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赤紅,朝她發出憤怒的嘶吼,「何緗綺,你萬萬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吧,你爹和你哥哥們貪瀆被砍頭,你娘自盡,而你淪為官婢被我買下。你肯定是感到羞恥,才會裝瘋賣傻,其實現在正在費腦筋想著該如何從我的手掌心逃走是吧!」


    聽到這席話,向盈可說是嚇傻嚇呆了,終於明白他為什麽會那麽恨她了。


    原來何緗綺是工部尚書之女,和這個男人有過婚約,卻在他家遇難之際,她爹不幫忙就算了,她還羞辱他並退了婚,讓他記恨至今。


    如今換何家失勢被抄家,何緗綺的爹跟兄長們被皇上斬首,這男人買下被貶為官婢的何緗綺,這下她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是想報複何緗綺才會這麽做,以泄當年之恨。


    她還真是倒楣啊,誰不穿,竟穿成了這樣一個惡毒又現實的女人,還得背負那女人犯下的錯。


    可是她若坦誠說出何緗綺其實已經死了,她並不是何緗綺,他肯定不會相信的吧,甚至會以為她是想脫罪才這麽說。


    她該怎麽辦才好?


    徐立滄憤恨說完後,本想從何緗綺眼中看出她的不甘心,想捕捉她的真實情緒,但除了不安、茫然和心驚外,他什麽都沒看到。


    而且在他說出她爹和哥哥們被砍頭、她娘自盡時,她竟沒有一點悲傷的反應,像她隻當那些人是陌生人一般,這是怎麽迴事?


    難道她真的失憶了?徐立滄感到既不解又覺得荒唐。


    不,他雖然無法理解她現在的反應,但更無法相信她,這女人的真麵目他還不了解嗎?她肯定是在作戲!


    他加重捏緊她下巴的力道,直到聽她痛唿一聲,這才鬆開手來,語帶警告的說:「何緗綺,你喜歡就繼續玩你的失憶遊戲,但我不會相信你。記住你現在的身分,你是我的奴婢,你這條小命是被我捏在手中的,你最好聽話點。」說完,他轉過身,欲踏出房間。


    向盈被他的怒意震懾住,頓時對未來感到害怕無比,連忙追上他,捉住他的手臂道:「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失去記憶了,我們好好商量吧,我願意……」


    向盈還沒說完就被徐立滄用力甩開手,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後栽,徐立滄眼見她要摔跤,隨即反射性地拉住她,力道之大,讓她反跌入他懷裏。


    徐立滄瞪著懷裏的女人,低頭嘲諷道:「何緗綺,你已經窮途末路了,所以想用美人計來哀求我嗎?當初那麽無情,現在對我投懷送抱,有用嗎?」嘴上雖罵著她,但他不明白的其實是自己為何要拉她一把,他對自己感到生氣。


    美人計他竟這麽說她!


    向盈貼在他胸膛上的臉本是紅透了,現在卻被他羞辱得瞬間青白,她連忙從他懷裏跳開,咬著牙道:「我才沒有對你投懷送抱,才不屑用美人計哀求你放了我,你想都別想!你想怎麽把我當奴隸使喚我、報複我,盡管放馬來吧,我不怕你!」


    她真是受夠了,她追上去原是想代替何緗綺好好向他道歉,豈知他竟將她視為蛇蠍美人看待,更汙蔑她的人格,認定她想色誘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想再對他唯諾卑微、求饒討好了,她要正麵迎敵!


    「你說你不會投懷送抱,不會用美人計讓我放了你,要我想都別想是嗎?」徐立滄輕輕哼笑。


    「對。」向盈抬高下巴堅定地道。她才不會屈服於他的淫威下。


    徐立滄憤恨說完後,本想從何緗綺眼中看出她的不甘心,想捕捉她的真實情緒,但除了不安、茫然和心驚外,他什麽都沒看到。


    而且在他說出她爹和哥哥們被砍頭、她娘自盡時,她竟沒有一點悲傷的反應,像她隻當那些人是陌生人一般,這是怎麽迴事?


