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婁小娥發現籠子裏的雞真的少了一隻,差點兒沒氣暈。


    趕緊問許大茂:“大茂,雞不見了,咋辦?你說是誰偷的呀?”


    “我怎麽知道是誰偷的?”許大茂很窩火,他瞪了婁小娥一眼,在院兒裏轉了一圈,最後大手一揮,很肯定的說:


    “娥子,我敢斷定,咱的雞肯定是棒梗偷的,把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叫來。


    整個大院兒他們三位大爺負責,今天就要讓他們出麵,把雞給我找出來。”


    大白天的,自家的雞竟然被偷了,許大茂真是氣到了極點。


    他一邊叫婁小娥去找三位大爺,一邊直接嚷嚷起來:“大家快來看呐,我的雞被偷了。


    大白天的,是誰幹的?這也太猖狂了吧?”


    許大茂人高馬大,嗓門兒也大,這麽一嚷嚷,院裏大多剛剛才下班迴來的人,又都圍了出來。


    一大爺,二大爺和三爺,職責所在,院裏出了事,他們有責任。


    自然也就來的更快一些,一大爺首先皺了皺眉頭說:“許大茂,你嚷嚷啥呀?先檢查檢查,是不是籠子出了問題?雞自己飛出去了,趕緊找找唄。”


    “對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大白天的偷雞,應該不至於吧?誰有這麽大的膽?”


    二大爺接住一大爺的話,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三位大爺之中,一大爺塊頭大一些,跟人比較正直的感覺。


    一大爺是廠裏的八級鉗工,每個月九十多塊錢的工資,這在1965年的時候,算得上是高收入了。


    本來是應該過好生活的,可惜一大媽身體狀態不好,除了生不了孩子,還三天兩頭的吃藥,花了不少冤枉錢。


    二大爺胖胖的,說話的時候喜歡眨小眼睛,此人是個官迷,整天就琢磨著想當官兒。


    另外對孩子很簡單粗暴,出手就打,家裏的孩子們對他都很反感,關係搞得比較僵。


    三大爺是小學老師,三人當中他最瘦,也最精於算計,不愧是老師,精打細算的水平,非一般人可比。


    前麵兩位大爺說完,三大爺幹咳了一聲說:“這個嘛,許大茂,在,先確定機是不是真的被人偷了再說?


    瞎嚷嚷啥?”


    三大爺明顯是想拿話把許大茂鎮住,免得他扯著大嗓門兒繼續嚷嚷,搞得整個大院兒都不的安寧。


    許大茂一聽就來氣兒了:“啥?三位大爺,你們來看看,我在雞在籠子裏關著,籠子好好的,雞它自己能飛走嗎?


    肯定是被人偷的,而且我還敢肯定最近是棒梗偷的。”


    許大茂帶著推理式的認定,站在不遠處的秦懷茹一聽就不幹了,正想站出來反駁。


    婆婆賈張氏比他反應更快,直接就衝了出來,扯著大嗓門兒吼道:


    “許大茂,你不要血口噴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你敢亂栽贓我家棒梗,今天你必須跟我們家棒梗道歉,不然我跟你沒完。”


    “對,許大茂,我婆婆說的沒錯,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無緣無故栽贓我們家棒梗,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不是?”


    婆婆話音剛落,秦懷茹也站了出來,婆媳兩表現出很兇悍,很強勢的模樣。


    她們之所以這樣,除了平時就很強悍,更因為他們明白偷雞這件事非同小可。


    許大茂明顯就是別有用心,如果坐實了是棒梗偷的,不但要陪許大媽的錢,甚至有可能送到治保會的風險,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所以必須一開始就把許大茂壓住,利用自己加弱勢的身份,首先喚起大家的同情。


    穩住陣腳,掌握主動權。


    不過,許大茂是誰呀?在院裏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的主,無緣無故的雞就被偷了,現在還不讓說,豈有之理?


    於是他直接就跳起來,很兇悍的嚷嚷:“賈老太太,秦懷茹,你們那麽兇幹嘛?


    你們家棒梗又不是沒偷過院裏的東西,他是啥人院裏的人不清楚嗎?


    先把棒梗找迴來問問,如果真不是他偷的,我可以道歉,如果是,你們就得給我一個說法。”


    許大茂和秦淮茹婆媳都各執一詞,誰都不服輸,吵吵嚷嚷的厲害。


    圍觀的人也不好說啥,大家就爭著看個熱鬧。


    這種事情不了解情況,就沒有發言權。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想把事情平息下來,畢竟吵來吵去的不好。


    於是一大爺首先站出來好言相勸,可惜他勸了半天,雙方都不聽。


    許大茂就讓他們趕快把偷雞的找出來,同時把棒梗抓迴來問清楚。


    其實就在大人吵吵嚷嚷的時候,棒梗和兩位妹妹把一隻烤雞吃的差不多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悄悄的溜了迴來。


    不過剛到四合院門口,發現裏麵吵的很兇,而且說的就是偷雞的事。


    棒梗嚇得當場就差點兒腿抽筋兒,小當和槐花也嚇得不輕。


    小當趕緊抓住哥哥的手說:“哥哥,完了,咋辦?”


    “啥咋辦?鎮定。”


    棒梗不愧是棒梗,經過了幾秒鍾的慌亂,很快就鎮定下來。


    意識到這件事情玩兒大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死不承認。


    他對兩位嚇得發抖的妹妹說:“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鎮定,不管是誰問起來,都不要承認,打死也不要承認。


    就說我們出去吃烤麻雀了,別說雞,連雞毛都沒見著,聽到沒有?”


    棒梗連說三聲,小當和槐花都沒敢迴,整個嚇的直打哆嗦。


    棒梗生氣的一人拍了她們一下,兩人才含混不清的答應著。


    不過事情發展的速度不但超過許大茂的預料,同時也超出了棒梗的預料。


    棒梗和兩位妹妹在四合院外不敢進去。


    和秦懷茹婆媳倆吵吵嚷嚷,爭論不休的許大茂,突然問到很香的味道。


    他熏了熏鼻子,明顯感覺到是燉雞的味道,隻有燉雞才有這麽香。


    “誰家燉雞?這年頭還有雞吃,這不禿頭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許大茂扒開眾人,順著香味兒一路尋去,從後院兒尋到中院。


    又從中院兒尋到前院兒,像貓似的一路熏著鼻子,最後確定了香味兒飄出來的源頭,傻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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