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從少管所出來,正是薑民秀決賽過後的一個月。薑民秀帶著劉濤他外婆,親自去少管所接了劉濤。


    自上次薑民秀出事之後,程婧嬈也就不拒絕靳紫皇把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搬到明麵,並排置在兒子身邊了。


    這次來接劉濤,就是其中一位保鏢開車帶著薑民秀和劉濤他外婆來的。


    “沒想到哥們進去的時候淒淒慘慘,出來的時候這麽風光,還能坐到這麽豪華的轎車,真是太值得了,”劉濤說著捶了薑民秀一拳,“小子,行啊,哥們以後就跟你混了。”


    薑民秀嫌棄地拔拉開劉濤的手,“你還是混廚子吧,我媽都給你聯係好了,等著九月份開學,就可以去學了。”


    “哈哈,大恩不言謝啊,替我向咱媽問聲好,等以後我成名廚的時候,咱媽和你隨便過來吃。”


    劉濤對自己的未來還是充滿信心的,薑民秀不好打擊他,薑民秀跟著他媽也算吃過許多家名家大廚開的酒店了,至少在廚藝方麵,能有他媽做得好吃的真沒幾個,能達到他舅舅那個地步的,更是鳳毛麟角,劉濤想要有那驚天絕地的手藝,真得十年磨一劍去。


    劉濤他外婆就坐在旁邊,一臉慈愛笑眯眯地看著這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少年,自家的外孫性格外向,民秀卻是內向的,輕易不愛說話,可是兩個孩子的心地都是善良忠厚的,令人欣慰。


    她甚至想到等她有一天故去了,劉濤在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一個真心陪伴他的兄弟,也是好的,老太太這個時候可能自己都想不到,她是難得的高壽,不但能陪著劉濤走多年,還能看到重孫子。


    因著劉濤出來,他外婆給他接風洗塵,早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飯菜,把著薑民秀也留了下來,還叫那保鏢兼司機一起吃,但黑西裝男沒同意,人家是有職業修養的,在崗期間,絕對嚴格堅守崗位,就在劉濤外婆家樓下的車裏等著了。


    “你舅舅派來的人,素質蠻高的啊!”


    劉濤一邊幫著他外婆包餃子,一邊想著樓下那西裝男保鏢,總覺得和他印象中的那啥那啥不一樣。


    “那人姓黃,我叫黃叔,還教我英語呢,大學畢業的。”


    薑民秀也是佩服他舅舅,隨隨便便一個不起眼的保鏢,也是全能全才,不知道在哪裏招攬來的。


    他哪裏知道為靳紫皇家族服務的許多人,都是幾世幾代依附在靳家的,一家甚至老少祖孫都在為靳家服務的。


    這些人家的子子孫孫也是靳家養大,供其讀書,按其所長各教其成長的。


    “人才啊,”


    劉濤不由得感歎,就他這樣的,想去給人家拚命當保鏢,人家都未必能看上他啊,果然學廚子才是他惟一的出路啊。


    等到九月份開學,和他們兩個一起進學校的,又多了一個小眼鏡薛峰。


    小眼鏡和他們兩個不一樣,人家是真正的優等生,沒進少管所之前,那學習成績在全校都是名列前茅的,進入學校後,很容易就分到了高中一年級班。


    薑民秀繼續混初中,補常識。


    劉濤進了職業技能班,真正開始了掄大勺,為了輪大勺,這哥們還買了兩個杠鈴,說是可以練習臂力。


    薑民秀和小眼鏡也是無語了。


    令薑民秀沒有想到的是他這個學上的,在學習方麵的困擾還沒有走在校園裏,被迷妹們包圍要他簽字的困擾多呢。


    自從選秀過後,他多少也是有些名氣的新星了,哪怕他低調得如一隻駝鳥,可是托那家省台大力宣傳的福,他走在大街上,也是有人認得有人追著要簽名的了,這可苦了不擅於陌生人太過交往和溝通的薑民秀了。


    他都不知道唱個歌竟然還會遭圍堵,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就一個人在家哼哼歌玩了,反正這也隻是他一個人愛好的娛樂。


    對於兒子在學校有許多追求者的事,還是安薔這個幹媽告訴給程婧嬈這位親媽的。沒辦法啊,誰讓那小子迴家不和他媽說這些事呢,而安薔的愛好就是四處打聽事,這一點和八卦小能手尤菁菁很有共同點。


    “咱兒子現在是校草了,你哥那學校裏也有幾千學生了吧,咱兒子是共認的第一花美男,要是脾氣再好一點兒,估計身後追求者還得大把大把的。”


    安薔咬著吸管,身後跟著背後靈一樣的梅傑醫生,也是服了梅傑醫生了,不管安薔在哪裏,他都能緊跟著不離開一步,安薔著惱,卻也推不開梅傑醫生,久而久之就認命了。


    “我兒子脾氣怎麽了不好了?我兒子那性情多溫和啊!”


    程婧嬈就不愛聽別人說她兒子不好,她兒子乖得不要不要的,乖得她有的時候都心疼。


    “那是對你,你沒看到他對小姑娘擺臭臉呢,之前那個高佳慧就不說了,後麵還有幾個向咱兒子表白的,統統被拒絕,”安薔感歎一聲,“咱兒子落了一個高冷憂鬱王子的綽號,你這個當親媽的還不知道吧?”


