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帆上次在醫院吃了一癟,心裏這口氣沒順過來,本想借機說幾句揶揄的話,挫一挫夏夜清的銳氣,沒想到一上來,夏夜清就問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魏千帆頓時被噎住了。


    魏千帆想不明白,聽的人卻不由自主多想了,臉好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魏千帆被夏夜清打過臉?


    萬春在後頭扯了扯魏千帆的衣袖,魏千帆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萬春使勁兒給他打眼『色』。


    魏千帆終於迴過味兒來,咬了咬牙,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一手指向夏夜清,“夏夜清,你算個什麽東西?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眼,這一個海關總長,一個司令公子,要是在這裏鬧起來,那還得了,尤其是牛司長,臉都黑了,好容易有機會拍個馬匹,還惹來了魏千帆這個瘟神,真他娘的倒黴透了。


    夏夜清嘴角噙著一抹笑,起身走到魏千帆身邊,魏千帆還沒明白他要幹什麽,夏夜清抬腳狠狠地踹在他小腹上,踹的魏千帆一個跟頭撞到椅子上,椅子一歪,又摔在地上,身後的萬春去扶他,連帶著一起摔到了地上。


    “你娘的,給我幹!”魏千帆怒吼了一聲,包廂裏立即衝進來十幾號人,手裏拿著槍,齊刷刷的對準了夏夜清。


    白牡丹嚇得花容失『色』,捂著嘴躲到了老板的身後,老板也嚇得臉『色』慘白,身子篩糠似的抖,牛司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膽子都嚇破了,這兩個活閻王,太他娘的嚇人。


    張副官速度更快,手槍上拴,槍口對準了地上魏千帆的腦袋,語氣凜冽,“魏千帆,你說是你的手下快,還是我的槍快?嗯?”


    看萬春作勢要拔槍,抓起桌上的盤子砸暈了他,冷笑一聲,“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摔盤子的聲音才傳出去,包廂外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槍上拴聲,幾十號人端著槍把包廂團團圍住,槍口對準了魏千帆的人。


    為首的一個走出來,揮槍打開了指著夏夜清的槍,給夏夜清騰出了一條路,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總長,車子備好了。”


    夏夜清撣了撣衣領子,扭頭對牛司長說了一句,“牛司長,今天的酒不錯,我喝夠了,先告辭,改天我做東迴請你,再會!”說罷,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廂。


    魏千帆眼瞅著是敵不過夏夜清,在地上捶了一拳,恨恨的罵道:“夏夜清,你給老子等著,老子早晚要你的命。”


    張副官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收起手槍,緊隨著夏夜清出了包廂,夏夜清的人馬也收了槍,排著整齊的隊伍跟著出了園子。


    魏千帆一口氣沒順過來,險些氣昏過去,他在別人麵前都混的如魚得水,唯獨在夏夜清麵前,迴迴被他掐著脖子走,這口惡氣遲遲出不來。


    “少爺,少爺,您沒事兒吧?”萬春喊了他一聲,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魏千帆煩躁的推開他的手,一張俊臉扭曲起來,夏夜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他難堪,他遲早要討迴來。


    抬腳要離開包廂,又扭頭打量了牛司長一眼,擰了擰眉,“牛司長,看來你跟夏夜清關係不錯?”


    牛司長再怎麽說也不至於在他麵前『露』了怯,笑著說道:“那是我的頂頭上司,好不好的,人家的官位在哪裏。”


    魏千帆輕啐了一口,不就是個海關總長,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事情辦得好了,免不了樹敵,事情辦得不好,又招老百姓罵,給他都不稀罕。


    “可不是,我都忘了,夏夜清是你的上司,那你可要拍好這馬屁,小心這位“白麵閻王”,他要是翻臉不認人起來,你可是沒有招架之力。”


    牛司長硬了硬脖子,暗暗罵娘,你魏千帆吃了癟,來我這裏挑撥什麽,夏夜清再不濟,也是個海關總長,你魏千帆不過是仗著自己老子的能耐作威作福,比夏夜清還不如,牛氣什麽?


    不過這話隻能心裏想想,牛司長還沒能耐跟魏司令作對,忍著耐心說道:“我行的端做的正,就算是我的上司,也不能黑白不分是不是?”


