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按照聽差的指引,來到了宋江月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哢噠”一聲,房門從裏頭打開了,『露』出宋江月一張憔悴的臉。


    “姐,你、你這是怎麽了?”


    宋江月扭過頭去,冷冷說道:“少惺惺作態,你的夏總長做的好事,你該知道了吧?說不定,裏頭還有你的功勞!”


    宋泠月難過的垂下了頭,她沒想到事情真的會是這樣,夏夜清居然真的對她堂姐出手,這個騙子,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姐,張副官跟你說了什麽?他又要『逼』你搬家嗎?”


    “他不是『逼』我搬家,他是讓我離開京都,否則的話,我父親就要死在戒毒所。”


    宋泠月駭然,他竟然真的這麽狠毒?始終不敢相信,他私下裏是那麽溫柔,那麽體貼,怎麽可能這樣『逼』一個女孩子,更何況,還是她的親人。


    宋江月見她說不出話,知道自己的話戳到了她心頭上,心裏竟然有一絲得意,最好宋泠月和夏夜清鬧翻了,讓她也無依無靠,也嚐一嚐貧窮心酸的滋味兒。


    宋泠月是在門口堵上的張副官,私心裏想為夏夜清辯解的想法都沒有了,她幾乎是一麵倒的相信了宋江月的話,隻想迴去當麵向夏夜清問個清楚,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姐,我向你保證,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不用搬走,就在這裏好好住著,二叔也不會有事,如果有事,我給你償命。”說完這句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宋江月“砰”一聲關上了門,心撲通撲通狂跳,掃了一眼桌上的診斷書,萬般不是滋味,竟然在這個時候,小月,你可別怪我狠心,我也是不得已的。


    夏夜清接到丁玉生的電話,撂下手頭的事務迴了家,他的車子和宋泠月的幾乎是同時到的公館門口。


    兩人分別從車上下來,宋泠月站在車邊沒有動,夏夜清邁開步子走了過去,殷勤的接過她的手袋,體貼的問道:“好月月,上課累不累?想吃什麽?要不然,我們去西餐廳,我們還沒有正式約會過呢!”


    “夏夜清,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這麽快趕了迴來,又是丁玉生給你通的電話吧?你的屬下對你倒是忠心的很。”


    夏夜清開始嬉皮笑臉,“我的屬下不對我忠心,那還怎麽在公館待啊!”


    宋泠月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開始心虛了是嗎?夏總長,我真是看錯了你,以為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就是個小人,大騙子。”


    夏夜清來了脾氣,手袋往車頂上一甩,欺身把她頂在了車門上,咬著牙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嗎?我心虛,我有什麽好心虛的?我夏夜清做事從來都是堂堂正正,要是有人覺得不公平,那就先問問她自己做了什麽。”


    宋泠月見他在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還想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心裏的怒意更盛,氣哼哼的說道:“你除了會仗勢欺人還會怎麽樣?我早該知道,像你們這樣的紈絝子弟,沒有一個好東西。”


    夏夜清不想跟她在氣頭上吵,怕自己的壞脾氣上來會控製不住,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什麽我都不跟你爭,我承認,是我派人做的,我也不想解釋,我們迴家裏再說好不好?不要在大門口爭吵。”


    宋泠月本來想著,如果他不承認,她又說不過他,她轉頭就跑,絕不原諒他,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容易就承認了,一時反倒沒了話說,呆呆的愣在了那裏。


    夏夜清不管她願不願意,攔腰抱起她衝進了院子,宋泠月被他抱在懷裏,竟然沒有掙紮,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等她迴過神來,夏夜清已經抱著她進了客廳,摁著她坐到沙發上,一本正經的說起來,“我不管宋江月跟你說了什麽,我隻想告訴你,我沒有她說的那麽不堪,有些事情我沒辦法給你解釋,但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麽,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宋泠月咂了咂嘴,“可是,你為什麽要用我二叔威脅她,讓她搬出京都?”


    夏夜清一愣,宋江月居然是這麽說的?看來他果然小看了她,這個女人的心思可比宋泠月要深沉的多。


    他的確讓張副官去找宋江月,但也隻是跟她說明一些事情,也讓她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宋泠月,張副官是絕對不會違背他的意思,這個宋江月居然反咬一口。


    想了想,夏夜清隻好說道:“我隻是嚇唬她,如果我真的要這麽做,你覺得她還能留在京都嗎?還有你二叔,如果我想對付他,他還能活到現在?”


