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講書的軍士模仿了一聲惡獸吼叫,四周的軍士都聽得入神,他這麽突尤的一叫,其他人頓時都吃了一驚。


    “哈哈!”


    那軍士一笑,然後語調嚴謹的說:“那惡獸見到它的爪牙都慘死在譚道奇的手下,就一邊退怯,一邊朝天吼叫;我們正義非常的譚道奇城守自然明白是怎麽迴事!頓時朝他身後的城民們喊:‘諸位快傳信給最近的軍營!當有兇徒來襲!’”


    在他身邊的那些軍士中就頓時沸騰起來:“果然,還是譚道奇城守有見地,從這兇獸嚎叫求救,就知道有兇徒來!”其他的軍士紛紛點頭。


    “那是自然,這譚道奇盡管身為內政一係的官員,但所作所為,完全是我軍部的鐵血作風!我看他要是之前修煉有成,怎麽也是我們軍部的一個軍督!”


    “何止軍督!我看要是趕上往前線殺敵,肯定能成為軍帥!”


    “這種氣節,這種風采,到達怎樣的程度,都不為過吧!”


    聽了那軍士的講書,這些人都是議論紛紛,顯然由於之前的書裏渲染,這個譚道奇城守已經成了一個眾人都敬仰的人物,很多人,都把自己的心中所能想到的那些譽美之詞放到了他的身上;這也正是軍部和內政都希望看到的,由於軍部和內政勢成水火,非常需要這樣一個人出現,來作為兩方人物欽佩。


    “哎!”講述的軍士歎息一聲,神情轉變悲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他看到那兇獸咆哮,頓時奮不顧身的撲上去,直接就要將這兇獸擊殺,因為他知道一旦這兇獸的外援抵達,這個兇獸就再也不可能被擊殺。”


    高幸聽到這裏,更加難過:這個兇獸的映射就是李軍督之子,而那報信。則是映射的李軍督傳書;果然,擊殺李軍督之子這樣的惡人,要是當時不把他擊殺,那麽就再無機會。這些人隻能是立即擊殺!


    “那譚道奇身形陡然一漲,提起那條熟銅棍,就撲了上去,狠狠的要將那兇獸當場擊殺!那作惡多端的兇獸逃竄不已,譚道奇則是狂追到了城腳,這兇獸見逃無可逃,就跪下來向譚道奇哀求,但是這正義的城守絲毫不為所動。”


    “當然了!這家夥都作了那麽多惡事!肯定不能饒了它!殺了它!殺了它!”旁邊一個軍士已經激動的大叫起來,另外的人也是被這種情形帶動,都是不住的吼起來:“殺了它!殺了它!”


    一片情緒激動。惹得那三個軍督都看過來,疑惑不已。


    這個本來切身相關的事情,被改得很精彩,高幸在一旁也是聽得很投入,何況這些還聽過大量背景故事的軍士;在這故事之中。前期一直在渲染這兇獸怎麽作惡,那些惡事真是描寫得入木三分,讓這些軍士個個都咬牙切齒,而譚道奇則被宣傳得正義凜然,已經深入這些軍士的心中;這種截然不同的兩種勢力對抗,果然讓這些軍士都是激動不已,當然。這些人都是希望譚道奇能將這兇獸擊殺。


    “那時,風高月明!”講書人這時渲染起氣氛來,旁邊的軍士也逐漸安靜下來,那些軍士一個個都似乎被帶到了那個夜晚。


    “譚道奇盯看著那頭作惡多端的惡獸,厲聲說道:作惡當死,不管是何人給你求情。何人是你的靠山!都是枉然!到了這裏,還胡作非為,那就是你自己找死,天下的路,都可以任由你踐踏!但我鎮安城的這裏。就不行!”


    軍士們頓時轟然鼓掌,這種情形,簡直就是振奮,高幸也是聽得心中悸動不已;他沒有看到譚道奇死,這時竟然也將這當起真來;而那些軍士更是完全的沉浸進了故事裏,一副哭喪的表情。


    “他媽的!太帥了!這樣的城守!”一個軍士伸手掩麵;在這時常征戰的陝國,這樣維護自己人的話語最能引起共鳴!而其他的軍士則是都轟然叫好不停,在這個故事裏的譚道奇,已經被塑造到了非常完美的地步。


    “其他的子民,我不管;但是我鎮安城的子民,豈能任由你迫害!譚道奇正義淩然的吼完,手中揚起熟銅棍;這時,就見一道黑影竄到了鎮安城的城牆上;那黑影遠遠的就大喊:住手!你怎敢殺我小兒!很多玄者都將自己的馴獸稱為小兒;而來的正是一個玄者;大家也都知道,這譚道奇不過是一個體能超常的普通人,這如何跟玄者對抗,這樣的人,是根本不具備和玄者對抗的條件的!”


