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是和雲黎離開長都城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無望海上的那坐無名島嶼上,雲黎才落地停腳,穩住身形,就一個不樂意的眼神瞥住蕭如是“幹嘛非要拉我來這破島,還有啊,郭文禮已經重傷在身,不能複戰,你我啥進長都城去多好”


    蕭如是了解雲黎脾氣,慢慢勸解道“你不知道,站在長都城裏的形勢,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聽我給你道來”


    蕭如是很詳細的把自己來到長都城後的經曆以及長都城中的形勢說與雲黎聽,本想雲黎聽後會心有收束,沒想到他依舊執意要殺入長都城去,竹扇一張道“那又如何,就算他北疆王有紫氣東來的神功,我還怕他不成,大不了我給魔界那邊傳信,喊來千萬魔兵助陣,別說他個北疆王,就是九重天上的昊天大帝,我也給他端了”


    “魔界縱然強大,但是出動魔兵攻殺長都城,你覺得你父親會同意,上次去畫血堂的時候,你父親也僅僅就派了玄杌子去”


    蕭如是所言不無道理,動用魔界魔兵,隻為對抗紫來,魔尊雲厄決然不會同意,魔兵雖然驍勇善戰,人數百萬,但自混沌初開至今,也不過出動參與過三次戰爭而已。


    雲黎執意要殺入長都城的念頭消減幾分,道“那也沒關係,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北疆王而已,我一人就可以對付,你我現在就殺入長都城去,北疆王紫來交給我,你負責救人”


    “不行”


    “什麽不行,我看明明就行,你也不想想,我在妖魔神仙界都自由出入,橫行無阻,到凡間倒還畏畏縮縮,那怎麽行”


    蕭如是眼神之中流露出沉悶道“其實如果隻是北疆王紫來的話,那我們當然可以殺入長都城,隻是……”


    “隻是什麽?”雲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隻是我怕到時候道祖會插手”


    “馬玉禪”記得蕭如是剛剛訴說在苗疆的經曆時,有向他提及過馬玉禪,雲黎不作多想,信口說出。


    “是啊,道祖馬玉禪乃是金錢山開山鼻祖,你想想,算下來應該是和你父親一輩,修為自然高深莫測,到時候如道祖插手,你我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雲黎不改心中想法,還是想要攻殺進長都城,目光炯炯精神盎然道“別怕,道祖又如何,道祖之中也有浪得虛名之輩,無須擔心,我想不通的倒是,馬玉禪既然是你們金錢山開山祖師,為何會同北疆王襲來那樣的敗類混到一塊”


    “我也不知”蕭如是搖頭道“道祖說因為他和北疆王紫來的祖上有個約定,要守護他後世人七代,可我總覺得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其中定然有不為我們所知的原因”蕭如是神情一轉,流露出笑色道“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去畫血堂了嗎,怎麽又迴突然來到苗疆”


    “還好意思說,畫血堂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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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我左三層右三層的翻遍,別說千年,連個母老鼠都沒有”


    “那就是有公的嘍”蕭如是揶揄道。


    “公的也沒有”雲黎吹胡子瞪眼的姿態躍然於蕭如是眼中,道“我在畫血堂沒有找到你所說的人,就原路返迴打算迴魔界去,結果想想迴去無聊,我用千裏傳音詢問白鳳來,白鳳來說你還未迴魔界,你蕭少俠辦事向來利索,久久未歸,擔心你在苗疆會出意外,所以來看看,沒想到剛過無望海,就看到北字旗飄在南疆的大地,我就猜到南疆可能已經被攻陷,便去長都城下一探究竟,在城下殺掉了上百個紫衣兵,再後來,你就來了”


    “那北疆王紫來真的也就那樣,你相信我,咋們一起殺入長都城去”


    “不行,到時候如果道祖出手,你我真的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金錢山開山道祖,說實話我還想領教領教呢”


    “不行,不能和道祖動手”蕭如是心中有數,雲黎決計不是馬玉禪的敵手。


    蕭如是思慮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探清楚惜風女王被關在何處,還有李姑娘,我自來到長都城後,打探他的消息,一直都無所獲,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咕嚕嚕”


    “撲哧哧”


    蕭如是話音才落,遠方叢林裏樹梢震動,一群白鳥驚翅飛起,衝上雲霄,蕭如是和雲黎俱轉首送目,往那裏瞧去的時候,就在剛才位置,又傳出聲野獸的慘叫,蕭如是和雲黎相顧一眼,想法幾乎是相同的,島上還有其他人!