    難道她真的失憶了?徐立滄感到既不解又覺得荒唐。


    不,他雖然無法理解她現在的反應,但更無法相信她,這女人的真麵目他還不了解嗎?她肯定是在作戲!


    他加重捏緊她下巴的力道,直到聽她痛唿一聲,這才鬆開手來,語帶警告的說:「何緗綺,你喜歡就繼續玩你的失憶遊戲,但我不會相信你。記住你現在的身分,你是我的奴婢,你這條小命是被我捏在手中的,你最好聽話點。」說完,他轉過身,欲踏出房間。


    向盈被他的怒意震懾住,頓時對未來感到害怕無比,連忙追上他,捉住他的手臂道:「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失去記憶了,我們好好商量吧,我願意……」


    向盈還沒說完就被徐立滄用力甩開手,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後栽,徐立滄眼見她要摔跤,隨即反射性地拉住她,力道之大,讓她反跌入他懷裏。


    徐立滄瞪著懷裏的女人,低頭嘲諷道:「何緗綺,你已經窮途末路了,所以想用美人計來哀求我嗎?當初那麽無情,現在對我投懷送抱,有用嗎?」


    嘴上雖罵著她,但他不明白的其實是自己為何要拉她一把,他對自己感到生氣。


    美人計?!他竟這麽說她!


    向盈貼在他胸膛上的臉本是紅透了,現在卻被他羞辱得瞬間青白,她連忙從他懷裏跳開,咬著牙道:「我才沒有對你投懷送抱,才不屑用美人計哀求你放了我,你想都別想!你想怎麽把我當奴隸使喚我、報複我,盡管放馬來吧,我不怕你!」


    她真是受夠了,她追上去原是想代替何緗綺好好向他道歉,豈知他竟將她視為蛇蠍美人看待,更汙蔑她的人格,認定她想色誘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想再對他唯諾卑微、求饒討好了,她要正麵迎敵!


    「你說你不會投懷送抱,不會用美人計讓我放了你,要我想都別想是嗎?」徐立滄輕輕哼笑。


    「對。」向盈抬高下巴堅定地道。她才不會屈服於他的淫威下。


    「這麽說也沒錯。」他用帶著鄙夷的目光掃了她全身上下,「你臭死了,我是真的完全不想。」他像是從鼻子哼出這句話,語氣十分不屑。


    「我臭?」向盈一臉納悶。


    她哪裏臭呀?她捉起袖子一聞,臉色一變,真的有臭味,接著拉起披散的頭發聞,臉色更白了,天啊,她到底是幾天沒洗澡了?


    「何緗綺,我本來想讓你多休息一天的,既然你精神那麽好,敢誇下海口說不怕我,還說我想怎麽報複你都可以盡管使出,那麽你今天就開始做事!」


    徐立滄眼一眯,朝她迸出嫌惡目光,「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自己弄乾淨。」


    被人這麽鄙夷,向盈第一次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她——真的很臭。


    梳洗過後,向盈身上總算沒有異味了,還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雖然隻是粗布衣,又是不亮眼的米色,但也比原本的髒衣服好看。


    當然她也順便洗了頭發,還得小心洗著,免得弄痛額頭上的傷,加上她頭發長了,沒有吹風機可吹,光是擦個半乾就耗掉她好多時間,她猜想,那男人愾定等她等得不耐煩了。


    不過怕什麽,既然決定宣戰,到時她見招拆招就對了!


