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瑤這個爆啊!


    “你同他結拜?你腦子有病啊?他會拿你當兄弟?”想了想:“啊,沒錯,他會拿你當親兄弟的!”氣死芙瑤了:“親兄弟他會果斷下令殺!”


    韋帥望悶悶地:“唔,我覺得,有個皇帝哥也不錯嘛。”


    芙瑤怒吼:“不錯個屁!我還不知道你!人家叫你聲兄弟,你就當真了!”


    韋帥望道:“沒有沒有,我沒當真,我就是就是……”小皇帝怪可憐的樣子,不過是保他一條命。


    芙瑤沉默一會兒:“讓他安心點嗎?”


    帥望道:“如果他真的非要禪讓,你準備接受嗎?”


    芙瑤道:“如果他當眾說了,我就沒辦法了,皇帝說出那種話,我隻有辭職避嫌和接受兩條路。有人說我要搶劫,我是不會放下武器舉起手來表示我沒有的。”


    帥望道:“所以,我也希望他別說。”


    芙瑤一笑:“你不了解他。”


    想了想:“江湖人物,對政治鬥爭還是比較天真。我是怕你真拿他當兄弟,未來會發生什麽,我保證不了,我不想傷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流淚。”


    韋帥望道:“我保證不哭。”


    芙瑤輕歎一聲:“你簡直就是火山,傾下天河水也澆不滅你的熱情啊。”


    帥望笑。


    芙瑤問:“梅歡還好嗎?”


    韋帥望半天沒反應,芙瑤就知道是不好的意思,想轉個話題,帥望已醒來似的,笑一聲:“不知道,好的時候就不肯見我,壞的時候就問小韋哪去了。我是說,記憶,時隱時現的記憶,為啥我不會失憶呢?”


    芙瑤道:“為了你後媽我前夫,你竟然希望忘了我。”


    帥望道:“喂你越來越粗俗了,我記得剛見你時,你挺婉約的啊。”


    芙瑤道:“我懷疑我肚子這個,是跟你一樣的貨色,對我產生了不良影響。”


    帥望笑了:“真好,一個象你,一個象我。”


    芙瑤抱過小韋的頭:“看你這個蠢相,真想揍你一頓。往好處想吧,梅歡立刻就好了,不見得肯一直跟著你爹,你爹那暴脾氣也未必肯收斂。她這個樣子,倒沒準因禍得福。”


    韋帥望緊緊抱住芙瑤:“我知道。”微微歎氣:“不知誰哭得眼睛腫了。”


    芙瑤輕聲:“我們擁抱取暖吧。我當時應該把小梅好好看管起來。”


    帥望說不出話來,隻是抱著芙瑤。


    刹那間兩人想到的,都是將匕首刺進胸膛的小梅。


    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當在想什麽?傷痛?絕望?憤恨嗎?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甚至沒有說一句以命換命!


    想要正常生活下去,似乎隻能對朋友的生死看淡些,否則,你會一直想,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曾經多麽痛苦,他臨死時是多麽絕望。我當時是不是應該這樣或者那樣做,他就不會死?


    當然,正常人,經過一時間,總會撫平這樣的創傷,可憐的小韋卻不斷地,一次又一次遭遇朋友死掉,他選擇了一個戰鬥的人生,卻做不了一個真正的鬥士。


    但是,或者,做一個無法冷卻的正常人,才是好的選擇吧?疼痛難忍,你會希望自己失去痛覺。如果真的失去痛覺了呢?那就是嚴重的殘障。


    冷冬晨一頭撞進來,然後又迅速出去了,站在門外哀叫:“光天化日之下啊兩位。”


    韋帥望比他還無語呢:“我們穿著衣服呢!”真會裝純潔啊,你同冷蘭還不是當著我麵摟摟抱抱的,隻不過清醒過來會把媒人踢出去。


    冬晨默默:你還想脫光嗎?


    冬晨進來:“姐姐,我是想來問問,嗯,皇上對您……”


    芙瑤道:“掌門,朝中的事,您也要操心嗎?”


    冬晨愣一下,又來了,這濃濃的你少管閑事的味道:“姐姐,我不是……”不是來搗亂的,不對,如果你要做的事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可能就是來搗亂。我不是來批評你的,不對,如果你真如我想的一樣,我是來罵你的。所以吧,難怪我姐姐這副表情,因為她想的沒錯,我又來找她麻煩了。


    可是,可是:“姐姐,皇帝對您起疑,我是覺得,這,這好象很危險吧?”


    芙瑤納悶:“你是說他,還是說我?”


    冬晨一臉黑線,皇上疑你,皇上危險,這等於明說要謀反好吧:“你不能……”哎呀,我是掌門,我不能對這事隨便發表意見,可是這是大是大非問題,我不應該不出聲。


    芙瑤一肚子不爽,可是人家冷冬晨是北國武林的盟主了,冷家的掌門人,朝庭中的事,人家應該中立也好,有保留意見也好,你都得溝通解釋。芙瑤道:“不用吞吞吐吐的,你兄弟韋教主剛同皇帝結拜了,所以,你放寬心吧,韋教主的兄弟是有安全保障的。”


    冬晨差點石化了:“什麽?”一頭黑線:“跟皇帝結拜?”


    韋帥望無言地看著芙瑤,你出賣我……


    芙瑤笑著推韋帥望:“快去跟你兄弟解釋一下,這是什麽狀況。”


    你說,這是啥狀況?


