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微微愣了愣,這才緩緩地說道:“我家裏很窮,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下我們跑了,就靠爸爸一把屎一把尿地將我們帶大。半年前,爸爸在工地上做事的時候,從三樓摔下來,摔壞了坐骨神經,半身不遂,工地老板隻賠了我們二十萬,就沒再理會我們,我帶著我老爸在醫院,不僅花光了那二十萬,甚至連我們家那薄弱的積蓄也用光了,由於再也拿不出什麽錢,就隻能將他帶迴家調養。為了給我老爸買基本的**,幫他補充一定的營養,以及讓我弟弟繼續念書,所以我就出來工作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工作的時候,我會被一個禽獸給侮辱,最後不得不放棄工作迴家。最近我老爸受傷地方的骨髓發炎,疼得死去活來,想要住院又得要二十萬的住院押金,為了讓我老爸住院,不再經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我才會走上這條路。”女孩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兒,顯得無比的傷心。


    聶濤聽著她這樣的說法,看著女孩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的心中卻也不由得滋生出了無盡的傷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家的情況就真的是太慘了。”


    “我也沒有指望你相信我。完事之後,多給我點小費就行。”女孩說到這裏,直接擦去臉上的淚痕,神色在這個瞬間變得無比的堅定,沉聲說道:“先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現在我就幫你服務,我還要去接其他的客人,你可別耽擱我掙錢。”


    “那個……包一夜多少錢呢?”聶濤輕輕地問道。


    “一次兩千,包一夜一萬。服務到明天早上八點鍾結束,這個過程中,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會盡量配合你。”


    一夜一萬,這個數字足夠讓聶濤的老爸老媽在農村好好的生活一年,這還真的是他舍不得付出的一筆開銷,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包女孩一夜:“那我就包你一夜。”


    “謝謝先生惠顧,我會好好為你服務的。先生,不知你現在想要幹什麽呢?”


    聶濤已經明白,女人做起戲來很無敵,他現在也不大敢相信這女孩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什麽也不用做,你去房間中睡覺,我在外麵睡沙發。明天天亮之外,你帶我去你家看看。”


    “你去我家幹什麽呀?我可不想讓我老爸知道我在做什麽,要不然的話,他會氣死的。”女孩驚聲說道。


    “放心,我不會在你老爸麵前說你做什麽。你帶我去,就說我是你朋友就是。”


    “難道你……你想幫我?”女孩怔怔地問道。


    “如果不想幫你,我去你家幹什麽呢?你也別怪我這不相信你,因為我曾經被女孩騙過,我現在有些不大敢相信女孩說的話。”


    “這個我當然明白。隻不過你為何要幫我呢?”


    “我曾經也在無意中傷害過一個女孩,看到你就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她,我現在幫你,也算是一種贖罪吧!”聶濤沉鬱著聲音說到這裏,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姑娘,別再說廢話了,你還是趕快進去休息吧!”


    “先生,你包了我一夜,難道什麽都不做嗎?”女孩幽幽地問道。


    “我可沒有那麽禽獸,在聽到你這麽悲慘的遭遇之後,還有心情做那事。”


    聽到聶濤這麽說,女孩不由得愣怔在了當場,站在那裏,呆呆地看著聶濤,臉上布滿了無比複雜的神色。


    聶濤眼見女孩這樣,笑著說道:“快去睡覺,明天我們早起。”


    在聶濤的摧促聲中,女孩驀地清醒了過來:“嗯,謝謝先生。”說完,她就走進了臥室中,也許是為了讓自己的工作可以到位,她連臥室的大門也懶得關了。


    眼見女孩離開,聶濤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側躺在了沙發上,腦海中一片混亂,現在他對於那個被他傷害的女孩,變得更加牽掛了,他真的很怕由於他的行為,讓那個女孩也如剛才那個女孩一般,走上這條路。


    想著這些的時候,聶濤立馬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準備明天就利用趙木真的關係,查找到那個被他傷害女孩的身份,然後去找到她,雖然他知道自己找到那個女孩之後有些無法麵對她,可是現在他隻想心最快的速度找到她,知道她的近況,要是她有什麽困難,她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她,絕不能讓她因為那件事情而受到影響,走上墮落之路。


    聶濤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著,毫無睡意,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中響起了輕輕地腳步聲,有可能是那女孩上廁所,聶濤立馬就閉上了雙眼,片刻後,腳步聲在他的沙發之側停上下來,身上微微一重,女孩竟是幫他輕輕地蓋上了被子,然後腳步聲起,女孩又向臥室中走去。


