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宋若臻的話音落下,在場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你們當年是如何確定她是失足落水而死的?”宋若臻問。


    趙母遲疑道:“當年他們幾個孩子在一塊兒玩,其實在附近也是有人的,隻是不知怎的,嬤嬤丫環都沒注意到,也不清楚她是怎麽落水的。


    等發現的時候,人早就已經沒氣了,所以大家都當做是失足落水,並未多想。”


    “其實在我看來,苗苗這丫頭一直都很膽小,她是不會自己玩心大起下水的,或許是不小心摔下去了,又或是……”


    宋若臻挑眉,“又或是被人推下去的?”


    趙母變了臉色,“此事我也不敢亂說,沒有任何證據,也找不出究竟是何人有這樣的目的,竟然要害這麽小的丫頭去死。”


    楚君霆深眸透著思索,道:“那此事未免太古怪了,各家的公子小姐出門,身邊必有嬤嬤丫環守著,一般而言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


    當年的確是敘白他們疏忽了,但嬤嬤和丫環的責任隻會更大。”


    “事情發生之後,照顧苗苗的丫環嬤嬤就已經被亂棍打死了。”趙母道。


    宋若臻和楚君霆對視一眼,兩人腦海中都萌生出了一個可能。


    “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此話,卻將屋內幾人都給驚住了。


    “什麽?”趙敘白瞪大了眼,滿是難以置信。


    宋若臻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既然你們都說了她生性乖巧,膽子又小,便不可能是因為貪玩而落水。


    況且,附近並沒有什麽行人,衝撞的可能性極小,若是有人故意想要她死,那這一切可就不一樣了……”


    “這麽說來,當初的事情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死她?”


    楚雲歸聲音染上了一抹急促,對於這件事,他也一直心存愧疚,可如果是被人所害,那他們所有人便一直被蒙在鼓裏,竟是全然不知!


    “可當時我們都還是孩子,即便是鬧脾氣,也不過是爭執幾句罷了,怎麽會有人這麽狠毒,竟想要害死她?”


    趙敘白顯然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待想明白之後更覺得可怕,究竟是什麽人,竟然隱藏了這麽多年?


    宋若臻微微一笑,“既然這麽好奇,不妨親自問一問?”


    “我問?”趙敘白詫異道。


    “自然。”宋若臻點頭,“你和你的渺渺姑娘都心意相通這麽久了,為何不能仔細問個清楚?”


    趙母變了臉色,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麵對宋若臻和楚君霆,她又不敢直言拒絕,隻得小心翼翼地問:


    “宋姑娘,之前敘白睡著的時候根本醒不過來,若是他再繼續見到苗苗,會不會連命都沒了?”


    “伯母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況且趙公子隻要一入夢便會見到渺渺姑娘,難道他往後都不睡覺了?”宋若臻道。


    趙母歎息一聲,卻也明白若是不睡覺,趙敘白隻會死的更快。


    看著他現在這吃不下睡不著的模樣,當真你是硬生生要將整個人耗死了。


    “我想親自問問她。”趙敘白道,“她自小便喊我哥哥,當年的事是我的不是,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暗害,我也想努力讓她沉冤得雪。”


    宋若臻取出一張符,依舊貼在了床頭,道:“待會兒見到她不要害怕,她傷不了你。”


    “多謝宋姑娘。”


    趙敘白想起之前見到的那一抹金光,便知曉這賬符的厲害,而原本的那張符和這一賬比起來,顏色明顯暗淡了很多。


    眼見著趙敘白去睡覺,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楚君霆看著身旁的姑娘,“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你怎麽看出來的?”宋若臻忍不住驚訝,她可什麽都沒說呢。


    楚君霆俊眉邪挑,“玄學之事我的確不知道,但我了解你。”


    換言之,他是從宋若臻的反應中看出來的。


    宋若臻:“???”


    楚雲歸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皇兄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人的表情,在斷案的時候有妙用,否則也不會那麽多人都逃不過皇兄的眼睛,更別說現如今皇兄滿心滿眼都是嫂子,自然能察覺出來。


    “嫂、宋姑娘,你說還有別的事是什麽意思?”


    楚雲歸下意識地喊嫂子,又察覺到還有外人在,連忙改了口,心頭更是忍不住感歎,皇兄到底什麽時候將嫂子娶迴來啊!


    之前不是說了等南下之行迴來之後,父皇就賜婚嗎?


    現在都迴來了,為什麽還沒有立即賜婚?他好想光明正大地喊嫂子。


    “如果錢箐苗落水的時候是情竇初開來的姑娘,她想和趙公子共結連理很正常,但是你們也說了,她落水的時候不過七八歲。


    按理來說,這個年紀的水鬼,是不會有這樣的念頭的,而且趙公子之前好端端地忽然落水,你們就沒察覺到其中的問題嗎?”宋若臻問道。


    此話一出,楚雲歸和趙母麵麵相覷,腦海中的念頭不斷浮現,難不成……趙敘白的落水是有人蓄意而為之?


    若真是如此,那未免太可怕了!


    “宋姑娘,你的意思是這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盤棋?”趙母震驚道。


    宋若臻戳穿了真相:“是結冥婚。”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趙母眼神漸漸沉了下來,像是瞬間明白了一切,“是錢家!錢家覺得我兒子害死了他們的女兒,之前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卻在這種時候想讓我兒子去陪葬!”


    這樣的冥婚,分明就是獻祭!


    宋若臻等人都心知肚明,錢箐苗死了這麽久了,還惦記著讓她成婚的人,除了錢家父母之外,怕是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他們真是好陰毒的手段!”趙母咬牙切齒,“當年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全家都在道歉,這些年他們借此不斷地要挾我們,我們但凡能給的全都給了。


    誰曾想他們竟然還不肯罷休,非得要了敘白的命?”


    宋若臻想起昨天見到的錢雅琳,“錢雅琳是錢箐苗的姐姐?”


    “沒錯,她是苗苗的親姐姐,其實我原本也不喜歡她,這丫頭脾性實在是不好,但因為我們對錢家有愧,所以這些年來但凡是他們提出的要求,我們能滿足的全都盡力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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