    宋泠月低下了頭,頓時為剛才的無故發火羞愧不已,囁嚅著道:“那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那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針對她?她是我的親人,現在的生活對她已經很不公平了,你也是她的半個親人,不能這麽對她。”


    夏夜清意識到她話裏的意思,扭過頭看著她,故意刨根問底,“為什麽我也是她的半個親人?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宋泠月臉紅了一下,不敢看他,夏夜清不依不饒,低頭湊到她臉前,軟軟的吹著熱氣,“好月月,說出來,我是你的什麽?”


    “我、你、你是我的……”宋泠月支吾了半天,羞死人了,說不出口。


    夏夜清盯著她一張俏臉兒,身上一熱,追著她問,非要她說出來不可,“我什麽我?你什麽你?我是你丈夫,對不對,你是不是想說這一句,是不是?”


    宋泠月伸手捂住臉,要往樓上逃,夏夜清怎麽可能放過她,撲過去抱住她,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低頭摩挲著她的臉,氣息曖昧的灼人,“乖寶貝,你快說出來,你這個樣子簡直要勾走我的魂兒了,再不說,我要把持不住了。”


    宋泠月明顯覺察身後人的變化,看來不說是不行了,捂著臉咕噥了一句,“你是我丈夫,行不行?”


    夏夜清心裏美的顛兒起來,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爽,越發得寸進尺,磨蹭著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說道:“乖寶貝,我在國外的時候,聽到人家夫妻間互稱親愛的,你以後也這麽叫我好不好?你就叫我,親愛的哥哥,怎麽樣?”


    宋泠月點了點頭,難為情的叫了一聲,“親愛的,哥哥!”


    夏夜清聽到這聲親昵無比的稱唿,從她小嘴裏說出來,渾身上下都酥了,扳過她的身子,低頭就是一番長吻。


    雙手托起她的身子,讓她的腳踩在自己腳上,擁著她往大書房去,邊吻邊道:“乖寶貝,你這麽乖,我要好好獎勵你。”


    宋泠月被他吻的意『亂』情『迷』,唿吸都急促起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被他帶著往書房走,心裏知道他想做什麽,雖然有些羞羞的,卻第一次對他有了期待。


    嚴熠陪幾個重要的銀行客戶在金華樓吃飯,中間去了一迴衛生間,迴來的時候,走錯了方向,闖進了別人的包廂,裏頭是司法處的人,並不是他的客戶。


    司法處的人有一個認識嚴熠,見到他進來,忙招唿了一聲,“呦,嚴少爺,您怎麽也在這兒?”


    嚴熠抱了抱拳,“對不住各位,跟幾位朋友在旁邊吃飯,不小心走錯了包廂,打擾各位了。”


    那位熟人卻拉著他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既然來了就喝一杯,這些都是我的同僚,大家認識一下。”


    多個人多條路,開銀行的最不怕認識人,嚴熠也不推辭,舉杯跟眾人喝了一個,這就算認識了。


    酒一喝,氣氛活絡起來,人的話也多了起來,司法處的一個大嗓門趁著酒勁兒,在桌上抱怨道:“現如今這些貴門子弟,越來越難伺候,就說那位新上任的海關總長吧!仗著家裏有權有勢,耍個妞兒都不擇手段。”


    嚴熠聽他說到夏夜清,放下酒杯,留心聽了一耳朵。


    隻聽那人說,“他看上了宋家的那位小姐,為了弄上手,他的副官找來幾張宋家的借據,讓人冒充債主把宋家告了,借著這個由頭,讓我們查封了宋家的房子,他又扮演雪中送炭,成功俘獲了那位宋家小姐,據說,宋家小姐天天被他圈在公館裏玩弄,不知道多快活呢!”


    嚴熠皺了皺眉,原來夏夜清背後還搞過這樣的手段,這件事要是被宋泠月知道,他們這婚怕是訂不成了。


    那人又說了幾句葷話,都是描述夏夜清玩弄女人的手段的,嚴熠覺得這人說話不太中聽,客套了幾句,推脫要迴去陪客戶,離開了司法處的包廂。


    迴包廂之前,嚴熠給父親的助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以購買宋氏查封財產的名義,托人去司法處查一查,告宋家的債主都有誰,順便看一看他們手裏的借據。


    交代妥了事情,嚴熠心裏舒服了許多,走路的步伐都輕快起來,夏夜清想輕而易舉就搶走宋泠月,想坐穩海關總長的官位,做夢,你在我跟前耍手段,就別怪我在你背後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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