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芳和法國的關係,就是共生相伴的關係,蘭芳想要占法國多少便宜想都不用想,同樣的,蘭芳在麵對法國的時候也吃不了太大虧。


    早在蘭芳初立的時候,蘭芳就和法國共同研發“軍團級”戰列艦,結果是皆大歡喜,蘭芳用最低的價格從法國獲得了一艘“軍團級”戰列艦,以及相配套的技術,從而實現了蘭芳和法國的第一次“雙贏”。


    這個“雙贏”吧,也僅僅是一次而已,從“軍團級”戰列艦開始,蘭芳就開始了賠本賺吆喝的買賣。


    其實相對於蘭芳來說,法國真的沒有多少令蘭芳翹首以盼的技術,相反,蘭芳的新技術層出不窮,遠遠比法國具有更強大的生命力。


    從魚雷機開始,蘭芳的新技術就成了法國追逐的核心。


    對的,法國人現在已經不把提高技術水平放在本國科研人員的辛勤研究上,而是把科技水平的提高放在蘭芳的科技進步上,隻要蘭芳在某方麵取得了突破,那也就等同於法國在某方麵形成了突破,從青黴素到魚雷機,一向都是這樣,法國人已經習慣了。


    於是當法國人知道蘭芳研製成功了“雷達”,可想而知,法國人的小心思澎湃成什麽樣。


    和秦致遠打交道的最好人選,無疑就是巴斯蒂安,這個和秦致遠有著長久“革命友誼”的家夥,有著足夠厚的臉皮,同時也有足夠經得起打擊的耐心,所以巴斯蒂安就成了說服秦致遠的最佳人選。


    “秦,四年來,咱們配合默契,一起幹掉了德國人,同時又一起幹掉了日本人,咱們的友誼之樹長青,同時必將持續下去,所以在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拘泥於一時一地,而應該抬起頭向前看,在遠方,我們擁有更美好的未來。”巴斯蒂安畫起餅來不遺餘力。


    “巴蒂,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你還抱有這種想法,那麽你什麽也得不到,雷達對於蘭芳來說很重要,這是蘭芳無數的科研人員廢寢忘食嘔心瀝血研究出來的,我不可能為了友誼就模式那些科研人員的付出,那對他們是不公平的。”秦致遠也有話說,而且理由充分。


    其實矛盾的焦點就在這裏,巴斯蒂安想用最低的代價獲得“雷達”這項技術,而秦致遠不想就這麽把“雷達”送給法國,所以這就是矛盾的焦點,說得好聽點,有付出就應該有收獲;說的直白點,你特麽出的錢不夠多!


    錢不夠多!


    好吧,這的確夠直白。


    巴斯蒂安也不想兜圈子,畢竟都已經這麽熟了,再兜圈子也沒有多大意義,於是巴斯蒂安也開門見山:“那麽說說吧,你想要多少?”


    趕在秦致遠開口之前,巴斯蒂安搶先說道:“不要超過(1000萬)這個數字太多,你知道的,我的權力有限,如果你獅子大開口,那麽我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你也得不到哪怕是一個生丁的法郎,所以咱們最好都現實一點。”


    巴斯蒂安的話差點把秦致遠氣得一跤跌倒,秦致遠靜靜心,想巴斯蒂安豎起一根手指頭:“我的要求不高,十億蘭芳元,隻要十億蘭芳元,法國以後就永遠不會遭到空襲,任何對法國有敵意的舉動,法國都會事先測知,然後有所防備,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劃算的事呢?我可以肯定,這迴是你這輩子最劃算的買賣,沒有之一。”


    當需要的時候,秦致遠也能拉下臉,並且是不遺餘力的推銷。


    “十億!你怎麽不去死”巴斯蒂安出口成髒。


    “你太放肆了,我不想跟你說,你可以離開了巴斯蒂安先生,這裏不歡迎你!”秦致遠馬上就借題發揮。


    “滾開,你們都聽不出你們陛下開玩笑的意思嗎?”巴斯蒂安忙著趕走圍攏過來的衛兵,同時嘴裏不著痕跡的讓步:“我說,我可以讓步,但不可能一次性讓這麽多,你也要展示善意,否則的話下一次你們求到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會漫天要價,所以收斂點,給我一個底價,一個我可以接受的價格。”


    很明顯,巴斯蒂安心中也有一個價格紅線,否則的話,巴斯蒂安也不會說的這麽確定,


    “你這樣對我說沒有任何意義?什麽樣的價格才是你能接受的價格?五億?或者是六億?不不不,這些價格你都無法接受,隻要讓你們出錢你們就無法接受,事實上你們那些國會老爺的心思我知道,那幫人就等著我把技術送給你們,然後派人去幫你們裝好,負責平時的運行,並且由我來負責哪些工作人員的薪水,沒錯,你們就是那麽想的。”秦致遠對與法國的資產階級沒留情麵,雖然從某方麵說,秦致遠本人也是資產階級中的一員。


