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似乎對我,有防備”


    薛守城看出兩人小動作來。


    李薰兒無所謂,道“別說廢話,告訴我,我父親為何會身中你們畫血堂的屍毒,今天我是定要問何明白的”


    “好,那我便給李姑娘一個答案”薛守城說話的同時手臂一揮,水晶宮裏血漂骷髏的景象消失,裏麵的陳設風光,變得和外麵如一晶瑩,地麵是透亮的玉磚,宮頂是點點的星辰,在水晶宮中央,布置有水晶桌凳,上麵佳肴美酒,瓜果橘橙,應有盡有,站在水晶宮外的李薰兒和蕭如是,頓時便覺耳目一新,芳香撲鼻。


    “兩位,請,我們坐下慢慢說”


    恰好李薰兒和蕭如是也餓的很,況且說句實話,已經有數日,沒有吃過點像樣的東西了,就算兩人再如何防備,也終究無法抵禦食欲上的衝擊,兩人進入水晶宮,坐下,隻是相對於大快朵頤的蕭如是,李薰兒卻沒有動筷。


    薛守城,則坐在兩人對麵,自己為自己斟上酒,一杯一杯的嚐飲,李薰兒在他坐下後,便道“告訴我,我父親為何會身中你們畫血堂的屍毒,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李薰兒以憂傷得表情,代替了後麵的話。


    薛守城放下手中杯道“李姑娘,其實我想告訴你,令尊並沒有死”


    “你說什麽”李薰兒立時百感交集,既驚又喜,又帶幾分不可置信。


    就連蕭如是也停止大快朵頤道“李先生還活著,你說的可否屬實”


    薛守城歎口氣道“數個月前,李先生突然來我畫血堂做客,我畫血堂也從醫藥行業,對於李先生的大名也是有所耳聞,見李先生來臨,我率堂下眾人迎接李先生,並邀請李先生在畫血堂住了數日”


    “我爹為何會來你畫血堂”李薰兒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的長言大語。


    薛守城,則歎氣歎得越加深沉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李先生來我畫血堂,說是李姑娘你自小就有心口疼的頑疾,想問問我畫血堂的典籍文章裏,對於此種病症有沒有記錄”


    這句話無疑直擊李薰兒內心,父親因為尋求治愈自己的方法,而感屍毒,一直讓她心裏覺得非常內疚。


    蕭如是問道“既然李先生是因為尋求治愈自己女兒的方法而來到你們畫血堂,那最後,為何會身中你們畫血堂屍毒”


    自始至終,薛守城一直在歎氣,現在也是一樣,長籲短歎心中滿是惋惜道“關於李先生身中屍毒一事,還得先提一本書”


    “什麽書”李薰兒盯住薛守城每一寸麵容的表情變化,不肯放過。


    薛守城道“藥穀參同契”


    “藥穀參同契?”蕭如是和李薰兒同時開口詢問。


    “不錯,李先生向我詢問有沒有治愈之法,我依稀記得藥穀參同契這本書上麵,有類似的病症記載,便將藥穀參同契交於李先生研究,李先生為能夠尋找出治愈李姑娘你的方法,在我們畫血堂的煉藥房裏,進行了日夜不斷的研究”薛守城說到此處,有意無意注意了一眼李薰兒表情,繼續道“可誰曾想,李先生在我們畫血堂藥房煉藥的時候,皮膚誤染了練爐裏的屍毒殘渣,都怨我,練完藥後沒有及時清理藥爐,才害的李先生……唉”


    李薰兒哪裏還聽得下去,言及此處,已然潸然淚下。


    蕭如是則不同,他覺得麵前坐著的這位畫血堂堂主並不簡單,如果簡單,也就坐不上這堂主之位了。


    所以,蕭如是沒有被感情所影響,在聽薛守城道出來龍去脈的同時,也在思索考慮些問題。


    蕭如是道“薛堂主,我想問你三個問題”


    薛守城臉色驟變,不過轉瞬即逝“蕭道長有何疑問,但說無妨”


    蕭如是有條有理道“第一,眾所周知,你們畫血堂練藥製毒,殘害生靈,乃邪教惡派,李先生怎麽可能會來你們畫血堂求方”


    “第二,流魂劍主龍末曾今檢查過李先生的身體,言李先生身中屍毒極深,況且,李先生從小嚐便百草,身體異於常人,如果隻是屍毒殘渣,根本不足以將他毒成那樣”


