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迴到菡萏院之後,就進入了空間裏好好地泡了澡,等泡好了澡,她頓覺神清氣爽,竹夫子說毒分解了一點,估計就是靈泉的作用。她又到田邊,看了看草藥的長勢,靈草好像比上次來看多一些了。


    東來草簡直就是金疙瘩,旁邊的青色的草,玲瓏就不認識了。


    她迴想起竹夫子說的話,需要的靈草中,第一個就是東來草,第二個叫青雲草,她瞧著這片青色的草,忽然福至心靈,這該不會就是那個青雲草吧?


    玲瓏心裏激動,趕緊采下一棵出了空間,將從空間帶出來的兩條大魚扔給雁凝:“還是老樣子,我先出去辦點事。”


    雁凝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見玲瓏風風火火地出去了,雁凝無奈地笑,分明剛才還站不穩呢,這才多久,又跑出去了。


    雁繡趴在窗戶上看,見雁凝拎著兩條肥碩的大魚,不由眼珠一轉,這好好的,魚是從哪兒來的?


    她忍不住諂笑地走出去:“雁凝,我幫你一塊收拾吧。”


    雁凝連眼神都懶得給雁繡一個,直接拎著魚走了,雁繡心裏有些氣惱,這才得小姐青眼幾天,就眼高於頂了?但現在她不敢得罪雁凝,就小跑幾步攔在雁凝麵前:“你一個人多辛苦啊,我來幫你不是挺好的嗎,小姐先前對我有些意見,也趁機好讓她改觀啊。”


    說著,就要伸手去拿魚,雁凝一躲,冷冷地看她:“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呢?你要是接手做了,要是有問題該找誰呢?”


    一聽到“下毒”兩字,雁繡的手就觸電般的縮了迴來,訕訕道:“那不是之前我被梅姨娘威脅嗎,也不能怪我啊,再說小姐不是沒事嘛,以前的事情你老是提做什麽?”


    雁凝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滿腦子壞心思。”


    雁繡憋了一肚子氣,對著雁凝的背影啐了一口:“小人得誌,有什麽了不起的!”


    雁凝風風火火地跑到了竹幽居旁邊的依蘭居,這是專門給夫子住的地方,竹居正在鏡子旁邊卸妝,雲楓有些嫌棄地靠在一邊:“師父,你當幾個月女夫子之後,估計就忘了自己是個男的了。”


    竹居瞪他:“怎麽跟師父說話的?我就是扮一百年女人也不會變成女人!”


    他的聲音還是女聲,雲楓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玲瓏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雲楓一愣:“玲瓏,你怎麽來了?”


    玲瓏趕緊將那株青色的草遞到竹居麵前:“夫子,你看一下,這是什麽草?”


    竹居臉上還有一半的妝沒有卸,一瞧這草,頓時大驚,手都抖了起來,青雲草,比東來草還要珍貴得多,就是他,這些年也隻得過一棵。


    雲楓自然也認識,他幾乎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青雲草?是從哪兒來的?”


    玲瓏跑得匆忙,事先沒編好說法:“那個,我,我是從後院挖來的。”


    竹居表示懷疑,青雲草對生存條件的要求極為苛刻,溫度,濕度以及土壤的質量,有一點不對都不行,一般長在深山老林裏,周圍有高級靈獸出沒,怎麽能在她家後院挖到?


    竹居感覺玲瓏一定有秘密,還有之前那五株東來草,不過不管是她機緣巧合從哪得到的也好,別人給她的也好,玲瓏不想說,他也就沒有接著問,他對青雲草愛不釋手,道:“這是青雲草,但還需要一株。”


    那自然是簡單,玲瓏那兒有許多呢,看著竹居恨不得直接將青雲草生嚼嚼吞下去的模樣,玲瓏有些好笑:“夫子,我就是拿這株草來問問你,你要是喜歡,這株青雲草就送給你了。”


    竹居一愣,然後假裝淡定地將草放在梳妝台上:“這怎麽行,夫子怎麽能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


    玲瓏心想,那五株東來草你也拿去了,沒見絲毫的心理負擔啊。


    她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竹居麵前:“你幫我和娘診脈看病,我還沒感謝你呢,一株青雲草算什麽呢。”


    竹居禁不住要老淚盈眶,真是個好孩子。


    晚上,玲瓏照常洗漱好之後,去空間待了一會兒,就感覺很困了,她從空間出來,打了個哈欠,就擁被入眠了。


    睡著睡著,她忽然感覺很熱,現在是初夏時節,雖然天氣已經不涼了,怎麽也不會熱啊,她滿頭大汗,卻仍然沉在夢裏,好像就是醒不過來似的。


    好奇怪的感覺,頭好暈,又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身邊好像是雁凝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耳邊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玲瓏總算悠悠醒來,這一看不得了,她的房間裏是熊熊的火光,起火了。