    韋帥望道:“我是被逼的。我不同他結拜,他就要禪讓,他要禪讓了,我老婆就騎虎難下不得不上,然後有人反對,就會一堆人頭落地。沒人要威脅那個小皇帝,他非要這麽幹,我是沒招了,要不,掌門您下令不準,我再去跟皇帝割袍斷交什麽的?”


    冬晨瞠目結舌:“為什麽你不同他結拜,他就要禪讓?”


    韋帥望道:“據他說,結拜了,他就能安心點做皇帝。”


    冬晨看一眼芙瑤,那還不是你威脅他嗎?


    芙瑤擺擺手:“你不要看我,我是因為他不住念叨禪讓,才對他發火的。我沒這個意思,現在將來永遠,他做他的皇帝,我執我的政,我不會搶他的位置,也不會要他的命。但是我擋不住他有什麽想頭。”


    韋帥望解釋:“皇上想要自由和安全。他想出去玩,不想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也不願意中午加班吃不上午飯,更不想聽國內出現什麽麻煩,以及是怎麽解決的。因為我老婆多次進宮去把他從床上拎起來早朝,他意見很大,認為這簡直就是反了,皇上說今兒不早朝,你居然硬讓他早朝,這不抗旨嘛。就這樣。”


    冬晨哭笑不得:“這,我就沒聽說過,居然有人因為不願意起床拒絕做皇帝的?”


    帥望道:“反正,能幫的我都幫了,如果他是怕我老婆奪權之類的,我都跟他結拜了,等於保他不死。起不起床的事,我就管不了了。要不掌門你去勸勸他?”


    冷冬晨氣結:“這人跟你是知已吧?我覺得你們真是一路貨色啊!難怪你跟他結拜了。”


    韋帥望道:“嗯,某些方麵我們確實有共識。我建議他可以把早朝改成晚朝,結果他不敢。”


    冷冬晨打個寒顫,我國差點就成為曆代唯一晚朝的國家嗎?


    韋帥望友好地問:“掌門你覺得這事怎麽解決好啊?”


    冬晨輕聲:“既然你們結拜了,我看就由你負責每天早上去叫他起床好了。”默默地掉頭走了。我擦,你們這群懶人國的事我根本理解不了,更別提解決了,我就不知道你們早上不起床是為了啥!


    為了這麽點子破事,連皇位都不要了!這就不是正常思維。


    精神病,沒個治。


    韋帥望籲出一口氣:“終於把這貨糊弄走了。”


    芙瑤笑:“你們病人之間好溝通。”


    冷冬晨迴到韋府,發現門口車水馬龍,問過才知,原來這一車一車的,都是彩禮啊。


    多數都是吃的,酒肉幹果,山珍海味啥都有,裝了好幾車。


    綾羅錦緞裝了兩車,各種大小盒子,還有金銀器裝了一車。


    然後南朝捧著盒子出來,後麵跟著三個挑著擔子,放在最後一車上,看起來擔的盒子也不太大,幾本書大小的盒子,下人卻挑得十分費力,一邊放上車,勾子剛拿下來,另一邊盒子“唿”地沉下去,扁擔頭飛起來,一時措手不及,沒抓住,眼看盒子落地要摔壞的樣子,冬晨伸手把盒子托住了。


    單手托的,下人驚得眼睛老大,我的天神大老爺啊,我挑著都費勁,你一隻手就托著了?


    冬晨比他還納悶呢:“這什麽東西,這麽沉?”


    南朝笑道:“財禮啊。虧了掌門大人接住了,這要摔一下,金子碎不了,盒子可壞了,我又得挨頓臭損。”


    冬晨忍不住打開看看,天哪!滿滿一箱子金錠,黃澄澄閃著光。


    冬晨默默目測了一下,輕聲:“這是一萬兩?”


    南朝道:“沒錯,還有這些首飾,納蘭夫人的意思是,金子丟了不要緊,首飾不能丟。我得一路手捧著。挺沉啊,這都戴頭上累不累啊?”


    冬晨眨眨眼睛,我的娘啊,你是不是我親娘啊?


    冬晨默默感歎:我媽真有錢!過個財禮,這都快二三十萬兩白銀了,嗚嗚,你兒子我就快買不起您老人家出品的高貴鞋子了。


    後媽!


    我真窮!


    南朝歎氣:“有個這樣的娘多好。”這輩子啥也不用幹就夠吃了。


    冬晨默默:送你了。


    老長的隊伍,韋府侍衛押車,桑統領騎馬帶隊,南朝南朔保護貴重物品。前麵明鑼開道,後麵鼓樂齊鳴,浩浩蕩蕩開往太師府。


    冷秋一早收到禮單,對聘禮還算滿意,好歹嫁女沒嫁賠本了。等到聘禮一樣一樣擺到堂前,看到六大箱金子,一排排金光閃閃的金銀器外加精包裝的玉器,冷秋也覺得,好吧,咱們至少這也算門當戶對了。真嫁個窮小子,你不也一樣得陪送嘛。


    納蘭幾乎傾盡所有現金平息了師父加親家的怒火,冷冬晨隻是酸酸地覺得這也太奢侈了吧?


    你親娘還不是希望你日子好過點嗎?


    招待酒菜,迴過禮,大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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