    雖然她打從心底畏懼那男人,但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她,早養成獨立堅強的個性,出社會後更是受過大大小小的磨練,培養出她驚人的抗壓性跟適應力,所以再怕她也不會退縮的,更不會輕易屈服於他。


    這時,向盈正往大廳方向走,準備去見徐立滄聽他差遣,她快步走到負責領她去見主人的丫鬟身邊,笑道:「謝謝你幫我梳發。」


    這個丫鬟是在她昏睡醒來後就負責照顧她的人,她本以為對方是個冷淡的人,但對方卻在看到她對這一頭長發束手無策時,主動幫她梳了一頭好看的發型,讓她頗為感激。


    丫鬟沒理會她,目不斜視往前走。


    向盈又追了上去,「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向……不,我叫盈盈,這是我的小名,我媽……我娘都是這麽叫我的。」


    她們可是同事,未來會一起做事,彼此不說話可會讓她悶死,而且既然她都來到雲宵國了,怎麽說也需要交些朋友,彼此好有個照應。


    「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嘛!說嘛!」向盈纏人的問。


    「春兒。」春兒嫌她煩,扔下話後快步往前走。


    自己就這麽討人厭嗎?本來春兒的態度讓向盈有些受傷,但一想到春兒可能是因為那男人討厭自己,這才不敢跟她太親近,便不太在意春兒的態度了。


    「春兒你好,請多多指教。」她親切的朝春兒笑道,見對方瞥了她一眼,不迴應的繼續往前走,她忙追問:「對了,春兒,你們將軍叫什麽名字啊?」


    她總要知道那個當她是仇人的男人叫什麽名字吧。


    春兒一副見鬼似的瞪著她,「將軍叫徐立滄。快點走,我們遲了!」


    徐立滄?向盈記住了,更快的追在春兒後頭,繼續厚臉皮的問春兒關於將軍府的事。


    徐府前廳,徐立滄早等候向盈多時,且除了徐恩典在,還有個五十多歲、身材結實粗獷的男子,他叫徐仁,是徐恩典的爹,徐立滄的叔叔。


    徐家早年就是赫赫有名的將門之家,除了徐立滄的父親,徐家兄弟、徐氏族人亦有不少是馳騁沙場有名的軍士將官。


    徐仁也曾經是名猛將,跟著兄長南征北討,卻因打仗時傷了腳,自此退出沙場,但也因此在兄長被人陷害之時並未受到波及,直到兄長在獄中過世,徐家家道中落之際,他因不放心侄兒徐立滄,便帶著兒子搬到京城來,後來徐立滄立了戰功又雪了父親冤屈,新帝便將原來的徐府賜給徐立滄改建成伏虎大將軍的府邸,而徐仁便帶著兒子住進府裏。


    徐仁除了是將軍的叔叔,也是徐家的總管,徐家的大小事都是他發落的,對徐立滄來說,是個有如父親般能倚重的長輩。


    可惜徐家雖靠著徐立滄夠努力又夠爭氣的重現往日威名,但受當年之事波及後,如今徐氏一族隻剩徐立滄一個人從戎,徐家的英勇將士們早已沉寂了,病的病,隱居的隱居,與徐立滄最親近的徐恩典又隻想從商,徐家已無法迴到將門之家的榮景。


    「真是太慢了,當這裏是她家,可以慢慢梳妝打扮嗎?阿滄,那女人真的會安分做事嗎?會不會還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什麽都不做?」徐仁見何緗綺遲遲不來,諷剌哼道,臉上更流露對她的厭惡,顯示他對忘恩負義的何家人有多痛恨。


    「我豈會容她拿喬,她不想做也得做!」徐立滄想起她宣稱自己失去記憶''焚模作樣的樣子,眸底閃過一抹銳光。


    她裝不了多久的,他遲早會讓她露出本性!


    「真想見見何小姐呀,何小姐睡著時就是個美人了,醒來一定更……痛!爹,你幹麽踢我?」徐恩典抱著腳痛唿著。


    「你這色胚孽子,可別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徐仁氣道。


    徐立滄沉著臉不吭聲,也覺得她太慢了,隨即抬起手想差人去叫人,正巧春兒領著向盈踏入廳內。


    見到她,徐立滄覺得胸臆間微微一震。梳洗過後的她雖一身樸素米色粗布衣,亦不施脂粉,仍難掩她的天生麗質,還多了分以往不曾有的親和氣息,讓他既感到熟悉又覺得陌生,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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