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賦抱緊懷中昏迷的白璐,劍眉緊緊皺起。


    “少爺,抓住了。”一名穿著黑色短打的男子拎著一個有些矮胖的男人進了屋子,將他丟到範文賦麵前。


    “大哥!”那個有些矮胖的男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大哥’,驚叫出聲,本就肥胖的身子抖的跟篩子一樣。


    範文賦將自己身上的鬥篷取下,裹住白璐,抱著她站起身,看都沒看那個矮胖的男子,對著黑衣男子吩咐,“屍體剁成泥,喂狗。”


    “是,少爺。”男子點頭,又偏頭看了看那個神魂落魄坐在地上的矮胖男子,“少爺,這個呢?”


    範文賦這時候才舍得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人,桃花眼微微眯,裏麵滿是厭惡,“帶迴去審,審出的東西有用,就留一條賤命,沒用,也剁了喂狗。”


    “是。”男子得令,提著矮胖男子的衣領,將他拽出了房間。


    範文賦抱著白璐翻身上馬,直接策馬迴了國公府。


    因為迴來的之前,並沒有派人先來通知杜夫人,看門的小廝看到範文賦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少爺?你怎麽迴來了?!”


    範文賦沒迴答,抱著白璐翻身下馬,將自己的坐騎留在府門口交個看門小廝照料,便徑直進了府裏,迴到自己的院內。


    將還在昏迷的白璐放到床榻上,範文賦坐在床邊,握著白璐的手,眼神中滿是憐愛,不過才一年沒見,卻感覺仿佛隔了好幾十年,記憶裏那個一身藍衣站在茶樓上望著自己淺笑的姑娘,如今變得消瘦,憂愁,緊皺的眉頭和不安滾動的眼皮,都預兆著她心中的不安。


    範文賦心裏懊惱又慶幸,懊惱自己為什麽不能再早一點知道白家的事情,卻又慶幸還好自己快馬加鞭的迴來了,否則……


    一想到剛才打開房門時所看到的,白璐被人壓在身下撕扯衣裳的景象,範文賦就覺得心中有一股戾氣止不住的上湧,甚至覺得剁成肉醬喂狗都太過便宜那個人了。


    “不要……不要……你走開……別過來……文賦!救我……文賦……”昏迷中的白璐似乎做了什麽不好的夢,被範文賦握住的手不住的掙紮,整個身子似乎在抗拒著什麽,瘋狂的扭動著,口中不住的唿喊,眼淚順著緊閉的眼眶落到玉枕上。


    範文賦心中又是一緊,將白璐抱入自己懷中,雙臂箍住她亂動的身子,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我在!璐璐我是文賦,我來救你了,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他那輕柔滿是憐惜的聲音似乎傳到了白璐的夢中,原本死命掙紮的白璐漸漸恢複平靜,眼角帶淚的躺在他懷中,口中不停的呢喃,“文賦……文賦……”


    “我在!璐璐,我是文賦,我就在你身邊,以後都不會再和你分開了……”範文賦抱著白璐,一聲又一聲的迴應著她的唿喚,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裏,是令旁人聽了就忍不住麵紅耳赤的深情。


    等白璐徹底安靜,似乎已經沉沉睡去,範文賦才動作小心的將白璐放迴床上,起身出了房間,找來自己院子裏伺候的小廝,讓他去準備兩件姑娘家的衣裳,再燒好熱水,等白璐醒過來之後沐浴。


    吩咐好這些事情,範文賦這才抬步往杜夫人的院子走去。


    杜夫人似乎早就知道範文賦會來找自己,房間的門開著,自己站在書桌前,手裏捏著筆,正在畫窗外的風景。


    “賦兒給娘親請安。”麵對杜夫人,範文賦將自己身上的那些戾氣盡數收斂,似乎他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拱手給杜夫人請安。


    “璐兒那孩子情況如何?”杜夫人微微彎腰,一隻手握著自己的衣袖,另一隻手小心的自己畫上的綠葉上色。


    “她……不太好。”範文賦垂眸,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神色,但說話時那明顯低沉了許多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杜夫人將葉片的最後一筆勾好,放下手中的毛筆,直起身子看著範文賦,“天牢那地方,莫說璐兒這個女娃,便是換做男兒,呆上兩個月恐怕情況都不會好。既然你已經將她帶迴來,便派人仔細將養著,但切記,莫要讓旁人知道她在我們府中,否則恐有殺生之禍。”


    範文賦抬眸,看著杜夫人,又重新垂下,“孩兒知道。”


    “嗯。”杜夫人點點頭,從書桌後麵走出來,坐到軟榻上,倒了兩杯茶,“白家的事,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查明真相,還白大人一個清白。”範文賦一臉認真,語氣裏滿是堅定。


    “真相自然是要查的,但若是沒有線索,你又從何查起?”杜夫人垂眸,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抬眸問道。


    範文賦微微抿唇,“孩兒並不是毫無線索。”


    “哦?”杜夫人挑眉。


    “孩兒剛到尚錦城,便被一名差役攔下,告知孩兒璐璐被人從天牢劫走的事,還給了說了綁匪的窩點,孩兒想,這次的劫天牢,以及這個攔路的差役,便是白大人這起案子的突破口。”範文賦仔細搜索著自己的迴憶,從種種事件間尋找關聯。


    杜夫人點頭,“你想,便去做吧,璐兒那孩子,我會替你照顧好,隻是這事兒要盡快,否則聖旨下達,即便找到證據,也無力迴天。”


    “孩兒明白。”範文賦眸色一沉,明白自己必須要加快動作,否則即便找到了線索,也無法替白明熙脫罪,同杜夫人行了個禮,便離開了杜夫人的院子。


    迴到自己的院子,剛踏進門,剛剛得了差事的小廝手裏托著兩件衣裳小跑到範文賦麵前,“少爺,您要的衣裳已經準備好了,熱水也已經燒好,在小廚房的灶上溫著呢。”


    “嗯。”範文賦應了一聲,拿過他手中的托盤,“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說完,就拿著托盤進了房間。


    將手中的裝著衣裳的托盤放在案台上,範文賦走到內室,想看看白璐醒了沒有,拉開隔斷的帷幔,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被子被人掀開,白璐人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緊接著,就聽到腦後響起一陣風聲,範文賦腳跟一轉,轉過身子,抬手鉗製住偷襲自己的人。


    “璐璐?你這是幹嘛?”看清偷襲自己的人是白璐之後,範文賦趕忙鬆手。


    白璐手中的瓷瓶落在地上,‘啪’的一聲碎成幾瓣,眼淚奪眶而出,撲倒範文賦的懷中,緊緊抱著他,“文賦……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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