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宿兒過來給父君請安。”說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就是封宿。


    “快過來,讓父君看看這幾日可是瘦了,累了嗎?”


    那近侍牽著封宿過來,祈歌親熱的摟過封宿。


    一旁的小封胥笑眯眯的看著父君和皇姐,也不覺得孤單。


    父女倆談了些話,封宿才看見一旁的皇弟。


    “哎?皇弟也在啊。”


    祈歌溫和的笑幅度降下來一點點,不細看還是那溫柔的模樣。


    “是啊,封胥來的可比你早。”


    “我那是因為先去看母皇了。”


    “哦?宿兒很懂事啊。”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小封胥又沒來得及開口,卻也笑著聽祈歌二人閑聊,不覺得無聊。


    到了用膳的時候,祈歌讓人把封宿帶過去洗漱。


    小封胥也想跟著,卻被祈歌留下。


    “封胥,你大了,就不需要父君時刻照顧,對嗎?”


    封胥點頭。


    “那以後再有這種事自己處理,時間不早了,你也出來好久了,要趕快迴去。”


    “可是我還沒吃飯呢。”


    祈歌沒有迴答,還是溫柔的看著封胥,可是封胥卻有些怕這樣的父君,也就聽話的走了。


    走前迴頭不舍得看看父君,可是父君已經去牽封宿了。


    小封胥這才有些難過,不過小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了自己的宮殿,封胥發現宮侍沒有擺膳,那近侍更是支在一旁睡著了。


    餓肚子的封胥走過去,踹了那近侍一下,近侍被驚醒,看到是他,也不理睬,換了胳膊繼續睡。


    就這樣,小封胥在偏殿裏的日子過得不是很舒心。


    過了幾日,封胥實在受不了這些奴才的陰奉陽違,打算去找父君為自己做主。


    祈歌正在給女皇穿衣,遠遠就聽到了小封胥的聲音。


    “父君,父君……”


    封宥看著祈歌,抬手示意他出去看看。


    祈歌披了外衣就看見邁步進來的小封胥,眼裏有淡淡的不喜,想起裏屋還有女皇在,又不得不軟化自己的表情。


    走過去,捂住封胥叫嚷的嘴,“你怎麽又來了?”


    “父君,那些奴才老欺負我。”


    祈歌後麵傳來腳步聲,知道是封宥過來,立刻岔開了話題。


    “不是說讓你自己處理嗎?”祈歌還沒說完,封宥就走過來看到了封胥。


    封胥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封宥,叫了聲母皇。


    封宥看到他臉上的疤痕才想起來是和宿兒一起出生不詳的孩子。


    眉頭皺了皺,嗯了一聲算迴複,就走上朝了。


    祈歌自然沒有錯過封宥的表情,等封宥走了,拉著封胥斥責道:“以後避著你母皇走,還有不許再為這事過來了。辛盧,送大皇子迴去。”


    祈歌疲憊的揉揉眼眉,就要迴去補覺。


    封胥被拉走了,等辛盧一離開,封胥就去下朝後封宥走的路上等她。


    等封宥下早朝後就看見了那個蹲在一旁的小不點。


    封胥看見封宥,就跑來告狀,封宥聽後就派身邊的近侍去調查。


    等那近侍迴來稟告完,就派人去知會一聲皇君,讓他去處理。


    也沒在理封胥就走了。


    封胥以為事情圓滿解決了,就歡快的迴到自己的寢殿,可是卻沒有人。


    到了晚間,封胥等不了才又去父君那。


    “主子,陛下今夜去了貴卿那。”


    “可惡,都怪封胥,叫他避開陛下,他倒好,告狀告到那去了。滿身的不詳還要往上湊,給他安排到偏殿,就是怕被人想起來,他倒好還嫌棄東嫌棄西的,有人侍候就不錯了。”


    祈歌怒意滿滿,不停拍打著桌子撒氣。


    “主子你消消氣。”


    祈歌冷笑,“消氣?若不是因為他,我的宿兒早就可以被立為皇太女,他這樣做可想過我未來怎麽辦?宿兒怎麽辦?”


    封胥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眼裏都是淚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這是他第一次清楚的看見父君眼裏的厭惡,口氣裏的憎恨。


    原來他是不詳的人,是被扔到遠處的人,是不被親人接受的怪物。


    所以從小就總讓自己在母皇在的時候躲到一邊,看著他們其樂融融。


    如今懂事了,才要扔掉自己。


    嗬,真可笑,自己還迴迴期待他們抱抱自己。


    小封胥擦幹淚水,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走了進去。


    “父君,母皇說讓你給我派幾個老實的宮侍。”


    封胥這次仔細的看著祈歌的麵部表情,沒有錯過分毫。


    看,那眼裏的厭惡那麽明顯,之前自己怎麽沒有發現呢?


    祈歌蹙眉,反問:“你母皇真是這麽說?”


    “嗯”當然不可能,但是你不會再去問一遍,因為你不想讓母皇想起我這個不詳的存在。


    “我知道了,你迴去吧。”


    “父君早日休息,兒臣先告退。”


    祈歌沒發現之前的孩童突然間變得陌生梳理,而是慶幸他終於離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封宿也被教導的離封胥遠些,封胥自己一個人在偏殿度過了很長的光景。


    他開始變得越來越像他父君,溫潤如玉,白衣加身。


    宮裏關於他的閑言碎語也多了起來,他都是溫和的笑笑。


    直到曾經那個近侍趁機報複,狠狠的踹著他,毆打他。


    白衣沾染了泥濘和鮮血,卻都隱藏在夜色下。


    那天是封宿被立為太皇女的日子,也是他第一次殺人的日子。


    看見井裏沉著的屍體,封胥冷靜的清理好現場,踏步離開,那一天所有被欺淩的畫麵在夢裏浮現,接著是他拿著鈍器敲暈那個近侍投進井裏。


    有一就有二,宮裏開始頻頻失蹤人口,但是卻沒驚動上麵。


    等到封宥歲數漸大,力不從心的時候,那些皇女開始忙於爭奪帝位。


    封宥身子越來越不好,要靠藥吊著,雖喝了很多補藥,身子卻不見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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