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今晚上的戲更重要。


    同言弘一塊迴家,美麗賢惠的安夏做好了一大桌菜等著兩人。笙一進門就收到了一顆價值一千萬的寶珠,她親切的給笙戴在脖子上,拉起她的手:“小笙,今天我一見你就喜歡你的直脾氣,這是姐姐給你的見麵禮。”


    笙將寶珠取了下來,語氣和善的拒絕:“謝安姐,不過小妹心領了,這些東西我不怎麽喜歡佩戴。”對於今晚她送的更貴重的禮物,她更喜歡。


    別墅裏多了時老爺子的管家,笙不能太造詞,歡樂的向那盤點心走去,將它端在自己的手裏往自己房間裏去。


    安夏看見那盤點心被端走,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去阻攔,想要搶下來。


    “安姐姐做的點心很精致,正巧明天我要迴學校了,就想著帶去學校吃,怎麽安姐姐還不舍得一盤點心嗎?”笙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


    安夏一聽她這樣說,便放了心。許笙笙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計劃,明天她去了學校,在安排一個男子跟著她,尋個時機……


    這是個除掉她的好機會!


    安夏搖搖頭:“不是,這點心需要好好包裝一下,不然形狀變了就不好了。我去廚房給你打包。”


    笙爽朗的放手,讓她去打包。


    晚飯過後,笙正想著用什麽理由打發了安夏,自己好辦事。沒想到言弘在書房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安夏:“請代替我送給你的爺爺。”


    一直被他冷落的安夏自然很開心,聽話的迴去了。


    裏美在一樓收拾廚房和客廳。


    笙拿著打包好的點心跟著言弘上了樓上書房,言弘一般在晚飯後都會看會兒書。將點心擱在壁爐旁,以免它變的太冷,溫度剛剛好才行嘛。


    “你故意送走安夏是因為什麽?”笙躺在羅漢床上,歪著頭問他。


    言弘看書看的很認真,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隻聽得他淡淡迴道:“知道你不喜歡。”


    唔。多麽明顯的偏愛,可是這個滿腦子商業帝國,對男女之情沒有多想的人對她隻是親情。


    “嗯。”滿足而驕傲的應了一聲。


    算好時間,他應該可以進食一點點了。


    她先咬了一口點心,然後給言弘拿了一個:“哥,你嚐嚐這個。”


    嬌柔異常的聲音,讓言弘有一瞬間覺得不太對勁,但他接過點心,吃掉一整個。她又遞上一個,言弘依舊吃掉了。他不是很喜歡甜食,但這個妹妹很少主動,要是違背她的意願,不知道會不會又生氣。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笙貼心的給他遞上了一杯咖啡。


    頭腦已經混沌的言弘隻覺得口幹舌燥,眼睛裏開始天旋地轉。


    “哥哥,你怎麽了?”笙離得他近了一點。


    他額頭上細汗密布,白襯衣裏的肌膚也散發著火熱,像是發了很嚴重的高燒,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


    “哥哥,你怎麽了?”她用紙巾溫柔的替他擦拭額頭上的細汗,神情微微有些緊張。是不是吃一個點心就夠,幸好了她隻咬了兩口。精神雖有些渙散,但還有五分意識。


    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她的皮膚嬌嫩的能掐出水來。


    這不對勁,時言弘,你到底在想些什麽!趁著那剩下的一絲理智,他本能的衝向書房的門。


    眼疾手快腳更快的笙堵在了門上,背靠著門,按住他的兩隻胳膊,神情有些焦急:“哥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


    什麽抑製力極強的男人,什麽禁欲係第一男主,都是扯淡的。言弘是格鬥高手,體力驚人,動作敏捷,笙打算搞一搞曖昧的氣息,讓兩個人之間親密一點,打破他隻是把她當做一個妹妹來看待的現實,然後她就可以專心搞攻略事業。