    雁凝見她終於醒過來,也顧不得慶幸了,趕緊拉她:“小姐,你快起來,起火了,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玲瓏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暗道糟糕,這感覺太熟悉了,她上迴被推進池塘之前,也中了這種毒,她被雁凝拉得差點摔到地上去,眼看火燒得越來越大,她忙道:“雁凝你趕快出去,我走不動了。”


    雁凝怎麽可能丟下玲瓏,她帶著哭腔道:“小姐不出去,奴婢也不出去,這外麵被反鎖上了,是旁人放的火!小姐你快試著坐起來!”


    玲瓏已經被煙熏得頭昏腦漲了,上頭好像有房梁之類的東西劈裏啪啦地掉下來,玲瓏努力掐了自己一下,清醒了幾分,趕緊伸手到床裏側摸血玉鐲子,指間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玲瓏舒了口氣,道:“雁凝,你聽話,趕快出去,窗子沒被鎖上,你快去找人來救我,我有空間,隨身空間知道嗎?我不會有事的。”


    很顯然,雁凝不知道,她覺得玲瓏一定是要騙她出去,但連借口都找得這麽沒水平,讓她一聽就識破了,她哭得更厲害了:“小姐?你怎麽都說胡話了,今天你不出去,奴婢就不可能出去!”


    玲瓏扶額,既感動又有些發愁,有個這麽實心眼的丫頭,有時讓人也挺心累的,雁凝的小身板定然背不動她,今天沒準她們真的要折在大火裏。


    不知道這空間能不能帶人進去?玲瓏已經喘不過氣來了,連被褥都開始燒起來,雁凝一咬牙,竟然將玲瓏背起來走了幾步,旁邊的大屏風燒著了,忽然歪歪斜斜地倒了下來。


    玲瓏迴想,這個鏡頭生生地被她看成了慢動作,眼睛被熏得生疼,腦袋嗡鳴,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她竟然還有閑心看著那個屏風倒下來,想著這下要是掛了,到底是真掛了,還是能迴到現代去。


    “啪”一聲脆響炸在耳際,玲瓏茫然地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雲楓的臉,他將自己一下子撈過去,玲瓏趴在他的背上,看他帶著自己衝過火光,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接著,她就看到了滿天的星辰。


    雲楓瞧她呆愣愣的樣子,以為是被嚇到了,趕緊摸她的額頭:“你沒事吧?”


    玲瓏大腦一片混亂,隻知道眼前這個是小美男子,小美男子救了自己怎麽辦?當然是以身相許啦,玲瓏努力地迴想了一下話本子裏的台詞,迷迷糊糊地就捧起他的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奴家願意以身相許。”


    雲楓怔愣了一下,臉漸漸地紅了。


    他內心無比糾結,玲瓏雖然很可愛,他也很喜歡,但他還沒想過讓她當媳婦啊,但她既然都那麽說了,那他要是不願意的話,玲瓏不會不哭啊,嗯,想想也不算太吃虧了,得了得了,他就滿足她的請求,答應她吧,他可真是個又善良又心胸寬廣的人呢。


    他羞澀地點頭:“好。”


    仔細一看,玲瓏已經在他懷裏唿唿大睡了。雲楓有些微微地懊惱,不過想,玲瓏以後就是他媳婦了,以後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呢。


    玲瓏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她娘親的床上,四周圍了一圈人,連老夫人都來了,一見她醒了,葉知秋連忙摸摸她的額頭:“好些了嗎?”


    葉知秋的眼睛哭得有些腫,玲瓏伸出小手來抹她臉上的眼淚,聲音有些沙啞:“我沒事。”


    葉知秋握住了她的小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玲瓏想起了什麽,忙道:“娘,我知道是誰放的火……”


    葉知秋替她掖了掖被角,溫柔道:“你安心躺著,這件事交給娘。”


    葉知秋盡管笑得很溫柔,玲瓏也在她的笑容裏讀出了別的東西,不禁為了花憐心點了柱香,葉知秋扭過頭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就清冷如冰,道:“明喜,將憐雲押上來!”


    一聽憐雲的名字,花憐心的臉色立刻變了,梅姨娘開始的時候還不確定,見到女兒這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立刻又氣又急,這孩子太不謹慎了!


    憐雲臉色蒼白,被明喜反剪著雙手帶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花憐心,花憐心一驚,用手指狠狠地掐住了掌心,梅姨娘生怕女兒露餡,趕緊出聲:“憐心,你怎麽在這兒?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葉知秋沒有搭理她,而是轉向花憐心:“大小姐,你的侍女跑到菡萏院放了一把火,你可知情?”


