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傷好,孫沅就打算去別院慰問一下。


    剛剛到了院門口,就被女孩軟糯的撒嬌聲弄得一滯。


    那是他第一次聽見女孩的撒嬌聲。


    軟糯,委屈,調皮極了。


    他隻知道一向女子在外是沉穩大氣的,一如他了解到的鳳華國女子。


    而多是男子在內挽留妻主,柔弱小意,卻不知道原來她對待她的郎夫是如此的。


    女子跪坐在男子的下首,趴在男子的腿上,仰著頭討好他。


    “封胥我錯了,真的,那隻是個意外,你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


    那男子還是不瞅她,頭上包著頭巾,上麵還有絲絲血絲。


    嘴角也有小的擦傷。


    安顏無法隻好握著他的手,一點點吻。


    “封胥……”


    “封胥……”


    這一聲聲叫的讓院門外的孫沅心裏都軟的不行。


    封胥轉頭看著嬌小的女孩坐在自己腳下,一點點哄著自己,心裏不由軟了許多。


    他也是怕了,才會如此生氣。


    女孩看他還是不理她,露出尖尖的小牙齒磨了上去。


    封胥已經柔軟的心被她弄得一僵,立刻拉起她,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這是向我道歉的態度嗎?”


    “嘿嘿嘿,你終於理我了。”


    說著,安顏又親了封胥好多下,坐在他懷裏,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封胥實在拿她沒辦法,低頭在她脖頸處種了一個深深地印記才算罷休。


    院門的人已經離開了。


    封胥抬頭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那個角落,就不再理會,繼續和安顏溫存。


    孫沅的腦海裏一直存在著剛剛的畫麵。


    一男一女相處的很是恩愛,沒有一點點違和。


    還有之前女子掀開遮帽吻男子的樣子……


    喂食的樣子……


    在府衙保護他的樣子……


    這世上竟有這樣溫柔的女子。


    容貌出色,身世不低,才智過人,更重要的是愛著一個容貌有損的男子。


    那麽寵著他。


    孫沅有些呆呆的走到一處涼亭看著湖邊的蓮花。


    他以為自己的母親已經很尊重疼愛自己的父親了,目前也隻有自己一個孩子。


    可是看了他們,孫沅才覺得自己以前有多麽可笑。


    以為自己足夠出色,不屑於得到女子的青睞。


    倘若,被溫柔以待的是自己,她所在懷抱的人是自己……


    那麽自己一定會很聽話,不會像他般無禮。


    可是,憑什麽才情不如自己的人卻可以得到自己向往的人呢?


    她那麽好,他,憑什麽呢?


    大雨持續了十天十夜,在這十天中,有的人害怕這場雨帶來的麻煩,有的人期待這場雨帶來的改變。


    天空終於晴朗了,那天所有人都沒有忘記耀眼的光芒是如何在阜邯這裏綻放的。


    辰時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東山和西山腳下,看著這兩座象征阜邯的山巒。


    在這裏,曾有那麽多人將生命,葬送在這裏,而如今又有很多的新鮮血液注入這裏。


    當籠罩在上空最後一朵雲隨風散去,人們嘈雜的聲音也隨之消散。


    西山的階田已經初具規模,隻是地方裸露著原始土壤的顏色,下麵的溝渠將多餘的支流流向曾經幹旱的南地區。


    本以為會澇的地方除了多出的運過來的淤泥外並沒有上漲水位,村落也很安全。


    另一側東山脈移栽的樹木茂密成陰,地下的草被雨水滋潤後長的愈發茂盛。


    漁網很好的攔截了上麵沒來得及種植的散碎的土沙,落到了大壩上。


    下方大壩的水流順著溝渠流向排水溝。


    再也沒有出現曾經洪水泛濫的模樣。


    這意味著阜邯地區的水患已經初方麵得到解除。


    消息也被傳迴皇城。


    而那些參與到工程進度的人不由得熱淚盈眶。


    那是她們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與自然進行對抗。


    這種成功後背後付出的心酸是別人不了解的。


    如果說開始大家是為了銀兩才參與到工期中,那麽今後大家隻會為了自己的家園去奮鬥努力。


    安顏也進一步在書房將後麵建設的圖紙發布下去。


    那天,安顏剛走出書房迴去的路上就看見遠處庭院站著的人,男子一襲白衣,矗立在棧橋處,看著自己出來。


    安顏知道那不是封胥,便未停留,而是轉身離開。


    孫沅的手用力捏著扶欄,看著女子離開的方向,緩緩吐了口氣息。


    真的裝不進他人嗎?


    阿寬看著少爺的模樣歎氣一瞬。


    他知道自家少爺恐怕動心了,對那位大人,不可否認,那位大人各方麵都很出色,可是她已經有了郎夫。


    自己少爺怎會為妾呢?


    自己的少爺少時就以名動皇城,不過是後來搬走了,離開了那裏罷了。


    可誰能想到一向冰冷無心的人隻能天天臨摹女孩的容顏,偷偷窺探著……


    情字一事,真是難懂。


    書桌前,男子用手一遍又一遍摩挲著畫中人。


    畫中人是低頭專注於圖紙的少女,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卻沒影響她的專注。


    總是那麽專注,包括看人的眼光。


    燭光下有一行小字在畫的側麵。――――


    佳者難覓,相逢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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