    時光靜止,把她當妹妹的言弘看著滿眼不可置信的笙,距離如此之近。獨屬於女孩的體香充斥在他的鼻間。


    “抱歉,哥哥生病了,要去醫院。”言弘看著被他蹂躪過的粉唇,以及她懵逼的神情,那滿眼的信任和震驚,讓他內心歉意萬分。


    笙像是反應了過來,轉過身去開門,拉門往後退的她撞進了因藥反應遲鈍的時弘懷裏。笙一愣,這一次可真不是套路。


    滾燙的身體擁抱著她。


    “哥?”遲疑,不適,擔憂的聲音喚醒了言弘。


    她清澈的眼睛加深了他的內疚。


    言弘大步走出書房,大聲朝樓下正讓人收拾廚房的裏美吩咐道:“裏美,十分鍾後讓赫端裏送我去醫院。”


    赫端裏駕駛著先生的車,裏美在一旁副駕駛發信息通知時家醫務人員,透過後視鏡瞥見先生滿頭濕發一臉鐵青,不自覺地抖擻了一下。


    小姐乖巧的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像是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一番折騰迴家後,笙準備迴房間休息,默默走上樓梯,言弘拉住了她的手:“小笙……”


    若是平日裏,這番拉手並沒有什麽,但現在……在時弘心裏總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骨節分明的大手中抓著的小手,柔軟白皙。她好似輕輕收縮了一下自己的手,但最終沒有拿迴去。


    他的笙並未抬頭看他一眼,低著頭看地板,不敢看他的樣子:“怎麽了……”聲音軟軟的,怯怯的。


    他放開了她的手,無奈道:“沒什麽,你早點休息。”


    笙點點頭向樓上走去,安安心心的去睡覺。


    自從那件事發生過後,笙無時無刻不在躲避他。


    安夏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摸了摸自己對時代花園的設計方案,打上一個自信的臉,陽光的走了進去。


    言弘正在發呆,安夏悄悄停了下來,怕吵到他的思考,高跟鞋輕輕的立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知他什麽時候反應了過來。


    “安小姐?”


    “聽說你找我?言弘哥。”安夏今天收到了總裁的召喚,在大眾的眼光下走了進來。她今天在這站了這麽久,出去……即便不是她心中想要發生的事情,也夠有麵的了。


    “安小姐,我想我已經沒有任何立場,讓你有目的性再呆在我的公司了。”言弘淡淡道,一眼都沒有看她。


    安夏有些氣,時代花園她花了可不少心思,他居然都不想看一眼。


    “言弘哥?你什麽意思?”


    言弘做事及其講究效率,直截了當道:“我已經有妻子的人選了,再留你在這已經不合適,抱歉。”


    安夏想明白了,她的苦心已經被別人竊取,是那個披著羊皮的中國狼妹妹。


    “言弘哥,如果你和我結婚,我不介意你和小笙在一起,我更不會幹涉你們。再說了時伯父是肯定不會同意你和小笙在一起的,我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根本選擇不了自己的婚姻。”


    隻有安夏自己明白,她的心在滴血。她從小就喜歡他。


    “富貴在天,我沒有義務保證每個人一輩子都擁有財富,安夏,收手吧!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腳。”


    言弘背對著她,說了最後一句話。


    “別再對她出手,我不會再念舊情。”


    安夏仿佛著了魔一樣,走出辦公室將自己的設計方案扔在鋼化玻璃上,幾秒鍾後向地下停車場而去。


    空靈美妙的鋼琴聲在偌大的客廳裏,顯得稍微有些孤寂。笙慢慢悠悠的愜意彈奏,滑落的音調經過精心安排,一點一滴都妙不可言。一輩子太短,人總是抓不住時間,優雅的認真學幾樣東西,整個一生都仿佛不一樣了。


    金融經濟,語言與溝通,藝術的廟嶺她都甘心沉淪其中,不知道下一個世界會是怎樣的呢,若是迴去後,她還會不會記得這裏的一切。


    裏美剛給小姐送上一杯茶水,言弘便走進了客廳。最近兩人的氣氛怪怪的,也許是裏美想多了吧!先生何時多了餘光去看別人呢!


