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對早已安排好的幾位公公暗示了一下,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把他們全部轟了出去,李公公也不列外。


    沒有蘇兒的蹤跡,皇上又生那麽大的氣,李公公忍不住擔憂,被轟出去後,對殿內候著的幾位公公一一盤問。


    答案一致:新來的太監想要刺殺皇上,還好被禁衛軍阻止,才沒有傷著龍體,不然他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坎。


    “那蘇兒被帶去哪兒了?”李公公還是不相信蘇兒會刺殺皇上,他想裏麵可能有什麽誤會,必須問清楚了才行。


    幾位公公們搖頭,表示不知道。


    李公公急得就像熱鍋裏的螞蟻,交代守禦書房的太監顧好皇上安危,急急忙忙去了趟禁衛軍祁頭領那裏。


    祁頭領早早就得到聖令,與剛才那幾位公公答複一致,對於蘇兒下落無可奉告。


    李公公還是第一次被人逼退,迴到禦書房,不安的在門外來迴走動著。


    求情?那是不可能的,若真是刺殺那就是死罪,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女人就這麽死了啊!


    掐算著時辰,楚離打開禦書房的大門,大門咯吱咯吱引人注目。


    李公公迴首,望麵前冷漠的人兒,雙膝宛如下跪:“皇上,奴才有罪。”


    “哦?”楚離掃了他一眼,轉身沒入殿內:“說來聽聽,何罪之有?”


    “奴才不該以權謀私,把奴才對食之人安插禦前伺候,奴才知罪,還請皇上嚴懲。”


    “知罪能改、善莫大焉,事情已過,且一概揭過。”她的話代表原諒他,不追究。


    “那蘇兒……”


    “怎麽,你還想替她求情?”果然,男兒難過美人關,唉!沒想到李公公也是……


    隻是可惜了,錯的時間,遇上了錯的人,付了心、交了身,最後喝頭一棒,一場空。


    “奴才不敢,奴才……”李公公詞窮,他現在這情況就是以下犯上,不知進退,若放在別國,就連李公公也要受到牽連。


    “罷了,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兒上,蘇兒免去死刑,逐出宮外,永不得進宮麵聖,明日未時三刻你親自去送送她吧!”一切為了她與李公公之間不生隔閡,步驟繁瑣點也是值得的。


    “奴才多謝皇上聖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她就在不遠處的揚心宮,時間不多,你去見見吧。”


    ……


    李公公與蘇兒相見後,問了問緣由,蘇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直唿冤枉,知道沒有翻身的可能,對著李公公連哄帶騙,說是皇上想輕薄她,她抵死不從,才差點誤傷皇上。


    李公公自然不信,宮內佳麗三千,皇上也隻寵信過婉妃、月妃。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出來刺激蘇兒,隻能安撫她,並承諾將她安排在城外郊區,一個月寄些銀子過去。


    蘇兒這才安靜。


    楚離聽到消息後,差點被晚飯噎死,這女人……都找不到形容詞了。簡直沒臉沒皮。


    罷了,管她呢!明日估計也就徹底涼了。


    次日,禦膳房的公公送來一盤東坡肉時,楚離眸光晦暗,約莫著差不多時間到了。


    這是她與線人之間的暗號,倘若蘇兒去了慈寧宮,前來稟報時端一盤東坡肉提示。


    “朕乏了,想休息了,李公公你去蘇兒那兒看著點,別出了差錯。”楚離揉了揉鼻梁,一臉疲倦。


    “是。”李公公一腔歡心,恨不得馬上飛到蘇兒身邊。


    待他離開後,楚離臉上的疲倦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她都安排妥當。


    ……


    揚心宮。


    一位太監急匆匆趕過來,拿著一麵令牌把鎮守的禁衛軍全部調走了。


    蘇兒趴在門窗上,聽得一清二楚,聽這位公公說,好像是李公公的意思。


    哎呀!知我者也李公公,蘇兒眉開眼笑的搓了搓手,覺得老天都在幫她。


    她巧妙的避開所有人,前去慈寧宮偷偷報信,昨天上官荊與皇上的對話肯定事關太後,隻要把這消息賣給太後,一定會再賺一筆。


    心存幻想的蘇兒盤算著,暢享著未來,誰知半路跳出個程咬金把消息給攔了。


    李公公在原處沒有看到蘇兒的身影可急壞了,趕緊四處查看。


    路過荒涼的小道時,他居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剛想露麵就察覺一絲不尋常。


    “該說的我都說了。”蘇兒攤手,意思是給錢。


    對麵宮女給了她一粒碎銀子,蘇兒瞪著眼睛直唿嫌棄:“碎銀子?你打發要飯的啊?太後不是說一個有用的消息,能換一片金葉子嗎?這次的消息……”


    “蘇姑娘都是出宮的人了,何必還這般不知好歹?太後賞賜是多是少那都是主子的恩賜,再說,慈寧宮不養無用之人,拿著這粒碎銀子迴鄉下賣點米養老吧!”


    對麵宮女沒有給她一絲情麵,拿著碎銀子砸她身上,高傲離開。


    “喂喂,我可是替太後辦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你們不怕我全部抖出來嗎?”蘇兒氣急敗壞,撿起地上碎銀子。


    “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太後說,姑娘隨意。”宮女停頓了一下,飛快離開。


    “你……你們狼心狗肺,我為了打探消息,忍著嘔吐,與一個閹人虛與委蛇,舉止曖昧。如今我沒有價值了,你們便過河拆橋,是不是太過份了?”蘇兒暴露本性,啐了一口老痰,對著宮女的背影瞎嚷嚷。


    “……”本來李公公隻是震驚蘇兒的底細,可後麵這一番話直戳他心髒。


    “我真的隻是你用來領賞的工具?”不知何時李公公出現在她身後,蘇兒臉色一變,轉身的時候把銀子藏袖子裏:“不不,你從來聽到的這些流言蜚語?”


    “你還在騙我?”李公公撕心裂肺,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有。”


    “沒。”


    二人對峙,空氣凝固的可怕,最終李公公打破僵局,目光恍惚,掩麵擋住悲傷。


    “罷了,今日一別,永不相見,原你一世安好,城外的院子你若想要,便拿去吧!”


    他讓她作嘔,他隻不過是個掙銀子的工具,可笑,可笑。她把她當成了手上明珠。


    “李郎,我真沒有……”不管三七二十一,蘇兒厚著臉皮追了上,這可是她長期飯票,若是丟了,出宮後可怎麽活啊?


    ……


    聽著線人句句巨細來報,楚離神情複雜,長痛不如短痛,這女子若放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後來她們如何?”低頭看著奏折,某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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