    花憐心努力站直身子,緩了一口氣,語氣戲謔:“母親這是什麽意思?這丫鬟我今天傍晚的時候就找不到了,還以為是跑到哪兒躲懶去了,這怎麽被母親捉到了,還跟放火有了關係?”


    葉知秋看向跪在地上的憐雲,厲聲嗬斥道:“是誰指使你放的火?”


    憐心嚇得一哆嗦,勉強道:“奴婢,奴婢沒有放火,奴婢隻是正巧打那兒經過,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還嘴硬。”葉知秋冷笑了幾聲,“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是誰指使你放的火?若是不老實迴答,這就堵了嘴發賣出去。”


    憐心臉色發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好,很好,來人,將李大夫請進來,好好看看她手上有什麽東西?”


    剛才給玲瓏看病的大夫去而複返,端了一碗白水到她麵前,笑眯眯地看著憐雲:“還請姑娘在上麵裏麵濕一下手。”


    憐雲大驚失色,慌忙往後躲,明喜卻一把將她的手扯過來,塞進碗裏,憐心掙紮間,灑了半碗,但有半碗就夠了,李大夫從容地觀察了一下,又聞了聞,然後很有把握道:“這姑娘手上有硫磺和麻油,身上也沾染了硫磺和麻油的氣味。”


    葉知秋又喚了一聲:“明歡!”


    明歡外麵揪進來一個丫鬟,正是倚梅居裏的丫鬟,她手裏哆哆嗦嗦地捧著一些硫磺和剩下的麻油,明歡道:“這丫鬟同憐心交好,憐心讓她將證物毀掉,還好讓奴婢及時逮住了。”


    事已至此,花憐心深知憐雲已經救不迴來,眼疾手快地衝過去踢了她一腳:“你這個賤蹄子!竟然做出這種事來,說,你究竟是受誰的指使,來汙蔑本小姐?虧得本小姐對你的家人多加照顧,你就是這麽迴報本小姐的?”


    一聽花憐心提到她的家人,憐雲的臉色連最後一絲血色也不見了,她瑟瑟發抖地伏在地上,一言不發,竟打算一個人將罪責攬下來了。


    玲瓏暗暗著急,這麽好的機會,難道就讓憐雲三言兩語擔下來了?旁邊坐著的花庭禮開口:“你這刁奴!竟然敢在主子院子裏放火,拖下去亂棍打死!”


    玲瓏冷笑了一聲,道:“爹,你不問問她為什麽要放火嗎?”


    花庭禮一頓,有些不高興:“問這賤奴豈不是浪費時間?”


    葉知秋淡淡道:“老爺此言差矣,有人要害我女兒性命,我總該知道原因。”


    明喜見狀,用腳尖踢了踢憐雲:“說!到底為什麽要謀害三小姐。”


    憐雲已經心如死灰,以頭抵地:“奴婢是看三小姐對大小姐不尊敬,還將大小姐的臉傷到了,大小姐不敢反抗,奴婢,奴婢看不下去,就私自做主了……”


    玲瓏幾乎要氣笑了,她撐著胳膊坐起來:“大姐臉傷到的那次,我被推進了水裏,要不是正巧被人看見救了上來,現在我就不能坐在這兒說話了,這次,是我的院子被燒,我差點被燒死,你卻說是我欺負大姐?”


    玲瓏知道憐雲為什麽要那麽說,她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在此之前,還向花憐心投個誠,希望她之後能善待自己的家人。


    她話鋒一轉,冷冷道:“你自己動動腦子想想,大姐能這麽對你,肯定也能這麽對你的家人,你將全部的希望托付在她身上,是不是太蠢了?”


    憐雲的身子微微一抖。


    花憐心一見勢頭不對,連忙道:“三妹,你說什麽呢,你這意思是我讓憐雲去放的火了?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再怎麽說,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玲瓏也天真一笑:“我知道,但這件事跟大姐脫不了幹係,若是不查清楚,咱們姐妹之間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葉知秋冷冷一笑,吩咐道:“明喜,將那東西拿上來。”


    明喜進到內室,不一會兒就帶出來一個包袱,扔到了憐雲麵前:“你自己看看吧。”


    憐雲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她手忙腳亂地將包裹拆開,頓時癱坐在地上。


    葉知秋閑閑地坐下:“這些年不管家了,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不大管用了,但還好以前的底子也沒完全消失,去找一下府裏丫鬟的家,拿些東西過來還是能做到的,這裏麵的東西你該是都認得吧?”


    憐雲像陡然活過來似的,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幾步:“夫人,夫人,他們怎麽樣了,這都不關他們的事啊!”


