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騏一見她對自己說話,臉上立刻露出高興的神色,答道:“爸爸身體不錯,隻是還是沒讓他知道奶奶去世的消息,我怕他受不了。”說著歎口氣,“能瞞多久就多久吧。”


    葉菲兒點點頭,讓兩人隨她到工作間,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拿出一幅字和一幅畫遞給那騏,“拿迴家吧,送給……”她沉吟著,聲音低了下去,“那綏學習的。播”


    那騏當然明白她心中的意思,高興地接過來,用力點點頭,說道:“都會很高興的。”


    畫展後,葉菲兒比以前一下忙碌了,不是去書畫交流,就是給學生上課,她現在是青城市大學的書畫教授,每周去給上一堂書畫課,她人漂亮,名氣大,學生們很喜歡。


    畫展門票錢捐給了sos兒童村,這下她也成了那兒的常客,和成譽一起幫著這些兒童生活學習。秋末時,還和孩子們一起去義賣他們自己種的瓜果。


    她是著名的書畫家,此前一直以神秘著稱,畫展後名氣更勝以往,揭掉了神秘麵紗,呈現給大家的是親和的一麵。再加上成譽是交通台的名主持人,以前大家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如今兩人同時出現,自然是吸引了大眾的目光,兒童村以往不好賣的農產品,一下子被搶購一空,有個農貿市市場經理,把兒童村明年的大紅棗都預定了。


    冬天到了,葉菲兒的心情也如天氣般蕭瑟起來,門清凡已經三個多月沒有音信了,說不想他,是自欺欺人。


    隻有夜色闌珊,無語寂靜之時,她更能體會到這種思念猶如萬蟻軾身般難受,想想他和汪雨潔必是早已訂婚了跫。


    汪雨丞經常給她打電話,她卻不敢問門清凡的情況,她怕聽到又想知道他的消息,卻更怕自己一旦問出,這段時間的煎熬就會前功盡棄。


    她聽汪雨丞說過,門清凡和汪雨潔結婚要等汪雨潔大學畢業方可。


    自己說得幹脆會忘掉他,原以來會像放手樸英傑那般灑脫,塾不知,縱然他的麵容已變可他那顆對自己未曾改變的心,牽扯著她心如同從死水僵潭中陡然躍起,這種久違的契和,就像緊緊纏繞在喬木上藤蔓,被分無情地分開了,久經風雨終於兩人再次緊擁在一起,卻又被樵夫生生地從喬木上砍斷,傷口再次滴血。


    原以為經曆了就是永恆,卻沒想到永恆中還有永別!


    不知是冬天的原因還是累了,葉菲兒最近經常心神不寧,有時心慌的就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她思忖著是不是車禍受的傷再加上換季的原因,再或是因為自己血糖低血壓也低的原故吧,那就補補身體。


    她買了一堆的補品從商場出來,向自己的車子走去,迎麵走來一位高挑的女子,見到她,笑著叫道:“葉小姐,你好!”


    葉菲兒想不起她是誰,也不曾認識,想著也許是自己的書法的愛好者,便身她點點頭,“你好!”打量著女子


    女子一頭外翻翹的卷好,麵容嬌美,雙目炯炯透著睿智,一身的職業裝,精幹利落,讓葉菲兒感覺見到了電視上所演的那種女強人。


    這種女強人這種不同於桑瑛那種,桑瑛骨子裏透著媚勁,她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會想到她成功的背後,必有關係匪淺的男人作支持。


    而這位女子氣場很強是那種特有主見,感覺有多大事兒都不會亂了陣腳的女人。


    “葉小姐,我叫梁陳曦,秉榮集團的總裁,請原諒我冒昧打擾,是樸董事長介紹我來找你的。”女子說著遞給葉菲兒一張請柬,又說道:“我們的古董公司明天要開業了,邀請您,請賞光。”


    葉菲兒立刻想起樸英傑曾說過秉榮駐中國的分司來了一位女總裁,原來是這位。外型還真和顧悅有點像,一想到顧悅心裏立刻不通暢快起來,忙說道:“我聽英傑提過你,隻是明天我有事兒。”


    由於金英昊的事兒她不想和秉榮有過多的接觸,金氏家族不定怎麽恨自己呢,是因為自己金英昊才喪命,樸英傑對自己還如以前一樣好,實屬例外了。


    “董事長真提過我。”梁陳曦脫口問道,眼中一閃過驚喜之色,很快就恢複穩重的樣子,繼續說道:“董事長還叮囑,說葉小姐一定要光臨,因為這公司和你有關係,明天公司開業後,讓我再跟你說,這,也是董事長的意思。”


