花,我就必須要逮同花順才能勝你。就現在的機會而言,我得好好的考慮一下再說。”


    “聶先生請慢慢考慮,我不急。”鬼塚占華笑著說道。


    鬼塚占華的話音落地,他果然不再說話,直接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聶濤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這才扔了兩千萬的籌碼:“我比較喜歡速戰速決,即使是賭命,我也願意陪鬼塚先生博一把,我再大你兩千萬。”聶濤說完,又扔了兩千萬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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