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山嶽說用三四天就能找到溫韜墓,結果我們等了一個多禮拜。


    在一個周三的上午十點鍾左右,tony接到了寧婉兒的電話,讓我們速速趕往嵯峨山。


    我心中一陣狂喜,看來終於是找到了。


    在趕往嵯峨山的路上,我不禁想,居然用了這麽久,這寧山嶽難道把嵯峨山已經挖平了嗎?


    等到下了車,寧婉兒領著一個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乍一看有些眼熟,但是卻不是很熟悉的感覺,等那人走近了,我仔細一看,這不是那天晚上帶人轟我們走的大長頭發嗎?


    這個人的體貌特種的確是非常的好認,大長頭發,小矮個子,那天晚上太黑我沒有太注意他的模樣,隻是隱約記得是賊眉鼠眼的感覺。


    現如今離近了看清楚,這人果然長得一副猥瑣的樣子,所謂相由心生,想必他不是什麽好人。


    寧婉兒很曖昧地衝著我們這邊說道:“親愛的你來了?”


    我們忽然就變得非常尷尬,這明顯是將除了tony以外的一幹人等都忽略了。


    猝不及防,下車又是一把狗糧,吃了個滿滿當當。


    接下來,寧婉兒和tony二人似乎就直接進入了二人世界狀態,倆人在一起牽著手你儂我儂,全然不管外界的事物。


    我不禁腹誹:“難道這寧婉兒火急火燎的將我們叫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見tony?”


    眼看著十分鍾過去了,他們還在那裏沒完沒了,我們隻得無聊的蹲下來抽煙。


    在攆滅了第三支香煙的煙蒂以後,他們兩個終於拉著手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寧婉兒大大咧咧、很熱情地問道:“你們都來了啊,你們是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也不打聲招唿?”


    我……


    這個……


    我們都張著嘴巴,完全不知道說什麽,氣氛忽然有些尷尬,我隻得咳嗽兩聲,說道:“咳咳,那個……我們也是……剛到,嗬嗬,剛到。”


    “是啊。”


    “對對對,剛到,剛到。”


    ……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寧婉兒很大方地說道:“今天找你們過來,想必你們也猜到了,我爸爸的手下已經找到溫韜墓了。”


    果然啊,果然是找到溫韜墓了。


    我有些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寧婉兒說道:“先別急,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說罷,那個大長頭發矮個子走了過來,滿臉堆笑地衝我點了點頭。


    寧婉兒說道:“這是我爸爸的得力手下,蔡準,人送外號‘通天鼠’。這次我們這邊的全部事宜都有他來跟你們交涉,包括對溫韜墓采取行動,也是全權由他負責。”


    ‘通天鼠’,我心裏不禁暗笑,這通不通天不知道,反正鼠倒是真的挺鼠的。


    寧婉兒介紹完了,按照慣例我們這次該真的行個見麵禮什麽的,我主動上前一步,握住通天鼠的手說道:“老哥啊,那天夜裏我就覺得你的氣質很不一般,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通天鼠,小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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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如雷貫耳啊,對您的敬仰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屁話我這兩年已經說得滾瓜爛熟了,哪怕現在我對麵站的是個要飯的,隻要有必要認識他,我也會說得非常溜。


    通天鼠也是個老江湖了,拉著我的手忽然表現的非常激動,說道:“哎呀,蛋爺真是折煞我了,我哪裏有蛋爺的威名大啊,這三寶齋最年輕的堂主,豈是浪得虛名。”


    “哪裏哪裏啊,小弟初來乍到才是要通天鼠大哥多多照顧啊。”


    “談什麽照顧不照顧,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說這麽多不就客氣了嗎?”


    ……


    在經過長達十分鍾的客套之後,我們終於停下了商業互捧。


    我看到周邊的所有人都是一股厭惡的表情看著我倆,通過剛才的表現來看,我覺得在外人眼中,我倆一定是隻差一點就拜把子了。


    那個陣仗怕是比張根活跟三兒他倆在tony家門口互道臥龍鳳雛時候還要讓人惡心。


    但是大家心裏都非常清楚,這些都是為了日後合作大家不傷顏麵的客套。


    丁飛昂又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蛋爺,你真強,這些話要是讓我說,我可能已經吐了。”


    張根活一邊打著遊戲一邊說道:“服了吧?我敢跟你打包票,京津冀,啊不,把晉西北也算上,要是有人比我哥的臉皮厚,我就把手機給吃了。”


    我用腳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你那麽多廢話,打你大爺的聯機遊戲。”


    通天鼠嬉皮笑臉地說道:“走吧蛋爺,咱們去看看你們心心念念的溫韜墓。”


    我一聽他這麽說,立時又是提起了興趣,伸手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那就麻煩鼠爺您引個路。”


    “請!”