    “第三,既然李先生在你們畫血堂意外受傷,那你為何不將李先生留在你們畫血堂,屍毒既然是你們畫血堂所練,你們就沒有解藥,你們自知有愧於李先生,為何不將他留在畫血堂好生照顧,反倒讓他一個人迴了清河鎮”


    “唉”


    薛守城道“蕭道長心思縝密這是好事,不過我總聽著,蕭少俠有些不信任我”


    蕭如是已經還俗不假,可大家還是稱他為道長,當然,他也喜歡別人稱他做道長。


    薛守城笑答“蕭道長有問題,在下迴答就是,第一,李先生之所以來我們畫血堂求醫問方,可能就是因為打聽到我堂有藥穀參同契一書,所以便來我畫血堂,而李先生未留在我畫血堂醫毒,而是一個人迴了清河鎮,不過是因為心中還記掛家中女兒”


    蕭如是聽完一笑,道“那麽,敢問這第二個問題,薛堂主又如何解釋”


    “那隻能說明我畫血堂的屍毒,毒性太過於猛烈”


    “別說了”許久未開口的李薰兒突然道“你不是說我爹還沒有死嗎,你若能讓我見到我爹,那麽,你所說的一切,我都信”


    “好,那就請李姑娘,同我來吧”


    薛守城起身,轉頭向水晶宮牆壁處去,那牆壁明顯的是有暗道,薛守城轉動隱藏在牆壁上的機關,如水晶般透明的牆壁隨即開出條縫。


    “兩位,請”


    薛守城伸手作禮,示意蕭李二人進去。


    蕭如是為防裏麵有陷阱詭計,先李薰兒一步進入水晶宮的暗道,確定裏麵安全無事後,才示意李薰兒進入。


    暗道裏麵和外麵其實沒多大的差別,甚至可以說,隻不過是水晶宮中的另外一方小天地罷了,李薰兒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口水晶棺,在水晶棺裏麵,躺臥有一個熟悉身影,正是自己的父親,她出於不可置信,揉眼又細心看了一遍,終於可以確定,躺在水晶棺中的,確實就是自己的父親,李白露。


    “真是李伯伯”


    蕭如是緩緩而道之。


    薛守城笑道“自然就是李先生,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們呢”


    李薰兒翌在水晶棺旁凝視躺在棺內的父親許久,對於薛守城的所有防備和不喜全部打消,迴頭道“薛堂主,究竟怎麽迴事,我明明記得,整個清河鎮都坍塌成廢墟一片,我父親怎麽會……”


    薛守城容色自得道“其實自從李先生離開我畫血堂後,我一直在想辦法如何才能解掉他身上的屍毒,畢竟我們畫血堂雖然練出了屍毒,但是解藥,還是個問題”


    “那你找到解屍毒的方法了嗎”這個問題是現在李薰兒最關心的。


    “找到了”薛守城的迴答沒有讓她失望,薛守城眼神中充斥情義的望眼躺在水晶棺裏的李白露道“我通過查閱古籍以及對比屍毒的製作方法,發現當今世上,隻有一物可解屍毒”


    “不知何物”李薰兒緊問。


    薛守城道出四個字來“苗疆,藍玉”


    不知道為何,盡管現在看到了未被廢墟埋沒的李白露,但他心裏還是不太相信這個畫血堂的堂主,除去他自身給人的印象就不好外,他所統領的畫血堂在天下間的名聲也著實不怎麽行。


    所以,蕭如是半分為難半分質問的道“既然苗疆藍玉可以解李先生身上的屍毒,你為何還不解”


    薛守城又歎氣,似乎從初見麵到現在,他就始終在歎氣,他歎的越深,說的話,大多就越無聊。


    薛守城歎氣道“苗疆藍玉能解屍毒不假,可惜的是,此藍玉現今世上隻有一塊,而且在苗疆,是苗疆的鎮域之寶,苗疆人把它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恐怕借不到阿”


    “苗疆,阿言就是苗疆的阿,如果阿言在的話,說不定可以幫幫我們,或者,告訴我們些信息,隻可惜……”李薰兒才因為父親還在而心中生起些希望,現在想到阿言不在自己身邊,又不禁為其擔憂。


    蕭如是呢,則是一個勁的同薛守城過不去,淨幹些戳他脊梁骨的事,道“薛堂主,我倒是想問問,李先生本來在梅花莊的地下室中,又是何時,被你移到這兒的,說起暗地裏的手段,你薛堂主可真是高人一等”


    沒辦法,誰讓蕭如是覺他不順心,看他不順眼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仙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沫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沫生並收藏極品仙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