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長廊之下。德齡上前。


    “皇後娘娘,今天就要讓我們住下嗎?,我們的行李都還沒帶來呢。”


    楚悠微微停了一下。然後又慢慢走起來。


    “也沒說今日住下,隻是將你們想要住的院子先安排好,今日迴去收拾了行李,明日就來吧。還有,宮裏的規矩多,你們得慢慢的學著,切記一樣,老佛爺的東西是禁忌,切不可隨意觸碰。聽到了嗎?不然就得宮規處置了,至少得三十板子呢。”


    楚悠的話讓德齡整個人冷汗直冒。


    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個舉動,就覺仿佛是與死神擦肩了一樣。


    眼中感激地看著楚悠,“原來皇後娘娘剛才是救了我,德玲在這謝過娘娘了。”


    說著要給楚悠行禮,楚悠將她拉起來。


    “別這麽多理,你們進來也不容易,自己小心點兒吧。老佛爺身邊的李蓮英為人陰鬱,且不可得罪,否則他給你們穿小鞋你們可受不了的。還有,到了宮中通通的自稱奴婢奴才,這我呀什麽的都得改了。隻需記得一樣服侍好老佛爺就行,知道了嗎?其他的就慢慢的學吧,本宮今日就讓人將宮規送過來,你們且記著看。”


    德齡應下。


    楚悠迴頭看了看一臉天真的榮齡。


    “你妹妹年紀小,有的時候說話會天真一些,你多看著她點,別讓她的話戳了別人的心窩子,記下了仇可就不好了。”


    楚悠所說的一切德齡都一一記下。


    待她們兩個換完妝之後,又到了慈禧那邊。


    一行人又到戲台那邊聽戲去了。


    這園子裏有了德齡和榮齡這兩個新人,氣氛也活躍了許多。


    她們兩個又是跳西洋舞,又是講外國的一切,讓所有人都覺得新鮮。


    還說要教西洋舞,可是得鋼琴伴奏。


    鋼琴皇上那有一架。


    看見榮齡那天真的樣子,皇上仿佛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珍妃一樣。


    才進宮的珍妃也是這樣天真活潑,知道她會英語,也會彈鋼琴。皇上就跟老佛爺申請了,想要每天聽聽外國的報紙,學習一下彈鋼琴舒緩心情。


    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要求,老佛爺也就同意了。


    有的時候是榮齡過去,有的時候是德齡過去。


    這日子倒是過的也算是和善。


    隻是宮廷有了她們兩個人,讓元大奶奶倍感危機。


    總是想著法和她們兩個作對。


    能幫著化解楚悠也就幫著了。


    這元大奶奶也算是一個可憐的人了,從小被指給了慈禧的侄子,眼見都要成婚了,那個侄子卻突然死了。按照舊俗,還有葉赫那拉家的勢力,元大奶奶隻能嫁過去守寡。隻有十八歲的元大奶奶成了一個望門寡,被慈禧收在身邊伺候,如今這個隻有二十四歲的女人,在宮中這陰沉晦暗的生活中,活像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真是可悲又可歎。


    這一天楚悠剛到,就聽到元大奶奶在裏麵跟慈禧告小狀呢。


    “老佛爺,那榮齡跟皇上走的也太近了,奴婢昨天去看兩個人還抱在一塊呢,這叫個什麽事兒呀,您可得管管,否則這園子裏不就亂了嗎?”


    慈禧眉頭一皺,略有疑惑地看著她。


    “你可看清楚了,兩個人真的抱在一塊兒?”


    元大奶奶點頭,“看得真真兒的啊,十四格格跟奴婢昨日也去了,不信你問問她。”


    十四格格被問到,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行。


    這正是煎熬的時候,楚悠進來了。


    “不就是榮齡在教皇上跳西洋舞嗎。有什麽大驚小怪。之前不是她們說過嗎,外國人跳舞都是男女摟在一起的,有的時候還麵貼麵呢,皇上也隻是好奇,學了學而已,怎麽到元大奶奶這兒就變成了皇上跟榮齡有私情了,這話可得慎說呀。榮齡年紀還小,開不得這種玩笑。”


    見楚悠替她們兩姐妹開脫,元大奶奶不屑地撇了撇嘴。


    “皇後娘娘倒是個大方仁慈的主,隻可惜人家未必這樣想,指不定還想著做主子娘娘呢。”


    這元大奶奶的話越說越放肆。


    楚悠剛想反駁,慈禧就一拍桌子。


    “好了,都安靜,這件事情不許再議論了。你到廚房去看看糕點準備的怎麽樣了,十四格格你也跟著一起出去吧,哀家有些事兒就跟皇後說一下。”


    還能說什麽,都被元大奶奶挑明的話,當然是說這事兒了。


    等屋子裏的人都走完了,慈禧的目光看向了楚悠。


    “剛才她說的話你也聽見了,證實過沒有?你有什麽想法?”


    楚悠到邊上的凳子坐下。


    “原都是些聽風說雨的話,榮齡年紀又小,在國外又呆了那麽多年。對於男女大防這種事情本就沒多想,不知道老佛爺心中有什麽想法?”


    聽了楚悠的話,慈禧目光深邃的看著楚悠。


    許久了才開口。


    “聽說也滿十六了,按照咱們滿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哀家見皇上與她相處愉快,心中自然是喜歡的吧。不如就納了她,你覺得如何?”


    楚悠心中大驚。


    眼見皇上就沒幾年活頭了,如今納個小女孩進來,豈不害了人家的一生。


    “老佛爺的話很有道理。不過這事也要當事人同意。榮齡那邊自然是不用說的,老佛爺親賜她自然是感恩戴德,就是皇上那邊還得好好問問。這幾年皇上總是陰晴不定,若咱們這麽樣貿貿然的配了,皇上那邊兒指不定怎麽鬧呢,不如先去問問皇上的意思吧,榮齡那邊兒,臣妾也過去問問,若是雙方都有意思,這就是美事一樁。老佛爺覺得如何?”


    慈禧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近幾年的處事風格越發的穩重了,這樣最好。不愧是哀家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成不成的先都問了,榮齡那邊也別給她太大的壓力,小女孩一個,若是被嚇到了就不好了。”


    楚悠點了點頭起身。


    “老佛爺放心好了,今日晚飯前臣妾就過來向您稟報,那臣妾就先下去了。”


    慈禧點了點頭。


    楚悠一臉風輕雲淡地出了慈禧的院子。


    一到沒人處就趕緊讓慕晴去將德齡找過來。吩咐她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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