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月就對童子說道:“拜入你天音教,有什麽好處?”


    那童子聽王皓月如此說,不由得興奮起來,說道:“那好處可多了。你要是想要女人,有人爭著給你送來,還可以不斷的換;你要想要金銀,那還有很多人爭著給你送來,還擔心你不要呢;你要想要什麽奇珍異寶,也會有人給你送來。你隻要給他們希望就行了,為了強化他們的信心,隻需要表現出一些神跡就可以了。”


    王皓月問道:“神跡?就是你收的天雷術嗎?要是麵對敵國來侵略,你怎麽對付呢?”


    那童子道:“這個可是秘密,即使你拜師後,也要考察之後才能傳給你。如果有敵國來侵略,自然是說上天保佑他們,要是失敗了,就說是上天派敵人來懲罰他們做的惡,是對他們不端行為的報複。”


    王皓月笑道:“無論怎麽樣都說是他們自己招致的果,是嗎?”


    那童子拍手笑道:“我就說你有天份吧。怎麽樣?要不要加入我們天音教?我收你為大弟子。你可以成為我之下的第二人。”


    王皓月道:“那倒是個好主意。那怎麽騙那些人貢獻女人和金銀財寶呢?”


    那童子道:“這個簡單啊,你就說上天對他們虔誠的信念的考驗,或則是他們對上天的供奉,或則是對他們罪惡的贖買,或則是為了對他們虔誠禮拜的教堂的建設啊,或則是對敵人的懲戒需要的資金啊。這些凡人特別容易因為信念貢獻他們自己的勞苦所得的。”


    王皓月說道:“這樣不是利用天音教騙人嗎?反正錯的都是別人,對的都是自己的,是吧?”


    那童子陰著臉說道:“什麽天音教騙人?哪個教派不是如此的?除非這個教派靠自己就能獲得物質,靠其他人獲得物質的都是利用這些優秀的方法。”


    王皓月嗬嗬笑道:“確實是優秀的手段。那天雷術呢?你就用你的符篆嗎?還是你利用法術?”


    那童子一下子變了臉色,迴退了幾步,顫抖的說道:“什麽符篆?我是上師教給我的法術。”


    王皓月一把把他抓住,摁在地上,往他懷裏一摸,發現胸口和男人不同,他一怔,在他愣神的瞬間,那個童子從口裏吐出一支針向他射來,這些對王皓月來說太小兒科了,他微微側頭,讓過針,手裏的電法術透過皮膚,把童子電的酸軟在地。


    他怒目看著王皓月。王皓月不理他,把他丟在地上,問道:“你既然是個修真者,怎麽來到人世間騙人呢?”


    那童子問道:“你也是修真者?那你不也來到世間了嗎?”


    王皓月嘲笑似的看著,道:“你問我?那你抓住我啊?說不說?”說完,他抓到童子的肩膀,就要捏碎。剛一用力,忽然發現有什麽不對。他一把封住童子的嘴,把他嘴裏的鋼筒拿了出來,扔在一邊。“你怎麽柔軟?怎麽煉的?”


    那童子笑道:“原來還是個處男啊!連女人都看不出來。”


    王皓月臉一紅,然後又裝著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修真者,不去修煉,來這裏招搖撞騙做什麽?”


    那童子現在知道王皓月沒有碰過女人,有恃無恐的說道:“你不如跟我,我告訴你世間裏好玩的東西多了,你這麽厲害,要女人會很多女人跟你。考慮一下?”


    王皓月一聽她說,立馬瞪了她一眼,說道:“是不是想吃苦頭?”說完,他把童子的衣服嘩啦一聲,撕了一片下來。


    那童子嘲笑道:“切,你要了我也可以,撕衣服算什麽?想要女人說就是了。”


    王皓月被她說的,知道這招對這種女人不管用,他朝童子身上點去,既然用女人身份威脅不了她,那就讓她吃點苦頭。


    那個童子渾身又疼又麻又酸,很不自在,咬著牙不說話,看來很挺硬氣的。王皓月笑道:“沒有關係,隻要你能忍,那我等會兒。”


    那童子勉力忍受,硬是不吭聲。到了最後,好像是忍受不了,說道:“沒有碰過女人的東西,你想知道什麽?”


    王皓月冷笑道:“怎麽?不再忍忍?剛才已經問過你了。要不你再忍會?”