    程婧嬈無奈地搖頭,“我有必要知道嗎?我當年還被叫冷山憂鬱美人呢,我和誰說過!”


    程婧嬈當年念書的時候,也沒少受這方麵的騷擾,安薔哪裏能不知道,忍不住笑了出來,“如今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晚上迴家,程婧嬈問了薑民秀,薑民秀隻是聳聳肩,他真是不太想提這些事,小姑娘們太瘋狂了,他的桌櫃抽屜裏都是滿的,各類情書,他要是想出本情書大全,大概素材都是夠的了。


    程婧嬈最近一段時間要去一次港城,靳紫皇迎來了他身為海苔國總統之後的第一個休假,十分需要程婧嬈的親身安撫和陪伴緩解初為一國首腦的疲勞。


    按照慣例,程婧嬈不在家,薑民秀就要去他外公程逸先那裏住。


    當薑民秀拎著行李,抱著來福過來時,程逸先的臉都黑了,忍不住向外孫子嘟囔著抱怨,“當總統了不起啊,以前追你媽時,巴巴跑我這兒,恨不得管我叫爸,天天圍著我這兒轉,這可好,才升官,譜就上去了,還把你媽叫去港城陪他,他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薑民秀沉默地聽著他外公的話,後一句自動翻譯為:給他厲害的,他咋不上天呢!


    其實薑民秀是挺能理解他那山寨舅舅的,尤其是他參加完選秀比賽,成了半個名人之後,他就更懂像他舅舅那樣的身份,如果輕易出行,會帶來什麽嚴重的後果了。


    大小叫一國總統,如果來了留原市,哪怕以私人身份出現,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都會讓人覺得不合適吧。


    伴月溪上,靳紫皇在港城的別墅處於半山間,特意做的古典雅致,除了大片的花房,還有蘇州園林的含蓄,人工做出的溪流和廊亭,一眼望去,竟然也很有年代感,透著中式水墨畫裏的清淺質感,悅目愉心。


    靳紫皇走在前麵,拉著退後他半步的程婧嬈,爬上山間半的望月亭,那裏早有人準備好了煮茶的各式工具和擺好的花樣點心及水果。


    “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靳紫皇拉著程婧嬈坐在了亭間,伸著長臂把程婧嬈摟在懷裏,“你看山間明月照清泉,仿佛你我之心,清白可鑒,終有交匯之時,可交匯在哪時呢?”


    靳紫皇那雙淡色瞳孔的眼睛,看得程婧嬈心裏毛毛的,這是向她催婚嗎?她也不好意思說她現在還沒有這種想法呢。


    她躲閃了眼眸,嗬嗬道:“我去……煮茶吧,你要品哪種?”


    “你知道我想品哪種,婧嬈,我都快四十歲的男人了,人生一味地品茶,是不是過份殘忍了?”


    靳紫皇步步緊逼,程婧嬈退無可退,隻得緩和說:“哥,你哪有到四十歲,你才三十幾嘛,正是人生好年華。”


    “可我覺得我這好年華沒做什麽正經事,眼看著就要枯萎了呢!”


    靳紫皇把臉湊到程婧嬈的麵前,趁著程婧嬈沒有防備,很輕很輕地吻到了程婧嬈的鼻尖上。


    蜻蜓點水地吻上去,快速離開,仔細觀察著程婧嬈雙頰泛出紅暈的羞澀來,滿足地笑出聲來。


    他覺得有些事情今晚就可以搞定了。


    這一夜,無論是港城還是留原市,都是突來的暴風驟雨,在港城還好,在留原市十月末的暴雨,顯得有點突然了。


    薑民秀聽到雷聲,半夜爬起來,去拔某些電器的插頭和關廚房那扇長期用來通風散氣的小窗。


    薑民秀剛出臥室,另一臥室的程逸先也出來了,上了些年紀睡眠本就不好,這麽大的動靜,程逸先更是睡不著。


    “天氣反常即為妖,我要不要給你媽打個電話,我剛剛做夢,夢到她被黑山老妖欺負了,”程逸先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剛過十二點,但剛才的夢還是清晰可見,留於腦海之中的。


    薑民秀的嘴角抽了抽,他利落的關好窗戶,扶著他外公的手,“外公,你要是睡不著,我陪你下棋啊,我正好也睡不著,明天還是周末,不用上學不用早起。”


    他還是阻止一下他外公的小情緒吧,要不然他外公這電話打過去,估計有人得鬱悶一輩子了。


    他自己雖然處於青春期,但可能以前經曆的事情都不太美好,青春期活出夕陽紅的感覺,對少男少女這些情情愛愛不感興趣,這不代表著他不明白男人女人那些事,情至深處,有感而發,有些事情不就是順其自然的了嗎?


    他這個小男人和他外公這個老男人,要是總出於私心去阻擋些什麽,總覺得會誤了他媽的一生似的。


    程逸先聽到外孫子要陪他下棋,也明白了外孫子的意思,非常不爽、略有遺憾地說:“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今晚先放過打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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