    講書人講到這裏,話語一停。


    那些軍士都著急起來:“哎!快說!快說!這黑影是誰啊!後麵是怎麽對抗的!”


    “就是呀!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對抗玄者!到底是怎麽了!你快說呀!這個兇獸死了沒死啊!我實在是不能忍受那個兇獸再活著,它搞了那麽多壞事,要是還活著,天理何在啊!你倒是快說啊!那兇獸死了沒死!”


    講書的文質彬彬軍士,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嘿嘿的掃看了一下周圍的軍士:“這個等下說,兄弟我這少口酒喝,少口肉吃呢……”


    那些軍士頓時明白過來,都是憤憤然的看著這家夥,紛紛從懷裏掏出玄幣扔到他身上;高幸看得一陣想笑:看來這講書的軍士,完全靠這種方式撈外快啊!


    “你這家夥,老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斷掉,然後收錢,真是沒有道德!那個譚道奇就應該砍死你這種人!”


    “對!對!你看他笑得多賤!簡直他媽的就和那個兇獸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啦!”


    “就是!就是!這種王八蛋,也該被砍死!咦,不過那兇獸到底死沒死啊!他媽的,這個牽掛死老子了!”


    “那有什麽牽掛的!我擔心的是這突然出現的黑影!一般這些壞東西,都是很難死!我看這黑影出現,還是個玄者,那頭兇獸沒準就死不了了!”


    諸人都是議論紛紛,那個文質彬彬的講書軍士則是慢吞吞的將那些玄幣都收攏,然後好整以暇的咳嗽了幾聲:“這嗓子幹得冒煙。來口水潤潤才能講呢。”


    一眾軍士又是紛紛吼罵不已,但還是有那種急於聽到結果的軍士,去取了茶水過來。


    “媽的!我要是認識字,就看了免費給你們痛痛快快說一場!那像他這賤人。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簡直就是犯賤!”


    “就是,老子這個月發的軍餉,都大半被他坑走了,但是聽高幸傳奇,我也認了,他每次都在關鍵時候給老子斷,真是煩死人了!”


    “這有什麽煩的,我看這小子還好了!你要是到城裏麵去聽,那些說書人才斷得惡心!算了算了。都是軍中兄弟,這點小錢,沒什麽大不了的!哎,你倒是快說啊!”


    “就是!就是,玄幣也收了。茶水也喝了,該說了吧!”


    那講書的軍士這才嗬嗬一笑:“好嘞,那就繼續開講!”


    諸人都是翻了一片白眼,對這家夥相當不滿。


    文質彬彬的軍士咳嗽一聲:“來的正是一個黔國的玄者!這人開了口,手上也是不慢,一道符籙就甩了出來,頓時就爆出一道寒芒;這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就跪地求饒了;但是他要麵對的是譚道奇城守;這樣正義淩然的城守又怎麽會懼怕他,就聽見譚道奇厲吼一聲:‘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殺你!’譚道奇手中的熟銅棍子揚起,朝著那惡獸的腦袋就砸下去,頓時腦漿四下飛濺開來。”


    “任憑它如何厲害的兇獸,遭到這樣的一棍。都得立斃當場;那個遠遠而來的玄者,頓時悲傷痛哭起來,這兇獸可是他的孩兒啊,他當然痛哭。譚道奇看到來人顯然和這個兇獸是一夥,立即就警惕的看向來人;‘你是何人!這兇獸在我城中為惡!原來和你有關係!’那玄者趴在惡獸的屍體上痛哭半天。這時就放聲大笑起來:‘我是什麽人!我是黔國的玄者!”


    一旁的軍士頓時就炸開了鍋:“果然又是這些黔國狗!真是該殺!”


    “哪裏!這故事我可是聽過的!後麵那挽救這一城的天才少年高幸也是黔國的;縱然是黔國人中,也有好的!但是這個黑影肯定是壞的了!這樣壞的黔國狗,殺幹淨了也是好的!”


    “果然,聽說黔國民間的人還不錯,就是那些掌握權勢的黔國狗作惡!”


    “對!我可是三十年前那場黔陝大青山之戰退下來的,那些黔國的普通百姓,都是好人;就是那些權貴,無一個不是十惡不赦的家夥,這其中又以書麵孟氏家族最壞!黔國最壞的就是這個家族!”


    “是的!是的!好幾次的黔陝之戰,據說都是這個家族挑起的!黔國的權貴階層,貪汙*非常厲害,據說有這樣的笑話,把我們陝國的權貴階層全部拉出來站成一排,隔一個殺一個,還有逃脫的;而黔國的那些權貴階層,挨個拖出來殺了,還有逃脫的,那就是他們的家人!”


