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大人,你知道那十一國的盟軍為什麽沒有進攻我們嗎?”


    銀獅相搖搖頭,他也很是驚異這個問題。


    林濤就慘厲的一笑:“這個楊峰將數十萬的屍體,堆到了延安城那些城市的最邊境上,那裏有數十裏的屍體腐爛海,正是由於那種大量的屍體腐爛,讓十一國的盟軍都不忍心攻擊過來!”


    “什麽!屍體腐爛了數十裏!”


    林濤冷冷一笑:“這些天裏,楊峰還要下令殺人,還好有一個軍部的軍將告訴他,要是再殺人,估計連城中的那些老弱婦孺都要起身反抗了!他這才作罷!但是對於膽敢靠近這個區域的人,都還是一律射殺!”


    銀獅相聽到這裏,不禁開口問:“那個胡來阻止這殺戮的軍部軍將是誰?”


    “他叫陳道,是一個軍部的軍將。”說到這裏,林濤的眼中閃現一種賞識的光芒:“他也是一個統領,原來那些楊峰幕僚長指揮的軍士之中,大半都是他的部下;就是當初聽到國都發生五星級武賊大屠殺的血禍;楊峰和劉建國那些延安城的高官都是嚇傻了,一個個都準備收拾財寶逃走,省得被那些撤退迴來的邊境軍士打劫,那些人可都是知道他們的惡行,一旦殺起來,都是絕對不會留手的;還是這個陳道,在那時將楊峰和城中的高官控製起來,然後他代替城守和軍部的最高軍將,發令在延安城外五十裏犒勞那些從國都撤下來的軍士,同時當場表態,不追究他們的國都罪行;全部編入正規的城守軍中;從而穩定了局勢;就是後來的十一國盟軍來犯,也是他一個人出力,率領這些從國都犯事下來的軍士進行抵抗,在他的那套以功底過的激勵下,我們延安城才沒有淪陷的!”


    銀獅相聽到這裏,總算明白延安城為什麽沒有陷落的原因。同時對那個陳道極為感興趣,他就開口說:“這個陳道在外麵的宴席,還是在那裏?這樣的人,你應該叫來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林濤搖搖頭:“他已經死了!”


    “死了!”銀獅相頓時有些遺憾:“是在和十一國對抗的時候殉職的嗎?”


    “不是。”林濤眼中滿是恨意:“是被楊峰一夥人後來殺掉的。在國都那些邊境軍退下來。以及十一國的雙重危機之下,這些人都是對有能力搞定一切的陳道軍將言聽計從;就是後來被挾持,這些人也都是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映。”


    “等到這樣的危機一解除,這些人立即就恢複了本來麵目;他們提出設宴款待陳道,同時消除之前的誤會,然後向城中和國都傳訊息,讓陳道來出任城守;陳道為了後麵能更好的和這些人合作,就去赴宴;結果在宴會上;楊峰這些人就下了殺手,解除了陳道衛隊的保護,然後將陳道抓起來。接下來,這些人就汙蔑他通敵;還是間接參與國都的大屠殺,是延安城中罪大惡極的人!”


    “於是這些人就將陳道軍將吊在城頭上,割掉了他的舌頭,挖掉了他的眼睛。然後用最惡毒的法子折磨了整整一個月,最後才將陳道處死;這些畜生後來還將陳道的家人,但凡是男的,都折磨致死;但凡是女的,都遭受那種非人的虐待,一個個都精神失常了。”


    “說起來,現在外麵嘩變的這些軍士。都是陳道的手下啊,這下倒是精彩,不知道那個畜生一樣的家夥,會怎麽應對,會遭到怎樣的下場。”


    林濤的口中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銀獅相看向他:“這些事情,你都是怎麽知道的?像陳道軟禁那些人。以及後來那些人設宴抓了陳道?”


    “我怎麽也是延安城的城守,那些人動手之前,都曾經找我商量,想要讓我也加入,但是被我拒絕了;所以你看他們現在對我都很排斥。”


    “那時候楊峰還不能確定是否能控製陳道的那些屬下。不過後來國都出了那樣的事情,那些軍士都是惶惶然,一個個都是自顧不暇,誰給錢,當然就替誰賣命了,這也無可厚非,於是他就沒有用上我,但是我知道這些事情。”


    “就是這次的嘩變,我真的沒有參與,不過那些人見到您前來這裏,認為是一個替陳道申冤的大好機會,於是他們就準備兵諫。這些人還想弄得大一些,也來找我商量,但是我也沒有答應他們,不過動手之前,我的部下都告訴我了;他們並且都跟我說要參與,到時候可以讓我置身事外,但是事後不可追究他們的責任。”


    銀獅相眉頭一皺:“你既然知道他們要嘩變,卻不告訴這些高官,也不告訴城守和楊峰?”


    “我為什麽要告訴這些畜生,他們能激起這些兵變,都是自己找的;整天就想著怎麽撈錢,軍餉什麽的都克扣無度;甚至對城中的那些非權貴出身的平民軍士都是鄙視非常;並且還以國都的事情來要挾他們,這些畜生,死不足惜!”


    “當然,國相大人,你大可以放心,他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惡意;你隻要表明你的身份,就可以輕易離開。他們這些人嘩變,針對的就是宴席中的楊峰和那些權貴,你肯定安然無恙的。”


    銀獅相平靜的看向林濤:“那你也是延安城中的官員,你確定那些兵變的軍士會放過你?那些在國都中的大屠殺,我可是親身經曆了,不管是任何官員,都是一力格殺,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林濤一笑:“辯解的機會,這些官員,包括我,全部殺掉都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那你為什麽還能這樣處之泰然?”銀獅相有些疑惑。


    林濤神情沉著:“我除了是延安城的城守軍士統領,還有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


    “我最起碼,還是一個人。”


    銀獅相頓時一怔,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麽在國都的大屠殺中能夠幸免;原來,在這些嗜殺成性的軍士眼中,能活命是那樣的簡單:隻要是一個基本的人,還有一絲人性,就可以不死。


    可想而知,外麵那些官員之中,是多麽的讓軍士和百姓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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