    時家是十四世紀便流傳下來的公爵貴族,一族人低調謙遜,熱愛和平,是全球貴族們聯姻的第一首選。隻可惜三代以來都是單傳,能聯姻的,那必定是舉世嬌女。


    “裏美,我和小姐有事要談。”言弘輕輕吩咐。


    裏美誠懇的說了敬語後退了出去。


    笙手下的鋼琴音調由高降低,緩緩而停。


    時弘喝一口她的茶,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自己的領帶鬆了鬆,朝著她的背影道:“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我已經處理不好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笙站起身,轉過來,看著他那雙幻異的綠瞳迴答。


    眉若遠山,鼻梁挺直,薄唇輕抿,棱角分明。漫畫一般的人物,像她這樣平凡的人物,經過精心算計,才會產生故事。不然就可能會是相逢不相遇,相遇不相見吧!


    他修長的大腿放在柔軟的淡藍色地毯上,褲腿的寬度讓人看著都覺得剛剛好,坐姿隨意。


    “我說過要護你一輩子。”想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決定,但又害怕她不知所措,對他再次心生厭惡,可是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當沒發生過。


    “做你妻子可以嗎?”


    總愛穿白襯衣的笙輕輕靠在鋼琴一側,眸色十分認真。


    時弘心裏懸著的心著地了,不自覺的又扯了扯領帶,唿吸輕顫一下點頭:“好。”


    “那麽我們明天去看電影吧!情侶們都喜歡這樣。”笙想著讓他過度一下,內心十分對不起他,畢竟他是她碰瓷式結婚的承擔者。


    “好。”印象中她愛看的都是高冷男主,可笙怎麽覺得劇本不太對,這貨一點都不冷啊!反而是極品的溫柔。


    去看了場電影,結果人前人後全是女生竊竊私語,閨蜜團的都跑過來要聯係方式。


    “不好意思,我是他女朋友。”這句話,笙今天說了絕對不下兩百遍。


    結果這廝,隻是給她咧嘴微笑。


    看在對不起他的份上,就大大方方不計較了吧!


    第二日,柔軟的陽光照了進來,就著睡衣,她走下樓。客廳裏,時老爺子正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似乎是等了很久,有點不耐煩。


    見長輩這種事,還是端莊大方些好,笙立馬迴到自己房間,快速的洗漱打扮。在最短的時間裏下了樓。她正從樓梯裏下來,時老爺子便開了口,頂端資本主義的金錢味飄的客廳到處都是。


    “我好心留你在這裏,沒想到你卻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你開個價吧,離開他。”他的眼神犀利的像箭一樣,向她射了過來。


    笙想了想說:“你準備給我多少?”


    “threehundredmillion.”


    “dor.”


    像是談一筆生意,她聳聳肩,微笑著說著抱歉:“言弘隻值這一點錢嗎?你未免太小看我的胃口。”


    時老爺子現在想什麽,她很清楚。按他一貫的風格,用小錢解決不了,直接讓問題的來源消失就是。


    他想殺了她。


    其實,現在要不要婚禮都行,她已經得到了言弘。隻是看這個時老爺子,不爽的很,氣憤的懟道:“不慈祥的老人身邊是沒有兒孫孝敬的哦!您看您身邊一個人沒有,就一個管家,多可憐啊!可偏偏你還固執己見,晚上睡覺睡得好嗎?”


    在他噴火的眼神中,她繼續說:“我若是想要錢,嫁給言弘就是最大的勝利,為什麽要傻到拿你這三億美元呢?我又不傻。”


    言弘出生在這個家裏,很少能夠體會到溫情,為了讓他成才,他從小到大受到的都是最嚴厲的要求,冰冷冷中長大。少年時,大多數人在感受童年,他在牢籠裏掙紮,每個神經每個毛孔都要參與到思考裏去。


    她除了救言弘出精神病院,沒有其他的功勞。可是在言弘的心裏麵,她這些年的陪伴則是最珍貴的,將她示若為寶。作為一個攻略者,她的目的是迴家,可是在這樣的人麵前,她心裏很難受。


    在準備要離開的日子前,她用心的跟他相處每一分每一秒,給他做一日三餐。並給他留下一封坦然之信,告訴他自己沒有死,隻是去另一個世界了。


    h國,帝國大廈會議室。


    笙站在言弘的旁邊。他即將宣布,要將一部分財產轉移給她。


    笙看著手腕上的表,心裏默念著倒數時間。


    最後的時間慢慢到來……


    三……


    二……


    一……


    聽到一聲槍.響,會議室的裏人都嚇得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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