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遇理所應當的獲得第一的時候,被他手下留情的第二第三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要不是一定得留下三個人,加上裁判還有所阻攔,程遇也得把這兩個人當場送走。


    現場也為他爆發出熱烈的歡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程遇身上下注贏錢了,很可惜,現場並沒有提供這種服務。


    程遇獲得第一的時候下意識轉頭就想去看林灼,卻發現林灼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我老婆不看我拿第一人就走了?那他在場上這麽做作的擺姿勢給誰看?


    為他送上獎勵的是留著白胡子的老頭莫老,因為老大並不想自己出麵,而他小隊的上司“穀汀”已經提前退場,所以就由莫老負責頒發獎勵,更何況莫老年紀大,看上去就比較有威嚴,很適合出席這種場麵。


    “恭喜你,額,禾火火,沒想到小穀那孩子手底下還有你這麽不錯的苗子。”莫老遞給程遇一張卡,裏麵是十萬可以使用的信用點。


    “謝謝,請問隻有這個嗎?當時我隊長和我說可以,額,有幫助我突破的東西。”程遇說到一半,突然扭捏起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莫老,滿眼都是變強的渴望。


    看著眼前壯實的漢子露出這種神情,尤其他的名字,莫老還打了個顫,但是看到程遇如此希望變強,莫老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當然會有的,等到後天,你來研究所就能拿到你的獎勵了。”


    ......


    入夜。


    紅娘剛剛瀟灑過,渾身赤裸,香汗淋漓,結果突然就變臉,一腳將自己身上的男人踹到牆上,男人當場歪頭離開人世。


    這批寵物的質量是越來越低了,看來得去朱勤的研究部逛逛了。其實今天穀汀手下的那個禾火火身材還不錯,臉也勉強能看,但是可惜,老大指名要他。


    提到穀汀,紅娘還一肚子火,提自己什麽不好,非要提自己的年紀!


    紅娘從床邊摸來一個小鏡子,細細端詳自己,她平時很注重自己的保養,和那些滄桑的老太婆一點都不一樣,誰看了她都得說一句她正值風華。


    突然,她在自己眼角發現了幾道細紋,她不敢相信,用手摸了幾下,又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變粗糙不少,啪一聲就把鏡子砸了。


    紅娘不能接受自己這麽快就衰老了,她從床邊按了一個按鈕,然後一會後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男人雙眼無神的提著幾把鎖鏈,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同樣無神的男人,他們似乎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會渾渾噩噩的挪動自己的身軀。


    紅娘裹上被褥走上前去,用手撫摸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臉龐。


    他看上去最為年輕,身材緊實,臉也是紅娘喜歡的類型。紅娘朝他輕輕嗬氣,手也在他身體上撫摸,但是男人毫無反應。


    突然,紅娘用右手直接貫穿他的心口,手腕上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光芒,有一些細微的光點從男人身上通過紅光進入到紅娘的身體裏,男人開始逐漸衰老,皮膚開始鬆弛,頭發也變得花白,而紅娘卻容光煥發,像吸飽了精氣的女妖。


    之後,她又接連貫穿其他男人的胸膛,同樣將他們掠奪成白發蒼蒼的老人,然後滿意的停下了手,她揮了揮手,燕尾服男人就像拖垃圾一般將幾人一起拖了出去。


    紅娘看著自己再次變得青蔥的手指,又到鏡子麵前重新端詳自己,發現自己確實再次年輕貌美,沒有皺紋之後,表示非常滿意。


    好了,該睡了,紅娘這樣想著就往自己的床鋪走去。突然,她感覺背後一涼,下意識側了側身子,一顆銀白的的棒球擦著她的胳膊飛過,深深鑽進牆裏還在不停翻滾,可想來人使了多大的勁。