    葉知秋淡淡道:“我知道,他們現在都好好的,不過你若是還撒謊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梅姨娘有些著急:“夫人,你拿這丫鬟的家人做威脅,到底想讓她說什麽?”


    “說起來,這招還真是好用。”葉知秋掃了她一眼,“是跟著大小學的,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以前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梅姨娘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憐雲緊緊地閉著眼,等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就冷靜了許多,她在花憐心身邊伺候多年,卻同花憐心沒什麽感情,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花憐心害的,再說現在她的家人控製在夫人手下,她出首花憐心毫無壓力。


    憐雲在花憐心灼熱的威脅視線裏緩緩道:“是大小姐,大小姐恨二小姐入骨,推她入水不成,又指使奴婢去放火點了三小姐的房子,奴婢悄悄潛入菡萏院,雁繡做內應,將門鎖死,然後撒上硫磺和桐油,這才將火點起來。”


    花憐心頭腦懵了一下,她怎麽也不相信這個奴婢竟然就這麽大喇喇地說出來了,她怎麽敢?花憐心顧不得自己平時端著的大小姐身份,撲過去打她:“你說什麽呢,你汙蔑誰呢?我撕爛了你這張臭嘴!”


    明喜連攔帶拽的,總算將花憐心拉開了,憐雲被結結實實地踹了幾腳,撲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玲瓏垂著眼淚:“大姐,我也沒做什麽讓你討厭的事情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花憐心叉著腰叫罵道:“你少在那兒裝蒜,肯定是你們指使憐雲這麽做的!”


    小小的屋子頓時鬧成一團,忽然,老夫人大吼了一聲:“都給我住口!”


    玲瓏眨了眨眼睛,委屈地看向她。


    老夫人喊過那一聲,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她意味不明地掃了花憐心一眼,又看向花庭禮:“你是一家之主,今天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解決?”


    花庭禮躊躇了一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憑這奴婢的一張嘴,所以說是憐兒指使放火也不盡然,折騰了一夜,天都快亮了,娘還是先迴去休息吧,這邊交給兒子處理就成。”


    老夫人沒接話,半晌之後才冷哼一聲:“你就是這般處事的?玲瓏命大,沒被燒死,你去看看,菡萏院都快燒盡了,你輕飄飄的一句,想打發誰?堂堂尚書,你也不怕旁人戳人脊梁骨!”


    花庭禮有些尷尬,玲瓏心裏暗爽,但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仰頭看老夫人:“奶奶,既然爹說了,光憑憐雲的一張嘴不能讓人信服,剛才她也提到了我的丫鬟,不如也讓她來說一說吧?”


    麵對玲瓏的時候,老夫人的表情緩和了些,點了點頭。


    很快,雁繡也被帶了上來,她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下了:“饒命啊!奴婢是無辜的,都是憐雲逼著奴婢做的!”


    花憐心差點沒被氣倒,這個蠢貨!


    梅姨娘著急地揪著帕子,聲音帶著威脅之意:“你這個賤蹄子,先別忙著認錯,你為什麽要放火燒三小姐的房子?”


    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個說話的好時機,但事情越來越朝著不利於她的方向發展,讓她怎麽能不心急,老夫人不滿地看了她一眼,花庭禮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雁繡哆哆嗦嗦地迴答:“梅姨娘,你當年讓我對小姐做的事情已經被識破了,我當時也是忍辱負重,你還真以為我會背叛小姐?現在你還來威脅我?當著老夫人的麵,豈能讓你作威作福?”


    梅姨娘近些年養尊處優慣了,完全忘了自己做丫鬟的日子,近些年幾乎沒有人敢違拗她的意思,陡然被頂撞,梅姨娘差點一個沒站穩,氣暈過去,老夫人聽了雁繡的一番話,神色犀利了些:“梅姨娘讓你對你們小姐做什麽?”


    已經打算得罪了梅姨娘那頭,雁繡自然得將這邊的大腿抱得緊緊的,最好因為這件事情將她協助放火的罪名給忘掉.


    她趕緊道:“三小姐本來聰明伶俐,當年忽然癡傻了,不是旁的原因,是梅姨娘給小姐下了一味讓小姐癡傻的藥,這種藥藥效緩慢,而且診斷不出來,好像是,是,哦對,是西域的毒藥,梅姨娘逼著奴婢在小姐的飯食裏放,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不情願,但奴婢心裏想著,奴婢自己死不足惜,但要是梅姨娘找了旁的人,毒害小姐的身體怎麽辦?奴婢就先答應下來,每次給小姐放的劑量都是減半的,所以小姐的病情一直都不嚴重,最近還忽然好了。”


    雁繡說得有模有樣的,連花庭禮也瞪大了眼睛:“你,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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