    “您請!”


    ……


    又是一頓非常惡心的客套,我們終於跟著通天鼠走上了正道。


    邊走通天鼠邊說道:“蛋爺,你可是不知道,這溫韜墓確實是非常的難尋。這嵯峨山也算是風水寶地,光是殘缺的龍脈就有好幾條,我們這些日子定位了總共有十一個墓穴。這十一個墓穴的規模大體相似,肯定不是王侯就是貴族。但是始終無法確認到底哪一個是溫韜墓,於是隻能一個一個的挖著看,所以花費的時間就多了些。可喜的是終於在挖到第五個墓穴的時候,挖到了一塊墓碑,由此終於確定是溫韜的長眠之所,這才請你們趕緊過來啊。”


    我笑著說道:“真是辛苦兄弟們了,這次的事情完了以後,我請大夥兒吃飯。”


    請不請的,先把話說了,畢竟江湖上麵的老油子都是這麽說話的。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嵯峨山居然真的有這麽多的大墓,一下就可以定位出十一個之多,可想而知他們的探測工作量有多大。


    這多虧了是寧山嶽,如果是我們一點一點在這裏胡挖亂挖,怕是明年也找不到木盒了。


    在翻過了兩個是山頭以後,通天鼠指著一處有些凹陷的地段說道:“蛋爺你看那裏,那個地方被幾處山丘合圍,上有些雲霧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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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風聚氣,實在是一個風水寶地,那溫韜老小子就是把墓穴定在了那裏。”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由於今天有些陰天,加上這山中本就有霧氣,那處凹陷被一層淡淡的薄霧覆蓋著,看起來倒還真有點人間仙境的味道。


    這溫韜看來也算是非常會選地方了。


    我迫不及待地說道:“走吧,咱們快過去看看。”


    在通天鼠的指引下,我們很快便來到了那個凹陷處。


    我本以為這裏地勢這麽低,一定會積攢很多的露水,不方便行走。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裏並未讓我感到有多潮濕,反而有種空氣很清新的感覺。


    我看到一群人正在忙碌著,地麵上一些地方已經插上了豎著的杆子。


    我一看便知這是在給墓穴定位,勾勒出輪廓。


    那些幹活的人看到寧婉兒和通天鼠,紛紛熱情地打著招唿。


    通天鼠帶我們來到了一塊石碑前,說道:“蛋爺你們看,這就是那溫韜的墓碑。”


    在我麵前的事一塊大概一米長,四十公分寬的石碑。


    石碑的表麵已經被人清理幹淨,可以隱約看到一些字跡。


    上麵最醒目的就是“溫韜”二字,其餘字跡大體可以看出來是他的一些生平。


    約可以看見:


    韜,祖籍京兆華原,時降隨將星墜於嵯峨,少有為,而年長位及節度使……


    隻是看到這裏,我便不想再看下去,這溫韜老小子一生作惡多端,沒想到死了以後卻為自己寫了這麽好的墓誌,誇自己是天上的將星,剩下的無非就是一些做官時候風光的事跡。


    實在是難以下飯。


    不過我隻需要知道這裏是他的墓穴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關心,不管他是真的當初怎麽厲害,還是真的是人們口中相傳的十惡不赦的皇陵大盜,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都已經變成了一抔黃土。


    我不再看那墓碑,隻是問道:“鼠爺,咱們什麽時候可以下去?”


    通天鼠嗬嗬笑道:“我說蛋爺,他現在已經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您看您猴急的樣子。你看我這些手下不是正在忙著呢嗎,等他們將這墓穴的輪廓給定位出來,然後就可以打盜洞了,有了盜洞,咱們才好下去啊。”


    我不禁又問道:“那盜洞要怎麽打?”


    通天鼠說道:“這以往嘛,盜洞還是很好打的,先挖出來一個豎井,感覺深度差不多了,在橫著衝墓室挖。如果想再省事點呢,直接斜著挖到墓室頂也行。不過以往的那些盜洞都是隻容一人通過。這次很特殊,咱們的人太多了,挖盜洞也要挖的規模大一些,所以肯定得費一些時間。”


    他羅裏吧嗦的說了這麽一大堆,其實並不是他很有耐心跟我解釋。


    他說了這麽多其實隻是為了闡述一件事而已:這事兒還得花一些時間,但絕對不是我們手藝不行,而是情況實在特殊。


    我也不想駁他的麵子,隻是問道:“那大概需要多久才可以挖好?”


    通天鼠攆了攆他的八字胡,說道:“怕是要等到半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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