    那童子怒目相向,說道:“在修真界混,也是混不好,在這裏混,我想什麽就有什麽,為什麽不對自己好點?”


    王皓月笑道:“是吃的苦不夠嗎?”


    那童子說道:“哪裏都是吃苦,在這裏卻是享福,啊。你幹什麽?”當她胡扯的時候,王皓月一股靈力刺入她的身體,疼的她大叫。


    看到王皓月嘲笑的目光,她才說道:“我在修真界混不動了,現在也隻是煉氣期的,沒有修煉資源。在世俗修真界也是修為低下,沒有辦法混。所以隻有來到人間,憑這法術,說是天帝徒弟,建立宗教,這樣雖沒有修真界的長生之想,在凡俗也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王皓月說道:“你就不怕世俗修真界的人找你麻煩?”


    她說道:“不會的。他們離凡俗世界遠的很,凡俗世界根本把他們當神,就沒有見過。哪裏會遇到呢?”


    王皓月說道:“你這樣騙人,就不怕被拆穿嗎?”


    那童子說道:“在這裏,我就是最高的了。有修為高的,哪個修真者願意來沒有靈氣的地方混呢?你怎麽來到人世間呢?”


    王皓月笑道:“你想知道啊?要不要我告訴你?”說著,他把手貼在那童子的背上,嘲笑著看著她。


    那童子立刻知道王皓月準備給她苦頭吃,忙說道:“你不就是因為沒有領悟修真界的道嗎?因此才來人世間混日子了。要不我們生個孩子,有了家,就會有很多想法,很好玩的。要不要試試?”


    王皓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她的禁製解除了,丟出了廟外,冷冷的說道:“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立刻走。”


    那童子拖著酥麻的身軀,看了王皓月一眼,笑道:“怕著迷是吧?真是沒有見識過女人。嗬嗬。”說完她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到童子離開後,王皓月陷入了沉思,女人?女人和家庭真那麽好?那又是什麽情感呢?他想不通,過了很久,他飄然離開,迴到了住處。


    到了第二天天亮,他找到秦掌櫃,對秦掌櫃說道他要到塞外去販賣貨物賺錢,打算跟隨秦掌櫃一路。秦掌櫃見識了他殺強盜的手段,有了他的存在,至少對商隊是一種無形的保護。立刻滿口答應下來,並告訴他已經得到了太守府的關文了,要王皓月去準備,到時跟隨他即可。王皓月還是拿出一萬兩銀子作為本金,說是購買貨物的,要秦掌櫃幫他操辦,他假裝是作為商販的樣子。他現在需要假裝作為商人,混入這個世界。


    他在秦掌櫃準備的這一月,在城裏看到普通人為了生活而艱辛的尋找活路,官員們和他們的附庸則在浪費著食物,商人則夾在兩者中間,對底層人民賺取利益,又對官員們巴結以尋找商業機會,各種人的欲望在這種社會的擠壓下表現出光怪陸離的色彩。


    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底層人生活艱難,但是隻要有了一口吃的,那就自由自在的、無拘無束的扯淡;官員們在生活上沒有憂愁,可在麵對上級和同行時,一樣的表現出妥。道是什麽?沒有人知道,更不用說是在意了。讀書人在讀到“道”時,也是不知所雲,根據自己的愛好和經曆進行解釋:安慰自己嗎?追求?連目標是什麽都不知道,談何追求呢?


    快到開放榷場的時間了,王皓月找到秦掌櫃處,說是要一起跟著秦掌櫃跑跑貨物的事。對王皓月,秦掌櫃和護衛隊長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完全是神出鬼沒的,他們也不用考慮了,如果王皓月要搶他們,他們知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當這個人是來體驗生活的。因此,無論王皓月說什麽,他們都答應下來。


    王皓月跟著秦掌櫃,看著他談論物資種類,價格,雇傭工人運輸貨物,建立商隊,支付報酬,他都一一看著。就像他就是一個凡俗的人一樣,他也買了一些米鹽鐵茶之類的交易貨物,也學著秦掌櫃的雇人、裝貨、倉儲,表現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秦掌櫃有時也過來指點一下。


    當太守府說運輸開始的時候,各個商隊都帶好自己的隊伍,跟著大隊一起向北方走去。一路上漸漸的沒有了農田,無限遠的地方都是草原,寒冷也逐漸的襲來。對此,王皓月感到有些奇怪。


    在夜幕來臨的時候,大隊都建起了帳篷休息。王皓月找到秦掌櫃,問了他的疑惑。


    王皓月首先問道:“我看這裏都沒有田地,都是草原,那這裏的人怎麽生活?難道都吃動物肉嗎?”