    “是的,那黔國就是一家獨大,百姓甚至都很少見到玄術的修煉,這一點可比我們陝國不如得多了!”


    高幸聽到這些,覺得非常有道理,在黔國,若不是通過父親,高幸根本就不知道玄者這迴事,還幸好他父親年輕時候經曆頗多,才能眼界開闊,知道玄者這些事情;在黔國,修煉玄術都是權貴階層的專利;而普通人,若不是實在天賦異稟,都沒有修煉的機會。


    那些權貴階層完全實行愚民教育,因此在黔國,玄者的地位非常高,這也導致了其他階層的人眾,完全不知道這社會上,會有這樣的自由。


    陝國盡管貪汙*不少,但由於泉玄宗的存在,導致玄術的修煉普及,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進步,在這裏至少,沒有徹底斷絕你向上的希望。


    等那些軍士議論稍停,講書的軍士才抿了一口茶水,神情變得嚴肅的說:“譚道奇頓時大驚,在鎮安城這種接近國都的地方,出現黔國的修者,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相信諸位都知道當年有一個叫什麽狂烈火賊的大武賊金鑒,直接進入尊玄城大肆燒殺劫掠的事情。”


    高幸頓時一震,這個他之前也是稍稍聽了一下;帝都尊玄城,無論是在他的心目中。還是在父親那些講述的故事裏,都是一個絕對威嚴的地方,哪裏是中洲百國的真正中心,哪裏還是玄部總部的所在。也是中洲三大玄術修煉地九尺玄宮所在的地方。


    自己身體裏的武晶就是那武賊的!金鑒武晶。


    這武賊當年要是怎麽樣的狂烈,以及實力非常,才能隻身獨闖尊玄城。


    諸人聽到這裏,都是噓噓不已,同時對這種玄者近身的迫切威脅感同身受。


    “其實玄者到達這樣的地方不算什麽,接下來出現的事情,才真正讓譚道奇城守都不禁恐懼非常,就見月下,一個個修者縱身跳了進來,這些人所展現的身法。毫無疑問的表露了他們的實際身份:武賊!”


    “武賊到了這樣近的地方!”軍士們紛紛嘩然起來,要知道,在中洲之上,這些武賊,早就被宣傳成十惡不赦的人!這些人的每一次出現。無疑都是災禍的前兆,一般人聽到武賊甚至比聽到兇獸還恐慌,這些軍士也是如此。


    “是的!夜黑風高之中,一群群的武賊,就那樣從城頭跳了進來;要知道譚道奇可是一個沒有修煉的普通人,看到這樣多的武賊,他自然有些恐慌。但是卻臨危不懼;譚道奇將身體往前一站,厲聲朝那數千個武賊和黔國玄者的群體厲吼:哪裏來的武賊,是到這裏找死嗎?”


    軍士們頓時都雙眼放光:這個譚道奇太了不起了,麵對數千個玄者和武賊,別說一個普通人,就是一般的修者。估計也是嚇得當時就落荒而逃,看來這個譚道奇果然有過人之處!這些人的欽佩感覺更加增大,一時之間都是眼中閃現崇拜,再也沒有其它的多餘話語和神情表達。


    高幸聽了,不禁一笑。他可是知道的,什麽黔國玄者,武賊,那都是不存在的,其實鎮安城的事情,就是簡單的李軍督的兒子在那城中為非作歹,然後被譚道奇抓住後,李軍督傳書求情,譚道奇則是秉承正義,直接將他兒子擊殺,沒想到這經過鎮安城的那些編書人一編製,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精彩的故事,這實在高幸都始料不及的。


    不過那譚道奇也確實有過人之處,要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小城的城守,接到一個軍督的傳書,那是肯定立即放人的,不過這家夥倒是完全沒有理會。


    心裏的這樣一想,頓時覺得,其實譚道奇的形象,再怎樣宣傳都不過分;而一邊的天夏則是一副死迷養眼的態度,他完全知道事實,但是現在卻也知道不能說出來;要是他現在說出來,由於李軍督已經死了,是肯定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幫他的。


    那些李氏族人,肯定也不想承認這樣的汙點事跡;因此不管如何,這個小人,也是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這件事的事實說出來,他隻能嘿嘿一笑:“數千黔國玄者,武賊,那還不把整個陝國的城市都拿下……”


    剛一說完,就見那些軍士都迴頭看向他,這家夥趕緊閉嘴,卻是完全來不及了;就見他一副恐慌的神情:“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不想他的言論不僅侮辱了譚道奇,更加將軍部駐守的威能侮辱了一下,因為要是真的是他口裏說的那樣,無疑是想表明:這個軍部駐守的邊境,實在是大大的失職,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試想一下,數千玄者和武賊闖進來都不知道,那麽這軍部駐守的軍士,該是怎樣無能,當然,這也完全觸動了這些軍士的最深處神經。