    “我們完全沒有那麽想,隻是你們的受迫害心裏發作,所以你們才會這麽不著調,好吧,我給你一個公道價,五億怎麽樣?我不可能在多給了,你或許知道,這就是我的談判底線,如果你不同意這個價格,明天我就辭職,迴我的老家和我哥哥去一起釣魚,喂到底怎麽樣?趕快給我句話!”巴斯蒂安也有點心灰意冷的架勢。


    最近一段時間的法國政壇,其實也是波雲詭異互相傾軋,令人無所適從,就在前兩天,巴斯蒂安的哥哥布魯諾阿貝爾加西亞受到左翼聯盟的彈劾,因此黯然去職,成了最新的政治犧牲品。


    而就在前幾天,最新一屆的國會席位選舉中,科西嘉島的席位從六席下降到五席,話語權正在進一步降低。


    也並不全是壞消息,皮埃爾福煦成為法國政壇最炙手可熱的新星,皮埃爾現在是“新力量聯盟”的魁首,這個“新力量聯盟”是一個很多歌政治勢力的綜合體,包括巴黎議員、科西嘉議員、卡皮地區議員等等,這個“新力量聯盟”誕生的時間不過三四個月,但已經成為一股新型的政治力量,目前正在向國會席位發起強有力的衝擊。


    秦致遠和路易斯雷諾非常清楚這個“新力量聯盟”是怎麽迴事,所以在“新力量聯盟”成立之初,秦致遠和路易斯雷諾就向皮埃爾表達了堅定不移的支持,這無疑為皮埃爾加分不少,現在或許還無法決定大選走向,但未來可期。


    “五億!哈,這就是法蘭西式民主的悲哀,那幫老爺們根本就不知道雷達的價值,他們也不知道蘭芳的科研人員為此付出了多大努力,他們也不知道這項技術會給法國軍方帶來什麽樣的優勢,五億!聽上去著很多,但實際上,這根本就無法反映出科研人員的辛苦,以及這項技術本身的價值,如果要用金錢來衡量,那麽翻十倍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秦致遠獅子大開口。


    “雷達”到底值多少錢,這個恐怕是沒有定數,如果對一戰時期的德國人說,這個技術或許值十億馬克,但如果對二戰時期的英國人說,這項技術值100億英鎊也說不定。


    可以肯定的是,“雷達”在目前的全世界,這是獨一無二的技術,用多少錢來衡量都不為過,


    “秦,這個問題咱們都知道,但同時,秦你也應該明白,法蘭西和蘭芳不一樣,法蘭西不是某個人可以一言而決的法蘭西,法蘭西不是拿破侖時代的法蘭西。”巴斯蒂安說的很激昂,語句裏有為法蘭西驕傲的意思。


    其實不管是法蘭西人民還是蘭芳人民,他們都有足夠為法蘭西或者是蘭芳驕傲的理由,這實在和曆史、文化、曾經的輝煌無關,隻是發自內心的愛慕,隻是源於骨子裏的自豪感。


    “巴蒂,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明白,法蘭西和蘭芳終究是兄弟之邦,不是父子之邦,你不能指望蘭芳永遠這樣無限製的付出,就像現在這樣,不管蘭芳研究出什麽。法蘭西隻要表達有興趣,蘭芳就要妥協,這種狀態並不正常,我們應該是有來有往,那樣才能維持更長久的關係。”秦致遠要和巴斯蒂安掰開了說,才能讓巴斯蒂安理解其中的深意。


    “你說得容易,但做起來有多難你不知道,世界大戰期間,因為我們都麵臨共同的威脅,所以全部法國人能夠同仇敵愾,我們共同麵對德國人,共同抗擊德國人,戰士法蘭西的勇氣,法蘭西的勇敢。但在世界大戰之後,這一切已經都沒了,我們沒有了迫在眉睫的威脅,沒有了朝不保夕的危險,所以一切照舊,執政黨為了討好選民可以不要真理,在野黨為了選票可以不顧一切,現在的法蘭西,就是這麽的混亂,這麽的沒有秩序,我們都看到這一點,但我們都無能為力。”巴斯蒂安心裏苦,他現在也不是單純的軍人,很多事,巴斯蒂安也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是全世界都麵臨的問題,並不僅僅是法蘭西獨有。”秦致遠又能說什麽呢,隻能不疼不癢的安慰一句。


    “所以,我們現在煩透了特麽的民主,如果法蘭西變成獨裁的法蘭西,那麽我們就不用這麽糾結”巴斯蒂安確實是口不擇言。


    獨裁的法蘭西!


    這個話題太大,秦致遠真的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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