    “走,過去看看”


    蕭如是同雲黎起步往島上那邊的叢林裏去,一路上除去看到有鋒利的刀刃砍伐過路邊荊棘的痕跡外,還在一處樹洞下發現了炭火的殘留,種種蛛絲馬跡,更加證明島上除去他們二人,確實還有別客。


    兩人加快步伐,來到剛剛野獸發出慘叫聲的位置,看到一頭野豬被人用鋒利利器所殺,身上的皮肉全部都被掏空,隻剩下具光禿禿的屍骨,蟲蟻已經聞到血腥而至,在骨骸間來迴啃食。


    雲黎刻意嗅嗅那屍骨,道“剛死的,看來島上確實有別人,或許那人還沒走遠”


    “不嗅我也知道是剛死的”蕭如是懟他一句後,視線沿著地上的血跡,穿過深綠的灌木,看到一條小路,小路上依舊有血跡,那人將野豬皮肉剜走,未曾細心包裝,一路都會有不少血跡,隻要沿血跡尋找,就定然能夠找到。


    兩人穿過叢林,踏上彎彎曲曲的小路,卻不想到小路轉角處時,血跡竟然消失。


    “還是個有警惕性的人”雲黎伸個懶腰道“行了,沒血跡就不找了,睡覺,睡覺,睡完覺殺入長都城”


    “你就知道殺入長都城”蕭如是見路上已經沒有血跡,又迴去觀察那具野豬骨架,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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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皮肉被削的極為幹淨利落,蕭如是似有所得眸光一亮道“島上這個人應該是個兵士”


    “唉”倚靠那邊一顆大楊樹的雲黎聽後深歎口氣道“別吵,睡覺,你們道士的卜算之術我可不信”


    “我沒有卜算,這人確確實實是個兵士,你看他剔除骨肉的破口,很平整光滑,不過沒有靈力留下的痕跡,所以是凡間兵刃,你再看那片他經過的草叢,隻有血跡,沒有人踏過的踩跡,到了那條路上,明顯連血跡都沒擦拭掩蓋,在黃島上還如此小心謹慎的,除了訓練有素的職業習慣外,還有一點,就是怕追殺,我猜島上這個人,應該是南苗疆逃亡出來的士兵”


    “瞎扯”


    雲黎白他一眼,直接躺草叢裏,以肘為枕道“我早就說過,攻入長都城,殺掉紫來,你偏就不聽,不聽也好,還阻攔我,阻攔也好,阻攔也好,既然阻攔,我就安心睡覺”


    “哎,哎,別睡覺啊”


    蕭如是強扯住雲黎衣角把他拽起,道“如果島上這個人真是從南疆逃亡出來的士兵,那麽我們或許能夠從他那裏打聽到些有用的東西,比如李姑娘的下落”


    “唉,你就知道你的李姑娘,雲公子的死活你就不顧?我熬不住了,我要睡覺”


    “起來,走”


    蕭如是鉚足了勁拉扯起雲黎,強拽著雲黎沿小路去尋那人的蹤跡。


    因為沒有血跡可察,兩人隻有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撞運氣,直到晚上日落黃昏之際,從島上深林裏,一股白煙嫋嫋升起,蕭如是喜出望外,拉扯上從初來島上就沒心思巡查,現在又板硬一張臉的雲黎,往白煙升起的深林裏去。


    來到一片灌木叢中,透過碧綠肥大的樹蔭,依稀可以看見灌木叢後有處山崖,白煙就是從山崖上飛出的。


    “走,就是那裏”


    “嘩”


    “嗖”


    兩人才踏入灌木叢半步,耳邊就傳來利物劃破空氣的嘶鳴,猛然凝目去看,有三支綠竹削成的長箭,破風射來。


    “哦,有意思了昂”


    似雲黎這種身懷神通的人,幾支箭根本不放在眼裏,甚至都不用動手,站在那裏隻稍微動動意念,就把那橫空飛來的三支箭化為烏有。


    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布置在灌木叢林裏的機關遠不止這些,牽一發而動全身,三支竹箭飛射出的同時,從天空中,落下個用竹刺編織的網刃,落砸俯刺下來,還是同樣的應對方法,雲黎不過是動個意念的事兒。


    “看來這人布置了許多機關,往前應該還有”蕭如是道。


    “有就有唄,怕啥,走”


    和蕭如是並肩而行的雲黎主動加快步伐走在前麵,用舉動告訴蕭如是“有哥在,莫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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