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城當然也看得出蕭如是就是刻意的和自己過不去,道“蕭道長這話說的可有些讓人聽不過去,什麽叫做暗地裏耍手段,我查閱古籍,發現苗疆藍玉可解屍毒,便連忙命人去清河鎮找李先生,我派去的人到達清河鎮時,見鎮裏血河翻騰,巨荷通天,見有異象,便隻好先將李先生帶迴畫血堂了”


    難怪李白露未遭鎮房坍塌的埋沒,原來早在妖嬰出世之前,就已經被暗中移到水晶宮中。


    薛守城道“後來我經過諸多打聽,才打聽到李姑娘你的行蹤,所以才派我二弟薛守元去請你們”


    “原來如此,多謝薛堂主”


    不管薛守城說的是否真實,就單憑薛守城讓自己父親免於埋沒廢墟之中這點,李薰兒也應該感謝他。


    “唉”薛守城又歎氣道“隻是李先生體內所中已漫及全身,現在全然昏迷,隻有找到苗疆藍玉,我們才能夠救他醒來”


    蕭如是真是不懟人心底裏不痛快,反正就是不想在口舌上饒過薛守城,懟道“既然你那麽想就李先生,既然你那麽想救李先生,為何不動用你們畫血堂的人去苗疆找那所謂可以解屍毒的藍玉,而要將李姑娘找到這裏,你找李姑娘,不就是為讓李姑娘前去苗疆尋找藍玉嗎,我有理由懷疑,薛堂主你在計劃什麽”


    “哈哈”薛守城笑聲裏更多的是對蕭如是的不屑,道“蕭道長可真是異想天開,其實我之前有派人欲圖去苗疆尋找藍玉,隻可惜苗疆地處偏僻,我派出去的人苦苦搜尋七日,竟然連苗疆地域的入口都沒有找到,實在慚愧”


    蕭如是還未待他話音落下,又不相饒的道“那你找李姑娘來幹嘛,我看你就是有陰謀”


    薛守城這次不理睬蕭如是,反去問李薰兒道“李姑娘,莫非你也同蕭道長一樣,認為我是有陰謀”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這些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我隻想知道怎樣才能找到藍玉”現在李薰兒最關心的自然就是如何救自己父親,解掉父親身上的屍毒。


    薛守城道“其實不瞞李姑娘你說,我之所以找李姑娘你來,一則是告訴你令尊還有希望治愈,二來,則是我聽說李姑娘身邊有位來自苗疆的小丫頭,所以,李姑娘如果可以得到那小丫頭的幫助,倒是有希望可以拿到藍玉”


    李薰兒語氣當中微有幾分惋惜道“也不一定,阿言雖然是苗疆人,但是自三歲來到清河鎮後,再未過去苗疆,一個三歲的孩子,就算是苗疆本土人,對於苗疆的記憶又能有多少,況且現在,我也不知道我那小丫頭現在何處,說實話,真挺擔心他的”


    “無妨,兩位可以先留在畫血堂,我先派些畫血堂弟子去尋找阿言姑娘”


    李薰兒心裏對於薛守城有感激之情,因為是他讓自己父親免於埋沒在清河鎮廢墟當中,不過那種感激,始終算不得強烈,所以,她隻是淡淡道了句“謝謝”


    此刻,一片桃花源裏,芳菲散轉,落英繽紛,明如玻璃玉帶的小河從桃花源最中心地區穿行過去,飄零入河水的花瓣,則也隨水流流去,河上有橋,橋邊搭建有一處茅草小屋,屋前石桌石凳等物什應有盡有,而坐在那裏喝茶的白衣公子,正是雲黎。


    在雲黎旁邊,還站有一人,仔細看去,竟然是那位魔界護法,白鳳來,櫻雲剛出世時所發出的那重擊,隻是將他重傷,並未至死。


    雲黎喝口茶,道“白護法你如此拘謹作甚,坐阿”


    “是”


    白鳳來應允,坐下。


    為表示自己並非是舉動拘謹,他為自己倒上杯茶飲了道“公子,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雲黎嘴角楊出笑來,顯然已經猜出來白鳳來心思,道“你是想問問我,迴去之後如何與尊父交代,是嗎”


    “公子英明”先說句奉承的套路話,白鳳來道“此次出發之前,魔尊曾再三交代,定要帶迴妖嬰,可現在……”


    “嘩”


    雲黎竹扇打開,輕輕扇動道“我們的確沒有帶迴妖嬰,不過妖嬰也沒有落到妖王勾月手裏,不是嗎,現在的妖嬰,在白麓書院,倒也是件好事,隻不過,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以陸師焉的情商和經曆,難道看不出來妖嬰會給他白麓書院帶去巨大的麻煩嗎,他明知這一點,為何還要江南那妖嬰,收為自己徒弟”