    一時之間,這些軍士都站了起來,圍著天夏就是一頓暴打。


    過了半天,已經完全不成人形的天夏,才滿頭是血的躺倒在一處汙泥裏喘息;高幸斜看著他,心裏實在費解:這個奇葩,經曆了這樣的各種擊打,竟然都沒有死,也算是一個堅韌的奇跡了。不過禍害遺千年,果然不假。


    看到高幸鄙視的看著他,天夏還是伸手一擦鼻端下麵的汙血,又將這種他自找的毒打歸結給高幸:“小子,都是你害的!等老子到了長安城。一定不讓他們先弄死你,這些事情,都要在你身上重現一遍!”


    高幸隻能是反手指著自己:“這也和我有關!尼瑪,你腦殘啊!”


    “哈哈!腦殘!到了長安。那些幕僚和內政的官員也會這樣打你的!”天夏惱火的說道。


    而高幸則是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你這樣的賤人!他們怎麽會這樣對我!”


    天夏立時朝地上唾棄了一口:“小子!你出口汙蔑國相,比我的所作所為還要過分,他們豈能饒過你!”


    “哈哈!”高幸一笑:“我說那國相是我結識人的徒孫,那可是事實,我有怕什麽!”


    天夏頓時嬉笑起來:“小子,你還敢胡言亂語,姑且不說你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認識什麽好的朋友;就算是可能,那又怎麽能說什麽???徒孫!我看你真是自己找死!”


    “哎,和你這種家夥說話。還真是對我的侮辱啊!”高幸歎息一聲,不在理會這個躺在爛泥裏的賤貨;他心裏暗想:倒是沒有想到石空口裏的徒孫,在這裏地位會這麽高,並且看那些幕僚一副要咬死自己的兇狠模樣,看來贏尚在他們的心中完全就是神聖的地位。


    在陝國三個係列之中。其實最為接近人群的就是國相贏尚,由於國主遠赴尊玄城成為帝君,他就成為陝國民眾中實際的掌國者;由於修者天生就對普通人有一種優越感,導致那些玄部的人雖然也權勢非常,但卻遠離民眾;而軍部,則一副鐵血的模樣,並且還有自己的嚴格紀律。常人也就不敢多涉及進入他們的生活中。


    因此國相的內政一係,就完全是貼近民生的組織,而那些幕僚,盡管在軍部供職,但是大多數都是內政之中選撥出去,這些人多少都對國相存在一種知遇之恩。所謂知遇之恩大過天;因此都對國主尊崇非常。


    高幸那樣的言語,無疑是觸犯了他們心中的大忌,因此才會這樣群情激奮,才會這樣的惹火那些人,導致那些人一副要致高幸於死地而後快的神情和趨勢。


    看著那些咬牙切齒的幕僚。高幸心中不禁好笑:等下不知道那個國相收到玄令後會怎樣安排,不過不管怎樣安排,這些幕僚肯定都要失望了。


    那些軍士毒打完天夏後,都又退迴去,繼續逼迫那個講書的軍士講那故事。


    “譚道奇城守麵對這些武賊和黔國玄者,一點也忌憚,但是縱然這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這樣的武賊和玄者,還有,譚道奇終究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說道這裏,這些人都是黯然不已,是的,一個普通人,在麵對那樣的強敵,就算是正義滿胸懷,又能做什麽,看來實力果然是真的決定一切。


    軍士們都黯然下來。


    見到這種情形,那個講書的文質彬彬軍士也是歎息一聲:“所謂家國都是天地寬,人間隻有希望在!就在鎮安城中的百姓,甚至譚道奇城守都心存死念之時,我們的李軍督已經接到了譚道奇派人送出的求救文書。於是,大軍開到!這就是希望!”


    “哈哈!給力!我們軍部果然不是吃素的!就說了!那些武賊到了,還是我們去抗爭的啦!”


    軍士們頓時興奮起來。


    高幸心中則是酸苦非常:李軍督的大軍本來是造成鎮安城危機的原因,這裏卻成了拯救他們的希望,果然是口口傳言的東西,也掩蓋了很多罪惡的事實;不過要不是如此,肯定軍部也不會讓這故事在這裏傳揚吧。


    “那些玄者挾持了鎮安城,自以為得了優勢,不過我們軍部的軍士到得及時,就讓他們的一切計劃都成泡影!”講書軍士的口中,言語鏗鏘有力,說出來十分擲地有聲,聽起來,讓這些軍士都振奮起來。


    “當然,譚道奇也是功不可沒,若不是他擊殺這個兇獸,又怎能將這些黔國的玄者和武賊都引到這樣的一個小城呢?這就叫甕中捉鱉了!”講書軍士說道這裏,頓時一停,就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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