    秦掌櫃道:“不是,他們也吃麵粉、大米,這些就是我們要到榷場去交易的目的,我們賣出米麵鹽鐵,購買他們的動物、皮毛。通過交易獲得各自所需。我們那邊有多的農產品,但是缺少肉類,有鹽鐵卻沒有金銀,而他們這邊這些多。相互交易就可以滿足雙方的需要了。”


    王皓月想到血色城堡的情況,那也是差不多的,隻是各自有的和需要的物資種類不同而已,需求卻差不多。


    他問秦掌櫃:“這些怎麽官府不包辦呢?那樣就可以控製交易數量了。”


    秦掌櫃說道:“他們也未必不想,但是他們也有更上一級的官員,那些官員又都有附庸的商人,所以就開放榷場,大家都有利益;再說,他們禁止其他人去交易,還有人偷偷的運輸,更不好控製,還不如開放更好。另外也可以利用商人偷窺對方的軍情。”


    王皓月又問道:“雙方都在邊關,相互不會有親戚關係吧?”


    秦掌櫃笑道:“不但平民之間有親屬關係,而且官員之間也有親屬關係的,有的官員的小妾就是對方的牧民,那邊的官員也有娶這邊女子為妻的。更何況,我們這邊一些過的不如意的人投靠到對方去的,對方也有投靠到我們這邊的。早就相互混雜了。據傳說,他們也是我們祖先的遠房支係呢!還不是一樣的打仗?”


    王皓月由此想到,在血色城堡那邊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那更遠一點,世界是不是也是如此。那打仗的目的又在哪裏呢?


    他問秦掌櫃這個問題:“那打仗不是相互都是親屬在打?”


    秦掌櫃苦笑道:“五百年前都一家,現在都是相互仇視。我們平民當然希望世界和平,可是那些當權者卻不在乎這些,他們更在乎他們的權力。平民打仗是為了當權者,相互仇視的卻是平民。真是笑話。”


    王皓月想到世界如此,那最終的得益者是誰呢?誰熱衷於戰爭呢?


    他又問道:“平時在搶劫的時候,那些可不是官府的人,那些人為什麽要相互搶劫呢?”


    秦掌櫃迴答道:“官府不是原罪,他們不可能犯所有的錯,平民自己也是有自己的罪的,他們無知無識,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也是爭的頭破血流,相互仇視,相互掠奪也是常有的事。官有貪贓枉法之人,普通人一樣有爭利耍橫之輩。官隻是獲得了權力的民。”


    王皓月笑道:“那就是人的本性如此了。”


    秦掌櫃道:“讀書人就是通透,說的很對。人就是為了生存和優渥的生存方式而奔波勞碌。”


    王皓月又問道:“我就是讀書少,見識少,所以才請教掌櫃的。那邊的女人怎麽樣?”


    聽到說到女人,秦掌櫃很奇怪的看了王皓月一眼,迴答道:“你是想娶草原女子嗎?那邊的女子熱烈而奔放,不像我們這邊女子婉約而深情,你要考慮清楚。”


    王皓月有點不好意思,還好,天黑看不見他紅紅的臉。想到那個山廟裏的女童子,他不禁有點奇怪,女人有什麽好玩的?


    他問道:“娶妻很好玩嗎?那邊有個什麽神仙教派吧?”


    秦掌櫃覺得王皓月很是奇怪,但也不好問,也隻有迴答道:“男人嘛,都是有娶妻生子的欲望的。生了孩子,就感到人生有了延續,有了希望。家庭也有了支柱。”


    王皓月心想,我現在可以活到五百歲,生命延續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有了自主的修為,什麽希望也是渺茫的事,難道不可以自己去實現嗎?靠孩子做什麽呢?隻是娶妻生子的欲望是什麽呢?


    王皓月很奇怪的問道:“娶妻生子有什麽欲望?”


    聽到王皓月如此一問,秦掌櫃一時無語,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女娶妻生子的欲望嘛?你還是娶個老婆就懂了。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反正很好玩的。”


    王皓月苦悶的看著秦掌櫃,想到那童子的話,他也很奇怪:真的那麽不好明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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