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季,皇室都要舉行一場盛大的狩獵。”談墨辰坐直身體,慢慢的跟虞洛兮講述。


    皇家狩獵,虞洛兮倒是有過耳聞。


    不過是用自己的箭術和馬術去獵殺一些飛鳥走獸的東西,來標榜自己的強大而已。


    虞洛兮腹議過這些之後,才想起談墨辰說這些的意義。


    皇室的狩獵,向來是無情的。


    若是有人在此狩獵中不慎丟了性命,被野獸什麽的撕咬成白骨,恐怕也不足為奇吧。


    虞洛兮現在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狩獵,你會去嗎?”虞洛兮望向談墨辰,不知何時,虞洛兮自己內心深處都產生了一絲絲的依賴,對那個向來愛調戲的自己的談墨辰。


    應該是他救過自己的性命,無意間讓自己覺得他很可靠吧。


    但是當時的虞洛兮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是覺得自己想問問他會不會去,若是他也去,也能幫自己一把而已。


    談墨辰勾著一雙眼睛迎上虞洛兮的目光,笑著問她:“你希望我去,還是不希望我去。”


    虞洛兮一見他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就頓時有些害羞,生怕他再說出什麽讓人麵紅耳赤的話來,趕緊閉緊了嘴巴,不再多說一句。


    但有些人根本不懂得什麽叫點到為止。


    你越是退縮,別人覺越是覺的自己占了理,定是要辯兩句的。


    “你若是想讓我去,我便風雨無阻的都去,你若不想讓我去,任誰都不能讓我移動半步!”


    談墨辰的聲音像極了夜間的鬼魅,讓人忍不住的迷失了自己。


    就連一旁的鳶都很是感慨,如此這般的談墨辰,大約是已經處於勝利的一方了吧。


    這般炙熱的感情,很難讓沒有安全感的虞洛兮不動心的吧。


    即便是現在不為所動,日後也一定會萌發感情的。


    虞洛兮本想別過頭不再說話,但是此時也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必須商議出一個對策才行。


    “今年的狩獵定在了何日?”


    談墨辰猶豫了一下,說就在後日。


    虞洛兮有些無奈。


    這陰雨綿綿的,本就是讓她很是難受,現在又發熱不退,渾身無力,就算是商議對策,那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已然是少之又少了。


    現在找虞泊涯商議對策顯然是不行的,虞洛兮將剩下的人默默在心裏篩除了一遍,最後眼光落在了房間內談墨辰的身上。


    談墨辰迎上她的目光開口:“是不是想來想去,隻有我能幫你了啊?怎樣,要不要求求我?”


    虞洛兮突然就覺得自己不應該把希望壓在談墨辰身上。


    “你若是願意獻上一個香吻什麽的,我就更是願意為姑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姑娘可願試一試?”談墨辰將自己的側臉伸過去,像極了一個地痞無賴,隻不過是模樣長得英俊而已。


    虞洛兮抄起身旁的枕頭就砸向了談墨辰那張欠揍的臉上,卻被他一手抓住軟枕抱在懷裏,然後低頭聞上一聞,頗是浪蕩的說了句:“甚是好聞!”


    這下虞洛兮真的是毫無辦法了,除了悄悄的紅了耳朵,再也不想用別的辦法去發泄自己的不滿了。


    談墨辰抱著軟枕,總算也是收斂了些,開始正經的問詢虞洛兮打算怎麽做。


    此事現在問虞洛兮,她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應對,對於後日之事,虞洛兮也很是茫然。


    既然是三皇子差人來問話,那他自己必然也已經料道了顧煥庭會在狩獵的時候對自己下手,那麽他不可能沒防備。


    那麽自己要做的,隻不過是從中更好的保證三皇子的安慰罷了。


    狩獵向來是以獵到的多少論勝負的,越是兇猛的野獸,就越是能在狩獵中拔得頭籌,若是想在皇上麵前邀功,那定要獵到稀罕的東西才行,但若想捕捉到那些,就勢必要深入密林深處。


    密林深處的危險,就不僅僅是野獸帶來的了。


    還有那比野獸更兇猛的殺手,也會在罕無人跡的地方肆無忌憚的動手吧。


    要如何才能快速的獵殺到想要的東西,又不進入危險的密林深處呢?


    虞洛兮眼中突然有著閃亮亮的光芒,有些興奮的望向談墨辰。


    談墨辰一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什麽辦法。


    虞洛兮跟他講述自己的計劃。


    談墨辰聽後倒也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所要的關鍵東西確實有些難得。


    兩人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談墨辰一低頭,虞洛兮就看到了他發間插著的,是自己送他的那個木釵。


    頓時靈關一閃,計上心來。


    “物以稀為貴!”虞洛兮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談墨辰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告訴虞洛兮剩下的就交給他了,然後開門離開。


    虞洛兮覺得心裏舒暢極了。


    尤其是自己的一句話,談墨辰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這種感覺,這種默契,讓虞洛兮很是滿足。


    鳶在談墨辰離開之後,走到虞洛兮身邊,端起桌子上的湯碗,打算將剩下的喂給虞洛兮。


    虞洛兮伸手接過,說自己有手有腳的,她不比如此辛勞。


    一想到這般好喝的湯,恐怕以後就很難喝到了,心裏還有一絲遺憾,畢竟廚娘年歲已高,遲早也是要身歸混沌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姑娘若是喜歡喝,我便跟著去學一學,日後常常做給姑娘解饞。”鳶從那微弱的歎息和貪戀的目光中,或多或少的是了解到一點緣由。


    虞洛兮搖頭,說是日日都能喝到的話,就膩味了,如此這般隔些時日喝上一次便可。


    若是日後喝不著了,便留在記憶裏也是蠻好的迴憶。


    鳶不再說些什麽,隻是默默的收拾著湯碗,然後輕手輕腳的退身出去了。


    虞洛兮在鳶出去之後,解開自己的衣衫,當衣衫半褪,整個肩膀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肩膀還能時不時的感覺到刺痛。


    望著自己的有些不堪的肩膀,虞洛兮伸手一點點撫摸過那些皺巴巴的皮膚。


    自從那次撿迴一條命以後,虞洛兮就鮮少看過自己的肩膀,雖然沐浴之時自己也曾觸碰過,但從來沒有仔細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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