    雖然聶濤跟那女孩是初次相識,眼見她這樣的行為,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無盡的感激。


    一夜無眠,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六點多鍾,外麵的天色已經放亮,聶濤直接起身,抱著被子走進了臥室中,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隻不過臉上還有著兩行淚痕,看得聶濤的心一陣陣發酸。


    “姑娘,起床了。”聶濤輕輕地叫道。


    女孩倒也驚醒,聶濤的唿喊聲落,她就睜開了迷蒙睡眼,直接從被窩中起來:“先生,這麽早就睡了嗎?”


    “我今天還有點事情處理,所以就早點醒了。你快去洗嗽一番,我穿好衣褲,就隨你一起去你家。”聶濤輕輕地說道。


    “嗯嗯。那個……昨天的包夜會你可一定要給我,要不然的話,我不好向他們交待,如果不給錢,他們不會放過我。”


    “你先去洗漱,等下我就去取錢給你。”聶濤笑著說道。


    女孩點了點頭,穿好鞋子,就走出了臥室,聶濤眼見女孩出去,快速的穿戴起來,他現在隻想把這女孩的事情給解決之後,前去市公安局找到趙木真,從他哪裏找到那個被他傷害的女孩的身份信息。


    一直以來,聶濤都沒有打算通過公安局來找到那個女孩的身份,可是如今也隻有市公安局有那女孩留下的信息,就算他再不想跟趙木真打交道,卻也隻能從他這裏去打聽那女孩的消息。


    聶濤洗嗽好之後,與女孩一起離開房間,到酒店內的自動取款機取了一萬元交給那女孩,然後他就直接去退了房,到酒店的大門處等那女孩的到來。


    聶濤在酒店的大門處等了沒多久,那名女孩就款款而來,看到她的樣子,聶濤卻也不由得震住了。


    此時的女孩穿著十分的樸素,臉上原本所化的妝也已經洗去,純粹的素顏加上那身樸素的衣褲,不但沒有讓女孩的姿色受到任何的影響,反而變得更加的漂亮,而且身上也透發出了無比濃鬱的清純,最讓聶濤想不通的是,沒有了妝容的遮掩,女孩看起來居然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估計這才是她的真實年齡。


    隻要她說的是真的,就一定要幫助她,絕不能讓她走上這條路。聶濤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女孩很快就來到聶濤的身旁:“先生,跟我走。”


    “去哪呀?”聶濤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說要去我家看看嗎?我帶你去坐公交車呀!”


    聽到女孩的迴答,聶濤直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做什麽公交呀?直接打的吧!”


    “哦哦,我忘了先生是有錢人啦!那就找的吧,不過錢要你付。”


    “當然是我付了。”


    “那個……先生,你叫什麽名字呀?”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我叫聶濤,你呢?”


    “你叫我小蘭就行了。呆會兒到了我家,我會跟我爸爸說你是我老板,你可不能露餡呀!”


    “嗯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老板。坐車的錢由我出,吃飯的錢也由我出,你的所有開銷都由我出。”


    聶濤本想要調笑幾句,逗眼前女孩開心,可是他的話音落地,女孩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笑意,他立馬就有一種挫敗感:“先生,我現在就帶你去我家吧!弟弟上學後家裏就沒人,我還要迴去照顧爸爸呢!”女孩說完,直接就向酒店的出租車候車點走去,聶濤沒有任何的耽擱,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聶濤的心中雖然有挫敗的感覺,可是他卻是在隱隱中感覺到女孩昨天晚上對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看來眼前的女孩應該就是被迫下海的類型,看來今天他又得大出血。


    縱是如此,聶濤的心中卻也有著莫名的興奮,因為他很清楚,隻要他能幫到眼前的這個叫小蘭的女孩,他就能將她從火坑中拯救出來,不用讓她再去靠出賣自己自己的尊嚴來生存,這樣的事情雖然並不能讓聶濤得到實質的好處,不過精神上的滿足感卻是讓他很樂意這麽去做,這種精神上的滿足應該就是那些好人樂於做好事的一種緣由吧!


    小蘭當先疾行,聶濤離出租車還有十餘米,小蘭卻已經急急地坐進了車中,當聶濤坐進出租車後,出租車直接施出候車點,奔入大馬路,風馳電掣般向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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