    魏千帆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掃了一眼白牡丹,帶著人出了包廂。


    老板帶著白牡丹給牛司長說了幾句好話賠罪,牛司長這個時候也沒心情調戲白牡丹,揮手讓人下去了。


    等外人都走光了,牛司長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撩起衣角擦了擦汗,手都抖起來,打著磕巴說道:“他『奶』『奶』的,真他『奶』『奶』嚇人,這要是擦槍走火了,命都得撂這兒,這個夏夜清,真他娘的是頭『毛』驢,一言不合就尥蹶子。”


    他的手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喝,讓他壓壓驚,嘴裏勸著,“司長,這倆人的過節不是頭一迴了,魏千帆又是個愛惹事兒的,夏總長更不是忍氣吞聲的,這場麵都是再正常不過,倒是您,剛才那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兩邊都不得罪。”


    牛司長鬆了鬆衣領子,喘了一口粗氣,“不這麽說不行啊!你也看到了,魏千帆顯然不是夏夜清的對手,我能得罪他,也不能得罪夏夜清,那個二世祖要是狠起來,能把天捅個窟窿,『奶』『奶』個熊!”一放鬆,飆了句地方話。


    手下附和了幾句,牛司長總算緩過來,覺得今天實在不吉利,帶著手下的人也離開了妙音園,匆匆趕迴了家。


    夏夜清一進客廳,就看到宋泠月歪在沙發上睡著了,春桃給她蓋了一條毯子,坐在邊上守著她,看到夏夜清進來,春桃站起了身,才要說話,夏夜清就“噓”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夏夜清放輕腳步走過去,把宋泠月攔腰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生怕驚醒了她,才走到樓梯拐角,宋泠月就醒了。


    “咦,你迴來了?”『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夏夜清放低了聲音,“嗯,乖寶貝,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迴到臥室,夏夜清把宋泠月放到床上,想要替她脫衣服,宋泠月卻坐起身,抓住了他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你今天去了哪兒?有沒有碰到壞人?”


    夏夜清溫和的笑笑,“沒有遇到壞人,我就是最大的壞人,就算遇到了,誰還能敵得過我?”


    宋泠月鬆了一口氣,還惦記著堂姐的事情,繞彎子她繞不過夏夜清,索『性』直接問道:“你有沒有找人對付我堂姐,『逼』她搬出京都?”


    夏夜清一本正經的說,“沒有啊!我對付她幹什麽?不會是她在外頭得罪了人,反而怪到我身上吧?”


    宋泠月有些犯『迷』糊了,這兩人各執一詞,她也沒有親眼所見,不知道該相信誰,想了想,還是明天去一趟會館,再不行,去宋江月之前住的地方打探一下,問詳細了再說,別再冤枉了夏夜清。


    “既然你說沒有,那就算了,還有幾天就九月九了,你給我安分一些,別再惹事好不好?”


    夏夜清擠擠眼睛,“是是是,夏太太的命令,我不敢不從,那時間不早,夏太太陪我就寢吧?”


    宋泠月被他索取怕了,一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就往那地方想,連連搖頭,“今晚上真的不行,我腰疼還沒好,真的不能再做了。”


    夏夜清離遠了一下,又突然湊近了她,一臉促狹的笑,“本來我沒往那地方想,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這股子火上來就下不去了,看來不行也得行了。”


    宋泠月臉一紅,倒是她想歪了,夏夜清伸手又要來解她的衣服,她縮著身子往後躲,“是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就當沒聽見。”


    夏夜清豈肯放過這個好機會,大手攥住她晶瑩如玉的腳腕,把她扯了過來,兩三下脫光兩人的衣服,抱著她衝進了浴室,鴛鴦浴,最有情趣。


    第二天,宋泠月起了個大早,先去了宋江月住的會館,會館的聽差卻說她一大早出去了,宋泠月時間趕不及,隻能先去學校上課。


    上午的課講完,下午沒有課,宋泠月又想讓司機開車去會館,丁玉生卻提醒她說,宋江月這個時候有可能在上班,去了也是撲空。


    宋泠月想碰碰運氣,還是讓司機去了,到了會館門口,宋泠月迎頭就撞上了從裏頭出來的張副官,張副官也是一臉驚訝,他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碰到宋泠月。


    宋泠月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張副官,你來這裏做什麽?是夏夜清讓你來的。”


    張副官掩飾著自己的神『色』,裝作若無其事的道:“不是總長讓我來的,是海關例行公事,我已經辦完了,這就要迴去。”


    宋泠月攔住了他,“海關來會館例行公事?你覺得我會信嗎?”


    丁玉生知道壞了事兒,急忙上去勸她,“宋小姐,海關下頭也有分屬,張副官作為總長的副官,巡查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宋泠月扭頭橫了他一眼,“你少打馬虎眼,我早上撲空就是你的功勞吧?我說你剛才一直攔著不讓我上來,原來是有貓膩,好一個裏應外合。”一手推開張副官,進了會館裏頭。


    張副官給丁玉生打了個眼『色』,“快去給總長通個話,要壞菜,讓他準備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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