    白鳳來道“可能是為度化她吧”


    “額”雲黎眉角一挑道“你可別把那些聖人想得太偉大,越是像他們那樣的聖人,幹起事來,心眼才越多”


    雲黎的心思,在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在係於妖嬰,他斜眼舉起茶杯,凝望那間搭得還算勉強的茅草屋道“那個臭丫頭命倒還算好,遇到了你這個食人魔卻沒有被你吃掉,當真也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白鳳來很是枯幹扭曲的一笑道“公子說笑了,我吃人也就是隨便說說,實際上沒吃過多少人的”他略微停頓,又道“我倒是有件事想不明白,公子你現在身受重傷,為何還要耗費靈力給那丫頭療傷”


    雲黎道“我找的這個地方還不錯,現在傷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至於為何要給那丫頭療傷,因為我看著她可愛”


    “我已經在桃源周邊布下結界,將她的靈力隔絕,你可得好好看著她,別讓她跑了”雲黎又道。


    “是”白鳳來答應下來,同時,他在用心注視雲黎麵容神態,他發現,雲黎時不時的吐露有一絲一毫之前從未有過的笑意,尤其是在提及到屋裏躺著的那個小丫頭時,那種笑意則更甚,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你們是誰”


    就在此刻,一聲悅耳聲響傳出,雲黎所坐的位置是背對茅草屋,現在迴過頭去,就看到小丫頭阿言,正倚著屋門,站在那裏發呆,對於,雲黎,阿言之前是見過的,而至於阿言為何會在此處,說來倒也巧合,魔界護法白鳳來在受櫻雲一擊後並未死去,隻不過是陷入昏迷,那夜,昏迷許久的白鳳來漸漸恢複後醒來,剛巧看到被打落到清河裏的阿言,因為知道這個小丫頭和李薰兒以及蕭如是等人走得很近,就將帶來見雲黎,覺得以後,會有用的著的地方。


    雲黎見到小丫頭阿言,極為歡喜,這些天來為其療傷,煎藥,未曾中斷。


    小丫頭阿言那日隻是在地麵上仰望,所以並不認識那日在虛空中爭奪妖嬰而大打出手的雲黎和白鳳來,她兩個小眼珠子水靈靈的看住白衣勝雪,手執竹扇的雲黎,道“那天是我記得我掉進了清河之中,莫非是你們救了我”


    坐在石凳上的雲黎手撐下巴,居然看起來有些癡傻,哪裏還是堂堂的魔界公子,一副二愣子表情道“不錯,的確是我們救了你,不過你不用太過感謝,因為救你,是我應該作的”


    “謝謝你”阿言恭恭敬敬的鞠躬致謝,然後環顧四周,道“不知這是何處,距離清河鎮有多遠”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雲黎就已經猜出她的心思,故道“你放心,你們家小姐現在已經無事,你就安安心心留在這裏療傷吧,等你傷好後,我就送你去找你們家小姐”


    “我們家小姐真的沒事嗎”阿言不自禁重問。


    雲黎倒是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問東問西,絲毫不覺煩厭道“對,你們小姐已經沒事,現在很安全,你呢就放心養傷吧”


    站在屋門處的阿言還是有些不信,道“你要是騙我怎麽辦”


    “騙你是小狗”


    雲黎起身,走過去,雙手搭在阿言兩肩,將阿言推過去推到石凳前,又一壓,讓她坐下,然後給她倒上一杯茶道“好好喝茶,好好休息,不要瞎想,等你傷好後,我會送你去找你們家小姐的”


    “謝謝”


    阿言伸手去拿茶杯,那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衣袖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再環眸去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換樣了。


    雲黎看到她的反應,嘿嘿一笑道“哦,阿言姑娘,是這樣的,你剛來的時候呢,整個衣服都濕透了,為避免生病,我就給你換了套衣服,你之前那套衣服現在也已經幹了,你如果不喜歡這套衣服的話,現在可以換迴去”


    “喜歡,我就是想問問,我當時昏迷,我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雲黎聽到她的所問,刻意結巴起來“當時你的衣服都濕透,我迫於無奈,就…就給你換了”


    “阿,你說什麽,是你換的,你……”阿言一時間既氣憤又害羞,整個臉一下子羞得跟個紅蘋果似的,低頭垂首,直感覺整個臉灼熱的很。


    “哈哈哈”看到阿言那樣,雲黎可是樂壞了,肆意大笑,真引以為平生樂事也。


    “嗬嗬”旁邊的白鳳來,也忍不住發出笑聲。


    這一下,阿言更是羞得不行,心裏又氣憤,聽到雲黎的笑聲就覺得可惡,抬手一個耳光揮掄過去。


    所幸雲黎手速也不賴,將阿言手腕一握,止住了那向自己揮掄而來的一記耳光,道“阿言姑娘,你這個樣子,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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