    “喲,我來的真是時候,看起來你剛用過‘晚餐’?怪不得你看著這麽像人。”男人的聲音在她窗邊的位置響起。


    紅娘感覺自己被擦過的胳膊此刻正在火辣辣的刺痛,她捂著手臂,看向來人。


    林灼頂著穀汀的臉蹲在她的窗戶上,銀白色的棒球棍被他扛在肩上,他的另一隻手還在玩弄著另一顆棒球。也得虧紅娘住所的窗戶夠大,林灼能蹲下,不然他就擺不出這麽裝逼的姿勢了,怎麽想別的姿勢都沒有什麽氣勢。


    “小穀啊,大半夜來姐姐這有什麽事嗎?總不能是想和姐姐共度春宵吧。”紅娘僵硬著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大媽,幾歲了還喊自己姐姐?你是真不害臊啊?”都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婆了,還喊自己姐姐,林灼聽了都覺得丟人。


    “嘖,你到底有什麽事!”聽到林灼的話語,紅娘笑不出來了,今天三番五次的提自己的年齡,這小屁孩賤不賤啊!不知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嗎?


    林灼這番戳她的痛處,紅娘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沉下臉看向林灼。


    “怎麽還沒事呢?”林灼提高了自己的語調,陰陽怪氣道:“你給我送了如此之大禮,我當然得來報答一下你了。”說著,他跳下窗台,再次舉起球棍,毫不留情的揮球,棒球直朝紅娘麵門飛去。


    他出手突然且下的死手,紅娘來不及閃避,隻能跳著向後方撤離,倒在床上,棒球擦著她的鼻尖飛過。


    “死小孩!你找死是吧?!”紅娘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在林灼說大禮的時候她心裏就咯噔一下,但沒料到“穀汀”真的敢下死手,她剛開始以為“穀汀”隻是來耍嘴皮子功夫,畢竟他平常的行為也很小孩子氣,雖然會鬧脾氣但是多數都是自己生悶氣然後找地方發泄,除了對朱勤那個家夥,不然穀汀就是翻臉也不會對同事如此不留情麵。


    林灼要是知道她心裏所想隻會表示:謝邀,我又不是穀汀,我憑什麽不下死手?


    他提前離場就是準備迴去休息,他當時困得都要當場狗帶了,結果在到穀汀家門口的這一段距離,他躲了三次暗殺,兩次“意外”,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畢竟林灼覺得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他現在隻想躺平,剩下的都可以之後再算。


    結果就當他洗漱完畢,準備美美睡一個午覺時,他剛閉上眼,感知到什麽,突然睜開眼,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和他臉對著臉,他甚至都能看清男人無神的雙眼裏的紅血絲,林灼一腳將其踹開,發現他的手裏還握著一把漆黑的尖刀。


    被踹開,男人也沒發出一點動靜,看起來他就是這樣悄無聲息溜進穀汀的房子裏的,男人掙紮著再度從地上爬起,揮舞著刀子就向林灼衝來,被林灼抬手凍成冰雕。


    草!林灼暗罵,試問誰能接受一睜眼眼前突然有個人啊?他沒嚇瘋就不錯了!這一驚嚇讓他現在不僅心跳劇烈,而且腦袋隱隱發疼。


    林灼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從床上坐起,貼近被凍成冰雕的男人,發現他的頸部後麵有一根細細的紅線,和紅娘當時在自己麵前揮舞的絲線如出一轍。


    自己隻是說了兩句她的年齡,她就這樣報複自己?我靠!


    林灼再次感歎不要打聽女人的年紀,要不是學穀汀,他平時根本不會這樣說話。


    除了這波之外,林灼悄悄躲在暗處,接二連三的等到了不同的傀儡,他們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兒童,偷偷摸摸的溜進穀汀的屋子,四處搜尋自己的身影。


    林灼將其一一放倒,通過質感確定他們都是真人,並不是由別的東西製成的傀儡,但是他們都意識渙散,任人擺布,和傀儡沒兩樣,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頸部後麵都有著紅線。


    林灼受不了了,這種情況他睡什麽睡?!他就想休息一下這麽難?


    他轉身離開穀汀的家,管它接下來還有幾波人,他現在要找個地方休息!他想躺一會有這麽難嗎?!