    樸英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葉菲兒猜不到,想想樸英傑必定不會做對自己有害的事情,便點點頭,“好吧,我會準時到。”


    梁陳曦離開後,葉菲兒看著她挺拔的倩影勾起了唇角,心裏卻想著這女人和樸英傑到是挺般配。


    葉菲兒做夢也沒想到,樸英傑會把古董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了自己。


    參加完古董公司開業慶典後,梁陳曦對她說的事情就是這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太讓她吃驚和意外了,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葉小姐,這是董事長的意思,拒絕的話你隻能跟他說,跟我說沒用。”梁陳曦話說的幹淨利索,還不客氣。


    停了一下她又補充道,“我們董事長還說了,你可不是白擁有這百分之五的股份,秉榮以後的古董是要經過你的鑒定方可入手。你是這方麵的權威,毋庸置疑,你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了,你有責任和義務。”


    葉菲兒還想拒絕,梁陳曦不容她說話,口氣堅決地又說道:“葉小姐,要拒絕你得跟董事長拒絕,在我麵前您就是這公司的股東。請行使你股東的權力。”


    葉菲兒聽她說話的語氣和辦事的方法,心中生出兩個字“霸氣”。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今天行使我的第一次股東權力,就是你陪喝杯咖啡去。”葉菲兒繃著臉說道。


    “我非常樂意奉陪。”梁陳曦繃著臉說完,兩人同時笑了,梁陳曦笑靨如花,上前挽起葉菲兒的手臂,說道:“我就等你說這話呢。”


    兩人就像是多年的故友,聊的很是投緣,葉菲兒輕輕攪著咖啡看著梁陳曦問道:“英傑怎麽樣,還好吧。”


    梁陳曦放下咖啡杯,輕歎口氣,擔憂地說道:“情況不容樂觀,樸老爺子去世了,指名產業繼承人是樸董事長,金英昊的父母不同意,在老爺子還未下葬時就聯合了幾大股東,突然撤股抽走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梁陳曦說著又歎了口氣,“真替他擔心。”


    “沒有其他辦法嗎?”葉菲兒也擔心起來了。


    梁陳曦看著她,笑了,“放心,英傑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憑秉榮這麽多年的根基,不是誰都可以動搖了的。”


    葉菲兒長舒口氣,輕啜口咖啡,梁陳曦接著說道:“英傑的情況他不讓我我告訴你。”說著神色黯下來,“他,很愛你,我希望你支持他。”


    葉菲兒看著她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的擔憂,不由伸手輕輕拍了拍梁陳曦的手,說道:“不,我不適合他,在他這危難之時,隻有你能幫上他,加油陳曦!”


    梁陳曦低下了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喃喃道:“我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秉榮,愛了他五年,卻從不敢對他提‘愛’字,我怕一擔被拒絕,見他一麵都難了。”


    “你這麽優秀,工作上我看得出來,雷厲風行不是哪個女人難比的,在愛上更應該果斷出擊,要相信,幸福和工作是一樣的,是靠自己去努力獲取的。”


    看著梁陳曦被自己鼓勵的信心滿滿的樣子,葉菲兒卻黯自神傷,能解決他人的問題,卻解決不了自己的,能讓他人的愛終得圓滿謝幕,自己的愛卻始終看不到結果。


    ……


    葉菲兒見到汪雨潔時,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曾經嬌豔似剛剛沾著露水展顏的芙蓉花的麵容,就像被一夜暴風雨催殘了,那樣的憔悴疲倦不堪,黑眼圈很重,眼神中透著無助的惶恐。


    “葉小姐,好久不見。”她聲音依然甜糯,聽了讓人感覺舒服,讓人見了她的容貌聽了聲音,就想對這樣柔美的女孩子心生出保護的***。


    年齡不大,可卻透著穩重,葉菲兒知道她來必定有事兒,看她的臉色雖然不佳,卻能保持心平氣和,心中暗讚她有修養。


    青城屬於北方,冬天自然寒冷,汪雨潔隻穿了件襯衫加米色風衣。寒風中她苗條身姿愈發顯得單薄。


    葉菲兒衝她頜首,答道:“好久不見,你,來青城公幹?”


    “葉小姐,求你救救清凡。”汪雨潔突然就像受到了驚嚇失控,一把抓住葉菲兒的手,急急地說道。


    葉菲兒聽她這樣說,再見她的樣子,怔了一怔,陡然生出一陣心慌,預感到了不詳,她反抓住汪雨潔的手,著急地問道:“清凡怎麽了?快告訴我!”


    汪雨潔見她的這樣,不知是被她嚇著了,還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到平靜了,她長舒口氣,輕輕抽出自己的手,扯一下唇角,反到勸葉菲兒了,“你先別急,聽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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