    他先是迴了齊段明的家,發現因為齊段明的死亡,他的別墅已經被星溪迴收了,現在已經分給新的住戶了。


    想了一想,林灼後來一腳踢開了程遇臨時住所的門,當時程遇剛好洗完澡,渾身上下就隻有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他正在擦自己的頭發,門就被林灼踢開了。


    程遇還以為林灼是想自己了,小別勝新婚,剛想幹柴烈火一下,就發現林灼直接越過自己,躺倒自己的床上,舒服的閉上了雙眼。林灼就像迴到自己的領地一樣,且對程遇百分百信任,他心裏相信自己在程遇這裏絕不會受到騷擾,於是安心的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程遇無奈,自己這麽一個赤裸美男杵在這裏,對林灼而言,還沒有那張床對他的吸引力大。


    程遇隻好隨意擦擦,用火係異能烘幹自己,套了件睡衣,上床將林灼圈起。林灼下意識滾到他懷裏的行為直接撫平了程遇那顆和床吃醋的心。


    林灼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報仇,他抄著球棒氣勢洶洶的就衝了出去,程遇看他這副樣子,也不知道誰惹了他,也就跟在他後麵打掩護。


    “喜歡搞暗殺是吧?!”林灼砰又是一球,紅娘已經很迅速閃避了,但是她還要提著身上的被褥,免得散開,她可沒想赤身裸體的出現在林灼麵前。


    “你他媽!你有證據嗎?”紅娘咬牙切齒,她沒想過會被穀汀發現,畢竟穀汀的那種性格,被誰尋仇都不奇怪,而且穀汀不僅狂妄自大而且毛手毛腳,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麽準確找到自己身上。


    “你的東西你收好!”林灼將一把紅線甩在紅娘身上,這是他從那些傀儡身上摳的,這些紅線仿佛紮根在他們身體裏一樣,都要和他們融為一體,林灼還是花了點功夫才摳下來的。


    看到這些紅線,紅娘明白自己是怎麽暴露的了,但是同時,她也明白了另一件事:“你不是穀汀!你是誰!”穀汀根本就不會細細去觀察尋找線索,他隻會將惹怒自己的人通通砸爛。


    林灼挑眉,抹去了自己的偽裝,他露出自己的臉龐時,紅娘唿吸都放緩了,生怕驚到這如同從畫裏走出的人兒。


    但是同時,紅娘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林灼,他是哪個基地的?什麽時候混進來的?有什麽目的?種種問題在她心裏圍繞,但是她還是先控製著自己的紅線悄悄靠近林灼。


    這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就是做成標本擺在那裏紅娘覺得自己都能欣賞一整天。


    哢哢!她的紅線全部凍上堅冰,要不是她躲得快,這散發著幽幽冷氣的冰都要順著紅線將她也凍上。


    “猜對了,但是沒獎。”林灼散發著靈氣操控堅冰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閑著,嗙嗙揮球。


    冰係異能?!他是殺掉齊靳華的那個家夥!


    紅娘很想將這則訊息傳遞出去,但是她找不到機會,隻能不停躲避拖時間,另一邊她的紅線還在尋找機會,想紮進林灼的後背,順便她也在拖著她的傀儡管家帶著其他的傀儡衝上來。


    她這時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住的離中心有些遠了,發出這麽大動音沒有一個人前來幫她,隻能全靠她自己。


    啪!紅娘的行動遲緩,她有些提不勁了,林灼沒放過這個機會,磅一球打在她的左腿關節處,紅娘當場跪下。


    “額啊!——”腿部傳來的劇烈痛感讓紅娘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


    “你應該很享受貓捉耗子那種不停玩弄獵物的感受吧,不然怎麽會三番四次的派人前來,是想挑撥誰的神經啊?”林灼是不可能承認他確實被搞得很頭痛而且非常急躁。


    “現在,你變成這隻被捉的耗子感受如何?嗯?”林灼用球棍敲了敲自己的背,手上還在拋著棒球。


    紅娘一時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搞得這麽多球,她記得穀汀不太喜歡用棒球,沒有幾個才對,穀汀自己說喜歡那種球棍敲在人身上給人打爛的觸感。


    她要是問出口,林灼說不定還會好心迴她一句,街邊五十個信用點買的,一筐呢。


    “你不然直接殺了我!你不會是不敢吧?”紅娘嗤笑一聲,啐了一口。她企圖激怒林灼,尋找機會將紅線紮進林灼的身體試圖控製他,順便納悶為什麽這麽久她的傀儡們還沒有上來。


    林灼不給她這個機會,在她的紅線靠近的那一刻,劈裏啪啦的就開始迅速結凍。紅娘是個主控製係的異能者,她似乎沒有第二種異能,這也導致一旦她的紅線無法靠近別人,她也沒有足夠的傀儡,就算她等級再高,她都會變得很被動。


    “你不會以為我一個人來的吧?”林灼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什麽意思?一個人還不夠,他們究竟幾人混進了他們基地?


    他這樣說著,程遇一腳將門踢開走了進來,手裏還提溜著不知道多少的紅線,不知道紅娘到底控製了多少人。


    “程遇!你怎麽會在這裏!”程遇進來用的是自己原本的臉,他那張臉曾經響徹每個基地,基本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紅娘尖叫著出聲,她不理解看守基地的人是怎麽把程遇放進來的,他們都不做檢查嗎?!


    “你的小玩具們有點不經打。”程遇聳聳肩,將那一把紅線丟在她麵前。


    紅娘顫抖著,這就全軍覆沒了?就這麽短短的時間?程遇是個怪物!還有這個人!


    她剜了林灼一眼,卻低下頭開口求饒道:“放過我,我錯了,我不想死!”


    林灼在麵前蹲下,“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紅娘點點頭。


    “粉色藥劑是怎麽做的?為什麽能幫助別人開發異能。”


    “朱勤的異能是提取,他可以將異能從人體中抽出,壓縮成像膠囊一樣的東西,但是並不能直接使用,但是他有了靈感,他將這類膠囊配合從喪屍身上提取出的再生細胞,做成了粉色藥劑,其實就是將其他人的異能轉接到另一個人身上。”紅娘說道。


    所以星溪每有一個雙係異能者的誕生,背後就會失去一條鮮活的生命。


    “其他的呢?”林灼又問。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基本上都是從異能者和喪屍身上提取的,尤其是朱勤發現了,在活人身上提取效果會強一倍,所以他最近都是在活人身上做實驗。”


    “他的實驗室在哪?”


    “研究所地下五層。”


    “這就是你們積極接受各種異能者的原因?”


    紅娘點點頭,誰都想活著,為了活著隻能拚命的變強,無論是用哪種方式。


    看來培養皿裏都是朱勤之前的實驗素材,在他開始活人實驗之後,這些老舊的素材就像標本一樣排列在地下四層,供朱勤欣賞。


    林灼沒再問了,他轉身就要和程遇離去,看來還是得先搞死朱勤才行,這個人骨子裏就瘋掉了,說是喪心病狂也不為過,居然用活人和喪屍進行實驗。


    紅娘以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以為他們放過自己了,剛打算傳遞消息,一枚冰錐刺穿了她的喉嚨,她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不敢相信這倆人居然不信守承諾。


    風中傳來林灼的聲音:“我隻說讓你迴答,沒說你能活。”


    ......


    林灼雙腿交疊翹在桌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他大早上被叫來開會,現在正聽著眼前這幾人正在激烈討論紅娘被害事件。


    他臉上不耐煩,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也不做評價,反正穀汀和誰的關係都一般,脾氣又大,他不主動說話也沒人cue他。


    林灼很滿意,還有什麽能比在開會時摸魚更舒服的事情了,不過可惜,朱勤還是沒能出席,不知道他得在醫院躺多久。


    “夠了,不要吵了。”老大出聲打斷了幾人的討論。


    “恐怕已經有人混進我們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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